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昼的声音很冷静:“男人不会怀孕。”
池走的回答直接而短促:“我也希望是。”
傅明昼看了眼日期,不是愚人节:“在开玩笑吗?”
池走一字一句缓缓道:“你之前捡到的那个验孕棒就是我用的。”
“……”
那根在厕所捡到的黄色验孕棒。
全程只有这个人进出过的厕所,结果却显示两条杠。
当初那个验孕棒的出现确实让他非常困惑。
但是这个解释让他更加难以想象。
傅明昼按了按太阳穴。
他好像太累了,出现了幻听。
池走清亮的声音依旧在电话那边传来:“你肯定也怀疑过吧,那地方又没其他人,怎么可能会有一个验孕棒?因为就是我的,是我用了之后太紧张没注意扔在那里的,结果是两条杠,我看了好多遍说明书不敢确信也确认了是怀孕的反应。”
太过荒谬的语句出现,让傅明昼费解。
傅明昼压下眉峰:“你当时说不是你的。”
池走怒气冲冲:“那你还不承认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呢!”
尽管一切都显得很离谱,但是傅明昼还是继续张口问。
他声音平稳:“几个月了?”
池走答得很快:“6周。”
傅明昼评价:“有些荒谬。”
池走:“哈,我没怀之前我也不信。就是因为做了B超还不信,还买了验孕棒来验才导致露馅的。”
傅明昼的声音在维持镇定:“国内并没有纯正男性怀孕的先例。”
池走的怒发冲冠:“我是开山鼻祖行了吧。”
池走的态度非常认真,让人很难怀疑他说的是假的,这又与荒诞不经的内容形成了强烈反差。
两人一阵沉默。
花园里,躺在摇椅上,一阵风吹过,把池走的碎发掀起。
池走仰头看蔚蓝的天,问他:“飞机起飞了?”
傅明昼:“我现在在车上,还有半小时到家。”
池走:“嗯……啊?”
傅明昼语气依旧冷沉:“回去见识一下开山鼻祖。”
池走这下真有些紧张了:“啊,我还以为你刚刚起飞了。”
傅明昼:“我目前还不具备有听到你那些话依旧能坦然离开的心理素质。”
池走有点愣神:“你还真相信我说的?”
傅明昼:“光听到你说的话不信,但是还有验孕棒作为证据,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只有按照你说的情况才能说通。”
一直以来傅明昼的身份是“季原野他舅舅 饭票”,这会一下子升级“我孩子他爸”了。
池走原地走了两圈,又对着落地镜子掀开了自己的棉T,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池走慢慢摸着肚子:“娃,你可真会挑爸爸。”
正面看完,看侧面。肚子的线条显然比上一周大了一券,像是一颗吹到一半的气球。
站着有些累,池走把拖鞋蹬掉,坐在地毯上思考人生。
电话响了,池走接起来,对面响起男人沉而稳的声音:“我回来了。”
门传来密码锁解锁的声音,池走转过头。
男人风尘仆仆的,黑色的外套肉眼可见地有些皱,领带也是凌乱的。
池走猛地站起来,一阵眼黑差点没站稳。
傅明昼上下扫了他一眼。蹙眉:“穿上鞋。”
池走撇了撇嘴,把拖鞋重新蹬上。
池走:“不去肯德基……呃,洛杉矶了吗?”
傅明昼垂下头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还有比一个男人听到有人怀了他的孩子更值得回来的事情吗?”
傅明昼要带他去做产检,照个b超确定事情是不是真实的。
池走拉住傅明昼:“要是去医院检查出来确实怀孕了,医生不会上报国家把我抓去研究吧?”
傅明昼脚步顿了顿:“是去傅家的私立医院,全程保密。”
池走点头。
池走有些紧张:“我相信你,你不要骗我。”
青年伸手拉着他的衣摆,有些局促不安。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好像含着料峭的雾气。
就像一只脱离了群体队伍,孤苦伶仃的小动物。
傅明昼带着他出门、上车。
稳稳地坐在宾利的后座上之后,池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离开傅家了。
池走张开手,又晃晃脚,差点想兴奋地大叫。
这一次他竟然没有被拉回傅家,不用再在漫画附近活动了。
是不是可以认为,之前现实世界“不认可”他的存在,现在认可了?
池走知道这些困惑是没有人为他解答的,但他姑且认为是孩子的原因,让他与现实世界的人产生了亲缘关系,所以他的存在不再简单地被归类成异类的纸片人。
也还有一种可能,之前的手表事件让漫画小火了一把,人气上了一层楼。
难道漫画人气和他的活动范围也挂钩?
