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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应援的日常番女主角 第72章 勾指起誓

作者:任君君君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9 04:08:58 来源:文学城

这几天阴雨连绵,昨夜才转了晴。瑠奈睡前还能从窗帘缝隙中,窥见星夜浩然。虽说秋雨消走了些热意,但也拖来了沉闷的潮湿。

明日是青道在秋季都道府县大会的第一回战,地点是同处于国分寺市的稻实高中的棒球场。因为是都道府县大会,所以球场安排要比夏季大会时要来得灵活些。

瑠奈确认了下路线,发现这比去青道还要早起半小时才行。她叹了口气,重新设置好手机闹钟,放下手机。

再一睁眼,枕边的手机闹钟正执着地作响,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瑠奈打着哈欠,背着摄影包走出了家门。一踏出塔式公寓的自动玻璃门,才发觉外界恍若仙境。

前几天的潮湿经过一个晴夜的发酵,使得摸不着看不见的湿意因为气温降至露点而凝结成了无数细小的水滴,水珠汇聚成寥寥白雾,薄纱似的笼罩着地面。彼时太阳躺在云层中,落下柔和光线普照大地。不远处的树叶尖端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上方悬着被世界遗忘的雪白蛛网,水滴被蛛丝串联,一阵风吹过,露珠落了下来。一只小鸟从树木深处钻了出来,穿过雾霭,飞向天际。

看见这样的白雾,瑠奈打开手机天气预报。

9月21日,日本东京,天晴,白天最高气温25~31℃,夜间最低气温20~21℃。

今天,艳阳高照啊。

瑠奈没去过稻实。她不能像青道棒球部那样坐着巴士直达稻实球场,得先到稻实正校门口做了登记后,再越过整个校区,才到达稻实棒球部门口。

稻实自立校以来,历史悠久,又是稻城大学系属下的私立高中,是名副其实的精英学校。矜贵的精英感从一砖一瓦中透露出来。瑠奈走近棒球部活动室,关着门,门旁还挂了块木牌,上面用毛笔字写着“稻实棒球部”。意外的朴素,反倒体现了另类的历史厚重感。

瑠奈再往里走,就能看到偌大的棒球场。她站在高处,棒球场在下方,道路两侧树叶泛黄悠悠落下。如果她往右走的话,就会进入稻实棒球部的深处,那里是宿舍楼和练习场,但都封了起来,禁止校外和非棒球部人士入内。

再走几步就能看见往下的长廊。长廊陡峭,两侧做了金属扶手。瑠奈站在台阶上,能看清楚整个被树木包围的钻石球场。

一垒侧是青道,川上宪史和御幸一也正在抛接球,小凑亮介和仓持洋一做着热身,大部分球员都在场地上活动,小部分在板凳席内整理物品。瑠奈踮起脚尖,看到了梅本幸子,这次比赛的记录员是她。

三垒侧是这次的比赛对手,不是稻实,是瑠奈不认识的学校。

下了台阶,到了球场外侧,瑠奈和球场的距离只隔了一层高高的绿色拦网。稻实的观众席和青道那种简陋的阶梯不一样,类似于公园座椅,位于树下,有靠背,一张长椅允许两到三人共坐,瑠奈一人占了一张长椅。

看比赛的人很少,除了瑠奈外,就是零散几个路人。秋季都道府县大会的比赛比不得秋季地区大会的精彩,大多数人都等着地区大会。

根据对战表,青道连赢两场就能进秋季地区大会的比赛了,这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稻实,他们的比赛早在上周六和这周一结束了,两连胜,拿到了地区大会的门票。

一到秋季大会,新整合的球队就会在这个下半年中,进行为期两个月的拉练。一旦入了春甲,这个期限又要往后拉长至第二年春。比夏季大会还要长的赛季,选拔规则也有出入,和夏天残酷的淘汰赛不同,秋季大会中就算输了也会有复活的机会,同时这也意味着会发生强校不慎落马的情况。

