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搜到 第303章 第 303 章

重不重要两说，主要是累。

李无染相信自己只要停下来去干点别的事，这个布展就得再推到下个月了。

放下了最后一张曲谱，李无染又检查了一遍两个展区，一句话都没说了，飘回大殿后边窝到摇椅里去了。

猫猫师姐路过问他展览是今天开还是明天开，李无染只嗯了一声就又闭上了眼睛。

小五道长探头往后边看，猫猫师姐出来让他别等了。

“他今天上午是不会出来干活了。你加油。”

猫猫师姐把那两个房间的门打开，带着椅子坐到了一个能看到两个展厅的地方，看着山庙里一大半游客都往两个房间涌过去。

惊叹声一阵接一阵的。

猫的心情很是愉悦。

某些官差也不知道是留了多少眼线在这里，展览刚开始十分钟，人家就进来验收成果了。

猫有点嫌弃，但还是当作没看到。

已经答应的事猫是不会反悔的。

李无染这一觉也不知道睡到哪里去了，猫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摇椅的扶手上滴滴答答地敲着，但是敲着敲着，又好像变成了什么在传话的密语。

猫听不懂，也懒得在这上面动脑子。

猫猫师姐还要盯着两个展区不要出岔子，于是猫猫师父出来拍了拍李无染躺着的椅子，问他又想到什么了。

李无染往大殿前面看了一眼，放低了音量问猫大殿后边这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建筑。

“一个方形的，很像大型寺庙道观里会有的钟鼓楼的建筑。”

猫猫师父拖过来一张摇椅坐在他旁边，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你最近给自己加课了？”

“忙成这样还能学习啊。”

猫猫的语气里全都是不省心的小弟子长大了的欣慰。

李无染半睁开眼睛，假笑了一下，语气恭敬地回答：“师父想多了，我什么时候这么好学过。刚好躺在这里看到了而已。”

那些在李无染眼里垂下来飘来飘去丝线在他布展出来后就变成了又宽又沉的飘带挂在了这山庙里。而大殿后边不远处，就是这些杂乱无章的飘带莫名空出来的一个正方形的空间。

猫猫师父点点头，问他想不想知道那里原来是什么。

李无染往那里看了看，尤其抬头看了看高度，问猫是不是观星台之类的东西。

猫无语了一下，说他：“你怎么不直接说那是祭坛呢。”

“那里原来是个门。进出无竟的门。”

李无染夸张地点头，做了一个可以了的手势，他不太想知道这个大门是因为什么消失的。

无外乎又是猫跟修行者的恩怨情仇。

还得是已经隔了几个世纪的恩怨情仇。

猫才不管他想不想听，自顾自地说下去。

“那扇门可不是我造的。甚至我会把自己的庙建在这里就是因为那扇门在这里。”

“无竟曾经有过一段来者不拒的时间。然后差一点就让自己消失了。那扇门也是它自己搬回去的。”

李无染把堵在耳朵上的手放下来，侧了下身子认真听。

“那时候的日子确实过起来挺精彩的。但我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把什么东西都往无竟的嘴里喂。”

李无染让它直说是自己昨天清水潭的时候有哪些话不对劲了还是现在给无竟做饭的行为不可取。

“都是。”

猫猫师父问李无染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人类的记忆才是最好的过滤器。

“你可以不用那么着急地把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看过的文字听过的声音都倒给它的。至少先沉淀两个星期吧。”

不过拿黑色气团做饭的事猫没再说，无竟自己都会给自己做饭了，再怎么说又能有什么用。

李无染看了看自己的手，问猫：“虽然，我总说自己已经成人了。但，要用灵魂的本质这种类似的东西来说，我还是个傀儡，并且会一直是个傀儡。人的记忆可以过滤掉不适合喂给集体潜意识的东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猫猫师父语气坚定：“你现在就是人。”

行吧。

李无染拿着手机爬起来，去外面接外卖了。

午饭结束后李无染就重新上岗了。

上午问他有没有号的小姐姐下午又来了。李无染给了她一个号牌，又往后面看热闹的人群里散出去三个。

今天居然有这么多人愿意找他占卜啊。

稀奇。

“老师，我想看看我适不适合拜师。”

李无染拿着牌，头上飘出来第一个问号。

“跟谁拜师？学什么？”

小姐姐先付了卦金，才抬头很正经地说：“跟您拜师学占卜啊。”

李无染的头上飘出来了第二个问号。

“这个不用抽牌，我可以直接回答你，我不收徒。”

李无染让她换一个问题问，不然就只能给她退钱了。

“那好吧。老师帮我看看现在联系的导师合不合适吧。”

“你们今年的成绩出来的这么早？”不考研的李无染对这些一无所知，一边问着一边切牌。

“也还好吧。”

小姐姐看着掉出来的牌在李无染的手里被摆出了一个美好的故事，笑容已经控制不住了。

李无染看了她一眼，把牌面上该讲的都讲了，又问她自己明明就会为什么还说要跟他学。

小姐姐嘿嘿笑了一声，说自己刚才问的导师就是一尺氿。

“我这不是正在联系你吗。”

李无染也笑了一声，说：“那也没问题吧。你确实能从我这学到不少。我的教学视频不是都免费放出去了吗。”

小姐姐啧了一声问李无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带徒弟呢：“明明教学比自己算卦赚钱多了吧。”

李无染的头上冒出来了第三个问号。这下子齐了。

“谁告诉你们我缺钱的？又是谁告诉你们我会收徒的？”

小姐姐问他：“老师难道不是工作室开不了了才来庙里摆摊的吗？”

李无染礼貌笑了一下。

“多谢关心哦，我的工作室放假到正月十五，之后开业就要涨价成两千一单了。”

“至于我现在为什么会在庙里摆摊算命，”李无染指了指旁边的小五道长，“那总不能让人家一个挂单的道长独自干活吧？”

李无染越过她看向后边拿了号牌的那三个：“你们也是来问能不能拜师的？”

“不是不是。”

“现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