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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是政治,大家的热情还没有散去,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老师推门进来呵斥:“没听到上课铃声吗,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
教室霎时悄然无声,老师环顾一圈,终于发现想找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课代表发下答题卡。”
她将一沓答题卡放在温愉桌面,而后走上讲台。
温愉“老师我不方便”的话卡住喉咙,她不知所措地朝身旁投去视线,孟宝珠成功接收信号,刚准备帮忙干活,却被人抢先一步。
只见祝怀宇起身,神情自若拿过答题卡开始发。
老师挑挑眉没说什么,等全部发完,又跟阎王爷生死簿点名一样点了几个人,让他们把答题卡拿上来,其中又包括温愉和祝怀宇。
温愉严重怀疑他俩名字在政治老师那是标红加粗的,每次投影试卷必点他俩。
祝怀宇自然而然拿起温愉的答题卡,连同自己的一起递到讲台,顺便帮老师弄好投影才回到座位。
“先对选择题答案……这次题出得不难,错两个以上的不应该,反省一下。”
还好,十二道题只错一个。温愉美滋滋松了口气。
孟宝珠鬼鬼祟祟探个脑袋:“你错多少个?”
她竖起食指,反问“你呢”,孟宝珠愁眉苦脸地举起四根手指,“哼”一声转回去。
“大题全是基础题,除了四十第一问绕了个弯,其他都是课本原话……三十八题,先看祝怀宇的答案。”
温愉抬头,却见投影上的答题卡一片空白。
她不敢相信,频繁眨眼后又揉了好一会儿眼睛,确实是一个字都没有写。
是她局部失明了吗?
她戳了戳孟宝珠的手肘,用极低的声音试探问:“你看得清屏幕吗?我有点看不清答题卡写了什么。”
“看得清啊,是不是门没关反光所以看不清啊。”孟宝珠掉头敲了敲祝怀宇的桌子,“祝怀宇,麻烦帮忙关下门可以吗?”
祝怀宇放下笔,目光在前面两人之间流转,随即起身关好门。
“谢谢。”温愉小声道谢,再次看向投影,依旧一点笔迹也没有,应该不是反光的原因。
她如坐针毡,不明白怎么回事,又不敢再问孟宝珠。
是bug吗,系统也不修修?
“行,下面讲三十九题。温愉的答案每个点是明显的总分结构,先写观点再分析,老师改卷看着舒服好给分……”
老师换成温愉的答题卡,投影上满满娟秀的字,齐整得像用尺子比对着写。
温愉一怔,眼睛没问题,投影没问题,看来是小说出问题了。
破系统,只会逮人穿书,真正要干活的时候就掉链子。
接下来几张答题卡字迹清晰,哦不对,准确说是看得见字——比如高修的,用狗爬来形容都算抬举了。
老师头疼地说:“大家写字一定要写清楚一点,现在还是老师人工改卷慢慢看,到时候高考电脑改卷,每个老师改一道题也就一两分钟,这种字很吃亏的。”
底下响起几个男生的哄笑,高修重重“啧”了下,不爽的声音在教室回荡。
“吵死了。”孟宝珠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
放在平时温愉肯定要应和骂两句,但她现在心思完全不在课堂上。
下课铃响,祝怀宇去讲台拿答题卡回来,她迫不及待问:“祝怀宇,可以借你的答题卡给我看看吗?”
祝怀宇将两张答题卡递给温愉,她接过一看,整张答题卡除了姓名班级学号考场号座位号以外,一点字迹也没有,连选择题都是空白的。
如果祝怀宇没有答题,那哪来的分数呢?
她装作认真的样子,翻来覆去看好几遍,而后侧身还给祝怀宇,煞有其事地说:“谢谢,你写得真好。”
一旁的平原朝前探身:“温愉,方便看一下答题卡吗?”
温愉抽出答题卡放到平原面前,他翻到后面大题,与满满当当、有理有据的政治相比,地理和历史就显得很萧条了——答案寥寥几行,还抄了几句材料原话。
“哈哈哈我能采访你一下吗,你是怎么想到山洞地貌类型是风湿地貌的。”平原笑声十分刺耳,“温愉同学,请问你是如何做到另外两科加起来都没政治高的?”