这一路很安静。
傅明昼全程没有说话,池走也没有,而是盯着车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思考。
海城GDP一向位于前三,市中心的房子能卖上天价,尽管是这样都有的是人挤破脑袋也想入场。晚上海滩周围的CBD都会亮起金光,经常有游客专程来打卡,因此又被称为金城。
与潮湿的出租屋、设备破旧的网吧,与他一切都截然不同。
而现在因为肚子里的一个小小胚胎,他们产生了联系。
有自己的私立医院的好处是无论什么时候来都不用排队预约取号。
傅明昼只要颔首,就有人明白他的意思。
池走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检查都上了几套。
他平躺在床上,比自己去检查的时候更紧张。
池走一直不喜欢去医院,也不喜欢闻到医院里的消毒水味,现在他很想吐。
老医生对他和颜悦色,让他不要紧张。池走也想,但他看着医生时而震惊时而惊呼的神态很难不跟着紧张。
腹部冰凉的耦合剂让池走闭了闭眼。
老医生不动声色看了好一会以后,眼神变了变,又在肚子上照了一下,随后出去了。
门外。
高大的男人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等待结果。
报告恭敬地递交出去,不是每一个人都看得懂b超上的图,但是文字的诊断却很清晰。
傅明昼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可置信。
如果这并不是他自家的医院,或许他还会在想这家医院是不是在耍他。
医生推了推眼镜说:“孕囊还很小,还没有胎心和胎芽。但是很明确可以判断是有孕的状态。”
傅明昼的手里的纸质报告就这么摔在地上。
傅明昼压低声音:“孕囊?”
医生点点头,给他指着b超图的位置:“您看这个地方,小小的这里就是。”
医生嘶了一声感叹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是医学奇迹。”
过了一会他补充了一句:“不过孕妇……孕夫的孕酮比较低,得开些药补补,当然这是参照常规孕妇来判断的,目前这位先生的情况不一定适用,不过我感觉**不离十。”
老医生针对检查的结果,又跟傅明昼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诊断结果明确地写着:提示宫内妊娠,胚胎存活(超声估测孕6 周)
傅明昼罕见地有点不知所措。
原来那个“小南瓜”里住着一个小宝宝。
池走正在擦拭冰凉的耦合剂,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对话。
过了一会傅明昼开门进来,神色有点错愕。
看他表情池走就知道了:“你现在信了。”
傅明昼还在看孕检报告,看彩超上的符号。
算起来是在一个多月以前,分毫不差。
——谁也说不清楚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
傅明昼在池走旁边坐下:“结果提示六周了。”
池走忍着羞耻:“你自己算算是不是六周!”
傅明昼抿了抿唇,目光又移向池走的肚子:“他还很小。”
池走顺势摸摸已经有半圆弧度的小肚子:“嗯。”
傅明昼:“还没有一个小南瓜大。”
池走叉腰:“要是很大了我怎么做人!天天捧着肚子出去还能见人吗?”
傅明昼难得地有些无措,半晌道:“辛苦了。”
池走翻起旧账:“还好意思说,你之前还说要报警抓我!”
傅明昼想起之前恐吓这位小朋友的那些话难得地有些懊恼。要是早先知道他跟伏地灵一样在傅家,还是怀着孕的状态,他不可能会用这种方式尝试把人逼出来的。
傅明昼轻咳:“只是打算吓唬吓唬让你自己出来。”
池走握紧沙包大的拳头:“哇说得轻松,我躲在你家里每天都担惊受怕的,连衣柜里我也躲过。”
傅明昼想到这个营养不良随时要倒的青年那几天在傅家小老鼠似的偷东西吃,就蹙起眉。
傅明昼声音冷沉:“看你每天吃的那点东西,连自己都养不好,怪不得会因为低血糖晕过去。”
之前傅明昼只是单纯的觉得人是身体不好,现在却明白了,多半是因为腹中的小胚胎也在吸收营养,导致人清瘦成这样。
池走挠挠头:“那我也不好意思啊,万一你家买菜很贵我还不起。”
“……”
傅明昼从头到尾扫了一眼这个讲话的青年,揉了揉山根。
得重新养。
池走觉察到话题逐渐偏移,一拍桌子。
补兑!
池走继续逼问:“你不知道当时验孕棒丢了之后我多怕,都是因为你明明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还装不知道,搞得我一直带着这家伙藏来藏去!”
傅明昼也难得地有些后悔,为了暂缓住池走的情绪没当即说出那晚的事。
不然这个潜伏在他家的小朋友连带着崽子就能从孕一周起就开始好好养了,也不至于一身的毛病还要躲躲藏藏。
池走有些好奇:“你那时候其实已经发现我了,那时候怎么想的?”
傅明昼:“觉得你是来历不明的黑户。”
池走:“……”
你说得对,难道现在就不是了吗?
傅明昼撩起眼睑,问他:“这孩子,你有什么打算?”
池走抬眼看他:“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生下来。”
傅明昼下意识点了根烟,刚打上火又把烟掐灭了,只是拿在手里。
男人的声音很稳:“你想打了?”