关注秋季大会的人不如夏季大会的多,但如果想要期待一支球队的成长,那么选择秋季大会是最好的了。

瑠奈展开记分册,这是她第四次看青道的秋季大会了,但从都道府县大会开始还是头一次。

她按压自动铅笔,扫去落叶。

秋季都道府县大会,第一回战,青道先攻。

青道第一棒,绝对的开路先锋——仓持洋一。

瑠奈看着仓持携球棒站上左打击区。仓持左右开弓,左打比右打优秀,其中缘故或许和投手有关,大多数投手是右投来着。

她看向敌对投手,二年级的,看背号应该是王牌了。面对青道这样的强校,第一回战就拿出王牌投手也理所当然。

也正因如此,首球便是倾尽全力的快速球,似将全身气魄压在上面好将仓持一军。但仓持无所畏惧,他来到青道后,见过不少的快速球,目前威力最大的就数成宫鸣的球了。他稳住下肢,扭转上半身,抓住时机,带动球棒,一声激烈的金属撞击声后,球被利落地击飞至右外野。

对手学校在防守方面并不强,没能及时接住球。右外野手和中外野手慌张集合又连忙分开,等接到球后,仓持已经站上了二垒包。

他一边摘下护具,一边想,这样太轻松了,还以为刚刚那球会被接杀。

对方二垒手接过身后传来的球,惊讶地看着仓持,这速度好快啊。

二垒手将球传给投手后,就盯着仓持,他不可能不盗垒。

针刺般的眼神。

仓持没有回头,他毫不忌讳地向三垒大跨几步。十分大胆地站在二、三垒中间。

这一举措,吓得二垒手死死踩着二垒包,不给仓持回垒的机会。三垒手和游击手也警惕地朝前挪动几步,忌惮的眼神游走在仓持身侧。

仓持有所预料,说实话,他并不认为这些人能够阻拦他的脚步。并非仓持狂妄,也并非他小瞧对手。昨夜开会时,片冈教练就对他下了命令——胆大而细心的盗垒。

瑠奈目不转睛地盯着仓持,他低伏着身子伺机在二、三垒间,头盔阴影下的那一双眼,冷漠无情地打量着周围所有人的动向,随时准备着盗垒,抑或者回垒。

可怖的气息从仓持脚边盘旋而起,眼神锋锐致命,犹如沉重的铁丝缠绕着场上的每一个人的咽喉。

瑠奈挑了下眉。挺帅的,就是太□□了。

岂止是□□,简直就是□□中的□□!反派中的反派!

投手按捺住心中的紧张,他放下松香粉,攥紧棒球。

现在第一局上,二垒有人,击球员是青道第二棒小凑亮介。

小凑亮介高举球棒,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只是周围散发着致命的黑气。

投手擦了把汗,才第一局上,他就慌张得满身是汗了。

身前是笑里藏刀的笑面虎,身后是见缝插针的猎豹。

简直进退两难。

瑠奈知道,眼前这位投手面临两个难题,一是和小凑亮介的正面对抗,二是牵制仓持洋一的盗垒。

这不是二选一的选择题,而是需要同时回答并做好融合的综合题。

她眼神飞向投手。

棒球离开了投手指尖。

恰如秋风肃杀落叶。

仓持一见投手转身,就冲回二垒包。肃杀之气席卷而来,他赶在球落入二垒手手套之前,仅仅一个步伐间的跃动,伸直了右腿,让后脚跟触上了垒包。

“safe!”

仓持安全回垒。

“……呼”仓持松了口气,从中间赶回二垒包对他来说还算轻松,投手牵制他也还在意料之中。他继续大胆迈步,站在垒包之间。就算投手再次牵制,也能应对。

这次盗垒,不只是寻找机会,更是不断给投手施加压力。

捕手一见投手牵制失败,就歇了继续牵制的心思。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牵制失败,再牵制也无济于事。

捕手向着投手打暗号,希望投手与小凑亮介进行对抗。但绝不能正面对抗,给青道这样的强校送直球,无疑是将分喂给他们。

所以——投偏僻的球吧。

御幸双手撑在板凳席上的栏杆,昨夜开会时,对方投手所使用的球种早已一一说明,青道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他看向投手丘,从手中向下垂落的松香粉散出袅袅白烟,在击球员瞄准直球,且自身偏弱的情况下,选择偏僻边缘的球,是个合理的选择。

