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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惘然 第65章 喜又惊火速回京

作者:泠凪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01 10:39:53 来源:文学城

眼看离长安已经不远,按照大军如今慢条斯理的速度,也不过五天的行程。

慕容翥见桑槲实在脸色苍白,心疼的很,便有意多休息两天再走,谁知一封书信,打破计划。

他面色严肃的打开。

这是借着慕容骧与他暗中联系的渠道送来的密旨,病重罢朝的当今大魏皇帝,慕容追的亲笔书信。

‘火速回京’

潦草的四个字,落款是少了一横的‘晨’字。

慕容翥小时候学写字,有一次把母亲高晨的晨字那个日写成口,慕容追笑着亲自握着他的手教导。

此事只有慕容追与慕容翥父子二人知晓。

慕容追是在用这种方式证明书信的真实性,用心良苦。

字迹潦草,墨痕未干便折叠起来,看得出当时十分情急。

出事了!

他神情凝重,言简意赅的安排:“罗将军,立即备马,与本王先行回京。”

“郗将军率大军立即拔营,刻不容缓。”

他看了看官容:“按计划行事。”

“是!”

三人深知事关重大,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各领命,分别安排。

桑槲牵着马,跟在慕容翥身后,兰微看他脸色不好,担心的拉着他的马,说:“少爷……”

桑槲拍拍她的肩膀,说:“放心。”

说完,一跃上马,快马跟上。

慕容翥蹙眉:“你身体不适,与郗将军一道,随后再来。”

桑槲驱马往前走,说:“无妨!”

快马一天一夜,贴了胡子、麻子,乔装打扮成商人的慕容翥一行到了长安,随意在坊间寻了客栈。

慕容翥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罗景敏,罗景敏在他耳边小声说:“接应的人马上就到。”

慕容翥点头。

桑槲实在感觉非常不好,小腹一阵一阵的闷胀,有些酸疼,脸色苍白,紧闭双唇,汗如雨下,他本想等接应的人来了,再借口躲懒,以免被慕容翥发现异样,

可是他太高估自己,才下马,只觉得双腿发软,勉强扶着马才站着。

八月的太阳才升起,却已经毒辣起来,酷暑把桑槲晒得摇摇欲坠,大脑一片空白,就这么摇摇晃晃晕了过去。

“宣之!”

“少爷!”

慕容翥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连忙抱着昏迷的人,软绵绵的身体,汗水湿透了衣裳,苍白的脸被太阳晒的不自然的潮红。

兰微连忙掏出安胎丸药喂在桑槲嘴里。

急的都要哭了:“少爷,少爷你别吓我,千万别有事啊……”

慕容翥抱起人往客栈走,罗景敏连忙说:“我去请大夫。”

把人放在客栈的房间,慕容翥看他气若游丝,唇色尽失,就像是重病之人,火冒三丈,怒斥:“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快说!”

兰微只顾着哭,也不开口。

慕容翥气不打一处来,说着就要抱着桑槲走。

兰微连忙制止,说:“轻些,轻些,少爷经不起折腾。”

慕容翥怒不可,一脚踹开兰微:“他这幅样子,像是得了重病,哪里能在这里等死?”

说着就要抱着人去找太医。

兰微连忙跪过来,哭着看着慕容翥:“少爷,少爷有近两个月的身子,他……”

“什么?”

慕容翥一听,惊魂未定,连忙把怀里人事不省的桑槲放在床上,又惊又喜,生怕磕着碰着,握着他的不断冒冷汗,发冷的手。

呵斥:“怎么不早说?他如今这般,如何经得起长途跋涉,快马颠簸?若是有任何闪失,你想让他一生悔恨吗?”

“他一向纵情任性,你怎么也不知道劝阻?”

又在心中自责:也是怪我,知道你身子不适,也没往那处想,还以为你是生我的气,才不愿与我同房。

兰微哭着说:“少爷一向吃着安胎药,又说不碍事……”

慕容翥气上心头:“简直胡闹!事关重大,怎么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出了岔子……”

正恼怒呢,罗景敏带着大夫风风火火走进来。

慕容翥连忙收起怒火,腾开位置,恭敬道:“大夫,内子连日奔波,又受了些暑气,想是动了胎气,劳烦大夫看看。”

罗景敏在一侧听着,眼睛都要脱眶了,心道:我就离开这么一会儿,怎么还闹出人命来了?

