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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阴湿男鬼缠上后 第23章 第 23 章

作者:水水鹤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2-03 00:52:53 来源:文学城

下午,依旧一无所获。

直到晚上,睡梦中的李重重突然惊醒,把三人叫醒:“有发现了。”

“什么发现?”温玉揉着眼睛,困倦地问。

“人肉!”

话音落下,三人皆是精神一振。

“温玉你还记得吗?你帮我放了只蛊虫在屠宰区,我这只蛊虫能闻出来人肉,它顺着味道一路找,居然在操作间找到了一间暗门,那个暗门底下就是人肉!”

温玉脸色立刻变得凝重,他打起精神追问:“那暗门底下有活人吗?你的蛊虫能不能闻出来?”

“不行,闻不出来,只能确定底下有人肉。怎么办,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看看?”

“能确定暗门位置吗?”

“这个可以。”

“一大早就去。”

*

操作间。

四人凭借着蛊虫的指引,来到几个巨大的蓝色塑料桶跟前。

“就是这下面。”李重重压低声音,指了指最中间的三个蓝色塑料桶。

龙果和温玉对视一眼,默契地合力,小心翼翼地将塑料桶挪开,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

锈迹斑斑的小门和一把锁暴露在众人眼前,锁头上那些深褐色的污渍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是地下室。”

“龙果,开锁。”

龙果拿出工具,动作熟练地开始解锁。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铁锁应声而开。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身后的三人一眼,猛地拉开了那扇铁门。

一股冰冷刺骨、混合着浓烈血腥和**恶臭的空气,瞬间从门后狭小的空间里喷涌而出,这味道比塑料桶里的要浓烈百倍,直冲脑门,连后面的李重重都开始干呕,更别提最前面的龙果了。

手电筒的光探入那个仅容一人弯腰进入的狭小空间,四人小心翼翼地顺着台阶进入。

里面是一个简易的冷库,墙壁和地面都结着厚厚的、污浊的冰霜,寒气逼人。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案板,众人走近一看,赫然是被切割分解的人类肢体!

不是完整的尸体,是已经被处理过的状态。泛着青紫色的断肢、剥离了部分肌肉的骨骼、以及一些无法辨认部位的内脏组织,被杂乱地堆放在角落,或是冻结在冰层里,数量极多,远超在蓝色塑料桶里看到的那些。

联想到烧烤店吃到的手撕猪心,众人脸色都是一白。龙果强忍着不适,蹲下身,拎起断肢查看。手电筒的光扫过一节节肢体,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某一处。

“白危雪,你过来。”

龙果把断肢翻了个面,让对方看仔细:“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那截断肢皮肤虽然青紫,但能隐约看到在断肢内侧,有一颗巨大的痣,痣上长着长而粗的毛,又黑又硬,像极了……

“嗯,是咒痣。”

白危雪皱眉:“咒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很罕见吗?”

龙果闻言挑眉:“怎么,你之前见过?”

龙果对阴嗣村一无所知,不知道也正常,白危雪没回答,身后不知何时走来的温玉开口:“是很罕见,没想到我们市也会出现这种东西。”

“情况我后面会反馈给上级,不过这些肢体上并没有鬼气,我们要查的灵异事件也还没有头绪。”

“什么,没有鬼气?”李重重震惊地问。

温玉:“对。”

李重重:“这也太诡异了,屠宰厂曾经那起灵异事件已经被彻底清除了,鬼就算进来作恶,杀了人总不能什么都探查不到吧?跟着我们进来的那个鬼已经很强了,他没杀人,都能感受到一些鬼气,这杀了人的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

白危雪:“一定是鬼干的吗?”

李重重:“灵异事件,不是鬼还能是人吗?”

白危雪反问:“那这地下冷库也是鬼建的?”

李重重:“……”

龙果适时插嘴:“我也觉得人为概率很大,屠宰厂的老板就很可疑,有人在他的地盘建了这么个冷库,他会不知道吗?那些老师傅在这儿干了这么久,人肉猪肉会分不清吗?”

