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了几个日夜开始变的焦躁怀疑起来,到了夜晚纷纷来找连经络要一个解释。
连经络看着天上的月亮装作深沉的样子说:“快了,回去等着吧。”
说完便噤了声,离开了原地。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也没说什么,或许因为有吃有喝地方舒适便只是目送着连经络慢悠悠的离开。
而这边连经络其实也是有点拿不准何时突围,因为距离秋姐说的最后触发时间也马上要到了。她怕这次时间出现了差错,那别的也可能会出现差错。连经络定了定心神往前面走去,她想她需要最后向秋姐确准时间,好早作准备。她走到秋姐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进入了房间。
秋姐正在下棋,棋盘的对面并没有人,只是秋姐一手黑子一手白子的和自己对弈。秋姐仿佛知道连经络来做什么,指了指示意连经络看着棋盘的布局,一堆黑子朝着白子想要发起猛攻,却愚蠢的没有发现身后的白子悄悄的快要包围了它,棋局再下一步白子就能获胜了。
连经络仔细的看着然后展颜一笑说道:“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是不是。”然后朝着秋姐眨巴眨巴眼睛,嘴里还喊着当的当当,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花篮里面乱七八糟的塞着几种花草。
原来是连经络在深沉的看完月亮之后经过园子,便进里剪了几朵她以前种的花草。细心的留下小花苞,然后把剪下来的花草放进了小篮子里。只是由于剪的顺序没有特别注意,导致篮子里的花草是显得格外杂乱。
连经络把这一花篮端了起来放到了凳子上对秋姐说:“这次你可是有一件事没料到,怎么样插花呀,很有意思的。”
秋姐摇了摇头轻声说:“你玩吧,我看看。”
连经络也不勉强,她想等她们出去了之后有的是机会去做新的事情,现在对于秋姐来说花是一个开始就够了。
连经络左整整右整整很快把花草插好在花瓶里,双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笑眯眯的欣赏她的得意之作。她催促秋姐把花瓶拿起来放在窗边,让小花儿和风跳跳舞晒晒月光,终于听见吱呀一声许久未开的窗户被秋姐自己打开了,小花正好被投下来的月光笼罩住,一缕月光还照到了秋姐的脸上。秋姐闭上了眼睛,好像在感受从窗口吹进的风,风很轻忽悠忽悠抚摸着人的脸颊。
连经络满足的笑了,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门,还在门前深吸了一口,笑着自言自语道:“嗯,空气真好,到时间要去找白鹿啦。”
连经络爬上了高墙那块的石阶,此时在瞭望的正好是雷蕾。连经络坐在雷蕾旁边拿着雷蕾给她的毯子铺在了两人腿上。她哼了小曲算算时间,正好半首吭叽的唱完,站起来吹了一个响哨,等了一会儿,一头白鹿踏着月光奔来。连经络勾起嘴角向雷蕾打了声招呼赶紧去把白鹿接进来。
连经络跑到白鹿身边,摸摸白鹿圆圆的头把白鹿带到房里,路上遇到正在等着她的雷蕾。
雷蕾抱着臂站在门前,看见连经络回来放下手臂,拳头挡住嘴咳一声说道:“姐,撩台上不能唱歌不能吹哨。”
连经络恍然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我犯了蠢事,触犯了订下的规矩,罚我吧。”
雷蕾听完变的严肃起来道:“为了保证安全,我们既然订了规矩犯了就得受罚,而且是你犯了必须得给一个带头作用,两倍罚你,给大家做两天的饭。”
连经络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向雷蕾表示坚决服从安排,明天一早开始惩罚。
这一瞬间格外熟悉的感觉让连经络恍惚了一下,她轻合住手掌把脑子里的过去放下,又笑嘻嘻的和雷蕾道别,和白鹿一起往她自己的房间走。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好像被勾出来了。
倒是雷蕾发现了连经络突然变得些落寞的背影,迈步追上了姐姐。
白鹿也跟在连经络的身边。
连经络看到跟过来的弟弟和白鹿朋友,迎上去说话,渐渐的欢喜抚平了落寞和悲伤。
过去和现在的画面不由得出现在连经络的脑海里,她突然就想到那些不会过去的那些失去挚友的悲伤和失败的战争,所以呀才更要珍惜现在。
她就在心里对自己说:“别怕未来,别怕过去,别怕现在,答应我别再封闭自己了好么,别害怕,连经络。”
连经络仰起头,开始笑个不停,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眼泪是透明的、微咸的,一滴两滴落在地上,落进了白鹿的眼睛里。
雷蕾看到连经络哭了不停,手慢脚乱的不知道做些什么,后来笨手笨脚的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就像哄咿呀咿呀的婴孩一样。
“哈哈哈哈哈,没事我是笑的眼泪就留下来了。”连经络这么说着,拍拍雷蕾的肩膀又蹲下环抱住白鹿昂着头笑着说:“我呀是觉得自己太幸运了,遇见你们,真的很幸福。”
连经络就昂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雷蕾也蹲了下来环住了姐姐和白鹿像姐姐拍他一样轻拍了姐姐的肩膀,白鹿的头又轻轻的搭在了连经络的肩上,一缕月光穿过云层落在连经络的眼睛上,照着那颗眼泪,真巧,就像那束被放在月光下的花,美极了,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