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想捡个垃圾 第21章 黑白门神

叮叮叮。

莫西里拍三下吧台上的出餐铃，“三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尽快坐下吧，不要打扰到其他客人。”

酒吧进门一侧是卫生间，卫生间对门是留言墙和一排嵌入式等待座位，卫生间和等待区形成一条过道，

正对过道的大厅有六个四人散座和一个舞台，两道装饰墙将大厅散落与左右的卡座隔开。

吧台兼前台在出过道右侧，直角梯形的设计，梯形的高贴墙面，上底较窄是前台接待区，下底较宽一半是后厨仓库一半是卡座的矮围墙，一墙之隔两个天地。

斜面区是调酒师莫西里的位置，外围放着五个高凳，因为格尔尼卡蹲在吧台上，最受欢迎的调酒师故事位一个人也没有，鬼也没有。

乔堉文扽扽衣服，刚刚的跑动让自己有些狼狈，整理过衣服后到吧台点一杯盲盒鸡尾酒。

“盲盒鸡尾酒？”鹤俸第一次听说。

“老客限定。”乔堉文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往里找位置坐，每次进来都人满为患，还好有预留的位置。

“老客？”

不怪鹤俸惊奇，极少有人能碰到神的酒吧更别说当回头客。

“对，还有老位置。”乔堉文点完酒就往吧台后方的卡座走，祝无虞和鹤俸跟着他走。

这一侧只有两个卡座，安静宽敞。三人落座，粉头发的黑兔侍应生端来香氛蜡烛点上，黑暗的角落一朵蓝莲花盛放。

乔堉文看到蓝莲花蜡烛惊讶今天有贵客，“谁来了？”

“都来了。”黑兔侍应生边回应边在桌子上放一块感应立牌，三人的终端感应后自动弹出酒水单。

鹤俸听得云里雾里，乔堉文好像和黑兔侍应生很熟稔，“谁来了？”

黑兔侍应生分一个眼神给鹤俸又看向乔堉文，“你很久不带人回这里了，这次带回来的人真令我意外。”

乔堉文和安监局的人最不对付，黑兔侍应生看到鹤俸的制服稍感意外。

“说来话长……对了，我还想问酒吧怎么突然出现在红衣骷髅加码的游戏里？”

这次黑兔侍应生眼神给到祝无虞，“老板说有急事儿。”他的眼神不明显，乔堉文对他熟悉所以一眼看出其中有关联。

“去抽支烟吗？黑塔产的，你的最爱。”乔堉文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他身上还有存货。

“老板在陈思那边，等下过来，我不想被抓个正着。”黑兔侍应生嘴上这么说，双指灵巧地夹走烟盒收进酒保马甲的胸口夹层。

乔堉文突然小声，勾着头问黑兔侍应生：“陈述，大少爷来过了？”

陈述点点头，“来找老板。老板当时还没回来，大少爷插个眼就走了，老板不在大少爷懒得理人。”

乔堉文放下忐忑的心伸手从矮围墙上取下来自己的盲盒酒。

莫西里站在矮墙后露出半个身子，手里还在擦洗杯子，“这杯是老板叮嘱留给你的，「短咒」，name it，你知道是什么谜语吗？”

鹤俸往位置上一坐就是兵，奶什么的听不懂，听不懂就看向祝无虞。

祝无虞手指在终端界面上翻看，点了两杯椰子巴菲，“末世之前的语言后世失传了，废土上几乎没有人懂。只有神和羽人知道。”

莫西里笑呵呵，“我可不是神。”

祝无虞补充，“初代诡病师发现类人型异象鬼有自己的社交场合和习俗，在羽人协助下破译异象鬼使用的语言是多种末世语言的变种。调酒师先生说的应该就是其中一种。”

陈述将凤梨椰子芭菲放到二人面前，鹤俸的心思却不在吃上，“异象局神秘言传处的谈判专家只和猎人小队中的书记员对接，保密程度极高，他们专司研究异象生物沟通吗？”

祝无虞嚼嚼椰子脆片，宝蓝眼睛亮了亮。

乔堉文见他没嘴回话就把话题接过来，“更早之前，废土人类还没有和密林生物接触，羽人还在地面协调治理人类安全区，各功能区之间存在语言壁垒。一代拓荒行动之后废土人类安全区之间的壁垒打通，第一次语言融合互通。

二代拓荒行动中废土人类深度接触密林中的太阳神文明，生物「水母书」促成第二次语言互通。密林生物战败后纷纷躲进异象中依旧使用水母书与其他生物沟通，异象生物的可沟通程度大幅度提高。

诡病师联盟提议异象局成立神秘言传处培养语言学者和谈判专家，如果在人类版图扩展中遇新的社群组织首选非暴力方式接触，第一步就是掌握对方的沟通交流方式。”