温玉不确定道:“那高明团为什么会这么放心地让我们来查东西?不怕我们查到什么吗?”

龙果摊了摊手:“要不是李重重的蛊虫,我们就凭自己的鼻子,也闻不出来人味在哪儿啊。”

四人商量的时候,温玉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是高明团的短信,他问我们有没有空,请我们吃个晚饭。”

“不会是他发现了,要给我们设鸿门宴吧?”李重重摸了摸鼻子。

“有可能,”龙果哈哈一笑,“说不定这次去了,下次桌上的肉就变成我们四个了。”

“……那去不去?”

“去啊,当然要去。”

餐桌上,气氛看似热络,实则暗流涌动。

高明团热情地招呼着四人,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跟上次一样,绝大部分都是厂里的肉。但经历了地下冷库的冲击,看着那些色泽诱人的红烧肉、糖醋里脊,四人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筷子拿起又放下,没有一个人敢动荤菜。

“几位领导,工作这么辛苦,别光吃蔬菜啊,来,多吃点肉菜补补。”高明团脸上堆着笑,热情地招呼道。

“高厂长太客气了。”温玉勉强笑了笑,夹了一筷子面前的清炒菜花,“可能是白天在厂区转得有点累,没什么胃口。”

“是啊,”李重重连忙附和,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咱们厂太大了,走一圈下来确实够呛。”

龙果干脆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高明团:“高厂长,你这厂子经营得不错啊。”

高明团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酒杯朝四人敬了敬:“领导太抬举我了,就是个普通的屠宰厂,脏乱差的,没什么意思。来来来,我敬各位一杯,感谢各位领导照顾。”

四人以茶代酒,勉强应付过去。

酒过三巡,高明团的话逐渐多了起来。

“唉,不瞒各位说,接手这个厂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里不太平。”高明团叹了口气,脸上愁云密布,“之前不是出过那档子事吗?死了人,还闹鬼。我也是硬着头皮接手的,就想着好好经营,把厂子的名声扭过来,给我小妹攒点嫁妆。”

白危雪安静地吃着青菜,闻言抬眸,淡淡地问了一句:“高厂长和妹妹感情真好。她成绩怎么样?寒假不过来吗?”

高明团脸上满是骄傲:“我小妹成绩可好了,次次都是班里第一,连三好学生的奖状都拿了好几张呢!只不过她学习忙,上辅导班多,不怎么回来。等她下次过来,一定介绍给各位领导认识。”

“那还是不必了,”龙果勾起嘴角,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小姑娘还是离这些杀气远一些比较好,被吓哭鼻子就坏了。”

高明团脸色微微发白,干笑了两声:“领导真会开玩笑,我家小妹胆子可大了,不怕这些的。”

接下来的饭局,气氛变得更加微妙。高明团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不再像之前那样热情主动。四人抓住机会,看似随意地询问了一些关于厂里老员工、以及厂区建筑布局的问题,高明团的回答虽然滴水不漏,但那份刻意的镇定反而更让人起疑。

晚饭在一种看似和谐实则紧绷的氛围中结束。高明团亲自将四人送到宿舍楼下,看着他们上楼,才转身离开。

四人回到宿舍,关紧房门。

“他在撒谎。”温玉肯定地说,“提到他妹妹时,他的情绪波动很明显。我感觉他在试探我们,想知道我们到底发现了多少。”

“他肯定和地下冷库脱不了干系,”李重重愤愤道,“他估计就是主谋。”

“先查查他的妹妹。”白危雪开口,“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撒谎。”

温玉点点头,把高明圆的信息发给信息部:“得等个一两天才有结果,这期间我们先干什么?”

“屠宰厂我们几乎都逛遍了,只有员工宿舍、办公区没进去过,话说高明团的办公区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要不找个机会进去看看?比如以公事为借口什么的。”

“也行。”

*

高明团办公室。

温玉脖子上戴着工牌,十分正经地把一摞文件交给高明团:“高厂长,我们还需要这些资料,看看您这边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你们先坐着,我去找找。”

资料柜就在办公室的最左侧,白危雪他们坐着的沙发旁边。高明团在资料柜里翻找,白危雪敏锐地看见资料柜的最下方有一摞红色的纸,颜色有点眼熟。

他思索几秒,站起身,伸出手接过高明团手里的文件:“要不我帮你?”

