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大人。”温慕跪在地上向云舟请安,云舟坐在上头没回话,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云舟没开口,温慕自然是一直跪在地上。
另一头,温星乔让温书提着食盒,两人急忙往书房这边来。跟在温星乔身边的人连忙去禀报了景为安,景为安进去在云舟耳边耳语。临走前看了跪在地上的温慕一样。
“起来吧。”云舟放下手中的笔,总算是抬头看温慕了。温慕站起身,腿有些发软。“坐吧。”云舟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奴婢不敢。”温慕跪下请罪。
“本督让你坐下。”云舟不容置疑地开口,温慕犹豫再三,还是走到一旁坐下。但云舟又不说话了,这让温慕有些猜不透。直到听到小太监禀报温公子来了,温慕这才明白。
温星乔进门后,看到的就是温慕坐在下头,云舟在上头批公文。“奴婢见过公子。”温慕起身行礼,“见过大人。”温星乔先向云舟行礼,“温公子不必多礼。”云舟将公文放在一旁,起身走了过来。温慕趁机站到了温星乔后头。
“温慕吩咐小厨房做了些点心,我想着带些让大人尝尝。”温书适时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温慕使了个眼色,她和温书都退出了书房,关上了房门。
“温公子的丫头果然心思玲珑剔透。”云舟显然是注意到了温慕刚刚的眼神,“她不过是些小聪明而已。”温星乔说道,“大人太抬举她了。”
温星乔谨慎地开口,云舟瞥了他一眼。“温公子坐吧。”云舟转身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温星乔走过去,顺势坐在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头。
他掀开食盒,将里头的糕点端出来。“大人尝尝这桂花糕,是今年新摘的桂花。”温星乔将那碟子推到云舟面前,云舟定定地看向温星乔。
温星乔心里有些慌,不知道云舟这是什么意思。他试探性地拿起食盒里的筷子,云舟面无异色。温星乔估摸自己是猜对了。他夹了一块桂花糕,手捧着送到云舟面前。
云舟盯着他,但用手接过了糕点送进嘴里。温星乔放下心来,把手缩了回去。云舟却转手拿起筷子,夹了另一盘子里的糕点来。
温星乔伸出手要接,云舟的筷子却躲开了。温星乔不解地看向他,“张嘴。”云舟开口,温星乔被惊到了。云舟不管,将筷子递到嘴边。
温星乔犹豫再三,张开嘴咬住那块糕点。云舟用一种隐晦又疯狂的眼神看着他,温星乔有些害怕地低下头,将糕点在口中碾碎,咽下去。
“温公子放心,一个婢女,本督不会放在心上的。”云舟悠然开口,像是真的不介意这事。但温星乔又不傻,云舟在他面前,可从来没有自称过“本督”,这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我回去定会好好管教她的。”温星乔虽然这样说,但那哪里是温慕的错呢?都是因为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