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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不抽，但我有别的事情，能用到。”
我冲他眨巴眨巴眼睛，双手合十在身前，是个标准的求人姿势。
“你要出去社交？”
提姆的观察力一流，当然能看出我并不抽烟。
“差不多吧，我需要带点东西，”我含含糊糊把话题混过去，“所以可以吗？”
提姆叹了口气：
“别让阿福知道。”
2.
把这件事假手于人，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我得尽快把那栋不存在的“鬼屋”找出来。
蛊虫的尸体被磨成粉，经过复杂的炮制，传出阵阵恶臭。
我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把那股恶臭连带着瘴气打散。
太糟糕了，太遭罪了。但凡我不多管这个闲事就不用受这种罪。我真是亲身实践了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
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等我忙完所有的工序，将手里的东西送到风干香，已经是晚上了。
我特地找了个下风口，才把风干香的盖子打开，希望风能快点吧这个糟糕的味道吹散掉。然而事与愿违，这股粘稠的臭味并没有那么快被解决。
“你在弄什么生化武器吗？！”
达米安刚放学回来就被这个味道臭的眼前一黑，气冲冲跑到花园里来质问。
我用布巾捂住口鼻，朝着达米安疯狂摆手让他别过来。主宅有我布置的阵法，瘴气进不去，但是花园就不一样了。
花园里的植物都有点蔫吧了，我还得想办法让他们恢复正常。
3.
在师门的时候确实有个很好的房子给植物施肥，但是我现在没时间，只能先把这件事延后。
东西今晚是准备不好了，只能等第二天。我起了一卦，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猜测。
“鬼屋”就藏在唐人街里。
还真是懂什么叫大隐隐于市。不过应该不只是这个原因。
我冷笑，拿出老板娘给的资料，上面是唐人街的地图，居民区被重点标注上。面对搞玄学的人，一定要让对方远离人多的地方，这是玄学界的常识。
毕竟有数不清的邪术是用人作为材料的。
老板娘虽然不是什么细心的人，但还是下意识关注起居民区。
我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想吐槽的**。
哥谭这个操蛋的城市规划啊！
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了，哥谭这个地方帮派林立，从城市建设初期走的就是一个各凭本事，各家管各家的地盘。如果不是托马斯·韦恩带头，将哥谭的交通体系修起来，这座城市根本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
要不活该韦恩家能缓过一口气呢，这个级别的大功德，韦恩家应得的。
而唐人街，居民区里小巷连着小巷，基本上每个规律。如果真的有人在这一堆乱糟的房子里做了点手脚，街坊邻居没发现，外面的人更不可能发现。
此时此刻我无比庆幸自己白天做的那个决定，臭就臭吧，能解决问题就行。
4.
晚饭后我抓紧时间睡了一觉，躺在床上的时候那颗带着血液循环的心脏已经快跳不动了。
终究是受过伤，还是比以前虚。通宵不睡不适合我，今天一定要在前半夜回来。
夜幕降临，我清点了手上剩余的香，刚好够搭个香塔。我打算今晚一口气把香全烧了。
想到那只躲着不出来的刺猬即将经历什么，我就想笑。
厨子要罢工了，再不出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最后把提姆今天带回来给我的烟揣上，我翻出窗子，踩上飞剑。
5.