“不用不用,哪儿有让领导帮忙的道理,您先坐,找好了我告诉您。”

被高明团婉拒后,白危雪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坐回了原处。等高明团找到文件交给温玉后,四人一起出了办公室。

“有异常吗?”温玉问三人。

“没有。”李重重诚实摇头。

“我也没有。”龙果摊手。

“在妹妹的事上,高明团应该没说谎。”白危雪开口,“我在资料柜最底下,看到了一摞奖状。”

温玉:“奖状?”

白危雪:“对,都是三好学生奖状,我没看清细节,只瞥了一眼名字,是高明圆。那些奖状不像新的,应该不是作假。”

温玉松了口气:“那就好,没想到他还真是个好哥哥。”

李重重:“但我还是觉得这杀人案跟他免不了关系。”

几人压低声音商量,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办公楼。到外面的空地上后,白危雪道:“你们还记得养殖区的猪吗?”

温玉秒懂:“你还是觉得猪身上的痣跟咒痣有关?”

白危雪点了点头。

温玉:“我确实没在猪身上察觉到鬼气,根据现有的资料表明,咒痣确实只存在于人身上,就算被鬼附身的活物也不会有咒痣。”

话锋一转,他又道:“不过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支持你。”

“我准备凌晨去看看。”

“晚上?你是要再用那种方法吗?那种方法对你身体消耗很大,我不建议在短时间内尝试多次。”

“我本人进去。”

“晚上养殖区关门了,你要怎么进去?”

闻言,白危雪瞥了眼龙果:“不是有会开锁的吗?”

龙果:“……行。”

几人回到宿舍商量了一下,白危雪和龙果今晚结伴去,温玉和李重重在宿舍里睡觉。

“那你早点睡啊,别熬夜。”温玉嘱咐道。

“好。”

剩下三人睡眠质量极好,几乎沾枕头就睡着了。三道绵长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白危雪的意识也渐渐沉了下来。就在他即将进入梦乡之时,脚踝处忽然又传来一抹冰凉的触感。

那感觉极其细微,像雪花落在皮肤上,转瞬即逝,却带着一种直刺骨髓的阴寒。

白危雪猛地惊醒,睡意全无。

他屏住呼吸,在黑暗中静静躺了数秒,听觉和感知被放大到极致。宿舍里,另外三人的呼吸声依旧规律,窗外是死寂的夜,没有任何异常声响。

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临睡前的错觉。

但他知道不是。

那冰冷的触感,带着一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腐朽花香,他再熟悉不过了。

又是他。

白危雪面无表情地睁着眼,冷冷地望着头顶的床板,没有做任何动作。他知道,屏障最大程度地制约了恶鬼的举动,恶鬼现在的能力也就只能控制几只鸡鸭,根本伤害不了他。

冰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挤压在狭小的空间内,温暖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白危雪的这张床仿佛被单独隔离在一个独立空间,周围只有幽暗的阴影与他作伴。

月光照不进这里,白危雪的视野被无限压缩,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在黑暗的环境中,感知变得十分敏锐,他能感受到,有阴影正游移地爬上他的床。

阴冷的触感顺着脚底扩散到身下,他像躺进了幽深晦暗的沼泽,稍一动作就会深陷其中,被沼泽吞噬。

忽然,一抹湿凉碰到了他的嘴。

白危雪愣了一下,刚要张嘴说话,一只干燥的手掌就捂住了他的嘴,紧接着,一声轻笑从耳边传来,轻声耳语:

“别喊,要是不想被你同伴发现的话。”

白危雪最讨厌被人威胁,但也确实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停顿两秒,他压低声音,冷冰冰地问:“你要干什么?”

“看不出来?”

