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婚人的慕容翥着实喝的不少,即便桑槲帮着挡酒,也被灌的七荤八素的。
他喝了醒酒汤,在屋子里休息。
桑槲笑眯眯的拎着一个银质的酒壶走进来,看慕容翥正合衣躺在睡榻上,闭目养神。
“王爷,外面还热闹着呢,怎么在这儿躲着?”
慕容翥闭着眼睛,说:“一出去铁定被他们拉着死灌,再喝下去就要醉死了。”
桑槲笑着锁了门,说:“王爷海量,哪里能醉死?”
自顾自的把酒壶放在桌上,说:“想来京中应该闹得不可开交了,王爷准备何时启程?”
慕容翥带着几分意料之中的笑意:“不急,还有的闹呢。”
桑槲从怀里掏出两支银酒杯,放在桌上,拿出两条红绸,分别在酒杯和酒壶上系了。
漫不经心的说:“今日郗将军急的连亲都不成了,嚷着要回京呢。”
慕容翥依旧闭着眼睛,气定神闲,但笑不语。
桑槲继续说:“连他都知道了,想来朝堂是鸡飞狗跳了。”
他给两个酒杯倒了酒,说:“王爷近来与母夫人巡视黔蜀,一是震慑当地,普降恩惠,也是为了给太子留出足够的时间玩弄手段。”
他摆弄着桌上的酒杯:“就等太子沉不住气,狗急跳墙,一举连根拔起。”
“有道是,静观其变,引蛇出洞,斩草除根。”
说着,掀开桑槲的面具,满脸狡黠与欣赏。
冲睡榻上一言不发的慕容翥说:“王爷,喝两杯?等回京了,便是一场波谲云诡、腥风血雨,再想这般安静自在的喝酒,怕是难咯。”
慕容翥坐起身来,按了按太阳穴,走过来,看着桌上的银质酒壶,系着红绸,又见桓凝卸下面具。
问:“怎么卸了面具?”
桓凝笑问:“王爷酒醒了?”
慕容翥喝了口茶,说:“本也并未太醉,只是也不能真的醉的不省人事。”
两支酒杯各被红绸的一头系在一起,桓凝一手一支,递给慕容翥,说:“王爷,合衾酒我们还没喝过。”
慕容翥瞳孔放大,看着酒杯,恍若梦中,颤抖着手接过去,大脑一片空白的和桓凝喝了交杯酒。
桓凝看着他,说:“合卺酒自然要卸下面具的。”
慕容翥后知后觉的问:“那是什么酒?”
桓凝脸色微红:“烈烈和容二爷的合卺酒,被我偷了。”
“嗷……”
慕容翥坏笑:“苗寨的合卺酒加了动情的药,你也敢随便喝?”
“不敢也敢了。”
深情款款的邀请:“王爷,不做吗?”
慕容翥却无下一步动作,只挑眉,说:“消气了?”
桓凝说:“知道你还配合我?”
慕容翥气息不稳:“知道归知道,配合归配合。你想怎么使坏折磨我,我都纵容你。”
他怎么会不知道桓凝在恃宠行凶?
就为着他生辰那日自己干下的禽兽事,他要如何惩罚自己,自己难不成还能拒绝不成?
连日来,他白日与母夫人巡视黔蜀,夜里有事无事便被桓凝缠着,既让他求之不得,又让他食髓知味。
仗着宠溺,百般的折腾,最后惹得慕容翥为他憋了大半个月的火气。
“比如现在,也可以?”
慕容翥忍无可忍:“宣之,你确定要继续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