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狸猫换太子用的是狸花猫而不蓝猫英短缅因猫?还不是因为血统!
初棠算是看明白了,敢情在场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早就习惯。
三皇子脑子不好容易口出狂言但是心思不坏。
其他人都知道他傻,既没歧视他也没把他当人。
“啊?原来外族血统没法争位的吗?”原本懵里懵懂的三皇子大惊失色,反应过来以后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三皇子:不儿,之前咋没人和我说过这事儿。
皇帝:你指望我告诉你怎么“谋反”?
良妃:本就没指望你什么,抱稳太子殿下的大腿以后能当个闲散王爷就谢天谢地了。
南蛮皇室:谁?三皇子?如果三皇子能继承大统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北阙将落败已有亡国之相。
“得亏父皇是位重血脉的仁君,太子哥哥也注重手足亲情,这要换了那谁,北阙和南蛮但凡开战,你第一个被拉去祭旗。”五公主没直接说那个名字而是用那谁代指。
男人闻言咽了口口水,一改往日的嚣张,脸上换成了狗腿子一般的谄媚,“哥,太子哥哥,我的好哥哥,你以后不会拿我祭旗的吧?”
明鹤眠十分认真地看着他,“你现在把袖子里藏着的牌掏出来,一切都有得商量。”
被戳穿的人表情凝滞在脸上,可恶,还是被发现了呢!
太傅和五公主完美配合将他上上下下掏了个干净,从袖子到胸口再到腰间,掏出来的牌都够再凑一桌的。
被掏空的三皇子两手一摆瘫坐在椅子上,“一点,一点都没了,这回真被掏空了。”良久过后,不信邪的他猛得坐起,目光灼灼看向对面的哥哥,“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藏牌了?”
“一共32张牌,我手里一共四张,四张都是天牌,你觉得可能吗?”明鹤眠把自己面前的牌往前一推,牌面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只见他面前四张都是天牌,要知道一副牌一共32张,其中天牌只有两张。他一把直接摸出四张天牌,牌里头的水分简直不敢细想。
五公主和三皇子都瞪大眼睛,旁边的太傅则是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样子,只见他也把自己的牌展示出来。三张梅花一张板凳。
“人家出千都是换牌,到了你这呢?纯往里面添牌。你要不数数桌上到底有多少牌了?”明鹤眠看着数量越来越多的牌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谁知对方以为自己千术高超无人发现,开始越来越肆无忌惮。
直到他摸出来四张一样的天牌。
看了全程的初棠默默点出[喜欢制定规则运筹帷幄,讨厌规则被打破]的词条,点击纠错后添加回放录屏上传附件。
真要按照人设走,和男主打牌出千,他能给人手剁了。
……
半夜十二点,交完班的初棠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定安王府飞去。
这具身体的身份是定安王府里不受宠的九小姐。
定安王是当今唯一一位异姓王,生性风流的他多年来沾花惹草孩子加起来足足有九个。
小说世界男女同排行,除了世子爷以外所有子女都不受重视。对于定安王来说,只有自己和夫人生下的独子才是唯一继承人,其他子嗣不过添头。
原主是最小的那一个,正常来说最小的会受偏爱一点,偏偏定安王觉得原主后再无所出,都是因为原主断了他的子嗣运,因此对她十分不待见。
原主母亲在一次出游时遇袭,坠入山崖尸骨无存。爹不疼娘不在的原主在府里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直到变成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院里就剩一个同她一起长大的小丫头。
得亏王妃是位好的,对初棠没什么感情也没太亏待她,每个月的供给和零花钱从来没克扣。可惜原主生性怯懦不爱交际,一天天就爱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看书。
得亏系统给了一次新手抽奖,她运气爆棚抽到了武功加成,不然她想进东宫只能靠给美色了。
一个身影麻溜翻墙进院子,又困又累的初棠没注意到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小桃观察了小姐足足一个月,震惊地发现发现自家小姐不仅疑似会轻功,还会每天消失四五个时辰,往常大多是白日消失,今天忽然变成了夜里。
换完衣服的初棠听到有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小桃。奇怪,这小丫头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她静立在锦绣床帷边,侧影被烛光镀上一层柔光。初棠身着月白寝衣,外面披着一件淡紫长衫,长衫衣摆处用银线绣着若隐若现的云纹。
三千青丝尽数垂落如瀑般流淌至腰际,衬得她那张未施粉黛的脸愈发冷艳绝尘。看似纤弱的身形立在床边,背脊却挺得笔直,这是她得到武功buff加成后自然而然转变的姿态。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按照原剧情的设定,原主根本没把她当下人,两人的相处更像是姐妹,再加上初棠喜爱独处,所以小桃并不需要像其他婢女一样守夜。
空荡荡的小院子只住了她们两人,初棠对她的脚步声已经十分熟悉。
让她不解的是,那脚步声在她房门口停了两三秒后又渐渐远去。难道小桃梦游了?