他甚至非常过分地将答题卡卷成话筒,递到温愉嘴边。
温愉一把夺回答题卡,没好气道:“我人都是瘸的,成绩随我瘸一点怎么了。”
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笑声,连祝怀宇也忍不住低头扑哧一声,平原更是毫不客气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好会打比方。”
这时,一道酸溜溜的声音从角落传来:“谁知道这第一是不是抄来的。”
教室顿时安静,聊天的闭嘴了,睡觉的醒了,都悄悄竖起耳朵吃瓜。
温愉孟宝珠几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坐在角落、刚起哄的男生之一——吕茂,和后桌高修一唱一和。
“人家是政治课代表,考个第一怎么了。”
“这课代表当了三年没拿过第一,高三第一次月考和年级第一同个考场就恰巧考个第一,运气真好。”
“人家的答题卡还当成模范投影,字写得真好看啊。”
后面的高修双腿交叠搭在桌子上,椅腿半半悬空支住,他懒懒地往门口扫视,下巴一抬比个中指。
两人话说得阴阳怪气,孟宝珠率先按耐不住火气:“你们说什么呢!是不是有病啊!”
“哟,跟班着急了。”吕茂握拳做了个手指向下的手势。
“你——”孟宝珠气得想要站起身对峙,被温愉摁住,她拍了拍孟宝珠的手背安抚。
“教室里怎么一股醋味,酸不拉几,够全班人一起吃饺子了。”温愉手指抵在鼻子下,故作嫌弃状,“有的人跟年级第一同个考场就能考第一,有的人同个考场又没见拿第一。”
像是刚反应过来,她夸张地捂住嘴:“哎呀我忘了,倒数第一也是第一,做不了凤尾**头也行。”
班里不知哪里响起低低笑声,月考跟祝怀宇也同个考场且喜提全班倒一的高修脸拉得老长。
她又调转枪口对准吕茂:“有的人当狗当惯了,看谁都是跟班,人家不承认你是朋友只能做跟班吗。”
“你说什么!”吕茂一捶桌子猛地站起,音量简直要掀翻天花板,“你有种再说一遍!”
比谁拍桌子更大声是吧。温愉不服输地掏出保温杯,用力敲了下桌子边缘,杯子发出沉闷的一声“咚”,震得手有点麻。
或许是吕茂的突然起身带动高修的桌子,桌子稍微往前移了移,而高修椅子保持不动,重心变化,他整个人往后栽去。尖锐的“吱——”摩擦声后,是巨大的“咚”重物落地声和清脆的“啪”椅子倒地声。
“老大!你没事吧!”吕茂等人急忙去扶,疼倒是不疼,就是颜面尽失。
温愉用口型对孟宝珠说“现世报”,小孟则憋笑憋得整张脸扭曲,嘴抿得紧紧的。
几人怒气冲冲走到门口,高修停在温愉桌子旁,居高临下撂了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正准备离开,不知是哪位正义之士扔支笔在地上,而高修只顾耍狠没注意到,一脚踩中笔,险些滑个狗吃屎。
高修愤愤爆句粗口扬长而去,祝怀宇站起来将踩烂的笔扔进垃圾桶。
温愉心疼摸了摸保温杯,杯身明显凹下去一道沟,为了个傻逼打坏原主的保温杯,实在罪过。
第二节是英语,老师抱胸来回扫视,直至教室安静到能听见呼吸,才开口:“说个事,这次月考答题卡满分还是150,但从下次月考开始,完全按照高考来,听说15分卷面135分。
“以后周二和周四早读去电脑室练听说,大家一定要重视,练练很容易拿分。”
下面响起一片哀嚎声,温愉想问孟宝珠听说是什么,又觉得太过明显,只能压下疑惑。
“唉,我口语太差了。”孟宝珠深深叹气。
原来是考口语。温愉高悬的心并没有放下,她学的哑巴英语,口语糟糕到像卡壳的录音机。
一下课,温愉揣上手机去厕所,现在坐门口不方便偷偷摸摸玩手机了。
排长队好不容易进隔间,她争分夺秒搜索,逐字逐句研究。
海宁所在的G省高考英语不考听力,而是在三月单独机考一门听说,题型总共有三部分。
PartA模仿朗读,看文字稿听录音进行模仿。PartB角色扮演,三问五答——将中文问句翻译成英语,回答五个英语提问。PartC故事复述,听录音复述故事内容(1)。
温愉两眼一抹黑,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隔间门被轻轻叩两下,一道担忧的女声传来:“同学你没事吧?是不是摔倒了,需要帮忙吗?”
温愉一边回应“没事,不小心磕到膝盖了”,一边忙捡手机藏进裤兜。
她推门而出,冲门外女生小声说了句“谢谢”后,忧心忡忡回到座位。
听说听说,又考听力又考口语,难度超级加倍,怎么会存在这种变态高考!这分真的能拿到吗!
她短促地“啊”一下,用脸在桌面打滚,颜面扫桌。
平原恰巧进教室,疑惑问:“温愉怎么了?”
孟宝珠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范进中举照进现实。”
(1)广东省教育考试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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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bu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