谁能想象,我在最无力的年纪,在异世界遇到了想收养的第一个孩子。
我很想把这个消息发给我可能已经没法见面的兄弟。
但我连思念的念头都破灭了,这个年代连手机都只是很落后的大哥大,我最后也只是看着蝙蝠侠给我的杰森录像发呆,里面的杰森有独自生活的能力。
我心里开始猫猫头流泪,有点孤寡的一直回放视频。
又想到还是高中的养弟了,他的学校是寄宿制,父母走前还去学校特地找了他,我们已经快三年没见了,交流也并不频繁,但一次手机上的对话起码两小时。
这一次cos本来也是打算拍照发给养弟让他羡慕一下的,结果人就没了。
杰森和我脾气较为平和的兄弟不同,他脾气绝对说不上好,我也不想将杰森当作我兄弟的代餐,我敢这样,杰森就敢一怒之下怒一下。
毕竟他还是个小孩,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杰森易怒只是个夸张的说法,更多的时候只是和这个年纪的小孩一样,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变化,在发现我没有恶意后,我们的关系也是火箭式突飞猛进。
这开始令我感到奇怪,思虑在又被其他事物吸引后忘记。
杰森是个聪明的小孩,敏感的发现了有人在监视他,镜头里的杰森偶尔闪过几个片刻的画面,他在有意避开摄像头。
步入秋天的哥谭阴冷潮湿,哪怕是在灰蒙蒙的视频里,仍能看见他还穿着那身初见时薄薄一层的短袖。怪心疼小孩的,我难受的瘪嘴,后面就没了杰森的身影,这个时代的智能设备还远没有以后的先进,即使是蝙蝠侠的设备。
正在驾驶蝙蝠车的蝙蝠侠相当没有安全意识的递给我几张照片,边开车边给我指出杰森最后出现的位置,得出杰森在那还算安全的结论。
“谢谢你的帮忙蝙蝠……”
我用半躺的姿势听着,夜巡还是受了些伤,大腿上留下被子弹擦过的痕迹,到处爬墙的擦伤,使用一晚上的卡里棍,让我的手心多了几个水泡,整个人跟要散架了一样,果然二次元是二次元,三次元是三次元。
“晚会上药,别让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这对一个孩子是致命的。”蝙蝠侠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提醒,好了别想了,只是我的滤镜太大了。
一只躲在晚上的蝙蝠喜欢干什么?
本来看着车窗外极速驶过的风景的我,用手揩去鬓角的汗,散去心中的烦闷,转了个身看着前方:“我是不是可以默认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阴沉沉的蝙蝠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看不见的面容,我却觉得他的神色一定很柔和,他动了动唇,“我会帮你隐藏身份。”
因为蝙蝠他善!
我故意开玩笑抛媚眼给他,声音开朗到像是进入尖锐的变声期说道:“噢!谢谢,别那么严肃,我爱你兄弟!!”
噢,我或许应该入乡随俗喊一声daddy?
得知杰森没事这点,我心情算是舒缓了些,精神状况又开始不乐观了。
眼睛看向一旁认真驾驶蝙蝠车的蝙蝠侠,我当然还没傻到忘记杰森和自己普通人身份是绑一起的,蝙蝠侠的行为不言而喻。
“我们抱一个?”我作势已经张开了手臂。
“NO。”但蝙蝠侠又突然有了开车安全意识,推开了我的脑袋认真开车。
“OK,才夜巡完你就喜新厌旧了,你要去找谁?反正我不理你了。”转身,然后在黑暗中听到蝙蝠侠无奈的一句“送你回家”,我也没有真的生气,也没有看到蝙蝠侠钓起的翘嘴。
玩笑归玩笑。
但该有的仪式感还是得有的,我没有自爆身份,也对蝙蝠侠的行为没有什么负面情绪,我一向包容别人,更何况他是蝙蝠侠。
蝙蝠侠,在我的世界知名度相当高的超级英雄,隐隐约约又想起儿时看的蝙蝠侠电影,我还没得到回话,想到一些情节有点好笑,在车外被电倒的叫声中,下意识的想摸手机搜索。
又想起来手机没穿越过来,只得作罢。
我并没有发现蝙蝠侠往这边侧过了些头。
唇角飞扬,毫无负面情绪的笑容,这个笑是抛弃腼腆的,勉强的,温和的正面情绪,藏住的亮蓝瞳色的眼睛是否会带着些不自知的依恋望着别人。
“这很奇怪,老爷,夜翼的动作并不符合逻辑。”便士一在蝙蝠洞默默记录夜巡过程。
录像里穿着正装的青年男性眉眼柔和,深邃的五官不经意地仰头,好似和微型摄像头对上视线,又无意识地垂头抬笔写字,深色的皮肤带着异域风情低声询问案件细节。
“继续观察,便士一。”
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在蝙蝠侠和便士一眼里是什么样。
蝙蝠侠并没有沉默下去,他同样是一位年轻的义警,没有经历未来令他偏执沉默下去的黑暗,笑着说道:
“你对我的身份是否同样有所猜测了?”
