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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小酒楼 第5章 第5章

作者:熊阿猫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5-26 11:38:46 来源:文学城

“公子好生眼熟,可是那日落水相救之人?”虽换了衣裳,束了发,徐羲和还是一眼认出这是祖母寿辰那日相救的恩人。

只因这双杏眸,目若朗星,又似清泉,面颊的英朗也被这眸子温润了几分,甚是少见,更少在男生身上见到。

“是你!”林望舒这才细看两眼,心中一喜。

路过河边,顺势救人,但当时确实有事在身只能匆忙告辞。过后小厮与自己说,那姑娘并没有让他送回家而是自己走了,他一直隐有悔意没能亲自确认她的安危,今日见她安然无恙,心里一块石头悄然落了地。

“既然你们算得上旧相识,那姑娘可否将这星星的秘密告知一二呢?”青衣男子一手端杯,目光流动,看着两人寒暄,时机恰好,再次提起这个问题。

林望舒心里清楚好友哪关心什么星星什么秘密,不过是替自己问的而已,但是看这姑娘似有不可说的难言之隐,便不想让她为难。

于景策问得真挚,对面姑娘听完也笑得坦然,面上并未见反感之意,他顺势做出了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

“真的是星星告诉我的,不过可不是什么鬼神之说。”徐羲和试图总结措辞,想用最简单的话语描述出西方占星学的核心。

“简单讲就是,每个人出生的时间是不一样的,而天上的星星每时每刻都是在移动的,所以每个时间的星象都是不同的,不同的星象便代表了不同的先天性格和天赋,这些也就能反映出每个人不同的性格表现。”

“明白了。”林望舒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啊?”只余于景策一人茫然。

“就是说,照刚刚你所说的司天学来讲,在这段时间所出生的人性情大抵都像他那般,所以你根据他的性格反推出他的出生时间,是这样吗?”林望舒逻辑清晰,一语中的。

徐羲和手上转动着瓷碗,面上似漫不经心状观赏着上面的图案,耳中却细听着身旁之人所得出的结论。

更是在心里默默惊诧他对一个闻所未闻的新学说的接受能力之高与反应能力之快。

是个顶顶聪慧的人。

却没成想,一扭头看到的却是这冷静自持的玉面公子正一副等待夸奖的神情瞧着她。

没法接受。

这人明明前一秒还是理性至极的声音,娓娓道来阐述其中道理,后一秒便杏眸微闪一副期待夸奖的姿模样盯着人瞧,没法接受。

“……公子果然才思敏捷,一点就通啊。”徐羲和讪笑着,努力配合做出一副真挚夸奖的样子。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按你所说,以两月为间隔,这段时间所出生的人为类似性情,那莫不是这人世间只有六种性情的人了?不同时间的星象有哪些不同的呢?以及不同的星象都代表了哪些不同的先天性格与天赋呢?还有啊…。”

“……”徐羲和心里为难:说到底占星学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无法究其根本,再者,这涉及很多天文常识作基础背景,放在当下根本无法解释。

看她面露难色,林望舒心里明镜,自己读过万卷书行过万里路,见过很多也听过很多,却是第一次见识到不同于以往的星象之说,虽三言两语,却新奇深奥,一时之间难以抑制这好奇求知的心态,因而过于莽撞了,这大概是一门复杂又高深的学问,又岂是一言两语就能解释的,便赶忙道歉。

“抱歉是我唐突…”

“你叫我阿桑就好,这星象的学问确实高深,只言片语难以解释详细,如果有缘再见,我再与公子细细讨论可好。”

林望舒的道歉才开口,徐羲和连忙出声打断了他。

想再说些别的,正巧餐食被小二陆续端了上来。

徐羲和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她可没忘此行的目的,立刻开始仔细研究这些精美的菜式和雅致的碗碟。

林望舒看这姑娘注意力已明显不在这自己以前从未听过的司天学上,便不再提,心里打算再细问一下对方家住何方以便过后专程拜访请教。

看她正端着一盏青白釉花口碟举过额头看得仔细,接着又不时上下摆弄,认真打量,只好在一旁安静喝茶,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开口,却没成想引来同桌挚友的一声嗤笑。

徐羲和把瓷碟的釉质与烧制的花纹以及碟底的印章细细赏遍之后,又把盛着餐食的小碗举起到额前,缩着脑袋想看清碗底有没有刻印烧制时间,出自谁手一类的信息,打算给丰乐楼也定制上这么一批。

思量着,徐羲和不禁陷入沉思,今晚细看下来,当下审美,并非金碧辉煌而是返璞归真,雅素至美,清欢至味。

当前天青色的汝窑作为官窑,大多只烧制宫廷所用的器具,即使民间可制,也需要高超的烧制技术和以玛瑙入釉的高额成本,这肯定没法子用到丰乐楼的。但这文人墨客讲究的是一个精神层次,汝窑用不了,那也可以找个差不多颜色的“平替”嘛。

见她手上端着一个瓷碗似在发呆,但这眉头却愈来愈拧到一起去,一旁观望的林望舒还是没忍住开了口:“阿桑姑娘可是有心事?”

