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魔界这段时间总是有天雷降下?你确定没看错?”景寒嶷看着下面半跪着的仙兵,表情阴晴不定。天雷降下绝不是什么好事,魔界的人害怕天雷,那这天雷十有**就和晋升有关。想到这儿,景寒嶷的脸色变得奇差,嘴唇微微颤抖,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总之,又是后槽牙不太好过的一天。
“属下没看错,不仅我,驻守在魔界附近的仙将,仙兵们都看到了。最近魔界真的有很多的天雷,我们这段时间和魔界的摩擦都少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天雷的影响。”被叫来汇报工作的仙兵,感受着头顶上方传来的低气压,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天雷的影响?呵!”景寒嶷冷笑一声,“好了,情况我都知道了,这次先这样吧。之后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来汇报,不要等我问你,你才说。”景寒嶷的语气里面全是警告。
“是,属下知错,绝对没有第二次!”仙兵马上认错,态度诚恳,“属下还发现魔界那些有名的人最近很少会外出,之前在边境有摩擦出现,瑰魇或者璩魁隔段时间就会出现。他们很少动手,只说是为了魔界的将士增加士气,最近已经很少会出现了。属下怀疑这些天雷很可能和他们二位有关。”
“你分析的有些道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再找你的。”景寒嶷阴着脸,挥退仙兵,“可以引来天雷?看来瑰魇或者璩魁他们两个中有谁晋升了,可真是让人不爽啊!”
景寒嶷一挥袖子,把桌子上面的东西扫到了地上。他有些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面,手掌捂住脸,突然他开始笑,一开始只是轻笑,到后面变成了大笑,笑到眼泪从指缝中流出,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这一刻他到底在想什么。
笑过之后,景寒嶷挥手打扫干净了地上散乱的一切,整理好了略有些凌乱的衣衫,起身去往仙尊的住所。他要再试一试,总不能老对手都已经比他修为高了一个阶,他还在停滞不前吧。
“仙尊,景将军求见。”仙侍行礼,对着上座批改奏折的人恭敬的说道。
“请进来。”仙尊脸上没有惊讶,仿佛已经料到景寒嶷会来找他。看到景寒嶷从门口进来,赶紧放下笔,从座位上起身,挥退仙侍,笑盈盈的问道:“怎么了?这个时辰怎么想起来找本尊?莫不是有什么事?”
景寒嶷先行了礼,这才开口说道:“仙尊,底下的人来报,魔界最近频繁降下天雷,我猜测是瑰魇或者璩魁晋升了。本来我们与魔界的实力相当,可现在念枫他……罢了,不说这个了。”
景寒嶷顿了片刻,重新整理好情绪,这才说道:“现在不管是瑰魇还是璩魁,他们中无论是谁晋升,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好处,这会拉大我们之前的差距。烈炎军虽然现在在蕴利的训练下,还算是能拿得出手。可蕴利的修为毕竟还是短了一截的,我们要尽快想个对策才是,不能让魔界得了先机。”
“你说的有道理,我明白你的顾虑。可你要进的地方是深渊,现在我们已经折损了念枫,若是你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的将士们该由谁来带领?你也说了,蕴利他的修为不够,他平常训练还可以,上战场的话,做副手就好了。”仙尊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想仙界也是人才济济呢?可偏偏自从旻曦去了之后,仙界再无战神。
“仙尊,富贵险中求,不赌一把怎么知道不行?况且魔界已经有所动作了,我们不能等他们打上门来才商量对策,那个时候就什么都晚了!还请仙尊做主,让我入深渊,取得先祖留下的圣杖,以战魔族!”景寒嶷半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仙尊,声音铿锵有力。
“唉!不是本尊不肯赌,是本尊真的……”仙尊扶不起来景寒嶷,景寒嶷打定主意,仙尊不同意便不起身。看这架势,仙尊倍感头疼。
“你起来吧。这样逼迫本尊,进入深渊,你可想过万一你没出来,仙界会遭受什么样的打击吗?你是想本尊成为千古罪人吗?”仙尊耐心耗尽,一拂袖子,语气透露着不满,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闹脾气。
“本尊也并非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这样吧,你这段时间抓紧训练蕴利,若他的实力能再升一阶,本尊就答应你,让你入深渊。你入深渊的时日,蕴利便顶替你的位置,这样仙界也不算是后继无人。”仙尊的话不容置喙。
“你也别怪本尊不讲情面,你若是能拿得出来先祖留下的圣杖,本尊就再不提及今天的事情;若是不能,那你今天这般做法,本尊也要对你有相应的惩罚。”不然以后谁有什么想法都跑到这儿来跪着,他这个仙尊还怎么当?不如也跟着跪得了,反正都不听他的话,一味地下跪。
“是,臣明白,臣不会有怨言。如若拿不回圣杖,臣甘愿受罚。”景寒嶷从地上慢慢起身,跪得有些久,一时站不起来。景寒嶷晃了晃身体,稳住了身形,这没有在殿前失仪,否则传出去,他也不用在仙界待着了。
“好了,若无其他的事,你便退下吧。”仙尊此时不想看见景寒嶷,景寒嶷行礼转身离开了。“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念枫要是不出事,我至于这么被动吗?!身为将军,一点都不为大局考虑,就只管着和魔界比,比什么?!怎么比?!”
尊后端着仙露走了进来,“尊上莫生气,景将军也是一心为了仙界。现在魔界的力量越来越强,景将军也是太担心了。正所谓,关心则乱,我们也不要对他太过严厉了。”尊后倒了杯仙露,端到了仙尊面前。
“形势我明白,只是我总想着稳妥一些,万一呢?现在仙界整体实力本来就不如魔界,以前还有念枫在,现在念枫……就剩他一个人,压力也全在他一个人身上。你说我放任他去深渊,不出事怎么都好说,出了事呢?到时候那些长老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给淹了!我找谁说理去?!”仙尊抿了一口仙露,火气却半分都没降下去。
“好了,咱们不提这事儿了。你别生气,兴许景将军过两天就想开了呢?”尊后轻抚仙尊的后背,替他顺气。
“罢了罢了,但愿一切都能顺利吧。”仙尊摆了摆手,继续批改没批完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