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是救世主 第11章 千里之行始于挨打

“不是，等等，这就开始了？”

“敌人可不会给你犹豫的时间。”莫苏抬手，摆好了进攻的架势。

“我又不是通灵者，拿什么跟你打啊？！”

“考虑到你不是通灵者，我不会用太大力气，你只需要尽可能躲过我的攻击就行。记住，不要过度思考，相信你的直觉。”

“什么直觉啊我听不懂！”

“因为你之前没有作战的经验，所以我会用最基础的术式，来吧。”

“你就不怕把墙弄塌吗！”

“训练室的墙是加固过的，这点力度坏不了。”说着，他一甩手，将一团鸡蛋大小的火球朝杜云生砸去。

杜云生在地上打了个滚，勉强躲过一击。他借着惯性从地上爬起来，背后却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那本该撞墙的火球调转方向，结结实实打在他背上，散作细小的火星。

“提高警惕，不要因为躲过一次攻击就掉以轻心。”莫苏面无表情地向他逼近，同时转动戒指，又点亮了一只火球，“术式的形成需要一定时间，利用这个空当，调整状态，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火球再次迎面砸来。

低强度的火属性灵元虽不像真火那样会把人烧伤，但挨上一下也够疼的，他瞄了一眼那个高速冲刺的火球，只能用尽全力跑了起来。

两人的实力可谓天壤之别，他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但是巴掌大的训练室哪有地方让他躲避，他在前面跑，火球在后面穷追不舍，速度越来越快，眨眼间就咬住了他的后背。

情急之下，他一弯腰，火球擦着他的头顶飞过，啪的砸在墙上。

“反应还算快，但是你打算一直这样躲下去吗？”

杜云生刚想站起来，被这么一说，才发觉自己两腿发软，心脏狂跳不止。莫苏面无表情地再次点燃火球，看样子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

这回是两团。

他再次拔腿跑了起来，速度远不及上次，两团火球一前一后包围了他。环顾四周，除了莫苏身边那块黑板，能派上用场的障碍物就只有角落里的训练桩。

他俯下身，一个箭步冲到两个训练桩之间。身侧传来两声闷响，火星四散飞溅。

“两次……还差一次！”

还没来得及高兴，一股热流就撞在他的后腰上，把他掀翻在地。

青年凛冽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打中了，次数清零。”

“我明明两次都防住了，还有一下是哪来的？！”

“我说过，用你的直觉躲避攻击，把注意力放在施术者身上。”莫苏靠在训练桩上，没有看他，只是搓出更多火球，在二人身侧旋转。

“这哪做得到啊！说什么最基础的术式，我只有一个人，你拿三个火球来砸我，也太不公平了！”

所有的火球同一时间停滞在了半空中，而后缓缓熄灭。

“火球？”一旁的施术者诧异地望向他，“你……能看见我的术式？”

“能啊，有什么问题吗？”杜云生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昨天在车上的时候，你也看到我的通灵术了？”

少年点了点头：“怎么了？”

“一般的非通灵者看不到灵元的具体形态，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光晕，也有人什么都看不到，只会在身旁存在灵元的时候产生一丝模糊的感应。虽说确实有能让一般人暂时看见灵元状态的术法，但我没在你身上发现通灵术的痕迹。”

杜云生心中窃喜，这不是说明他天赋异禀？

无聊上司见他两眼放光，毫不留情地泼冷水道：“……也没在你身上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灵元。”

杜云生的脸垮了下来。

“灵元的生成需要长期练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不过……既然你能看见我的灵元，那就得增加训练强度了。”

莫苏打了个响指，金色的符文从他指间迸出，化作两个旋转的火环。

“不是吧……刚才那样已经够呛了……”少年摸了摸还有些钝痛的后背，倒吸一口凉气。

“通灵考验的不仅是身体素质，还有耐力和意志力。而且，我们的任务经常遇到持久战，有时候甚至连续好几天都要全程保持高度警惕，以你的情况，半个小时不到就会被干掉。”

眼看说不过上司，他索性往地上一坐：“我已经不行了……”

“是吗？这是正常的训练量，在我看来，你还远远没到极限。”莫苏一挥手，火环配合地旋转着一左一右向他袭来。

少年躲闪不及，巨大的冲击力按住他的双臂，像是要把他嵌进墙里一般。

撕裂般的疼痛冲击着神经，喉咙里被挤出细碎的气音，视线越来越模糊，他逐渐意识到，也许莫苏压根就没打算让他躲过去，现在的情况，摆明了是要他想别的办法。

那就只剩下一个选项了——在被打中前把术式破坏掉。

火环撞上他以后又转了十几圈，而后渐渐变得暗淡，失去了攻击力。

仔细一想，莫苏每次制造术式之前都会做个小动作，而这些动作无一例外都与手和戒指有关。他或许可以借此为自己创造机会。

他不再逃窜，转身抄起一把木质长刀，盯着青年的一举一动，背靠墙角摆出进攻的架势。

莫苏挑了下眉，但似乎并没有对他的决定感到意外，只是又打了个响指。杜云生看准时机冲了上去，打散了从对方手中溢出的灵元。

“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得手了。”青年不动声色，两团火焰在他掌心上方汇集。

少年深吸一口气，似乎跟上了对方进攻的节奏。体力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透支，而是逐渐恢复了，甚至比一开始还要精神些。

他曲起右腿，腿腹猛地发力，径直朝莫苏手中的火球劈去，被侧身躲过。火球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般，不论施术者怎样移动，总是悬停在手掌的正上方。

“害怕砍到我？”青年向后跳了两步，“放心好了，你没那个能耐。”

虽说实力相差很大，但这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些。杜云生皱起眉头，他连着挥出几刀，却只砍中了空气。

见对方丝毫不露疲态，甚至还挑衅似的操控火球在手中转了两圈，他有些失去耐心了，不再考虑持刀的方式和攻击的角度，而是破罐破摔似的胡乱挥砍起来。

莫苏毫不费力地躲过了他杂乱而绵软的攻击，甚至有意控制他进攻的方向，引得他在训练室里打转。

少年却丝毫不在意，仿佛发泄似的继续挥刀，嘴角甚至勾起一个笑容。

就快了。

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正面突破，等到对方完全适应他的动作，计划才算成功。

那些看似毫无章法的攻击，实际上都是误导对手转移注意力的假动作，制造他已经失去耐心的假象，让对手自以为摸清了他的进攻方式，针对这些动作进行防守，然后声东击西。

当他再一次假装砍向莫苏的颈部时，对方如他所料地作出了相应的防守，而他借着身体前倾的惯性一矮身，借着对方抬起胳膊防守的空当绕到后方，反手挥刀，将两团火球一并打散。

莫苏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轻笑一声：“有两下子。虽然身体素质不怎么样，不过脑子还算灵光。”

休整片刻，二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防战。这次莫苏一边躲避木刀一边掷出火环，杜云生在被火环追得绕着训练室跑了两圈后，终于借着训练桩的阻挡一举击破术式。

虽说任何人都能看出这场对战中有一方明显放水了，但杜云生没有一点不服气。毕竟，对方可是通灵者，而他只是一个有过几次斗殴经验的普通人，能有出乎对方意料的表现已经很不容易了。

莫苏也说到做到，不再制造新的术式，示意他训练结束。

杜云生喜出望外：“那我是不是可以——”

“很好，那今天的午饭就交给你了。”无聊上司打断了他回房间休息的幻想。

“我不会做饭啊！！！”

迟来的叠甲：作者平等地虐所有角色，如果不能接受请及时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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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千里之行始于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