躺进被窝的初棠百思不得其解,不等她再想什么,困意席卷而来,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有系统在她根本没迟到的风险。暗卫的排班是上两天休一天,初棠前一天是前夜,后一天是白班。
早上七点,她准时被系统叫醒。等小桃进来的时候,她正揉揉迷瞪的双眼坐在桌边吃早饭。
见小姐睡眼惺忪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小桃欲言又止,良久之后她还是开口问道,“小姐,你今天看着怎么这么困,是昨晚没睡好吗?”
小桃今年十五,比初棠还小一岁。她一身浅青比甲衬得身形纤细。一张圆润的鹅蛋脸尚带着未褪的稚气,两颊透着浅浅的粉晕,像初春枝头最娇嫩的海棠苞。
最出彩的是那双杏眼,圆溜溜的又清又亮。
初棠沉默了一会儿,自己已经正式上岗成为太子身边的实习暗卫,三班倒的岗时间长了肯定会被发现。
可这该怎么开口呢?难道和小桃说,桃儿啊,你家小姐觉得当小姐的日子没意思,特意给自己找了个活儿干。
她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摆烂,“没事,昨晚看话本子看晚了。我今天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不用准备我的午饭了。”
“好的。”小桃没有多问乖巧应了一句。
今天是白班,值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四点。每个班需要提前半个小时去点卯领取物资。
想到昨天差点被白馍馍单杀,初棠看着碟子里的几块方糕,手比脑子快已经开始打包。
……
准备出门的初棠溜达到院边,这是系统分析过后选定的最佳通勤路线。
【小白:等等。】
初棠正要翻墙,硬是被忽然开口的系统打断。
【初棠:?】
【小白:我检测到有不少人正往这里集结。你可能有麻烦了。】
奇了怪了,初棠因为不受宠被分到的院子又偏又小,冷冷清清的平常都没几个人路过。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连初棠也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听着凌乱得很,有深有浅有快有慢,像是有不少人。
还真是冲自己来的。初棠看了眼时间,离打卡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实习期的暗卫要是无故旷工,恐怕会直接喜提开除一条龙。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我们小小姐的院子”小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了,如果真的是冲自己来的,自己是可以翻墙跑路,这小丫头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王府的丫鬟小厮都是签了死契的,主人随便找个由头就能随意处罚发卖,甚至……处死他们。
【小白:你可想好了,如果因为旷工被开除,你再想完成任务就只能靠婚嫁。凭你这具身体不受宠的庶女身份,就算能嫁进东宫,也最多是个侍妾。】
【初棠: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也有点不理解,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大群人一大早闯进她的院子。她再不受宠也是王府血脉,那位持家有房端庄得体的夫人怎么突然对她下手了。
门外,被簇拥的王妃看着四十出头,梳着高耸的凌云髻,正中一支九转累丝金凤衔下东珠流苏。硕大的东珠一看就价值不菲,在这个时代东珠可不是光有钱就可以购买佩戴的。
小桃从廊下一路拦着,她张开双臂拦在门前,“夫人,小姐还在歇息..……”
眼见小桃来阻拦,王妃不过微微颔首,身后立即窜出两个穿褐色短比甲的嬷嬷。
左边那人一把扭住小桃纤细的胳膊,右手扣住她单薄的肩膀,毫不留情地将她按在冰冷的青砖地上。
小桃的脸颊贴着潮湿的砖石,挣扎时发髻散乱,头上的木簪滚落到王妃脚边。
“啧。”王妃垂眸望着地上狼狈的婢女,“倒是个忠心的,可惜了。”
另一个嬷嬷粗暴地推开木门,初棠就站在墙边,眼看着王妃在一众仆妇的簇拥下第一次踏入这个院子。
