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魂鬼蜮 第222章 第222章

“好了！”扶风出言打断还想再说什么的小石头，“你们两个吵得没完没了，能解决什么问题？！现在试炼已经终止，你没通过是事实，我给过你机会，但凡你能起来多走一段路，我或许就会改变主意，但你没有。”

“为什么要走？”景寒嶷说道，“这个幻境里面没有危险，也没有路，我在里面就算是走再久又能改变什么？同理，我不走这个也不会影响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我往前走，前面有什么？”

“前面或许什么都没有，前面连条路都没有，但你不走，就永远在原地。”扶风看着景寒嶷说道，“三界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浩劫，需要你去牺牲，你就因为前面没有人牺牲，牺牲了也不见得能获得胜利，而选择放弃吗？”

“这不一样！”景寒嶷下意识的反驳，“需要我牺牲的时候我可以义无反顾，但这不是牺牲，这是无谓的努力。我努力了，然后呢？在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个脚印都没有，这种无用功，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你的必要是什么？我刚才都说了，就算是你牺牲了自己，也不一定可以看得到光明，按照你的说法，那你的牺牲不也是无谓的努力吗？那你就不牺牲，看着一步步走向三界灭亡吗？”扶风语气平平。

“不是，不一样……”景寒嶷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正如扶风说的那般，黑暗中因为什么都看不见，一切都是未知，所以他觉得这些努力都是无用功。那要是自己的牺牲，也换不来三界的安宁呢？这个牺牲是不是也是无用功。

“有什么不一样的，无非就是你在黑暗中行走，无人看见你的广丰伟业，你就是一个默默努力的人，想要开阔道路的奠基者。可为了三界牺牲不一样，你很可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的付出，歌颂你的功绩。”小石头短短的胳膊环于胸前，头昂的老高了，一副“我看不上你”的样子。

“说白了就是有利可图，你可能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你是权衡利弊之后的牺牲。不然为什么你不愿意做那默默的奠基者，反而说到三界需要你牺牲的时候，你表现的那么激动。”

“说什么没必要，无谓的努力，呵！真会为自己找借口，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又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别人付出，有什么不能承认的。谁的命不是命，谁面对死亡的时候不害怕，又不丢人！”小石头不满的说道。

“是啊，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仙界还没有人愿意做这种‘无用功’。”扶风笑着弯腰点了点小石头的脑袋，“权衡利弊没有错，只是权衡利弊之后会牺牲掉对你来说没有用的人，可这些人也很无辜。”

“如果危机来临的时候，掌权者们都在权衡利弊，那修为低的子民们是否要被舍弃？凡间不能修行的凡人，是否会被当成累赘？受伤的士兵，是否因为战斗力下降，不再被看重？这些你都要牺牲吗？”

“权衡利弊没什么问题，只是我手中的圣杖，不能由权衡利弊的人掌握。我需要的是一个明知道这样做自己会牺牲，甚至是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只能为三界争取到一点时间，都毫不犹豫的冲在最前面，护住身后子民们的人。”

“可是这样做除了牺牲更多，还有什么用？”景寒嶷不明白，累赘就应该丢掉，带着除了拖累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争取到一点时间，这一点时间能做什么？要是这个人战斗力是最强的，那他牺牲之后，谁来护住三界众生？这还不算是无谓的牺牲吗？”

“你要知道，扭转局面就在一念之间。这一点时间很重要，甚至超过前面拉长的战斗时间。”扶风不赞同的说道，“战场上信念很重要，这种时候不能泄气，一旦泄气，哪怕你再厉害，也无法取得真正的胜利。”

“圣杖的持有者不能只顾自己，他要做的就是保护身后的人。如果考虑的事情过多，那我又怎么敢肯定，到了最后的关头，你会不顾一切，愿意为了苍生牺牲自己！”扶风知道自己这圣杖是怎么来的，所以他要守住这最关键的。

“可是，要是不考虑后果，就这么一味的牺牲，结局不好怎么办？”景寒嶷从来就不相信人心人性，战场上叛变的人多了去了，有的为了一己之私，有的受人胁迫，有的就单纯看不惯别人比他厉害。

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这是景寒嶷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想要保全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连性命都没有了，那后面的事情是好还是坏，和他还有什么关系，他早就变成一抔黄土了。

“尽人事，听天命。”扶风笑着回答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努力了就会有结果，我们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不是所有结果都会如我们所想。我们只需要不愧于心，这便够了，至于结局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做了才会有结果，这个结果是好还是坏，你都要学会接受。你难道就没有打过败仗吗？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受伤甚至阵亡，你能做什么？战场瞬息万变，不是所有情况，你都能考虑到的，那牺牲就无时无刻都在发生，这个牺牲很有可能就是你所认为的‘无谓的牺牲’。”

“这世间很多事情你无法左右，无法控制。你可能会觉得自己渺小，觉得是自己修为不够，可你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你是这几百年来最出色的天才，你也不能保证后面不会有人超过你，不是吗？”

“难道要因为一定会有人超过你，会比你更加的天才，更加吸引别人的注意，你就不去努力了吗？”扶风笑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我站在这个位置上，就是要找那些战胜自己私心的人。”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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