但如果投手的控球没跟上,又碰巧遇上小凑亮介这样擅选坏球的击球员的话。

“……呵呵。”

小凑亮介笑了下,他眯起来的眼睛泄露一丝亮光。视野中心始终固定在投手右手上的棒球,球路的预测仅从离开指尖的刹那是无法完成的,瞧着在空中弯出微弱向下的弧线,他“哦呀”了一声,轻巧退后一步。

他躲开了那颗偏离好球带的内角球。

选得不错!瑠奈暗自叫好。

等一等!

瑠奈忽然扭头看向二、三垒间。果不其然,仓持洋一已经不在原地了。早在投手投球的瞬间,仓持抓住机会,似离弦之箭冲向三垒,残影快如闪电。

就算对方早有准备,但这突然的盗垒依旧打得对手猝不及防。三垒手和游击手马上冲过去,并不遥远的距离却因为速度而显得如此遥不可及。

“补位!!!”

捕手一捞住坏球,呼吸尚未下咽,他大喊道:“快!!”

一声怒吼扯烂了神经,投手马不停蹄冲向三垒。

可才离开投手丘,那流星般的滑垒从余光一侧闯了进来!

“呀哈哈——”

投手睁大眼睛,骄傲的笑声来源于站在三垒包上恣意潇洒的跑垒员。

仓持扶稳头盔:“还是慢了点。”

投手咬牙,相较于仓持这样的人,他们确实慢了点。

“啊,不是说你们,是说我。”仓持感觉自己还能再快点。

可恶啊!!!

听到这句话的对方选手们,不约而同地瞪向仓持。

仓持冷飕飕地扫了眼过去:“啊——”

不良啊!!!

瑠奈对此见怪不怪了,平时仓持也会流露几分不良少年的意气来。她执笔在记分册上,延长仓持的跑垒路线,从二垒安打开始,再盗垒至三垒,接下来只需要小凑前辈的配合,就能快速拿下一分了。

不得不说,刚刚那个盗垒真是——

“漂亮啊。”

嗯?瑠奈偏了下头,这句话不是她说的。她仰头看向身后,触摸到了湛蓝色的眼睛,和泛着浅淡秋意的金发。

成宫鸣站在靠背椅后面,他弯着腰,胳膊交叉垫在椅背上。有些无所事事,又有些居高临下的挑剔,他哼了几声,“这个盗垒,还算漂亮。”

他怎么在这里?

“这么看着我干嘛?”成宫鸣双手插兜,自顾自地坐在长椅的另一侧,他和瑠奈中间隔了个摄影包,他说:“这里可是稻实,我的地盘。”

“来看青道的比赛?”

“哈?这有什么好看的。”成宫鸣一把提起瑠奈的摄影包,拿走她腿上的记分册,“走吧。”

瑠奈站起身来想要阻止成宫鸣,但他扬了扬记分册,笑着说:“带你去观赛的最佳地点。”

第一局上,在击球员小凑亮介的配合下,仓持洋一成功回到本垒,轻而易举地拿下一分。

仓持走回板凳席的路上,看向树下的观众席,那里空无一人,没有架起来的摄影机,也没有戴着蓝色青道选手帽的千反田瑠奈。

视线稍稍向一垒侧靠近,仓持看到了瑠奈。她正抱着摄影架,被人带着往球场这边走。

仓持皱了下眉,去哪里啊?

只要国友教练和原田雅功不在,成宫鸣他在稻实称王称霸,自由自在。

他带着瑠奈进了球场,还对着不远处的御幸一也挥了挥手。

御幸满头问号,眼睁睁地看着成宫鸣带着瑠奈走向本垒板后面,他不由自主地往后探头,想知道他们的去向。

“御幸。”

身后传来片冈教练的声音。

御幸惊得回头,马上坐好。

成宫鸣要带瑠奈去哪里?