祝无虞嚼完了脆片点点头，“谈判专家就像战争中的使者，属于高危职业。培养成本高，意外死亡率高，遭受刺杀的概率比核心官员高，是异象局的重点保护对象，”

陈述忽然对祝无虞说：“我看你有点眼熟。”

祝无虞挖蛋糕的勺子放下了，将巴菲杯子往前推示意自己用餐结束，“大众脸。”

三人被祝无虞噎住，他怎么看都不是大众脸，放在人群中跨图层的黑发蓝眼帅哥，白皙温润，气质尔雅。

陈述笑一声问乔堉文，“你家这位一直这么会聊天吗？”

陈述从衣着上判断乔堉文和祝无虞的关系，祝无虞身上的正装是乔堉文的风格。他在社交场合工作，通过外观和谈吐辨别人是基本素养。

“一直这么会。”乔堉文也笑，祝无虞何止语出惊人，办事效率更惊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他办了。

乔堉文抬手摸了摸侧后颈的腺体比原来平滑，颜色也淡了，占便宜的是自己，祝无虞就是个效率呆子，说什么做那种事情对他的影响还不如被捅一刀……斥候有资格说这种话，但乔堉文受不了这个事情，异象局的都有毛病！

“不吃了吗？”

祝无虞推开的芭菲没怎么动，他只吃放在上面的椰子脆片和水果，芭菲杯下面的果酱和蛋糕都没动，奶油也被拨到一旁。

“他不吃这些，热量太高。”鹤俸在祝无虞开口之前替他解释。

乔堉文将剩下的芭菲拿过来，“陈述，给我一只新勺子。”

陈述变个小魔术空手变出一把甜品勺双手递上，“家里总有一个不爱吃饭的，也总有一个垃圾桶什么都吃。”

乔堉文听出他故意逗人，眼角余光瞥到鹤俸暗暗咬牙。陈述这小子是坏，跟他那个正派的黑发哥哥不像一个胞宫里出来的种。

“陈述，酒送你。”乔堉文将装在碟形香槟杯里的短咒往陈述面前推推。

黑紫色酒体微晃，黑加仑和一瓣干枯玫瑰的香气较轻，放下鼻下轻嗅才能闻到。干花瓣如静湖上的小船跟着湖水的微波轻微摇曳，陈述托起酒杯喝下短咒，唇间衔住那瓣玫瑰俯身凑近鹤俸。

鹤俸惊讶躲开脸看向乔堉文，乔堉文用小勺子挖着芭菲里的蛋糕心无旁骛，他又看向祝无虞，祝无虞出神地盯着陈述。

什么情况？

鹤俸伸手捏下来那片干玫瑰，是软的，没有想象的脆弱，花瓣滑滑的。

“还有两片呢。”陈述指指自己的唇。

“谢谢，这片就可以。”

鹤俸面对调戏用冷脸掩饰局促，他适应不了娱乐场所的氛围和交际，去酒吧、KTV一类的娱乐场所只有一件事就是抓人。

陈述最喜欢调戏的就是像他哥一样克己复礼，不疾不徐的正经人，遇到穿制服的也会当角色扮演游戏。

“干玫瑰的花语是逝去的爱和最后的绽放，你见过它凋零的模样为什么不趁新鲜的时候采集呢？”

陈述贴得更近了，他的两片唇像玫瑰花瓣从天上落下来，伴随着希蒂莺和粉红胡椒调和中后调的香水味，慢慢上扬的嘴角渗出喜悦的引诱。

“难道你想一直错过吗？”

他靠鹤俸太近，鹤俸躲不开站起来说自己要去洗手间。

陈述站起来礼貌让位，鹤俸走两步路开始同手同脚。三人注视着鹤俸手忙脚乱进了洗手间。

乔堉文感到稀奇，“陈述，你酒量渐长啊，一杯居然没倒！”

陈述脑袋晕晕的，“还是不行啊，接下来的场合交给陈思，所以提前下班。”

“舞厅也关门？”

陈述摇摇头摘下来白手套，“猴哥今天替幺儿姐给老板作陪，熟人太多怕她见到生气，异象不克制她的能力。”

“我回避。”乔堉文够不上那群人，遇上点蓝莲花蜡烛的场合自动到另一侧的舞厅去。

“一直躲着不是办法，外面到底有什么？”

陈述摘下手套后右手背上有一块奇怪的纹身，他将中指和无名指蜷缩，食指和小拇指张开，纹身刚好变成一个张口的眼镜蛇头。

他朝晃一晃右手，蛇头抽动高高立起上半身蓄势待发，出击瞬间乔堉文横臂遮挡。

无事发生，没有任何感觉。

乔堉文放下手，祝无虞出手包住了陈述的拳头，“下班了也不能对客人出手。”

陈述抬起双手做投降状，“开个玩笑嘛，我怎么可能对玛门出手呢，老板会不高兴的。”

乔堉文：“红衣骷髅啊！国王级别啊！你别一喝酒就失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