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一个纤细清冷的身影落入所有人眼中。
那人一身素白绫裙,浑身上下无半点妆饰,唯有鸦青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
晨光熹微,漫过墙头几根枯草在她身上投下淡薄影子,初棠身姿清瘦如竹安安静静站在那儿。
听见声响,她缓缓侧过脸来。一张脸莹白如玉,比身上的衣裙还要剔透几分。
眉眼是水墨画就的疏淡,长睫下的双眸似深潭静水,没有因为声势浩大的场面起半点波澜,她周身萦绕着一种与这繁华王府格格不入的清寒。
美人的目光落在狼狈的小桃身上,她微微蹙眉,眼中的锐利一闪而过。
王妃的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竟被这猝然展露的美貌晃了眼。
她往日里从未正眼瞧过的这个庶女,谁知她竟然出落得这般……
少女微微垂眸,裙裾被风拂动,勾勒出纤弱的身姿。
这样的绝色站在破败院落里,多年来被人当做毫不起眼的石头,谁知风吹尘落,竟然露出了明珠的光泽。
王妃端庄依旧的容颜上看不出波澜,心底却已掀起惊涛。这张脸,这份韵致,若他日被人窥见指不定要闹出多少乱子。
“母亲。”初棠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诧异,似乎是不解为什么母亲在一大早带着这么多人闯进自己的院子。
王府就这么一位夫人,府里的庶子庶女都得恭恭敬敬尊称一声母亲,那些生母还在的庶子庶女只能叫自己的生母一声小娘。
王妃被她一句母亲叫回了神,原本的怒火在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时立马消散了大半。
她扶着嬷嬷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力道,心底某个角落软得不像话。
这样标致的人儿,合该养在锦绣堆里日日看着才是。吃饭时多看两眼都能食欲大增。
“快起来。”王妃亲自上前虚扶了一把,目光却黏在少女脸上挪不开。
啧啧,近看更是了不得,那肌肤瓷白得连绒毛都透着光,眼尾天然带着一抹薄红。就是看着身子有些弱,以后得多给补补。
看着身子有些弱的初棠:谢谢了啊,我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了。
旁边的心腹嬷嬷眼见自家夫人又被美色迷了眼,急忙轻咳提醒:“夫人,咱们是来...”咱们是来捉奸的!
“急什么。”王妃头也不回地打断,顺手褪下自己腕上的翡翠镯子就往初棠腕间套,“这样素净,倒显得王府亏待了你。”
冰种正阳绿的镯子衬得那截白皙如玉的手腕愈发纤细,她越看越满意,连声音都放柔了三度:“今日风大,怎么站在此处?”
被按在地上的小桃不可置信地抬头,却见王妃正用绢帕轻轻拭去初棠鬓角的花瓣,眼神慈爱得仿佛换了个人。
很少人知道王妃其实是个深度颜控,当初以她的身份和才名不说宠冠后宫,就说嫁个王爷皇子当正妻也是绝对配得上的。
可她偏偏嫁给定安王,那个时候定安王还是个风流纨绔,要不是兄长暴毙,这位置是怎么也传不到他身上。
那时大家都说她昏了头,哪知她这个颜控一眼就被定安王那张脸迷的神魂颠倒。
是了,死鬼年轻时样貌是一等一的,能有个这般的女儿也是情理之中。
她嫁进来以后刚生了个嫡子就伤了身子,此后再无生育可能。好在有母家在,世子之位只可能是她儿子的,渐渐的她对定安王的风流韵事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定安王虽然风流,但心里还是有一杆秤。就他自己的那点花架子,要不是有王妃和王妃母家撑着,王府早被败完了。
王妃是位生意奇才,这么多年来王府的生意财产和她自己的嫁妆在她手里翻了不知道多少翻,生下的儿子无论是才情教养还是能力都是一顶一的。
外界都说他定安王府歹竹出好笋。以后王府靠着世子定能再上几层楼。
无论从什么方面考量,他都不会昏头让人越过他们母子俩去。
“回母亲,棠儿远远看着枝头似乎有只白雀驻足,一时间被吸引了注意。”说着,她的目光穿过一个又一个人,稳稳落在狼狈的小桃身上,“母亲这是?”
一大早来势汹汹地……送礼?手腕上的桌子还有些凉意,一个冰种正阳绿的镯子能抵得上她当暗卫几辈子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