“原来你说的是组合屋。”瑠奈走近这栋位处本垒板后方不远处的简易小屋,组合屋面积不大,最显著的是能看见球场的直排窗户,三张长桌拼在窗前,四把靠背椅收在桌下。身后墙面是收纳柜,琳琅满目,大多数是体育用品。

“对哦。”成宫鸣抽出两把椅子,让瑠奈坐下,“这里有空调,环境舒适。位处本垒后方,视野不错。在这里看比赛,比在观众席上看要舒服得多。”

“而且。”成宫鸣打开墙角的冰箱,笑道:“还能喝饮料。”

瑠奈不置可否地坐下,摊开记分册。对于成宫鸣递来的饮料,她只是浅浅一瞥,目光便重新落回正事上。一路走来没花多少时间,她迅速补写上遗漏的情况。

接着,她开始设置录像机。然而,当她的视线投向显示屏里的景象时,不由蹙起了眉。或许是因为身处室内,又隔了一层玻璃,影像上仿佛蒙了一层薄纱般朦胧的光影。

没有那种焦内如刀割般犀利,焦外如奶油般化开的感觉。

肉眼看还好,但换成电子设备就不行了。瑠奈作罢,将录像机收了起来。

“如何?”成宫鸣靠着椅背看比赛,这比赛对他来说没啥看头,强校对弱校,显而易见的碾压。

瑠奈眨了下眼:“……还行。”

“只是还行?”成宫鸣侧身托腮,“你在青道,应该也能进组合屋看吧,为什么不进去?”

“是一也那家伙不让你进去?”成宫鸣知道瑠奈和青道棒球部关系不错,但冲御幸对棒球的认真态度,他猜会不会是御幸的问题。

“和他没关系。”瑠奈认为成宫鸣多想了,御幸他不会对瑠奈的想法和行为指手画脚,就算瑠奈允许,御幸也不敢啊。

更何况,但就千反田先生对棒球部的无偿资助这一点,瑠奈基本在棒球部内畅通无阻。不仅能留在教练办公室吃饭,还能旁听片冈教练等人对参赛选手的调整。

成宫鸣不知道这层关系,他趴在桌上,腮帮子上的软肉堆了起来。

“你不会从没想过到这里看比赛吧。”

瑠奈一顿,这还真说对了。她从没想到自己还能坐在组合屋里看比赛,能坐在这里的基本是教练、经理等一类人。瑠奈又不是棒球部的人,她自然不会想着进组合屋里。

“还真让我猜对了。”成宫鸣偷笑着,他轻轻拉过桌上的记分册,“诶,已经到第三局了。”

“嗯。”实力悬殊,导致比赛进行得很快,比分也拉得大。

瑠奈取回记分册,记录这种比赛很轻松,一个打席才几笔,就算如此,她也认认真真地一笔一画地写了下来。

用发夹别住的鬓发落下了几缕。从窗外漫进来的光线为发丝镀上一层薄光,她的头略微向下低垂,下颌向内收,靠着椅背的背脊拱起轻微的弧度,是自然轻松的坐姿。她左手搭在桌前,右手漫不经心地转着自动铅笔。她的眼一会看向窗外的球场,一会看下桌上的记分册,成宫鸣发现瑠奈的睫毛,纵然掀起眼皮来,也始终保持着慵懒地下垂,光线总是恰到好处的氤氲在她的眼里,并在那清澈的眼底,清晰地倒映出他自己有些怔忡的模样。

“你看着我干什么?”

视线猛地弹开,成宫鸣耳根悄悄漫上一点红。他欲盖弥彰地抬高音量:“谁、谁看你了?我是在看记分册!!”