湿凉在他的唇角游移,触手似的触感极为鲜明,一举一动都在挑战白危雪的忍耐力。

白危雪立刻想到了那次梦境,恶鬼把手探入他口中时的怔愣。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表情瞬间变得嫌恶。

他不再废话,立刻召唤出白绫。

可奇怪的是,这次白绫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又是梦?

“在找这个吗?”恶鬼突然问。

话音落下,白危雪的脚踝被轻轻点了点。他皱了皱眉,曲起腿,手伸到脚踝摸了摸。

一摸,他脸色瞬间变了。

恶鬼竟然把白绫缠在他脚踝上,缠成了一个蝴蝶结!蝴蝶结上涂满了粘稠的水痕,来压制白绫的能力。

白危雪气笑了:“你是变态?”

轻笑声更加清晰,带着几分玩味和毫不掩饰的愉悦:“对你,或许是的。”

湿凉的触感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变本加厉,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般,沿着他的唇角往里描摹。没有欲/望,只有满怀恶意的亵玩,企图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品尝那抹湿润的柔软。

白危雪浑身僵硬,恶心得几乎要呕吐。他偏头想躲,那只捂住他嘴的手却掐住了他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禁锢。

“放开!”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浅色瞳孔在浓稠的黑暗里燃烧着冰冷的怒火。

“求我。”恶鬼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气息冰冷,带着腐朽的花香,如同毒蛇吐信。

白危雪闭上眼,不再浪费口舌。湿润粘稠的触感压过唇瓣,挤进嘴里,刺骨的冷意贴上他的牙齿,冰得他微微打颤。

更为浓郁阴寒的气息包裹上来,带着更强的侵略性,试图深入,捂住他嘴的那只手掌也逐渐变得冰冷,指尖捏住他的双颊,带来一阵战栗。

窒息感和侵入感同时袭来,白危雪的额角渗出冷汗,呼吸变得更加困难。他死死咬着牙关,却还是抵不过那股力道,齿关被迫张开。

那一瞬间,森寒冷黏的触感便长驱直入,带着一种非人的灵活,直接缠上了那抹柔软。

浓郁到极致的花香在温热的内部肆意游走,丈量般扫过他敏感地上颚,那粗糙冰冷的摩擦感让白危雪控制不住地一阵剧烈战栗,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

恶鬼似乎很享受这种反应,他变本加厉,蟒蛇缠绕猎物般,带着戏耍的力道,时而收紧,时而暧昧地摩挲。

一种被侵/犯领地,被强行占据的感觉席卷了白危雪,他想狠狠咬下去,但捏住他双颊的冰冷手指巧妙地控制着力道,让他完全无法合拢牙关,只能被动承受这令人窒息的纠缠。

白危雪的眼尾微微泛红,蒙上一层薄雾般的水汽,在黑暗中折射出细碎的微光。

恶鬼近距离地注视着他这幅被迫承受的狼狈模样,纯黑的眼瞳里浮上一抹幽暗的猩红,他饶有兴致地撤回黑雾,换上修长的手指。

轻轻一勾,一阵无法抑制的颤抖就从灵魂深处升起。白危雪恨恨地盯着恶鬼,浅色的眼瞳里满是汹涌杀意。

“真漂亮。”恶鬼好不吝啬地夸赞。

比起上次,他游刃有余地勾玩着,瞳孔里的是毫不掩饰的愉悦。作为鬼,他早就没有了人类的感情,能感知到的快乐也少之又少。杀/戮算一个,而眼前所做的事情又算一个。

搅弄着,指尖夹住又松开,将高高在上的美丽狠狠拽入泥沼,并亲眼见证其破碎。

这种彻底掌控对方的脆弱之处,肆意玩弄,看着那清冷如雪的人在自己手下展现出如此无力、被迫承受的姿态,带给他一种无与伦比的、近乎战栗的满足感。

生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某些本能好像在指引他做别的什么。

做什么?