这句话一出,让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有些冷。
池走深呼吸,把自己的想法尽数说出:“……这个孩子并不是爱情的产物,这样出生对他来说不公平;对我而言,我条件不好,从来没有准备好要养一个孩子。”
傅明昼沉声应了,不语。他靠在产科门口的门沿上,暖光的灯光在他的侧脸上笼罩着一片阴影,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池走语气很真诚:“其实我来找你,不仅是觉得你作为另外一个爸爸有知情权,更重要的是想打你一顿。”
他的眼睛又亮又透,就像一颗猫眼石。
不小心听到了的医生:“……”劲爆吃瓜。
这句话就这样明晃晃地说出来,让傅明昼有些想笑。
傅明昼撩起眼皮看他:“打我之前还得走通知一声的流程,用不用上OA系统申请一下?”
池走坦率地说出了顾虑:“你是我金主,我怕打了你,你不给我饭吃,还把我从傅家扫地出门,报警抓了我。”
傅明昼有些好笑:“我没有虐待孕妇的习惯。”
池走:“那我打了?”
傅明昼眼睛一闪:“这个海城现在没有人敢打我,你是第一个。”
池走也不跟他废话,往他胸膛上砸了一拳。
装这个。
他自认为自己用了七八成的力道,但是打在这铁一样的胸腔上,反而是他的手比较痛。
傅明昼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池走:md。
傅明昼问他:“你今年几岁?”
池走:“过完生日就正式25岁。”
傅明昼双手交叠,语气郑重: “你是成年人,也是怀孕的父亲,你有这个选择的权利,要或者不要,决定权在你。”
池走紧了紧拳头,没有说话。
傅明昼不放过池走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如果你想要留下这个孩子,我自认为我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好你和他。当然你不想要他的话,我同样尊重你的选择,我可以给你找到最好的医生做手术。”
池走抱着脑袋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而是看他:“你呢,你怎么想?”
傅明昼偏头看他,眼底幽深:“如果我现在二十岁,我或许会和你一样犹豫。”
他话峰一转。
“——但是池走,我已经三十岁了,这个孩子对我而言很重要。人都是自私的,我想要你留下。我姑且认为我有足够的能力给你们优渥的生活和照顾,让你们都能享受到最好的一切。”
这是这个成熟的男人游刃有余的回答。
池走讷讷地重复一遍:“照顾我们?”
傅明昼手交叠着摆在胸前:“池走,你要知道傅家的资产和我这么多年的积累要养你们一大一小绰绰有余。”
池走盯着鞋尖没答话。
平心而论,不带任何感情地去思考,一个有钱人作为小孩的父亲一定是优于单亲父亲的。意味着这个小孩从出生以后就能接受优质的教育,有良好的生长环境,不用为了吃穿去奔波,甚至有闲心闲钱去拓展爱好。
池走抹了把脸:“我还是有点乱,还要考虑。”
傅明昼不置可否:“你是应该慎重考虑,并且应该留在我身边考虑。即便你今天就想拿掉孩子,我也能用最快的速度联系上最好的医生,让你的身体最小程度受损。”
男人就连退步也显得格外强势。
针对孩子取舍的讨论到此为止,既然到了医院,傅明昼趁势给池走做了全身的检查。
医生盯着报告感叹:“这位先生肚子里的宝宝看起来劲儿大,吸收起营养来可不含糊。本来他就有点营养不良,现在还得大补。”
“但是光大补又不行,怕孩子养得太大,到时候不好生产,所以得孕夫一边补充营养一边运动才行。”
傅明昼严格贯彻。
把吃了点东西就躺下的池走提溜起来,赶着人去散步。
池走走了没一会,小腿肚子就开始发麻,一步没踏稳 ,差点直接头着地。
男人反应很快,伸手把他半搂在怀里,池走的脸颊压上了他的胸膛,他身上清冷的雪松气味扑面而来。
池走咳嗽两声,扣扣脸。
傅明昼观察着他的表情,眼底划过一丝什么。
池走:“傅明昼,我自己站得住。”
傅明昼蹲下来,给他揉僵直的小腿:“医生说孕妇不能常做弯腰下蹲的动作。”
池走脸有些热:“喂,那应该是孕后期吧。”
傅明昼淡淡补充一句:“更何况照顾你是我的责任,我毕竟是这个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池走下意识地揉了揉肚子,心里可恶地想金主叔故意搞这套让他舍不得走舍不得不要崽。
池走之前看过人家分享孕期的体验,确实会有小腿浮肿的情况,他现在还没到那时候就已经容易小腿发麻了。
两人离开医院,走向停车场路上就有个摊在卖烤肠。
池走闻着味道,眼睛亮了亮,看向那边。他还没来得及讲话,耳边就传来了男人冷然的声音。
傅明昼声音淡淡:“不行。”
池走:“不是吧,你管我吃烤肠呢?”