“你这样可看不到。”瑠奈挪动椅子靠近成宫鸣,并将记分册放到两人中间,“这样就好看了。”

成宫鸣的椅子被迫斜着,身体也斜了过来,右肩勉强能碰上瑠奈的左肩。他浑身紧绷着,眼神不敢从记分册上移开。听着墙上秒针转动的嘀嗒声,成宫鸣深呼吸一口气,藏起有些冒头的旖旎,拽出投内角球的勇气,抬眼直视瑠奈。

“我说你——”

“嗯,等一下。”瑠奈抬手示意他噤声,她起身凑近窗户,“对方游击手漏接,失误了。”

她迅速俯身记录,整个过程流畅而专注,完全没留意到身旁少年僵在半空的勇气。当她再次抬头,用清澈见底、不带一丝杂念的目光望向他时,成宫鸣内心一阵无力。

“你要说什么来着?”瑠奈问

“唉,没什么。”他垂着丧气猫猫头,拉长了声音。

“哦。”瑠奈并不好奇成宫鸣的后半句,但看成宫鸣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

“不要摸我的头啦!”成宫鸣像只被逆抚了毛的猫,猛地别过头躲开。

“抱歉,是做了发型?”瑠奈最近得知仓持早上起来会用喷雾做头发定型。

“才不是!”成宫鸣的头发是自然向上蓬松的,就算一直用帽子压着,也不会扁下来。

瑠奈心想:这发质还真硬,换个发质细软的,估计就塌了吧。

成宫鸣气鼓鼓的,他不讨厌被摸头,但被摸头总让他想起家里的两位姐姐。成宫鸣和瑠奈同岁,他不想瑠奈做出和他姐姐一样的举动来。

瑠奈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像猫。

她看着记分册,比赛一下子就到了第五局后,再来几分估计第七局就能提前结束比赛了。趁着第五局后的休息时间,瑠奈下意识说道:“一也君帮我……啊,抱歉。”

瑠奈有些习惯御幸在身边,帮她开饮料瓶盖了。

“……喏。”成宫鸣忽视御幸的名字,帮瑠奈旋开饮料瓶盖。

“谢谢。”瑠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使唤御幸太顺手了。

“别没什么。”成宫鸣看向窗外,这一长排窗户能从本垒板出发看清球场,但看不清距离最近的捕手,因为捕手身后还会站一位裁判。

幸好看不清。

成宫鸣撇着嘴,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你们下一场比赛也在这里对吧?”

“嗯,都道府县大会的两场比赛都在稻实球场。”

成宫鸣在心中比了个小小的耶。

“那到时候,我再带你到这里来吧!”

对瑠奈来说,坐在组合屋里有很多好处。

对成宫鸣的好处就一点,可以和她单独坐在这里看比赛。

“多谢了。但请容我拒绝。”瑠奈不可否认坐在这里比坐在观众席上要好得多,但她总觉得坐在组合屋里,少了些什么。

“能少什么?录像机不好设置吗?”成宫鸣有观察到瑠奈收起录像机的举动,如果是光线的问题,到时候他把原田前辈的台灯拿过来,给瑠奈补充光线。

瑠奈摇了摇头。

“不是这个问题。”她想了下,“是没有应援的感觉。”

成宫鸣沉默了下,应援的感觉?他不太懂啊。虽然知道千反田瑠奈是青道的应援,但她一般都是坐着安安静静地写记分册吧。看瑠奈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个室内派。

这种感觉,瑠奈也说不清道不明。她喜好清静,自认矜持。逻辑上来说,组合屋确实是平常看练习赛或者其他比赛的好地方,可瞧着桌面上被窗户框住的光影,瑠奈用手指擦着边缘。

这里太过安静了。

捕手对球场的指挥只能听个大概,金属球棒撞击棒球的声音被削弱。

风声吹不进屋内,落叶飘不到手边。

像是个巨大玻璃罩子将她局限在这一隅,听不见外头的声音。

“不对,是视线。”

成宫鸣反驳她,语气笃定。

他不懂应援,但他明白被应援的心情。

踏上甲子园的投手丘,面对的不只是广阔的球场和喧嚣的观众,更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沉甸甸的视线。那里有殷切的期待,有冷眼的旁观,有审视的质疑。但成宫鸣知道,他最先需要回应的,永远是来自稻实阿尔卑斯席上那片最纯粹的守望。

被那种纯粹期盼着的视线所灌注,能滋养他站在投手丘上的勇气和决心。

“如果在紧要关头泄气了的话,就看一看应援团,心里就会充满了力量。前辈们是这么说的。”他顿了顿,用大拇指骄傲地指向自己,脸上恢复了那种招牌式的、闪闪发光的自信,“不过嘛,我和那些凡人可不一样。首都王子成宫鸣,是永远不会泄气的!”

