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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带球不跑后痊愈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作者:螺髻山下客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2 11:49:11 来源:文学城

既打算是回家去住,国子监这边的东西,便要收拾妥当。

早先从家里拿了不少的生活用品过来,这会儿全都要整理好了带回去,再有就是圣上御赐的金鞭,也不好扔在此处,无人看守时,若是不小心被人偷了去,怕是不好交代,说不得还要落下一个不敬帝王之罪名。

最后还有他这一院子的花草树木,当初可是自己尽兴移栽过来了,到时候得拜托国子监里负责打杂的小厮,务必要日日都来浇水照看一眼才行,可不能过了一个暑休回来,全都给干死、晒死了。

秦烨踩着散学的钟声,踏入沈清辞院子的时候,便瞧见石野与宋竹正来来回回地搬着东西。

他心里“咯噔”一声,四下里寻找沈清辞的身影,见他穿着一身月白色轻纱薄衫,立在书房里,正对着一个桌案上的一个描金锦盒神情纠结,似乎是不知该如何处理?

见秦烨进屋,沈清辞突然露出一副“你可算是来了的”笑容。

秦烨还来不及惊喜,就见他将锦盒塞到了自己手里,如释重负般道:“世子来得正好,快将你的东西带回去。放我在这儿没人看着,到时候真丢了,也没人赔你。”

秦烨打开锦盒,里放着一副云子棋、一把象牙匕首、一串狼牙匕首,可不就正好是秦烨当初不小心落在沈清辞这里,还总是忘记拿回去的“小玩意儿”么。

他捏着锦盒边缘,怔怔看了沈清辞半晌,嘴角扯出个勉强的笑,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不愿地质问:“先生这是在故意躲着我么?为什么?我这些时日做得还不够好么?”

沈清辞见此心里冷笑:桀骜不驯的狼,却偏要故意装作乖巧可爱的狗,看!……果然是装不久的,这不就原型暴露了么。

沈清辞好似看透了他的伪装,只那么悠悠然地坐在了桌案后,二郎腿一翘,语气凉淡:“躲着你?呵,世子殿下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至于你做得好不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了,你做什么?就做得好了?

秦烨的目光落在他又细又白的脚腕上,动了动喉头,上前一步追问:“既然不是为了躲着我,那先生为什么不在国子监住了?总不可能是就喜欢顶着日头,上下衙都绕远路吧。”

沈清辞没好气道:“总要有几日回家陪一陪长辈,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秦烨又走近几分,盯着沈清辞道:“先生若真是回家陪长辈,我自然不管。可先生若是为了要将我赶出你的生活,……沈清辞,我告诉你,休想!”

沈清辞这会儿也恼怒起来,坐直了身子,一分不让道:“我的生活里,自始至终就不该有你!像个土匪似的闯了进来,对着主人百般算计,然后呢,还要我欢欣鼓舞地接纳你吗?”

秦烨这样的人,仿佛天生就知道以退为进,语气强势又锐利地将人惹恼之后,他立马又能换一张脸,好不可怜地乞求道:“不必欢欣鼓舞地接纳我,先生只要不赶我走就好。”

见沈清辞被噎得说不出话,他又得寸进尺,伸手轻轻拉住沈清辞的食指,微微晃了晃:“先生,求求你,别赶我好不好?”

沈清辞倒吸一口气,猛地抽回自己的食指,很是恶寒道:“这么大个人了,你冲谁撒娇呢!”

秦烨却趁机又靠近半分,双手撑在沈清辞坐的圆椅扶手上,躬着身子低下头,额头几乎要贴上他的额头,呼吸都拂在沈清辞鼻尖:“自然是冲先生。我瞧着,先生似乎还挺吃这一套。”

这话戳得沈清辞心头一跳——这狗东西,竟真看透了他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这才刚暴露出几分吃人的本性,立马又扭脸装得乖顺起来,装得比之前还要更像狗了!

“大狗”期期艾艾地低着头,用自己的脑门,在沈清辞额头上贴贴蹭蹭,完后眨着一双形状锐利,却又湿漉漉的眼,像只讨巧的小兽,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先生想要回家住,便回家住呗。六月暑休就到了,到时候我去先生家里找你,你可不能赶我。”

沈清辞被他这副模样磨缠得有些招架不住。

他猛地推开秦烨站起身,快步走到院外,语气硬邦邦的:“世子殿下快些离开吧,收拾好了东西,我好锁门。对了,记得把那锦盒也一并带走。”

秦烨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捧着锦盒踏出书房。

沈清辞却还是不放心,一路将其送到院门口,原想着可算是解脱,却不想这人又掉头折了回来。

“世子殿下还有事?”沈清辞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秦烨却径直走向院角的影壁前,左右摆着的两缸粉荷,荷叶田田,花苞半开,粉嫩嫩的花瓣沾着暑气里的水汽,美得晃眼。

秦烨挑着眉,笑得不怀好意:“先生既不住这儿了,这荷花开得再好也没人看,不如给我摘回去养着。”

话没说完,他已经上手,动作快得像阵风,不过几息功夫,两缸荷便被薅得什么都不剩,只余下几片他看不上的老叶,就跟秃子头上的虱子似的,简直不忍直视。

秦烨很是随意地提着锦盒,却十分怜惜地将荷叶、荷花抱了满满的一怀。

他走到沈清辞面前,低头在那半开的花苞上轻轻一吻,随即凑近沈清辞耳边,声音又轻又坏:“往后我见着这荷花,就像见着先生。先生和这花一样,又香又软。”

话音落,他生怕沈清辞反应过来动手,拔腿就跑,只留下沈清辞一个人立在原地,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破口大骂:土匪,真他祖宗的是个土匪!

