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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冰上星弦 > 第6章 第六章 非你不可的一见钟情

清晨的阳光透过雪见庄的纸窗,在榻榻米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把揉碎的金箔。温晚卿醒来时,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八岳山的雪顶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粉紫色,像是被画家蘸着朝霞晕染过。她坐起身,指尖先触到了叠在床头的鹅黄色滑雪服——昨天结弦把它递给她时,指尖还带着室外的凉意,却认真地说:“我问了旅馆老板娘你的尺码,她说这件鹅黄色最衬肤色,雪地里看像小太阳,不会走丢。”

那时她捧着滑雪服,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是结弦常用的雪松香,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乎乎的。她摩挲着滑雪服袖口的毛绒边,想起多伦多初遇那天,他穿着黑色训练服站在控制室门口,汗水浸湿的黑发贴在额头,眼神里的惊艳像碎星落进深海——后来马可偷偷告诉她,那天结弦回去后,对着她的专辑封面看了很久,还问“温小姐喜欢什么颜色”。

九点整,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节奏均匀,像他冰刀点冰的韵律。温晚卿打开门,结弦站在门外,穿着一身天蓝色滑雪服,戴着白色绒线帽,帽檐下露出的眉眼在晨光中格外清亮。他手里提着黑色运动包,拉链没拉严,露出一角草莓味饼干的包装——是她上次视频时随口提过“写歌时喜欢吃点甜的”。

“早啊,晚卿。”他笑着打招呼,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顿了顿,耳尖悄悄泛红,“比我想象中还要合适,鹅黄色和你很配。”他递来一个暖手宝,是充电式的,外壳印着小小的樱花图案,“提前充好电了,滑雪场风大,揣着暖。”

温晚卿接过暖手宝,掌心传来恰到好处的温度,像他指尖的温度。“你也早,准备得太周到了。”她注意到他滑雪靴的鞋带系得格外整齐,鞋尖沾着一点雪粒,显然是提前去停车场取车时沾上的。

滑雪场离市区四十分钟车程,结弦开着一辆租来的白色小车,车里放着《初声》专辑里的《秋日私语》——那是晚卿在多伦多植物园写的曲子,当时她随口说“灵感来自枫叶飘落的声音”,没想到他不仅记得,还设成了车载音乐。“这首歌的间奏,”他握着方向盘,余光偶尔扫向她,“你用了钢琴和古筝的混搭,像冰刀划过冰面又落进水里,很特别。”

晚卿心里一动,转头看他:“你听得很仔细。”“当然,”他认真点头,“你的每首歌我都听过很多遍,连你在采访里说的‘想让音乐有呼吸感’,我都记在笔记本上了。”他指尖敲了敲方向盘,“就像我滑《SEIMEI》时,你说‘要让动作有音乐的呼吸’,我也一直记着。”

到了滑雪场,结弦先带她去租装备。他蹲下身帮她穿滑雪靴,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鞋带间,动作比调整冰刀还要认真。“滑雪靴的松紧很重要,”他抬头时,额前碎发垂下来,扫过她的手背,“太紧会磨脚,太松容易崴,我帮你系到‘能伸进一根手指’的程度,好不好?”

晚卿点点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阳光透过滑雪场的玻璃顶落在他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她忽然想起多伦多训练中心的控制室,他也是这样低着头,认真看她画的频谱图,指尖在屏幕上点出“这里的节奏和我呼吸重合了”——那时她就觉得,这个男生认真的样子,比冰场上的跳跃更让人心动。

初级道的雪坡平缓,结弦扶着她的胳膊慢慢往上走。“身体前倾,重心放低,想象自己是一片被风吹动的雪花,不是被雪推着走,而是顺着雪的方向滑。”他站在她身后,双手轻轻扶着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滑雪服传来,晚卿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别怕,我在。”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呼吸的热气,“你看前面那棵松树,我们滑到树底下就休息,好不好?”晚卿点点头,试着按照他说的调整姿势,刚滑出两步就脚下一绊,结弦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两人一起摔在柔软的雪地上。

雪沫溅在他们脸上,结弦先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鼻尖上沾着一点雪粒:“没事吧?雪很软,像棉花糖,摔着不疼的。”晚卿摇摇头,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忍不住伸手帮他拂掉雪粒。指尖碰到他微凉的皮肤时,两人都顿了顿,空气里像飘着细碎的糖屑。结弦的耳尖瞬间红透,连忙起身扶她:“我...我再教你一次,这次我们走更慢的步子。”

后来晚卿渐渐找到感觉,能独自滑一小段距离了。她兴奋地回头喊他:“结弦!你看!我能滑到那棵松树底下了!”结弦站在坡顶,举着手机录像,天蓝色的滑雪服在雪地里像一道明亮的光。“真棒!晚卿太厉害了!”他朝她挥手,声音里满是骄傲,像在炫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后来她看他手机里的录像,发现每一段都聚焦在她身上,连她摔倒时的样子,都被他小心翼翼地录下来,备注着“可爱的小企鹅”。