大夫把了脉,眉头锁了又锁:“这是中了暑,又操劳过度,动了胎气,有流产迹象。”

连忙开了药,嘱咐说:“快去熬得浓浓的端来。”

罗景敏赶紧去了。

慕容翥一听,心惊胆战,忙问:“大夫,可有大碍?”

大夫医者仁心,责怪道:“都快两个月的身子了,怎么这般不爱惜?”

慕容翥连忙低头:“是晚生大意,照顾不周。”

大夫见慕容翥态度良好,话音也软和了些:“小郎君自然受孕,不似用了药物那般稳健,需得更加注意才是。”

“公子与小郎君情深,才能自然受孕,自当多加担待,如何让他孕中受此等操劳之苦?此番动了胎气实属不该,此后需得多多卧床静养才是。”

又叮嘱:“再不可劳心劳力,多多静养为宜。”

慕容翥连连称是,拱手送了大夫,才回到床前,让兰微端来温水,亲自为他擦拭身体,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拉着桑槲的手不放,问一旁的兰微。

兰微的双眼红红的,泪痕还未干,担心的看着桑槲,说:“就是那日王爷说少爷脸色不好,让军医来看看。”

“少爷去了镇里逛,顺便看了医馆,才知道的。”

原来是那日,怪不得从那天起,你就不愿意与我同房,是怕我不知道内情,莽撞大意,伤了孩子。

既然你如此珍视我们的孩子,为何不告诉我?

又想起刺客来袭那日,他已经有明显的不适,却只身挡在我的身前,只把自己害的脸色苍白,身形不稳,早早的睡去。

心中一阵恼怒:怎么这般不知保重?有了身子还贪凉,和其他男人一起泡什么澡?想来是夜里的溪水冰凉,伤了身子,又与刺客打斗,才会掌风虚浮。

如今连日奔波劳碌,体力不支晕厥,闹到差点小产。

你说你,怎么这么会让我操心?

他冷冷凝视着兰微:“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是本王平日太担待于你,纵的你这般欺上瞒下。便是现在瞒着,能瞒我多久?”

他意识到不对,问:“是他不让你说的,为何?”

兰微被慕容翥的气场吓到,想着这事,就替桑槲委屈,落了眼泪,说:“少爷说,王爷以后会有三宫六院,会有高门贵族为您生儿育女,不缺他这一个。”

慕容翥心脏仿佛漏跳一拍,空落落的,皱眉,迟迟才开口:“他……要走?”

兰微点头:“他说等这里的事情了了,他会带着孩子隐居。”

慕容翥握着桑槲的手不自觉收紧,躺着的桑槲毫无生气,让慕容翥揪心:怪不得前日兰微会那样问我。

你不放心我,你怕我也会和父皇一样,被世家大族掣肘,身不由己;你怕没有豪族支撑的你也会落得母亲一样的下场;你不想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宁愿隐忍着对我的想念,离我远远的。

我又……何尝愿意你受委屈?

你说过,守得住心,难守得住身。

宣之,我应该怎么做,才能留下你?

罗景敏端着熬好的药进来,慕容翥抱着昏迷的桑槲,亲自喂了,满脸关心,其他事其他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罗景敏想了又想,还是说:“爷,接应的人已经来了。宫内有变,恐怕,等不到先生醒来了……”

慕容翥站起身来,恋恋不舍的看着躺着的桑槲,说:“不必等他醒来。”

对兰微说:“如今的长安,危机四伏,眼线众多,定要好好照顾他。”

兰微点头。

慕容翥忍住不舍,转身与罗景敏离开了。

心道:宣之,等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父皇是被世家大族扶上去的皇帝,说的难听点,就是傀儡,凡是不能随心。