石野和宋竹合力将沉甸甸的大木箱抬上马车,箱角磕碰着木辕,发出沉闷的“咚”声。

这会儿留了宋竹一个人在马车那边看着,石野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刚跨进院门,就扯着嗓子告状:“公子,我刚刚遇见靖王世子了,他又偷摘咱们院子里的荷花了。”

扭头瞧见光秃秃的水缸,石野更是气得跳脚:“这天杀的强盗胚子!真是一点儿都没留啊,简直是雁过拔毛!”

沈清辞正弯腰捡去缸里败落的枯叶,闻言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自我宽慰道:“算了,被他摘走,也好过无人欣赏。”

石野却觉得自家公子有点儿转不过弯来,怎么就无人欣赏了?他们就不能自己摘了拿回去,养花瓶里自个欣赏么?

可怜公子一遇到靖王世子,就总是吃亏,偏他自己还察觉不到。

石野不好点破,只进屋拎着最后两个鼓囊囊的包裹出来。

沈清辞跟在他身后,脚步慢了些。

他逐一审视着屋宇,先是抬手推了推各个窗户,确认木栓已牢牢扣死,又将所有房门都关严,黄铜门环“咔嗒”两声落锁,两把钥匙串在丝绦上,仔细揣进衣襟内侧。

最后,他亲手捧着那只描金锦盒——里面盛着御赐的金鞭,锦盒边角绣着繁复的云纹,在暮色里泛着柔和的光——才与石野一同走出院门。

院门倒不必锁,国子监的小厮每日会来浇水,那几株茉莉、石榴、栀子,两丛翠竹,还得靠人照料着。

黄昏像一层薄纱,慢悠悠笼住了街巷。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轱辘轱辘”的轻响,驶回杏花巷时,天色已染上暖融融的橘红。

沿途的烟火气渐渐浓了,临街的矮墙后,老妇正踮脚收着晾晒的蓝布衣衫,竹篙碰撞着墙头,发出“哒哒”的轻响。

巷口的面摊还没歇业,蒸腾的热气裹着葱花和酱油的香气,飘得老远。

几个半大的孩童举着糖画,追着跑过,银铃似的笑声落在风里。

沈清辞掀着车帘一角,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致,心里头忽然松快了些,连带着心境也开阔了不少。

以往被“体弱多病”四个字捆着,别说出门远走,便是多走几步路都要喘,能做的事屈指可数。

他虽不必为生计奔波,却总觉得眼前蒙着层雾,未来在哪里,全然看不清,更提不起半点奋斗的心思。

反正奋不奋斗,都不过是困在原地,等着那场早被写好的“命运”,等着怀上秦烨的孩子。

少年时他也不是没拼过,苦读诗书,练过骑射,可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缠绵病榻的下场?

如今知晓了那所谓的“剧情”,沈清辞心里倒生出些别样的打算。

别的暂且不论,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不只是苟活,还要活得有滋有味,活得舒展。

这绝非痴心妄想。

他抬手按了按小腹,心里渐渐有了底:自从怀上秦烨的孩子,他的身子竟在一天天“变好”。

从前油腻的东西是半点都碰不得,如今烤羊腿、红烧肉能吃下不少,街边的芝麻烧饼、香菜馄饨也能随意尝。

方才收拾行李时,他帮着搬了书架,拎了沉甸甸的书箱,竟半点不喘,手心甚至还冒出了些薄汗——这在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正想着,路边一家挂着“张记烤鸭”幌子的食肆里,突然飘来一阵浓郁的炙烤香气。

摆在外边的火炉里,金黄的鸭皮在炭火上滋滋冒油,油脂滴落进炭盆,溅起细小的火星,香气裹着果木的清甜,直直钻进马车里,勾得沈清辞肚里的馋虫瞬间醒了。

他再也没了往日的顾忌,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吩咐道:“石野,去巷口那家张记,买两只烤鸭回来,要刚出炉的。”

石野脚步猛地一顿,眼睛瞬间亮成了两盏小灯,忙不迭应道:“哎!公子您等着,我这就去!保证挑那最肥嫩的,连鸭油都给您装回来,晚上烙饼卷着吃!”

他说着就撩开车帘,脚步轻快地往食肆跑,衣角被风掀起,带着几分雀跃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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