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居道人没能吵赢,小五道长被留了下来。
李无染和猫又上了房顶大声密谋。
“你说他是怎么想的呢?今天已经能算是撕破脸了吧,家都不回了还在这老老实实罚跪,我看不明白。”
他们两个的位置选的很好,保证能让跪在供桌旁边的小五道长听到他们的声音,但又不会被放在桌子上正在视频中的手机收进去。
“没准是为了投诚。”
猫说了说这种想弃暗投明但又不愿意回去做卧底的小孩一般都会干出点什么事来。
“直接卖掉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是一种,还有一种为了给自己留下一点退路,更喜欢像这样跟原来的团体保持一点若即若离的关系。当然,小五道长可能不止为了给自己留下退路,还打算通过给他师门一点想跑又恋家的感觉钓几个人过来当作他投诚的筹码。”
李无染笑眯眯地听着猫说,又问它:“可惜了,咱们就算留下他估计也庇护不了多久,把他直接交给上午那一位行吗?”
猫也笑眯眯地说:“那可能还不够。起码得钓过来一个文氏他们的人而不止是他师门那种被散出来的钉子才有可能把自己上交了。”
李无染认真地问了一下:“你觉得他师门是被散出来的?我怎么觉得是被吸纳进去的呢。”
李无染描述了一下今天那位不居道人给他的感觉。
“总之,那应该是一个修魔怔了的人。不像是文四他们那样单纯以自己家族传承为傲,把传承当作己任的,更像是被带着去看了看特殊的力量获取途径所以愿意给人家干活换机会。”
猫说:“都一样。无论是聚起来的偏远旁支被散出去,还是后来吸纳的又被散出去,对他们来说都是要努力干活换一个回去的机会的。”
“家族这种东西啊……”李无染叹了一声,没说下去。
一人一猫今天没换地方,接着在这聊起了这一次的交易。
“我还是觉得不能答应,”李无染又说了一遍现在突然撤掉一张展品会有什么后果,“他们不会愿意用足够有诚意的补偿来换的。”
猫问李无染难道这件事会让他们默认下去吗:“他们钓完鱼该澄清的还是会澄清的。”
李无染对猫说:“但是流言谣言这种东西,从来没有过和有过被澄清是两个概念。”
李无染又说起来今天谈出来的补偿。
“他说最多可以做到规范一下现在的商铺,在山庙的这一侧排出来一列,对面会留出来当景观。但我总觉得,就算我们不帮忙他们也会这么做的。”
那要看你能不能接受对面的景观被占掉了。
李无染承认:“要把高净值客户介绍过来,最好的当然是一间商铺都没有。”
“安市的这些有钱人,你应该也见过,卖概念,卖与众不同的概念才是他们喜欢的。安市的古街景区已经够多了。”
猫说:“一间商铺都没有显然是不可能的,人家多少也是要回点本的。就看你觉得哪一种情况对山庙的加成更大了。是闹中取静的山神庙,还是跟世人分享的山神庙。”
李无染伸手搓了两下猫毛,感觉猫身上的光没那么耀眼了才说:“如果我玩的是个经营游戏,那当然选前者,闹中取静偏安一隅的山神庙,这话说出来后面会怎么选营销方式我都能想象出来了。”
“可是这里是现实世界。”李无染还是觉得有点不过瘾,伸手把猫捞进了怀里,“我们还是选择更稳妥的,与世人分享吧。在这里脱离群众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数据。”
该让小五道长听的也说的差不多了,李无染抱着猫回房间里去炫耀“李无染”送来的帮助了。
“怎么说呢,还是我哥靠谱一点。”
李无染给猫展示了被限制评论和私信以后的账号现状。还觉得不过瘾,让猫等着,他现在就录一个视频发上去好好展示展示效果。
猫问他又要录什么。
“再挑两个东玄的占卜方法?”李无染刚说出口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不是很想。”
李无染又考虑了两秒,说:“我的工作室明天就要开业了,加更一个宣传视频好了。”
笑得有点贱的李无染说:“做个大众占卜吧,给大家抽牌看一看都需要什么价位的心理按摩。”
猫躺在书桌上看着李无染,尾巴尖一下一下拍着桌面,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成长过程里会有挑衅这个阶段的傀儡的。”
李无染笑笑,说:“那你得去问我哥了。”
加更的视频还是录了,看板花是猫猫,指示物是猫猫被分出来的四缕扭成了不同造型的毛。
猫猫满脸不耐烦地趴在那里,还是配合着李无染录完了视频。
它还挺好奇李无染要怎么从牌上看出来价位,靠星币牌上那数量不一的星币吗?
有两组确实是。
一组,一尺氿老师说:“看看这张星币五,我感觉你们有五块钱一次的那种一次性的咨询或者占卜就够了。甚至,去蹭免费的,可能还更好一点。也不知道该说你们心理强大还是把钱看的非常重要。我总有一种感觉,你们好像就是那种会在网上说自己‘确诊了抑郁症,等到要交药费的时候思考了半个小时,觉得自己应该是没病的’。也难说合不合适,心理状态这东西吧,在你有强烈的意愿时确实是可以被压下去的。”
另一组,李无染说:“星币十,是说你们适合哪个贵去哪个吗。好像也不太像,更像是,要在你们能接受的价格里去挑选贵且服务最好最让你舒适的。心理咨询也好,占卜也好,这两个玩意大家也是知道的,贵的里面幺蛾子也不少啊。仔细甄别一下吧,靠你们的,感觉。让自己不舒服的,不要怀疑,及时止损。”
剩下的两组就平平无奇了,一组大概是因为运气真的太差,被建议只按照市价去找,贵的便宜的都更容易出问题。另一组又好像有着过于强大的意志,完全不需要心理按摩这种东西。
猫猫打了个哈欠,尾巴一甩打乱了李无染面前的牌。
他也就笑笑,敲下了食指结束了这一次的录制。
“来!让我们上传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