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区,封颂澜问方燃:“你怎么回去?”
方燃啊了一声:“不请我上去坐坐?”
封颂澜心虚:“好啊,走吧。”
车开到楼栋前,看到门口站着的肖君卓,一身高定的黑色修身西装,梳着大背头,贵气十足,整座楼跟着高大尚不少。
封颂澜下车朝他打招呼:“君卓,等很久了吗?”
肖君卓摇头,和方燃简单打招呼,转眼发现封颂澜放在身后的手:“你手怎么了?”
封颂澜本不想让他看见,故意把手背在身后,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他笑着说:“打球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没什么大碍。”
肖君卓几乎是瞬间拉过他的胳膊,小心掀开他的衣袖,看了眼:“去医院。”不容拒绝。
方燃看到两人相处的状态,啧啧感叹,果然有希望啊,为他们高兴。
“还是去看看吧,不用管我,我自己打车回家。”
封颂澜不好意思的说:“打车费我报销,下次再聚。”
方燃摆手,让他赶紧上车。
肖君卓没开车过来,眼下只能开封颂澜的车去附近的医院。全程脸色严肃,蹙着眉头不说话。封颂澜悄悄看他几眼,也不敢开口。
不一会到了医院。
封颂澜拉着他的手,讨好的说:“别板着脸了,就是手腕磕到了,真没事。”
肖君卓反拉住他的手,看向他说道:“先看过再说。”一起走去医院,帮他挂号,陪他看病。
封颂澜受宠若惊,自己什么都不用做,跟着就好。长大后第一次有人全程陪他看病,感觉真的很不一样,没那么紧张了。
他害怕去医院,小时候怕打针,妈妈在还好,爸爸在压根不敢哭。工作后压力大,生病的次数变多了,尤其嗓子,隔段时间就要去看看。几乎每次都是一个人去,变成了强撑的大人,不再喊疼的大人。
原来有人陪的感觉是这样,真好。
不禁多看了两眼肖君卓,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愿意花时间陪他。
肖君卓看到他感激的眼神,轻声说道:“再这样看我,我要亲你了。”
封颂澜咳嗽一声,转过脸:“谢谢你,君卓。”
肖君卓嘴角上扬:“对我可以不用说谢谢。”
封颂澜内心触动,抿了下嘴,眉眼都是笑意。
看了一圈下来,拍完片确认骨头没事,医生开了两服药,让他这段时间别提重物,好好养着,每天用冰块敷半小时,然后抹上药。
肖君卓一一记下,还问了一些细节,医生耐心解答。
封颂澜坐在那等着,像个孩子一样看着肖君卓,充满欢喜。
肖君卓窗口拿好药,便带他回家。
封颂澜乖乖听话,坐上副驾驶,肖君卓猛地靠近,单手拉过他的安全带,两人距离极近,看着彼此,听见对方紧张的呼吸,愣了两秒。
封颂澜害羞的说:“我自己来。”
肖君卓把安全带按进去,温柔的说:“医生的话忘了,最好一周都别用右手。”
封颂澜刚想辩驳:人家是说不要提重物,以防造成二次伤害,简单的事还是可以做的。
“好吧。”
肖君卓把车开了出去,这会接到了黄奇思的电话:“肖总,我在你家楼下,可以出发了。”5点的飞机,要去北城参加机器人大会。
肖君卓思忖,暂时不能丢下封颂澜:“推后2小时,我有事。”
黄奇思回复:“是,肖总。”
封颂澜见他挂了电话,才问道:“你很忙?”
肖君卓冷静的说:“嗯,不过不着急,明天要参加北城的机器人大会。”
封颂澜明白了,今晚早点到北城,才能休息好。
“等到我小区,你就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肖君卓瞥了他一眼:“我把时间推后了,还有事要和你说。”
封颂澜也想起来了,于是带他上楼。莫名的紧张,快速回想家里有没有很乱。上午他收拾过,应该还好。打开门拿过一双新的拖鞋给肖君卓:“进来吧,我家比较小。”
肖君卓换上鞋,抬头看了眼:“很温馨。”
封颂澜尴尬笑笑:“随便坐,要喝什么?”
肖君卓没坐,而是走到冰箱前,问道:“你家有冰块吗?”
封颂澜摇头:“不过有冷冻的水。”抽开冰箱下面一层,有两瓶纯净水冻上了。
肖君卓看了眼,说道:“拿一个干净的毛巾给我。”
封颂澜去了屋里,拿条干净的毛巾,肖君卓接过,包在一瓶纯净水上,拉过封颂澜,坐在沙发上。小心把他的右手放在自己腿上,纯净水放在红肿的手腕处,仔细提着劲。
“这样还好吗?”
封颂澜感觉凉凉的很舒服:“嗯,很好。”
肖君卓抬眸看向他,平静的说:“我要和你说的事,是有关上官承的。”
封颂澜好奇:“他怎么了?”已经把对方当作朋友,既然是朋友,他不愿别人随意说他什么。
肖君卓看到他的反应,准备说的温和点:“他过度关注你,对你可能有不好的心思,你当心点他。”
封颂澜微怔:“为什么这么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肖君卓思忖,该如何表达:“我让黄助理查过他的信息,所以知道了一些。”
封颂澜惊讶:“你查过他?”是不是也查过我,有些气愤。
肖君卓诚实的说:“嗯,每一个我接触的人,都会做一些调查。”
封颂澜嗤笑一声:“所以你也调查过我?”怪不得知道我这么多事,还来我的直播间,原来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
我还以为是我们有共同话题呢。
回国后,肖君卓确实调查过封颂澜,都是基本的信息,并没有深入调查。
“嗯,我只是想了解你。”
封颂澜讥笑,自己拿过瓶子:“所以从一开始我的情况你都是知道的。”
肖君卓摇头:“不,我当时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单身。”
封颂澜哪里会信,再次看向对方,感觉到恐惧。
“你回去吧,我会考虑你说的。”
上官承到底如何,他自己会看,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他。
肖君卓微怔,没想到他会生气,对一些人或事做基本调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封颂澜看着他说道:“和我认识以来,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盯着我?”
肖君卓不否认,对方的情况助理会及时汇报于他。
“我是想保护你,关心你。”
封颂澜无奈的苦笑:“你是真的关心我,还是想掌控我?”
肖君卓思忖,掌控这个词不合适:“我并没有要求你做什么。”
封颂澜见话题绕了回去,他的朋友都会被调查,不想说了:“你回去吧,我们都冷静冷静。”
肖君卓站了起来,看着他:“好,注意手腕,我先走了。”
本是好意提醒他,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