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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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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第 16 章
        
    秦既明抛出的合作提议,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在黎望舒心中激起千层浪。雅间内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剩下窗外隐约的市井声和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两人各怀心事,对着满桌珍馐,却都有些食不知味。
就在这时,楼下原本喧闹的街道陡然爆发出更加混乱的声响!惊叫声、哭喊声、奔跑声、物品倒塌碎裂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恐慌的浪潮,瞬间打破了春水阁的雅致宁静。
两人同时被吸引了注意力,齐齐望向窗口。
秦既明眉头一蹙,霍然起身,大步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向下望去。只见原本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的街道此刻已乱作一团,人群像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脸上写满了惊惧,摊贩的货物被撞翻在地也无人顾及。
“怎么回事?”秦既明声音沉冷。
他话音刚落,几乎没有任何预兆,一道黑色的人影如同鬼魅般自窗外檐角翻入,轻盈地落在雅间之内,单膝跪地,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黎望舒心中猛地一惊,握着茶杯的手指下意识收紧。但看到秦既明毫无意外的神色,她立刻明白过来,这定然是他麾下的锦衣卫暗哨或死士。她迅速压下瞬间的慌乱,面色恢复平静,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对秦既明麾下力量如此神出鬼没的忌惮。
“都督!”那黑衣人声音低沉急促,“西街第三条巷子突然窜出一个形貌癫狂、力大无穷的疯子,力大无比见人就咬,已连续咬伤十数人!更诡异的是,被咬伤者几乎都在一刻钟内倒地昏迷,不省人事!”
秦既明闻言,眼神骤然锐利如鹰隼!他久经沙场,处理过各种诡异案件,直觉此事绝非普通的疯病那么简单。心中警铃大作,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他当机立断,转身对黎望舒快速说道:“黎小姐,突发状况,秦某需立刻前去处理。”他指向那名跪地的黑衣人,“他会安全护送你回府。街上如今不太平,切勿自行离开。”
黎望舒本不想与他的人有过多牵扯,正欲开口婉拒,表示自己与婢女回去即可。然而那名黑衣人已经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对黎望舒抱拳道:“黎小姐,请。属下奉命,定当护您周全。此刻街道混乱,恐有危险,还请小姐莫要让属下为难。”语气虽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秦既明看了黎望舒一眼,留下最后一句:“合作之事,望小姐慎重考虑。秦某静候佳音。”说罢,不再耽搁,身形一闪,已如一阵风般掠出雅间,下楼的声音急促而远去。
黎望舒看着眼前这块沉默得像块冷硬铁板的黑衣侍卫,知道推拒无用,只得在青黛的协助下,由他护送着离开春水阁。
回相府的路上,果然一片狼藉,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恐慌的气息。百姓们惊魂未定,三五成群地议论着方才西街的恐怖见闻。那黑衣侍卫尽职尽责地护在轮椅侧前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一手始终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黎望舒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微动。秦既明御下极严,从他手下人的作风便可见一斑。她忽然生出几分探究之意,或许可以从这下属口中,侧面了解一些关于秦既明的事情。
她放缓了声音,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这位……壮士,不知如何称呼?”
黑衣侍卫似乎没料到她会主动搭话,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依旧目视前方,硬邦邦地回答:“回小姐,属下影七。”
“影七?”黎望舒轻轻重复了一遍,这显然是代号而非真名。她继续问道,“秦都督平日……对待你们这些下属如何?”
影七被问得一懵,脑海中瞬间闪过都督平日里训练他们时冷酷无情、处置叛徒时狠辣果决的模样,又想起方才在雅间外隐约听到都督与这位黎小姐交谈时,那难得温和的语气……这问题实在不好回答。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都、都督……赏罚分明。”
黎望舒仿佛没看到他窘迫,又淡淡追问:“哦?那秦都督平日脾气如何?我瞧他今日似乎心情尚可?”
影七额角几乎要渗出冷汗,脾气?锦衣卫衙门里谁不知道秦都督是活阎王?心情好时或许只是冷着脸,心情不佳时那低气压能冻死人!可这话能说吗?他回想起都督对这位黎小姐的特殊态度,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坏了都督的好事,回去怕不是要被发配去洗马厩?他喉咙滚动了一下,含糊道:“都督……都督心思深沉,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黎望舒看着他紧张得连脖颈都绷直了的模样,大底也知道了秦既明有着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她不再为难他,转而问起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锦衣卫平日操练辛不辛苦,京城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之类。影七依旧是问一句答半句,惜字如金,一路上如坐针毡,只觉得这段回府的路从未如此漫长煎熬。
终于,相府那熟悉的朱红大门出现在眼前。影七几乎是如释重负,将黎望舒安全送到内院门口,立刻抱拳躬身:“黎小姐已安全回府,属下告退!”话音未落,人已经像后面有鬼追似的,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巷口,速度快得惊人。
看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黎望舒终于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清浅却真实的笑意。这秦既明,带出来的手下倒是有趣。
然而,这笑意在她踏入相府大门的那一刻,便迅速收敛,恢复了平日那副淡漠疏离、带着几分病气的模样。
回到自己的院落没多久,霜降便端着温水进来伺候。
黎望舒一边净手,一边似不经意地问道:“我出去这会儿,府里可有什么事?”
霜降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神秘道:“小姐,奴婢听说沈家世子今日来了。”
黎望舒动作一顿:“从正门进来的?”按理说,昨日才闹出那般难堪的风波,今日双方都该紧闭门户,低调避嫌才是。
霜降摇摇头,声音更低了:“不是正门,是……悄悄从后门进来的,直接去了书房见相爷,待了有好一会儿呢。”
黎望舒眉头微蹙,沈珉瑄此举,透着蹊跷。如此迫不及待,鬼鬼祟祟上门,所为何事?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院外便传来了脚步声,是黎相见身边的小厮前来传话:“二小姐,相爷请您去前厅一趟。”
黎望舒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烦闷,更多的却是疑惑。这个时候叫她过去?与沈珉瑄的到访有关?她不动声色地应下:“知道了,我稍后便去。”
打发走小厮,她虽不愿,却也只得重新梳理了一下微乱的发髻,整理好衣裙,脸上刻意带上几分倦怠与病容,由青黛推着去了前厅。
一踏入厅门,还未等黎相见开口,黎望舒便抢先用手帕掩住口鼻,剧烈地咳嗽起来,肩膀微微颤抖,脸色苍白,眼睫低垂,一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模样。
顿时,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黎相见原本可能带着些许责问或命令的神色,在看到女儿这般孱弱的样子后,也化为了几分习惯性的无奈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挥挥手:“行了,既然不舒服,就坐下说话吧。”
黎望舒虚弱地谢过,在青黛的搀扶下坐到下首的椅子上,微微喘息着,仿佛刚才那段路耗尽了她的力气。
佯装缓解片刻后,她这才抬眼快速扫过厅内,黎相见端坐主位,面色沉肃。柳姨娘坐在一旁,眼神复杂,带着审视与不满,而沈珉瑄,果然也在。他今日穿着一身雨过天青色的锦袍,依旧表现得风度翩翩的样子,只是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与疲惫。
见黎望舒坐定,沈珉瑄立刻站起身,从一旁侍立的仆人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礼盒,步履从容地走到黎望舒面前,脸上带着温润关切的笑容:“望舒妹妹,听闻你昨日受了惊吓,今日身体不适,为兄心中甚是挂念。特地寻了一些上好的野山参和血燕窝,最是滋补安神,望妹妹笑纳,好生调养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