我不一样,大魏江山基本等同于是我亲手打下来的,六朝老贵族势弱,此后出将入相的,都是我亲手扶植起来的新贵族,他们受我控制,是我的提线木偶。

我不必受世家贵族的掣肘,不必做任人鱼肉的傀儡,不必将三宫六院作为政治交易的砝码。

天子娶妻,女子为后,男子为君。

若是我胜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君;若我输了,你也只是置身事外的桑槲。

到时候在临水的东山,建几间木屋,屋前种着板栗树,带着孩子隐居,夏剥莲蓬,踏雪寻梅,好好地活下去。

……………………

皇宫大内,皇帝寝宫中一片安静。

慕容追浑身乏力,躺在龙床上,微微睁开双眼,气喘的很。

慕容翔坐在轮椅上,冷眼看着瘫在床上的慕容追,说:“父皇,当日你派人伪装柔然王子,害的儿臣成了废人,如今也尝尝瘫痪的滋味。是不是舒适得很!”

慕容追气若游丝,声音嘶哑的怒骂:“孽子,孽子!”

慕容翔满脸狰狞,推着轮椅靠拢龙床,恶狠狠道:“孽子?呵呵!你倒是看看我被你害成了什么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孽子?”

慕容追躺在床上,只能怒目而视,气的发抖。

慕容翔深吸一口气,带了几分冷笑,说:“父皇,一会儿您就乖乖的上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禅位宏儿。”

慕容追咬牙切齿:“休,休想。”

慕容翔冷哼,示意一旁的人将五花大绑的‘慕容翥’带进来,毫不客气的扔在地上。

威胁说:“您若执意如此,您的这位乖儿子,立马人头落地。”

挑眉:“对了,有个好消息,父皇一定不知道吧。”

“您那位好儿子有后了,才两个月呢。他那位小郎君,可是厉害的很,竟敢杀我太原王氏满门!”

他笑的疯魔狰狞:“若您定要固执己见,您祖孙三代,很快就能泉下相见。”

慕容追气的双拳不住地拍打床榻:“禽兽,禽兽……你这个混账!”

他气喘着:“阿翥出事,大军必乱!你的奸计不会得逞。”

慕容翔大笑,阴狠道:“大军尚在途中,慕容翥先到了长安,潜入皇宫,刺杀陛下。本宫接到消息,引策骑营入宫救援,大义灭亲,斩杀叛贼慕容翥、慕容骧。可惜为时已晚,陛下已经遇害。”

“本宫身为太子,理应灵前即位,但本宫身残有疾,不堪重任,禅让宏儿为帝,以帝父身份摄政,待幼帝及冠,还政与他。”

他滔滔不绝,绘声绘色,盯着床上气的就要晕厥的慕容追:“父皇,这般安排可还满意?”

慕容追泪如雨下,四肢无力,不断摇头,怒不可遏:“竟养出个蛇蝎孽子,大魏危矣,大魏危矣……”

慕容翔满脸嫌弃,看皇后走进来,恭敬道:“母后。”

皇后将汤药放在一侧,问:“劝的怎么样了?”

慕容翔满不在乎道:“按我的意思,直接都杀了,照样顺理成章登位,何必要他当着满朝文武下诏?就算史书青册说我弑父杀兄,又如何?我一个废人,还怕身后恶名不成?”

皇后对慕容追到底是深爱,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喂给他,说:“我与他夫妻三十几年,他……到底也是你的父皇。”

她劝说道:“陛下,只要您愿意禅位宏儿,让他名正言顺即位,臣妾允诺您,定不伤害慕容翥一家性命。”

慕容追双唇发抖:“你们母子,沆瀣一气,朕,何曾负于你们?为何要这般作乱?”

皇后凄惨说:“陛下,这些年您又何曾真心待过臣妾?”

突然面露凶恶,阴毒道:“宸宫下藏着的那些遗物。这么多年来臣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隐忍不发,不是臣妾大度,而且犯不着跟死人死物计较。”

“若是陛下执意不遂臣妾意,臣妾也不必顾念陛下的念想。定先毁宸宫……”

话还未说完,慕容追惊恐不已,泄气的说:“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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