他不在意。

但如果能通过这种极致侮辱的方式,打破眼前人所有的冷静和疏离,他乐意效劳。

等玩腻了,再体验一把杀/戮的快乐,就再好不过了。

白危雪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他瞳孔骤缩,意识到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事情会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没有时间了,他硬着头皮,轻轻一蹬!

就在白危雪感觉自己的意识快要被这冰冷的侵/犯和窒息感淹没时,一道压低声音的“操!”传进了他的耳朵。

深入口/腔的冰冷瞬间抽离,捏住他双颊的手也同时松开。

压迫感骤然消失,白危雪猛地侧过头,剧烈咳嗽起来。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他手背用力地擦拭着嘴唇,仿佛想要抹去残留的冰冷触感和令人作呕的花香。

“下次见。”

黑暗中,恶鬼的呢喃风一样在耳边消散。

白危雪抬起眼,即便泪光模糊,那眼神也冷若冰霜,眼底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你特么又搞,也不怕肾/虚?”龙果骂骂咧咧地按亮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搞就搞吧,你踹我干什么?还剩半个小时,你让我怎么睡?”

黑暗中,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龙果看到白危雪独自坐在凌乱的床上,微微喘息,唇瓣红/肿,又愣住了。

“抱歉。”

“……你有病吧?”

说完后,没等白危雪回答,龙果就掀起被子,躺回了床上。

白危雪明白龙果误会了什么,但他懒得解释,至于踹龙果,他是故意的。要不然恶鬼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如果不这样做,把所有人都叫醒,一想到那尴尬的场面,他不如死了算了。

至于对龙果的补偿……再说吧。

白危雪擦去眼角的湿润,眼神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只是在那冰冷之下,翻涌着浓烈的毁灭欲。

半小时后。

“喂,醒醒。”

白危雪被人拍醒,瞬间清醒过来。他动作很快地穿鞋下床,不到三分钟就和龙果一起出了宿舍。

路上,龙果冷笑:“把我吵得睡不着,你倒是睡得香。”

白危雪抿唇:“不好意思。”

龙果不可思议地问:“没了?”

白危雪想了几秒:“下周上班帮你带早饭?”

龙果轻嗤一声:“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吃早饭?”

白危雪:“那请你吃饭?”

龙果又嗤一声:“谁稀罕那一顿饭。”

白危雪:“……那你要我怎样?”

龙果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思考了一路,在进养殖区大门前,他回道:“那先留着吧,等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再问你要。”

“行。”

*

龙果利落地解决了门锁,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与白天的嘈杂不同,此时的猪圈异常安静,只有猪粗重的咀嚼声。

猪圈在凌晨的夜色中更显阴森。浓烈的骚臭味几乎凝成实质,扑面而来。几盏昏暗的节能灯在棚顶投下惨白的光,将那些或趴或卧的猪影拉得扭曲变形。

越靠近,咀嚼声越清晰,伴随着一种令人牙酸的、骨头被碾碎的轻微响动。浓烈的血腥味和一股似曾相识的恶臭弥漫在两人鼻腔,龙果抬起手电筒,白色强光直直射入猪圈最深处。

光线所及之处,景象令人头皮发麻。

那些或趴或卧的猪正在进食。

猪食槽里,盛着满满的肉,青紫色的肉被切成一块一块,放在槽内,诡异而可怖。白危雪白天观察过猪食槽,只有猪饲料,并没有这么多肉,为什么晚上会多出来这么多?

龙果晃了晃手电筒,示意白危雪看某个位置。

手电筒光线最集中的地方,圈着一块青紫色肉块。肉块上,有一颗硕大的黑痣,已经被猪啃了大半。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这群猪吃的是人肉。

就在这时,那些啃噬人肉的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齐刷刷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锁定两人,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它们放下嘴边的血肉,缓慢的站起身,直勾勾地盯着两个人看。

好几头猪的皮肤上,能清晰地看见微微凸起、颜色很深的痣,长着粗硬的黑毛,和青紫肢体上的咒痣一摸一样。

龙果压低声音:“这些猪就是因为吃了人才长咒痣?”

