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赵贤书,刘嘉润忍不住发抖,拼命挣脱,奈何力气太小,被人给抱上了车。
刚刚的老人哪里还有影子,去掉胡子就是赵贤书的司机。因为骗了他,正不好意思地笑着。
看刘嘉润害怕自己得很,赵贤书放声大笑起来,但又生气年轻人这几天在外躲他,笑得咬起了牙。
“我告诉过你,不管你跑哪儿去,我都能找到你。”
男人的微笑是最恐怖的东西,回忆起那人带给自己的伤害,刘嘉润如鲠在喉,半天憋不出句整话。
“回来吧嘉润,我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呢?大房子给你住着,也不要你工作,多少人想像你这样都不行呢。”
“赵总,你放过我吧……我不配拥有这样的生活。”
挑起刘嘉润的下巴,赵贤书轻轻吻上去,年轻人狠狠抖了一下。
“不准叫我赵总,叫我赵哥。我现在带你回家,床都给你铺好了。”
男人笑眯眯地搂过年轻人,没再动手动脚。在赵贤书的怀里刘嘉润大气不敢喘,眼中噙满泪水。想用手机给季千帆打电话,又害怕被男人发现,痛苦得几乎呕吐。
不一会儿就到了赵贤书的大别墅外,熟悉的场景入侵大脑,刘嘉润放慢脚步,以此对抗。
赵贤书嘴角一窒,声音带有威胁的意味,“怎么,走不动了?要我抱吗?”
见男人弯下腰,不想与男人接触的年轻人,加快了脚步。
“不用,我可以走……”
被押解着走进别墅,一关上门,就接收到赵贤书霸道狠厉的吻。面前的男人忍不了别人违抗他,越是反抗就越疯癫,刘嘉润自知赢不了他,只能乖乖站着,任由摆弄。
在他嘴上留下伤痕后,赵贤书才善罢甘休,问道:“你这几天都住在那男的家里?”
男人抱起年轻人向沙发走去,将人搁在身下,俯身欺压上去。
承受着男人的重量,刘嘉润逐渐喘不过气。他不想被赵贤书如此审视,就像犯人一般。
“没让那个男的碰你吧?”
刘嘉润憋住呼吸狠狠甩给赵贤书一巴掌,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颤抖道:
“他是我老师,不是和你这样的龌龊关系!”
说完,赵贤书掐住身下人的脸颊,力气之大叫人说不出话。
“龌龊关系?这几天把你放出去,你好像忘了规矩。”
赵贤书的话音陡然低沉下来,抓住刘嘉润的头发将人拖去房间。
“不要!赵总……赵哥!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受到恐吓的年轻人再不敢反驳一句,一路上都哭着求赵贤书放过自己。被赵贤书拖到房间后,认命地闭上眼,不敢看满屋的道具。
他在这间房中被折磨到濒死的感觉重回脑海,可全身又无耻地颤抖起来,回忆起当时的快感。
几番折磨之后,刘嘉润躺在床上睡着了。给人清理好后,赵贤书坐在阳台上抽烟。
这是他第一次给刘嘉润清理,往常都是叫人自己洗。身上已经检查过了,确实如年轻人所说,那两人没发生什么关系。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不再往死里折磨年轻人,要是弄坏,就不好玩了。
抽完一根烟,瞥见床上的人醒了,赵贤书走过去,抚摸起人的后背。
“我要出去了,你乖乖待在家里。”
逃跑的后果很严重,刘嘉润知道自己只能顺从男人的警告。
赵贤书离开后,年轻人在家里憋了一天。手机没有被收走,是不幸中的万幸。想打给季千帆让他来救自己,又害怕连累老师,因此没有打。
原本说好搬家后刘嘉润每天给自己打个电话报平安,这天工作太忙,回家已是九点,季千帆忘了这事儿,洗完澡就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得外面有响动。男人起身来到客厅,灯一打开,见到正准备离去的郑时宇。
二人皆是一惊,自上次酒吧之后再没见过面,季千帆忍不住要问个明白:“你怎么回来了?”
“我东西落这儿了,回来拿,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打扰。”
“我走了。”
家里只有季千帆,明明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场景,可又因为二人正在冷战,不好留下来。
“等等。”
“什么事?”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睡觉?”
“上次我那个朋友家。”
“你回来有去看聪聪吗?”
不知道季千帆问这干啥,年轻人只如实回答,“它在睡觉,没弄醒它。”
季千帆点点头,意识到年轻人并没有留下的意思,叹了口气。
“我送你出去吧。”
见人不留自己,郑时宇又暗中生气,伸手挡在男人面前。
“不用你送。”
说罢,年轻人摔门而去,得知那人心中仍有怒火,季千帆也无可奈何。瞌睡被吵醒,就再也睡不着,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未来。
不一会儿,电话响起来,见是刘嘉润,这才想起自己忘记打电话去询问那人。
“嘉润,新家住着如何?”
“老师,求你快来救救我。”
季千帆一惊,心想又出事了,只安慰哭泣的年轻人,叫他慢慢说。
“赵贤书把我带回了他家……他现在要把我带到另外的地方去,我好害怕。”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赵贤书的别墅里,地址在云山北路。”
突然那边没了声响,紧接着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听着被挂断的电话,季千帆心急如焚,立马出门报警去。
和警察一起到达赵贤书家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万幸的是,刘嘉润还没被带走。
赵贤书从家里出来,看见季千帆,目露凶光,不顾警察阻拦,挥拳打向男人。被打去地上,季千帆狠狠吐了口血水。
刘嘉润衣衫不整地从屋里跑出来,见季千帆被打倒在地,扑去男人身边,大哭道:“老师,你没事吧?”
赵贤书怒气冲冲拽起刘嘉润的头发,被警察拦住。见化解不了纠纷,警察便请三人到警局说个清楚。
“行啊,等我去了警局,那些视频可就保不住了。”男人低声在年轻人耳边说道。
知道去了警局赵贤书也不会有事,到时候被盘问一番也只有他受罪,刘嘉润只好又去求季千帆,向男人表示了抱歉。
“老师,求求你,我和他之间的事儿不能闹到警局。”
“嘉润,你……”
赵贤书笑着走近二人,对警察解释道:“警察同志,我们是有点矛盾,但已经解决了,辛苦你们跑一趟。”
见刘嘉润松口,季千帆也只好松口。警察离去后,季千帆将刘嘉润护在身后,要带他走。
“就凭你?”赵贤书抄起门边的木棒,向季千帆脑袋砸去。男人的脑袋顿时鲜血直流,站不稳了。
“赵贤书!”年轻人没料到这出,大喝一声,跑到男人面前,狠狠推他一把,夺过木棒。
赵贤书死死扭着刘嘉润的胳膊,根本不把他当肉做的,“跟我回家,我今天就放过他。”
“我不要回去,死也不要。”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一把剪刀,被年轻人直直指向下巴。
“你他妈要干什么!”
“不准过来,我要带老师去医院,你给我让开。”
赵贤书冷哼一声,叫来司机开车。
“走吧,毕竟是我打的人,我来掏医药费。”
刘嘉润不肯男人跟去,站在门口一步不迈。
“你别得寸进尺,否则我立马把视频发到网上。别忘了,你的脸可没遮。”
说完,男人轻易夺过年轻人手里的剪刀,搂住年轻人的腰。至于季千帆,被扔给了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