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 第8章 突然到访

进入军营三年后，塞塔如愿以偿升到了A区。这个晋升速度，在所有的士兵当中，都算是顶尖的。

“塞塔·里戈是吧……我想起来了，你是加西亚推荐来的吧。那就安排你去跟着她吧。”

“是，多谢长官！”

走到操场上看到乌莲的那一瞬间，塞塔觉得自己的心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心情，是喜悦，还是愤怒，是激动，还是悲伤……

无论是什么心情，塞塔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从未如此滚烫。

“报告长官，塞塔·里戈前来报到。”

乌莲转身看向塞塔，眼里闪过惊讶，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淡淡的：“入队，跟着训练。”

“是！”

乌莲的要求比B区C区的长官严厉不止一倍两倍，大概A区的长官都是如此，就连塞塔这个从前都主动加练的人，在这里也显得力不从心。A区每个小队的人数都比其他区要少，所以长官可以清楚看到每个人的状态。精英部队的培养，如此严苛也是正常。

来到A区的第一晚，塞塔觉得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一回到宿舍，连洗漱都没有洗漱，就直接倒头睡了。

C区宿舍是八人间，B区宿舍是四人间，而到了A区的三级宿舍，则是双人间。塞塔累的都没来得及和室友聊天，刚躺到床上就陷入了沉沉睡眠。

睡得正香的时候，塞塔突然感觉有人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吓得他一个激灵就醒了。

“谁！？”塞塔一把抓住了那只手，却觉得那只手的触感久违的熟悉。

“嘘，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屋里太黑，塞塔看不清对方的脸，他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五官。

“是你吗？”虽然心里很确定，但塞塔依旧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是我，小乖乖。”

塞塔迟疑了几秒，胸口里如有波涛汹涌，各种复杂的情绪翻滚在其中。最终，塞塔还是把那只手从他衣服里拉了出来，然后紧紧地十指相扣。

乌莲轻笑：“看来，你很想我。”

“你不怕我室友听见吗？”塞塔小声问。

“没关系啊，他睡得很香，而且就算听见，也会理解的。”乌莲用手摸了摸塞塔的头，“在A区，这样的事情是很正常的。”

塞塔如遭雷击。

“你……你的意思是……”塞塔说不出口。

乌莲摸摸他的脸：“都已经睡过两次了，你怎么还这么纯情。”

说完，乌莲就凑过来亲塞塔，却被他躲开。

“嗯？”乌莲疑惑，“怎么了，小乖乖？”

“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呢？”塞塔苦笑，“我是该高兴三年了，你还能记得我，还记得和我睡过两次，还是该难过我真的只是你玩过的众多男人里的一个？”

乌莲似乎思考了几秒才开口。

“哦……所以，你想了我三年，对吧？”

塞塔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去推乌莲：“我看你没有理解我的提出的问题。你还是走吧，我今天太累了。”

乌莲却死死压在塞塔身上：“傻瓜，这里可是A区，我可是你的直属长官。士兵里戈，你有义务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技巧性的压制让塞塔动弹不得，面对乌莲毫不退让的气势，他积攒了那么久的情绪仿佛瞬间瓦解了，只得乖乖作答。

“我……我当然会想啊，当时你说让我陪你……睡，但是我来了之后……就那么一次。”

乌莲勾住塞塔的脖子：“今天这不就是第二次吗？”

“可已经三年了。”塞塔情绪一上来，没控制好声音，吓得他赶快看向一旁的室友，发现室友纹丝不动，他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这三年里，你换了不少人吧。”

“哎呀宝贝，我很忙的。”乌莲用手指点了点塞塔的唇，“我也会累啊，可不是每天晚上都有兴致和男人睡觉的。”

“那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来了兴致？”

“没办法啊，今天解散的时候你走的太快了，而且都没看我，我没能和你约好时间到我那里去嘛。”乌莲声音似乎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我好不好？”

塞塔嗤笑一声：“反正你说了，这在A区很正常，不是吗？”

“正常的事情也不一定是发生在谁身上啊。”塞塔不让乌莲吻他，乌莲只能拉起塞塔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这是因为我喜欢你。”

“可你喜欢的人也太多了吧，长官。”塞塔依旧忍不住生气，“我对你来说，可有可无，对吧？”

“嗯……怎么说呢……”乌莲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应该是我睡过的人里第一个拼到这个位置的，所以我最喜欢你。”

塞塔的嘴角不争气地上扬了一点，又很快被他压下去：“那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久别重逢，当然要叙旧一番了。”

“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致。”

乌莲伸手就去摸塞塔的下面，塞塔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乌莲不安分的手，没能让她成功碰到自己早已无法压制的**。

“你别忘了，这是我引荐你入伍的交换条件。”

“我……”塞塔语塞，这的确是当时的交换条件。

“你怎么了？”乌莲不解，“难道这三年里，你爱上了男人？”

“当然没有！”

“我看也没有，不然怎么会……”乌莲轻笑，随后抬起膝盖轻轻蹭了蹭塞塔已经隆起的位置，“那你怎么一直拒绝我？我记得你以前很主动迎合我啊，我们不是很合得来吗？”

听到这话，塞塔沉默了片刻。

“乌莲。”

“嗯？怎么忽然直呼我的名字？这应该是我们**之中的**才对吧。”

“我很认真地问你。”塞塔看向乌莲的眼睛，“无论我升到什么军衔，在你眼里，我都只能是这个位置是吗？”

“你指什么？难道你想我继续引荐你往上走吗？”乌莲凑近塞塔的脸，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那就是额外的代价了，宝贝。”

塞塔立刻道：“额外的代价我也接受。”

“你知道是什么代价吗，就接受。”乌莲忍不住笑。

“难道不是和上次差不多的吗？”塞塔问。

乌莲恍然大悟般说道：“哦，说这么半天我终于明白了，你是想和我多睡几次，对吧？”

塞塔叹了一口气：“算了，你的脑子里大概只有这些了。”

乌莲的声音一下子温柔下来：“小乖乖，想和我睡觉你可以直说啊，也可以直接来我的宿舍找我嘛。”

“得了吧，我怕去找你，听到你那有别的男人洗澡的声音。”

“哦不不不，这么爱干净的小宝贝只有你自己了。别人都没这么讲究的。”

塞塔生气不已：“所以说，真的有别的男人去你的宿舍和你一起睡了。”

“当然了宝贝，这可是三年啊，又不是三天。”

塞塔很想冲她大发雷霆，可自己凭什么对从一开始就处在上位的她生气呢？他更想和她像从前那样亲密一番，来拉进和她的距离。想抱住她，想吻她，想和她融为一体……

但塞塔清楚地感觉到，此时自己无论做什么，心里的那种压抑和无力感都无法排解。

“算了，乌莲，你走吧。”塞塔认真道，他把塞塔的两只手拉到自己的心口处，“我原本以为，我努力来到A区，和你并肩战斗，就可以和你沟通的清楚一些，和你更近一些。但现在，虽然你在我面前，我却觉得自己永远也抓不到你。”

“什么意思，今晚什么也不做就让我离开吗？”

“是的。”塞塔松开了抓着乌莲的手。

“那多可惜啊，反正我都来了。”

“加西亚长官，请您离开，我要休息了。”塞塔冷冷地说。

乌莲有些意外，但看塞塔如此坚持，只能从他的身上下来。

借着月光，乌莲盯着塞塔看了半晌，但他扭头看着墙壁，一动不动。

“要不……去我那也可以。”乌莲的声音不像刚才那样充满挑逗，似乎多了几分犹豫。

塞塔用被子裹住自己：“不用了，多谢邀请。”

乌莲就这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