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后。
黑色的迈巴赫没有驶向苏家,也没有开往市中心医院,而是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向着城市远郊驶去。窗外的景色逐渐从繁华都市变为郁郁葱葱的山林,最后在一片戒备森严、环境清幽至极的别墅区深处停下。
苏临月看着车窗外那栋如同现代艺术馆般、却透着冰冷隔离感的巨大别墅,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凌小姐,这是…?”她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凌耀没有回答,推门下车。早已等候在门口的,除了穿着制服、态度恭敬的佣人,还有两位身材高大、气息沉稳锐利的女Beta保镖,她们的眼神如同鹰隼,瞬间锁定了苏临月。
“带她进去。”凌耀丢下这句话,甚至没有回头看苏临月一眼,便径直穿过挑高的大门,消失在别墅内部。
“苏小姐,请。”其中一位保镖上前一步,语气平板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苏临月在判断反抗的可能性,虽然她是a级Alpha,有天然的基因优势,但眼前的保镖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很显然苏临月的运动能力一般,她没有把Alpha的优势发挥在武术之类的领域上。
意识到不可能战胜后,苏临月僵硬地跟着保镖走进别墅。内部装修是极致的现代简约风,线条冷硬,色调以黑白灰为主,昂贵的艺术品点缀其间,却毫无生活气息。她被带到一个宽敞的客厅,视野很好,能望见远处的山景,但窗户明显是特制的,无法完全打开,而且……她瞥了一眼,外面隐约可见巡逻的保镖。
“凌小姐呢?我要见她!”苏临月终于无法再维持冷静,她转身想去找凌耀问清楚,却被那位女Beta保镖抬手拦在了门口。
“凌总有事处理。苏小姐请安心在此休息。”保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安心?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是非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苏临月试图推开她的手,却发现对方的手臂如同铁铸,纹丝不动。
“让我出去!我要回家!”她提高了声音,带着愤怒和一丝恐慌。
就在这时,凌耀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家居服,柔软的丝质面料却丝毫未能软化她周身冰冷的气质。她缓步走来,目光如同看着一只误入陷阱、徒劳挣扎的猎物。
“回家?”凌耀在几步外停下,唇角噙着一丝冰冷的讥诮,“回哪个家,苏家?”
她一步步逼近,强大的S级Omega信息素带着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虽然因为抑制贴的存在并不浓郁,却依旧让苏临月感到呼吸困难。“苏临月,需要我提醒你吗?”凌耀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从我们在结婚证上签字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法律上的配偶。”
“你,属于我。”
她伸出手,冰冷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苏临月的脸颊,苏临月猛地偏头躲开。
这个动作似乎激怒了凌耀,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幽冷。
“不属于苏家,更不属于其他任何人。”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绝对的占有和掌控欲,“明白吗?”
“你混蛋!”屈辱感和愤怒彻底淹没了苏临月,她口不择言地骂了出来,“你这是囚禁!我要报警!”说着,她下意识地就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然而,她的手刚动,旁边的保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利落地从她外套口袋里搜出了手机,恭敬地递给了凌耀。
凌耀接过那只普通的手机,在指尖把玩了一下,眼神里满是轻蔑,随手就像丢垃圾一样扔给了旁边的佣人。
“报警?”她像是听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情,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半分温度,“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警察会受理凌家的家事。”
她上前一步,几乎与苏临月鼻尖相对,那双冰冷的眼眸死死锁住她,声音压低,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听着,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这栋别墅一步。”
“不要妄想逃跑或者联系外界。”她的目光扫过苏临月苍白却倔强的脸,“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她不再给苏临月任何反驳或质问的机会,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渐行渐远的背影,冰冷而决绝。
苏临月僵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
很快,一位年纪稍长的Beta女佣走上前来,态度谦恭却疏离:“苏小姐,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日常用品一应俱全,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按铃吩咐。请随我来。”
苏临月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被佣人引着去了那个为她准备的“房间”。确实如佣人所说,一切用品都是最好的,衣帽间里挂满了符合她尺码的崭新衣物,梳妆台上摆着顶级品牌的护肤品。但这极致的奢华,却更像是一个华丽的金丝雀鸟笼。
一连三天。
苏临月再也没见过凌耀。
她试图和佣人沟通,得到的只有礼貌而冰冷的“不清楚”、“凌小姐吩咐了,请您安心休息”。她试图走出别墅大门,每次都被不知从何处立刻出现的保镖“请”回。她检查过所有窗户,都无法完全打开。信号被屏蔽,电话线被切断,网络无法连接。她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恐惧和焦虑与日俱增。
第三天深夜,一种近乎绝望的冲动驱使着苏临月。她借着月光,利用床单拧成的粗糙绳索,从二楼卫生间的窄窗艰难地爬了出去,重重摔在草地上。她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朝着别墅外围的铁艺大门狂奔。
然而,当她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大门时,却发现门外是一片漆黑寂静的山野,除了风声和虫鸣,什么都没有。没有路灯,没有车辆,更没有人家。冰冷的铁门紧闭着,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
就在她望着这片荒芜感到彻骨寒意时,身后亮起了刺目的探照灯。
熟悉的女Beta保镖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苏小姐,夜凉露重,请回去吧。”
那一刻,苏临月才真正地、彻底地意识到——她真的被囚禁了。凌耀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玩笑。她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被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插翅难逃。
她被“请”回了房间,这一次,窗户被从外面彻底封死。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她。
又不知过了几天的一个深夜。
苏临月在睡梦中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心悸,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她不安地辗转,却被后颈腺体传来的一阵尖锐刺痛猛地惊醒。
“啊。”她痛呼出声,猛地睁开眼。
黑暗中,一张美丽却异常危险的脸庞近在咫尺。凌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房间,坐在她的床边,墨色的长发垂落,几缕扫过苏临月的脸颊,带着夜风的微凉和……那股她既恐惧又莫名渴望的、失控边缘的冰冷烈酒信息素。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勾勒出凌耀略显苍白的脸颊和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那里面翻滚着痛苦、疯狂和一种近乎野兽般的掠夺欲。苏临月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自己还在那个荒唐的酒店夜晚的梦境里。
但随着腺体被牙齿不轻不重研磨的刺痛感再次传来,随着那浓郁到令人头晕目眩的烈酒信息素霸道地侵入她的感官,她瞬间清醒了。
不是梦!