白危雪蹙眉:“可是温玉说咒痣只能长在活人身上。”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血肉被撕扯咀嚼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他们却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站在原地与猪对视。

这时,有一头格外壮硕的猪,忽然抬起前蹄,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白危雪,鼻孔喷出带着腥臭的热气。

它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俨然是一副想吃人的表情。

“操,猪还真会吃人。”

白危雪:“乌鸦嘴。”

龙果笑了笑:“这怎么能是乌鸦嘴呢?这是科普,猪是杂食动物,饿狠了什么都吃的。”

白危雪挑眉:“它们饿吗?”

龙果组织着措辞:“没准呢……操,我怎么感觉它要出来了?”

只见那只猪一步步朝着围栏边缘靠近,用身体撞击栏杆,发出“砰砰”的闷响,仿佛随时要破栏而出!

“退后,”龙果一把将白危雪拉到身后,他盯着猪群,眼神凶狠,“放心吧,我有招治他们。”

没等龙果表现,不知哪儿的角落里突然蹿出了一只小白狗。小白狗“汪汪”叫了两声,就跟影子一样消失了。

再一回头,猪也老实了,它们安静地趴在猪食槽前,沉默地咀嚼着残肢。

龙果:“……”

白危雪:“……”

漫长的沉默后,龙果率先开口:“难道猪还怕狗?”

白危雪:“这狗有点眼熟。”

龙果回忆了一会儿,肯定道:“我们见过,就第一次那个饭桌上,厂长养的小土狗。”

白危雪也点了点头。

“那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回去睡觉。”

猪群安分下来,两人又去看了眼鸡群。自从白危雪把恶鬼从那只黑公鸡身上逼下来后,鸡群就变得十分正常,探查不到半分鬼气。

回去的路上,龙果问:“你说,这屠宰厂真的有灵异事件吗?”

白危雪:“你们上级说有我才来的,我是新人,怎么可能知道。”

龙果:“……”

回到宿舍后,白危雪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被褥上有一股腐朽的花香,这香味极为霸道,他每次呼吸都能闻到。

实在被烦得睡不着,他抬手敲了敲龙果的床板。

“干嘛?”龙果已经换了一边睡。他抱着被子坐起身,睡眼惺忪,“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

白危雪勾了勾手指:“来。”

等龙果靠近,他才压低声音说:“你来闻闻我这被子上是不是有股香味儿。”

“?”

龙果一脸戒备地往后退了退:“干嘛?我可不是gay。”

白危雪忍住了想骂人的冲动,冷淡地说:“我也不是。”

不仅不是,联想到几个小时前恶鬼所做的举动,他觉得他可能也要像龙果一样恐同了。

龙果半信半疑地伸过头,扯过一个被角,闻了闻:“哪有香味儿,没有啊。”

白危雪皱眉:“不可能,你再闻闻。”

龙果深吸一口气:“真的没有。”

白危雪见他一脸认真,也拿过被子深吸了一口气。浓郁的花香涌入鼻腔,他皱了皱眉,立刻把被子丢在了一边。

龙果瞥了眼他的脸色,斟酌地问:“那个……你该不会是想知道你身上有没有体香吧?”

白危雪沉默了几秒,吐出一个冷淡的音节:

“滚。”

第二天白天,李重重和温玉都起床了。

白危雪不信邪,拉着他们也闻了闻。

回答异口同声:“没有。”

“……”难道这股香味只能他能闻到?

忽然,白危雪想起了鸳鸯契。

等等,该不会这香味也是情/趣的一种吧?

就在白危雪沉思的时候,温玉出声了:“你们还记得我找技术部的人问过一件事吗?”

李重重点头:“记得,妹妹的事。”

“对,结果出来了。”

龙果:“白危雪不是说他在资料柜里看见过奖状吗?妹妹的身份应该没问题吧?”

“身份是没问题,”温玉话锋一转,“但是人有问题。”

三人精神皆是一紧,白危雪从思绪中抽离,问:“人哪里有问题?”

“根据档案记载,高明团的妹妹高明圆在十年前就死了,死的时候刚好是小学五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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