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潇顿时愣住了,没回云舟的话。云舟见温一潇愣住了,心里叹了口气,又放轻声音问了一遍。温一潇这才反应过来,“没事,只是磕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把手缩了回去。
云舟看到,心里不禁好笑,干脆自己上手揉了揉那里。温一潇被云舟的动作惊住了,顿时僵硬在那里。云舟多心,自以为是温一潇嫌弃自己这阉人的身子,觉得自己碰他是脏了他。
云舟已尽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怒气,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带了几分冷冽:“我看温公子还是去歇息吧,否则再伤着可怎么办。”温一潇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云舟隐含的怒气,不敢说话。
云舟看着温一潇害怕自己的样子,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干脆拂袖离开。门没关上,午后的阳光晒进了书房。这间书房采光极好,还置有软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温一潇悠悠叹气,云舟此人心思难猜,阴晴不定,适才他定是以为自己嫌弃他太监的身份。这可真是难办,云舟他们这群人最最忌讳此事。
犹记上一世云舟有一次在自己发烧时,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想要察看自己是否生病,自己却僵住,被他以为是嫌弃他,结果云舟有一个月没来,东厂那些云舟手下的个个都来刺自己几句,结果还真大病一场。
但要真让自己做些什么挽留的事,自己又不会,这种事还该是女子讨好男子才会做的事,自己定然不会去做。反正自己还是丞相公子呢,云舟在没扳倒自己父亲以前,大约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想到这里,温一潇自暴自弃了,把书放回了书架,径直走出书房,向着卧房走去。温书、温秋站在房门外,看到温一潇走过来,本来还在谈论的两人霎时间闭嘴。温一潇很轻易地猜出来他们在说什么,只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做好自己就行了,毕竟是温家出来的人。”
说完就进了卧房,“公子。”温慕行了一礼,“公子可还要午睡?”虽然已经过了午睡的时候,但温慕觉得她家公子还是应该再歇歇。
“嗯,如果有事叫我。”温慕叫了温书进来伺候,温一潇披散了头发,歇在床上。这几日虽说他不去想云舟的事,但哪能制得住,心思用得本就比平时多,再加上今日一直忐忑担忧,更是劳心,不一会儿便熟睡过去。
云舟回到了办公的逊隐阁,一般的事务在此处处理了便是,只有大事云舟才会回东厂去办。云舟正在批阅着公文,在温一潇身边的暗卫便过来禀报了云舟。
云舟挥挥手,让暗卫退下,继续处理公文。站在云舟身旁的景为安却是有点琢磨不透今日的云舟,那会儿云舟从晝寻堂出来之时,看着怒气不小,却在之后又没有什么表示。这到底是何意,也不知对那位温公子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景为安在心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