凌耀又发病了。而且这次,她直接找到了她的房间,她的床上!
“放开我!”苏临月又惊又怒,奋力挣扎起来,双手推拒着凌耀的肩膀。对方的体温高得吓人,信息素里充满了暴戾和不稳定的因素。
然而,她的反抗在处于易感期巅峰、且等级压制她的S级Omega面前,显得如此徒劳。凌耀轻而易举地就用一只手钳制住了她两只手腕,按在了枕头上。她的力气大得惊人,眼神混沌而偏执,完全被本能和痛苦所支配。
“别动…”凌耀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苏临月的耳廓,带着一种痛苦的命令,“给我……”
清苦的草本信息素因为主人的惊恐和反抗而变得有些浓郁,却反而更加刺激了那渴望安抚的暴烈酒香。两种信息素在极近的距离内疯狂地交锋、碰撞,却又因为极高的契合度而扭曲地缠绕在一起,散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息。
苏临月感到自己的身体可耻地开始发软,发热。腺体在对方的齿间微微颤抖,竟然分泌出更多信息素,仿佛在主动迎合对方的索取。一种源自生理本能的、深切的渴望从心底滋生,让她既恐惧又羞愧。
“凌耀!你放开!你不能这样!”她偏过头,躲避着对方灼热的呼吸,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你这是强”
话未说完,凌耀的吻已经粗暴地落在了她的颈侧,带着啃咬的力度,留下湿热的触感和细微的痛感。这不是温存,而是标记,是掠夺,是单方面的发泄和索取。
苏临月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一方面是生理上的压制和信息素带来的致命吸引,另一方面是心理上的巨大屈辱和愤怒。
她恨!恨这个女人的霸道专横!恨她的不明事理!恨她将自己像囚犯一样关在这里!更恨自己身体这可悲的、无法抗拒的反应!
凭什么?!就因为她是一个顶级的、有病的Omega,就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就因为她那可笑的信息素依赖症,自己就要沦为她的解药和玩物吗?!
苏临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深刻的恨意。
她不是软柿子,不是可以任她凌耀随意拿捏、予取予求的!
凌耀需要她的信息素不是吗?需要她的安抚不是吗?
好!她给她!
苏临月忽然停止了无谓的挣扎。她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过头,主动迎上凌耀那充满掠夺意味的目光。她的眼神冰冷,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和恨意。
在凌耀略微怔愣的瞬间,苏临月猛地抬起头,主动咬上了凌耀近在咫尺的唇瓣!
这不是亲吻,更像是报复性的啃咬,带着血腥味。
凌耀吃痛,闷哼一声,混沌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
而苏临月的手也趁机挣脱了部分束缚,她没有推开凌耀,反而将凌耀狠狠拉进了怀中。她的手如同灵活却带着毒刺的藤蔓,带着冰冷的恨意和一种近乎自毁的疯狂,在凌耀的脊背和后颈处用力地揉按、刮擦,动作粗暴,毫无温柔可言,仿佛要将自己的恨意通过指尖传递进去。
同时,她不再压抑自己那清冷草本的信息素,反而以一种近乎对抗的、尖锐的方式,主动地、大量地释放出来,疯狂地冲击、包裹、刺激着凌耀那本就暴烈不堪的冰原烈酒。
这不是安抚,这是挑衅!是另一种形式的求、欢!
“嗯啊…”凌耀的身体猛地绷紧,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极度刺激的呜咽。苏临月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恨意的缠绵,像是一把双刃剑,既加剧了她信息素的混乱和痛苦,又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般的极致刺激。
两种顶级信息素以前所未有的激烈方式疯狂交锋、吞噬、融合。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交织的致命味道。
凌耀的眼睛红得吓人,她似乎被苏临月的反抗和这种带着恨意的“给予”彻底激怒了,也更加兴奋。她的掠夺变得更加凶狠,仿佛要将身下这个胆敢反抗她的Alpha彻底撕碎、吞吃入腹。
在彻底沉沦于这场疯狂的信息素风暴和身体对抗的前一秒,凌耀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苏临月那双充满恨意却同样被**染上水光的眼睛,声音嘶哑而冰冷,带着最后一丝清醒的警告:
“敢永久标记,你就死定了…”
苏临月回以一声冰冷的、带着哭腔的嗤笑:“放心…绝不会。”永远不会。
她才不会和这个冷酷、霸道、囚禁她的疯子永久绑定!
但下一刻,所有的理智和恨意都被更汹涌的感官浪潮彻底淹没。床单被攥紧,压抑的喘息与呜咽在黑暗中交织。
这不再是一场单方面的索取。而成了一场充满恨意、对抗、却又在生理上极致契合的,共沉沦。
月光冰冷地洒在地板上,映照着一室狼藉与疯狂。
明明是Alpha却总是被推倒的老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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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