中午在滑雪场餐厅吃寿喜锅时,结弦熟练地帮她涮牛肉。他记得她喜欢吃七分熟的牛肉,蘸无菌蛋时要顺时针搅三圈,连她不吃葱的习惯都记得清清楚楚,特意让服务员把葱单独放在小碟里。“多吃点,”他把涮好的牛肉夹到她碗里,“下午去善光寺要走不少路,你体力不好,得多补充能量。”

晚卿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肉,心里暖暖的,忍不住问:“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喜欢的口味,还有...不吃葱。”结弦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耳尖泛红:“因为...我一直在注意你。从多伦多第一次见面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他低头搅了搅锅里的汤,“比如你说喜欢樱花馅的和果子,喜欢鹅黄色,喜欢听《回声》...我都记着。”

温晚卿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筷子差点掉在桌上。她看着结弦泛红的耳尖,想起多伦多会面室里,他为了和她讨论音乐,偷偷用手机查英语单词,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想起他第一次教她日语“初心”时,认真写下罗马音和释义的样子;想起他发来的每一条消息,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在心动,他也一直在关注着她。

下午去善光寺的路上,结弦牵着她的手走在雪地里。他的手很大,掌心温热,手指轻轻握着她的手,像怕她冷,又像怕握太紧弄疼她。善光寺的朱红色大门透着古朴的庄严,红墙黛瓦上覆盖着薄雪,门口的石灯笼上还挂着未化的雪花。“善光寺有一千三百年历史了,”结弦指着寺内的铜钟说,“我小时候常和奶奶来祈福,奶奶说这里的阿弥陀佛很灵,能听到真心的愿望。”

他们跟着香客走进祈福殿,殿内飘着淡淡的檀香,阳光透过格子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结弦买了两炷香递给她,自己也拿了一炷:“许个愿吧,心诚则灵。”晚卿点燃香,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她想起第一次在多伦多见到他时,他站在阳光里,眼神像有星星;想起他教她滑雪时,紧张又认真的样子;想起他记得她所有喜好的温柔...这些细碎的瞬间像电影片段在脑海里闪过,她轻声许愿:“希望能和结弦永远心意相通,像音乐和冰舞那样,彼此共鸣。”

睁开眼时,结弦正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的睫毛很长,在阳光里像蝶翼轻颤。“许了什么愿?”他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晚卿调皮地眨眼,却看到他偷偷把香插进香炉,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后来她问起,他才红着脸说:“我许的愿是‘想让晚卿成为我这辈子最想珍惜的人’。”

走出祈福殿,结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淡蓝色的御守,上面绣着细小的樱花纹,针脚细密得像他冰刀划过的轨迹。“这是平安御守,我求了两个,”他把淡蓝色的递给她,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个枫叶纹的,枫叶的形状和多伦多的糖枫叶一模一样,“这个是我的,算是...情侣御守吧。”他耳尖泛红,声音轻得像雪花飘落,“奶奶说,情侣御守要一起戴,才能保佑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晚卿握着御守,指尖传来布料的柔软,御守里的经文似乎还带着寺庙的温度。她抬头看着结弦,他的眼神里满是紧张和期待,像在等待一个重要的判决。“我会好好保管的,”她轻声说,把御守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这个御守,我要带在身边,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一样。”

结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雪地里突然升起的太阳。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晚卿,你知道吗?从第一次在多伦多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你站在控制室里,阳光照在你身上,像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那时候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又有才华的女孩子?”

晚卿的脸颊瞬间红了,心跳如擂鼓。她看着结弦真挚的眼神,轻声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你穿着训练服站在门口,汗水浸湿了头发,眼神里的惊艳像星星落进我心里。后来和你讨论音乐,我发现你不仅认真,还很懂我——懂我想在音乐里表达的情绪,懂我藏在旋律里的小心思。”

两人并肩走在善光寺的石板路上,雪花偶尔落在他们肩头,瞬间融化。结弦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双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晚卿,我喜欢你。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是想和你一起看遍四季的风景,想和你一起创作更多冰与诗的故事,想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你的笑容,想把我的所有温柔都给你的喜欢。”

晚卿的眼睛里泛起泪光,却笑着点头:“我也是,结弦,我早就喜欢你了。从你第一次对着我笑,从你认真听我讲音乐,从你记得我所有的喜好...我就喜欢你了。”

结弦听到答案,激动得把她轻轻拥入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手臂紧紧却又温柔地抱着她,像怕她飞走。“太好了,晚卿,太好了。”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我还怕...怕你不喜欢我,怕我太唐突。”

晚卿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泪水滑落下来,却是幸福的泪。“不会,结弦,”她轻声说,“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很安心。”

下午逛老街时,结弦牵着她的手走进一家手工艺品店。老板是位白发老奶奶,戴着老花镜,看到他们手牵手,笑着说:“年轻情侣真好,看你们的眼神,就知道是真心喜欢对方。”晚卿的脸颊瞬间红了,刚想解释,结弦却握紧了她的手,轻声对老奶奶说:“谢谢您,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