傅明昼:“不卫生,对你身体没好处。”
池走:“0个人吃垃圾食品是为了补充营养好吗!”
傅明昼:“回去给你做粉丝鲍鱼。”
池走想了想有点馋:“……也行。”
池走隐隐感觉到自己被傅明昼围猎了。
这家伙疑似是想把他当猪养,让自己离不开他。
晚上,参与了圈中好友满月酒的傅家老两口又开始抓耳挠腮。罗女士一个月内参加了两场满月酒,眼睛红到滴血。
现在看到路上的人的崽子都想抢过来亲两口,她已然到了这样一种程度。
“王家那个女儿,眼睛又大又亮,哦哟像两颗小葡萄一样。还会说奶奶好,我真是看到都想用麻袋偷来哦。”
“明昼,人娃娃白白软软的,有礼貌又懂事。爸都直接问她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了,真的是可爱到想抱回家去!”
老两口在家中闲着也是无事,好友们后续都成为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他们家还空着。
儿子看起来偏偏又还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
两个老人对着电话絮絮叨叨的。
傅明昼下意思看向之前缴获的、暂时封起来扔在抽屉里的验孕棒的方向。
略一挑眉,没有答话。
罗女士和傅老爹还在输出,一会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一会又问某某家有适龄的很仰慕他要不要接触一下。
傅明昼:“拒了。”
罗女士:“……”
两个人你习惯了傅明昼的回答,一个话题不行,又转另一个。
傅明昼目光柔和地瞥了一眼吃完饭以后躺在花园摇椅上昏昏欲睡的池走:“下次再说,有事。”
傅明昼的目光移向肚子。
那个肚皮里现在有一个正在生长的小生命。
他表情没有什么波澜,手却伸了过去,掌心覆盖在白皙的肚皮上,光滑而温暖。
还没有胎心,所以摸不到小家伙的心跳。
池走感觉到腹部有暖意,往他的方向靠了靠。这一动作就差点摔下来,好在傅明昼把人抱住了。
男人夹着手机,手上抱住青年,把他抱回寝室。
老两口那边只听到一阵动静,问他发生什么也没人回答。
两人刚想挂电话,听到傅明昼轻描淡写地问:“他们办满月酒有分享什么照顾小孩的经验吗?”
电话那头的罗女士:“?”
罗女士想了想:“有是有……按时接种疫苗、注意孩子的睡姿、按量喂奶之类的吧。还有,听说王家媳妇带娃那会不好受,也得全家关心着大人才行,人家孕妇怀崽生产可遭罪。”
然后呢?
有什么用,他们家又没有小孩要养。
傅明昼“嗯”了一声:“以后我会注意。”
傅老爹:“……?”
什么以后会注意?
老两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电话已经挂了。
傅明昼暂时不打算把池走怀孕的事告诉他们。
一是池走还没考虑好是否要留下这个孩子。
二是男性怀孕这件事毕竟不符合常理,他不想扩大传播引起不好的情况。
傅明昼心情不错地把电话挂掉。
……
高尔夫球场内,一群人正在小聚,皆是傅家项目的利益相关人,唯一怪的是傅明昼本人不在。
“怎么没把傅总请出来啊?”
“请是请了,这位说有更重要的事,不打算来。”
“有没有人觉得傅总最近很高兴啊。”
孟礼明闻言,觉得奇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人也不答,用力甩出一杆:“眼睛看出来的,孟总,我们这种跟着人喝汤的,你其他都能质疑,就一个看眼色你可不能怀疑,我绝对是这个。”
他比了个大拇指。
另外一人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人傅总缺什么,要钱有钱,有名利有名利,要地位有地位,个个都圆满了。相当于是都有了,还遇到什么事能这么开心。”
孟礼明倒是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非也,还缺一个。”
“缺什么?”
“缺老婆小孩热炕头呗。”
说得对方笑了一声。
是缺,但这些年来各种渠道想接近的人也不少,也没见谁入他的眼。还不如猜他是又拿到了哪块地或者是哪个项目还现实一点。
人笑了笑:“怎么可能,这些年投怀送抱的也没见谁能发展下去。”
孟礼明摇摇手指:“nonono。”
孟礼明:“你们没有发现傅总戒烟了吗。他以前在警队的时候,压力大了一天一包地抽,烟瘾可不小,怎么突然间就控制自己不抽了?”
孟礼明:“要么是家里那位让戒的,要么是……”
“戒烟——要不就是在备孕?”另一人接了话。
这些念头一出来,他们立马就自己打消了。
怎么可能呢。
这么老些年身边也没人啊。
备孕更是扯淡,要真生出来不得当成金疙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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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