“no,我现在不想说话……”身边传来衣物摩擦声,夜翼拒绝了这个话题。
我熟练的套上了蝙蝠车里准备好的衣服,一套看不出体型的宽大衣服,暖和的针织帽在黑暗中能很好的掩盖我的面具。
针织帽下只露出额头的黑发,白色薄膜的位置舒叹的眯起。
蝙蝠侠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蝙蝠车猛地停静止,强烈的灯光打在前方。
“到了。”
……
“你死到哪里去了?”养弟的声音像幻听一样突然响起来,他不耐烦的坐在椅子上,脸已经有些模糊了。“我给你留了点东西…记得…”
“……啊。”
我迷茫的睁眼,发出疑问,忘记做了什么梦
早晨起来,小房间终于泛起了些暖色,空气不再湿答答的,阳光暖暖的尸斑都淡了。
我头晕脑胀的睁眼,试图翻身,但手臂的抽痛让我想起来杰森被自己拥在怀里,黑发凌乱的翘起,挠着我的下颚,均匀地呼吸声细而真切,真正让我有了无痛当妈的实感。
当然,过几年这个“妈”就会变成别人了。
我小心翼翼的不想吵醒他,撑起身子花费了我一分钟,一张床承受不住成年人的动作,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声响,我闷闷的搓了搓自己同样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上半身没有衣物,昨晚嫌麻烦脱了制服直接死床上了,现在凉飕飕的。
我打了个哈欠,脑子清醒了一下,又想到昨晚梦里复盘了一晚上,我对夜巡感到不满,我当时能更快解决对面的,一个闪电五连鞭……不是。
总而言之夜巡还是太累了,精神上的,穿越前还是普通人的我完全撑不住一晚上的蹦跶,第二天跟喝了假酒一样酸痛。
看着这流畅的肌肉上新鲜出炉的伤痕虽然上了蝙蝠侠给的药,但我对上班的怨气更大了,可牛马只能可怜的起床。
草,突然好想被蝙蝠侠收养当罗宾,虽然我这个罗宾过期了。
“蝙蝠侠昨天说什么来着…”我边穿衣服边回忆模糊的只言片语,又被不小心碰到伤口头疼的开始斯哈斯哈。
“布鲁斯?韦恩设立的信托基金?”
是什么给了我勇气,用微薄的工资甚至三餐还得蹭工作餐的我去养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
是韦恩旗下的信托基金,泪目。
“你要去上班吗?”
杰森这时候也揉着眼睛起床了,孩子特有的可爱小奶音带着点疑惑。
“是的,杰森,但在此之前我或许应该把你先送进学校,你已经请假一周了。”
很可爱,但对我的效果为零,我相当冷裤的笑起来,抱住惊讶的杰森,在肢体上对他表达即将上学的愉悦。
“好吧,随你,蝙蝠侠告诉你的?哥谭小学的上课时间也没有这么早。”惊讶的杰森收回了前几天浑身的刺,就像他的头发一样已经软塌塌的了,靠在我的肩膀上,蓝眼睛就那么水灵灵的不好意思和我对视,性格还有些别扭。
“你猜?我巡逻的时候来接你,无聊的时候就翻翻书吧。”我指了指客厅的桌子,昨天晚上回家很突然的桌子上就有了几本书,有点破,有被经常翻阅的痕迹。
“啧,谢谢……”杰森的声音非常不好意思,脖子染上了些红。
我揉了揉他的头,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扶着警帽,叹了口气。
反侦察的能力告诉我,没有人进入我的家,强烈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世界意识给的,枕头底下除了证件外好像还多了什么。
我笑笑:“去吃早饭吧,昨天我买了三明治在冰箱里。”
是真缘更了,忙得要死要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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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吃代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