徐羲和沉浸在这陶瓷器具里还没反应过来,嘴比脑快就问了出来:“有没有什么擅长烧制青绿瓷器的窑呢?”

两人听到这问题俱是一愣。

于景策只撇了撇嘴,低头端起了桌上的茶,他一个将门出身,刀枪剑戟在手上待的时间比茶碗瓷杯多得多的人,哪分得清什么窑什么瓷的,只好看向了林望舒。

“以烧制青瓷而闻名的龙泉窑就很是不错。”林望舒眼波流动,看着两人一脸期待地向他看过来,也不由认真了起来。

“龙泉窑。”

徐羲和得到答案回过神,看到邻桌两人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才发觉自己只顾想事,怠慢了二人,更何况其一不仅是救命恩人,眼下又帮自己解了大难,当真罪过罪过,于是连忙起身施礼道谢。

于景策看她起身施礼条件反射也跟着站了起来:“阿桑姑娘,叨扰到此刻,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于景策,这位是…我弟,你且叫他玄度就好。”说罢微微扬起下巴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依旧安静喝茶的林望舒,面上自诩得意的神态溢于言表。

听到好友口中说出玄度二字,林望舒正端着茶杯送往嘴边的手不由得一顿,神情不自然地垂下眼眸,试图掩饰情绪,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清亮的杏目,墙上挂着的四角花灯倾泻出一片斑驳的灯火,长睫的掩映下在俊朗的五官上交织出一片阴影。

玄度,倒是一个挺久远的名字了。

林望舒不禁陷入了回忆。

父亲入仕没多久便被派往中山府任知事通判,而于景策的父亲,当时的镇国将军,正带兵在中山府守卫驻军,以便时刻紧盯燕云十六州的动向,作为都统制自然与地方通判联系不少,一来二去,镇国将军于渊跟自己的父亲林昌之间,事务往来也频繁起来。

两人一文臣一武将,话投不投机不晓得,但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林望舒和于景策却成了切切实实情同手足的总角之交。

林望舒的父亲是位勤恳苦读的状元郎,母亲名为赵姝,是位技艺精绝的绣娘,听闻父亲中举那天,榜首解元处写着赫赫大名,张榜处围了一圈的达官贵绅想拉父亲回家作婿,而父亲心中所念,确是每次路过前街绣坊时,时时坐在窗前刺绣的一位绣娘,也就是他的母亲赵姝。

赵姝随着林昌远赴中山府任职,后来,于一个夜晚生下了他,那晚月白风清,恬静美好,透过窗棂看到月亮皎洁明亮,两人给孩子取名林望舒。

彼时稚子年幼,不知其深意,于景策每每跟在林望舒身后与他嬉闹,大声问他“林望舒,林望舒是你父亲望着你母亲的意思吗?”每次都能引来书院一群学生的哄笑。

望舒,明明是月亮的意思。

学堂老先生听到窗外的喧闹不禁抚着胡须轻笑,开导自己正生闷气的得意门生:“自古文人有名有字,受之父母,但是还可以有号的,你可以给你自己起另起一号。”

于是林望舒给自己起了个号,便是玄度。

玄度,也是月亮的意思。

从那之后林望舒威逼利诱于景策喊自己玄度,不然就不在先生提问的时候悄悄给他提示,也不在于将军询问儿子学堂表现时帮他说好话,终于逼得于景策喊顺了口。

直至后来,各地战乱频发,镇国将军被调任去平定战乱,于景策跟随父亲,一家人离开了中山府。

那时,林望舒日渐懂事,觉得“林”望“姝”也是一件同样美好的事情,早就对这个名字毫无芥蒂,也再没把玄度挂在嘴边了。

此次回京之后,于景策立即派了小厮捎话,约了他今日酒楼再见。

他把自家当下局面详细说遍,特地解释了现在父亲在司天监任职,不允与朝廷重臣有所来往,两家面儿上很难像以往那样相处了,甚至他们二人的往来都要格外低调才行。

原以为,玄度一名,早就被时间尘封在中山府了,没想到,还有再听之时。

除了感慨,还掺杂了些许不知名的心虚,明明是自己在求教于人,却连基本的坦诚相见都做不到,幸而,这阿桑姑娘好似也不甚在意,这才微微宽心。

林望舒思来想去也摸不准她喜的是文人聚会还是这陶瓷器皿又或是这餐饮吃食,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投其所好,只好试探着问:“明日宝津楼有点茶会,听说还备了不少难得一见的点心酥烙,姑娘可想去看看?”

徐羲和听到吃食,心中大喜,“点心酥烙?点心酥烙好哇!那明日我定要去长长见识。”

林望舒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惊喜,嘴角也按捺不住溢出一丝笑意。

“这点茶会邀请的是汴京城的文人雅士,需持名帖进入,明日未时初我在宝津楼门口等你,到时送名帖与你,跟你一同进去。”林望舒说得坦然。

徐羲和一心扑在振兴丰乐楼上,见有如此机会可以领略这当下流行的点心菜品和文人雅士的审美偏好,还是没有名帖进不得门的排场,顿觉机会难得当即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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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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