成宫鸣神采飞扬,湛蓝色的眼眸囊括了今夏和他一同目睹过的蓝天。

瑠奈似乎明白了,应援的感觉,不只是声音上的洪流,更是牵扯着双方的无声视线。

“说起来,这个应该是双向的吧。”成宫鸣突然说起前不久的事情,只要他看向应援团那边,就会有很多女孩子为他尖叫。

瑠奈愣了下,所以她的不适感,是因为自己的应援没被大家所看到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瑠奈就浑身不对劲起来——难道自己潜意识里,竟如此渴望被看到吗?

这个近乎自恋的揣测带来了酷刑般的羞耻,充斥着她的全部身心。

她明明没有......

成宫鸣见瑠奈一直低着头,就好奇地蹲了下来。掀开碍事的鬓发,一张羞涩的面庞似清水芙蓉般涌现出来。

“……咳咳”成宫鸣好像被烫了下,连忙退后几步,甚至一不小心撞到了椅子,“抱歉!”

成宫鸣僵硬地坐好,视线混沌地看向窗外的比赛,问瑠奈:“不做记分册了吗?”

“要做的。”她声音细如蚊呐。

“哦,那个……”成宫鸣低声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嗯。”

瑠奈简单的回复让人摸不着头脑,突如其来的脸红也打得成宫鸣手足无措,他不耐烦地挠着后脑勺。

“千反田瑠奈,你来看我的比赛吧。”

“什么?”

话题跳转得太快,瑠奈都有些不明所以。

“这次地区大会的赛场大概率青道和稻实是同一个。而且,看我的比赛只需要看就好了,不需要做记分册。就和上次甲子园一样,很方便。”成宫鸣语速飞快,像是怕被拒绝,“是应援!有很多人为我应援的,本不缺你一个,但我大发慈悲,允许你来给我应援。”

眼角的余光瞥见瑠奈仍垂着眼睫,一副沉吟的模样,他有点急了。

“咳咳。你知道我的应援曲吧。”

“……不知道。”

“是Pink Lady的《左投手》啊!”成宫鸣气到几乎要跳起来,这个女人心里眼里只有青道棒球,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啊!!!

他鼓起腮帮子,指着瑠奈的鼻尖,带着不容置疑的任性。

“我不管,反正你要来看我的比赛,要会唱我的应援曲。”

比起温柔的邀约,成宫鸣更适合这般蛮不讲理,他凑近瑠奈,试图营造一点压迫感:“要是不来看我的比赛,我就——”

他本想找个有力的威胁,却一时抓不到瑠奈的任何把柄。念头一转,他索性耍起无赖:“我就在地区大会打败青道,让他们去不成春甲!”

大概是被棒球部上下都宠着的投手,连耍狠的话都裹着一层孩子气的糖衣,反倒是逗笑了瑠奈。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啊!我很认真的!”

“好,我会去看的。”瑠奈擦掉眼角的笑泪,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笑得这么开心。

“拉勾!”

成宫鸣不容分说地勾住瑠奈的小指,固执地缠绕在一起。他低头注视着两人勾连的手指,那句“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的童谣誓言太过沉重,他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地用自己的大拇指,轻轻印上了瑠奈的。

就算不来,也没关系的。他心里悄悄说。

“我一定会来的。”

瑠奈却仿佛读懂了他未言的迟疑,用力地回按了一下他的拇指,笑着说:“到时候请我看精彩的比赛啊。”

成宫鸣眼中迸发出光亮来,一股暖流自心底汹涌而出,迅速熨帖过四肢百骸,连指尖都泛起微麻的喜悦。

他尚不明确这份心情,但这份言语的重量却留了春痕。

指尖的触感还未完全消散,屋内荡漾着独属于成宫鸣的春意盎然,可是屋外的秋意不解风情。

“咚、咚。”

清脆的敲击声突兀地响起。

瑠奈一转头,就看见御幸一也站在组合屋外的窗前,面无表情地敲着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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