老奶奶笑着拿出一个木盒,里面装着各种形状的书签:“这是我儿子做的手工书签,都是用本地的木材做的,你们挑一个吧,算我送你们的祝福。”结弦拿起一个枫叶形状的,上面刻着“初心”两个字,和他们第一次语言课学的词一样。“这个很好,”他把书签递给晚卿,“就像我们的初心,从多伦多到长野,一直没变。”

晚卿握着书签,指尖抚摸着“初心”两个字,心里满是甜蜜。她抬头看着结弦,他正笑着和老奶奶聊天,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温柔得像长野的夕阳。

傍晚回到旅馆,结弦提议去私人汤屋泡温泉。“旅馆的私人汤屋有落地窗,能看雪景,也...更安静。”他说这话时耳尖泛红,晚卿点点头,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汤屋在庭院深处,木质的屋子围着磨砂玻璃,里面亮着暖黄色的灯,池子里的温泉水冒着热气,窗外的雪花静静飘落,像一场无声的祝福。

晚卿换好浴衣走进汤屋时,结弦已经在池边坐着了,背对着她,肩膀线条流畅而挺拔。“你慢慢来,我不看。”他的声音有些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池边的石头。晚卿慢慢走进温泉,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疲惫瞬间消散。她坐在结弦对面,隔着氤氲的热气,能看到他清晰的侧脸,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今天玩得开心吗?”结弦轻声问,声音在热气中显得格外温柔。“很开心,”晚卿点点头,“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开心。”她顿了顿,轻声说,“结弦,你还记得多伦多第一次见面吗?你站在控制室门口,手里拿着手机,好像在查什么。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在查英语单词,想和我好好讨论音乐。”

结弦转过头,眼神里满是惊讶:“你怎么知道?”“马可先生告诉我的,”晚卿笑着说,“他说你那天回去后,对着我的专辑看了很久,还说‘温小姐的音乐很有力量’。”结弦的耳尖瞬间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那时候...很紧张,怕自己英语不好,不能和你好好交流。我想让你觉得,我不是一个只会滑冰的人,我也能懂你的音乐。”

“我知道,”晚卿轻声说,“从你认真看频谱图的样子,从你为了一个节奏问题反复和我讨论,我就知道你懂我。你不仅懂我的音乐,还懂我的心。”温泉水轻轻晃动,雪花落在窗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结弦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晚卿,我想和你一起回多伦多,带你去我训练的冰场。我想让你坐在观众席上,看我为你滑一次《SEIMEI》,那是我最用心的节目,也是因为你,才变得更完整的节目。”

“好,”晚卿笑着点头,“我还要带你去杭州,看西湖的断桥残雪,看我家老宅的桂花树。我妈妈做的桂花糯米藕很好吃,我教你做,好不好?还有我爸爸的书法,他写‘家和万事兴’最好看,我让他也给我们写一幅。”

结弦的眼睛里满是憧憬,他握紧她的手:“好,我们还要一起去看多伦多的枫叶,等秋天的时候,我们去植物园捡枫叶,像上次一样,做成标本夹在书里。我们还要一起创作音乐,你写曲子,我编舞,我们一起把‘冰与诗’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像一层温柔的银纱。结弦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晚卿,”他轻声说,“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你就像我冰场上的光,音乐里的共鸣,是我所有美好的开始。”

“我也是,”晚卿抬头看他,眼睛里满是爱意,“结弦,谢谢你走进我的世界,让我的音乐有了温度,让我的生活有了期待。”

第二天清晨,他们收拾好行李,一起前往长野机场。结弦推着行李箱,晚卿牵着他的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机场的玻璃幕墙外,八岳山的雪顶依旧清晰,像他们初遇时的心动,纯粹而持久。

飞机起飞时,晚卿靠在结弦的肩膀上,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长野,心里满是幸福。“你看,”她指着窗外的云海,“云海像不像冰场的冰面?白茫茫的,很干净。”结弦笑着点头,握紧她的手:“像,但是没有你在身边的冰场,再干净也不够完美。”

飞机降落在多伦多机场时,正是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和长野的日落一样美,却因为身边的人,多了一份格外的温暖。结弦牵着晚卿走出机场,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欢迎回家,我的女朋友。”他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雪花落在脸颊,温柔而甜蜜。

晚卿的脸颊泛红,笑着回应:“我回家了,我的男朋友。”

他们并肩走在机场的走廊里,手牵着手,身后是跨越国界的足迹,身前是充满希望的未来。从多伦多的冰场初遇,到长野的雪夜告白,这段始于艺术共鸣的感情,终于在彼此的初心与坚守中,开出了最甜蜜的花。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冰场的汗水,有音乐的灵感,有四季的风景,更有彼此的陪伴——这是属于他们的,冰与诗的浪漫篇章,才刚刚开始。

实在忍不了,就直接表白了,别怪我进度太快,我实在是太想好好让我女鹅和牛牛恋爱了!!![坏笑][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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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非你不可的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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