香塔很耐烧，我端着资料坐在门边，一边看一边指导锁。
今天会烧很长时间的香，我就用这个时间教导锁头如何修炼。
这是个刚开灵智的小精怪，对给它开灵智的人有天然的依赖，简单来说就是很听话，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唔……这里好臭呜呜……”
锁尝试着从外界吸收灵气，一旦开始运转灵气，很多之前发现不了的东西就会冒出头来。哥谭的气场污浊，修炼起来觉得臭是正常的。
“耐心些，努力将灵气从浊气中分出来，”我又翻了一页资料，“再尝试一下。”
我的视线还黏在手中的资料上，手指下意识在页边摸索。这份资料我已经翻了很多遍，页脚都被翻卷边了，割伤手指的风险已经被我亲身排除，可以放心地在思考的时候做小动作。
小锁虽然哼哼唧唧，还是老老实实尝试修炼。我感受着周围微弱的灵气流动，把注意力从资料上挪出来，看着它想了想还是说：
“如果有一个地方，气场干净，修炼起来快很多，但是你要离开这里，还要去学习，你愿意去吗？”
小锁沉默了一会儿，问我：
“什么是学习呀？”
我想了想，告诉它是和一些与它一样的小妖怪一起，在一个大教室里，听老师讲课，了解这个世界上的知识。
“会有和我一样的……小妖怪吗？”锁的语气变得好奇。
“是的，会有一些，你也许能在里面交到朋友。等完成了学习，你就可以选择自己想干什么了。”
“我可以自己选择吗？我不是只能看门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完成了学习，你可以去过自己的生活。”
指纹锁整个锁都愉悦起来了，虽然它才刚开灵智没多久，但是就这短短的几天，它已经充分认识到了哥谭是多么的不易居。对于并没有家当，且有地方可去的小妖怪，离开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更何况者能让它去做自己想做的是，不是只能开门。
是的，随着开灵智愈久，锁已经开始摆脱本能控制，产生了小小的自我。
香塔快要燃尽，我收起手上的资料，把椅子挪回原位，准备离开。
“我这几天应该不会过来，你保护好自己。”我对着锁说。
“……好吧。”
小锁的声音一下低落下来，搞得我像个把小孩丢在家里自己出去浪的人渣家长一样。
要不……还是哄哄？
“应该只要在过几天，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我说。
“真哒！”
“真的，很快就可以了。到时候你就跟我走吧。”
6.
我边踩着飞剑回家，脑子里边想事情。
我不知道义警那边是怎么判断的，但我在看到孩子失踪和蛊虫出没这两件事的时候，就忍不住把事情联系起来。
想必老板娘的思路和我一样，才会把三件事同时记下来。
但这里是哥谭，以前的经验不一定管用。孩子失踪可能是某些邪恶交易，流莺失踪简直是这座城市底层的日常。
要是猜错了……那到时候真的只是我一个人对着空气斗智斗勇了呵呵。
7.
我又花了一个白天吧剩下的工序做完，好在那股要人命的臭味在昨天已经三发完了。而我今天的变扭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难受。
蛊虫尸体和其他的药材混合，炮制之后搓出了三根香。三根通体漆黑的香。
口意，好恶心。
想着风干机里的三根香，我真的，完全不想伸手拿，也完全不影响打开这个盖子。
“所以你在嫌弃自己的实验产品。”
达米安站在我身后抱臂嘲讽，我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我缓缓站起来，多日来没得到完美睡眠的大脑已经是一团浆糊，只剩下了创人的本能……
“怎么？作业太少了啊小老弟？”
嘲讽的话简直是脱口而出，我看着达米安的表情从一瞬间的震惊变得恼怒。
我没给回嘴的时间，还想继续输出，嘴忽然被人捂住了。
提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花园里，身后还跟着阿福。我感觉自己被人拎了起来，放到了阿福身后。
我：？？？等会儿？拎我的这谁？
大概是真的真的被一系列的变故惊到了，我还沉浸在自己被人拎起来的震撼中难以回神，抬头看到了老管家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震惊于提姆居然不是来看热闹的，但屈服于老管家的威严，还是没往外放嘲讽。
对面的两兄弟根本没时间管我，说了几句就直接走了（似乎是出了什么事），留下我在花园里风中凌乱……
8.
我是不是又错过了几集？
9.
我也没时间探索更多，夜幕降临之后一如前几天，半夜逃家。
我在芥子空间里掏了半天，终于找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香炉。看来我真的需要找时间把芥子空间整理一下了，里面东西真的好多！
末世空间文的主角们难道不会有这个烦恼吗？东西越堆越多什么的……
我站在街口点燃香，缓缓飘出了黑绿色的烟雾，朝着一个方向飘去。而线香的消耗速度完全不对，我不敢耽误，赶紧跟上。三根香内如果没找到地方，事情就会很麻烦了。
这个时候我也不敢御剑飞行，就怕这微弱的一线烟雾被风吹散。
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可能，大概，好像，找不到路。
怎么说呢，烟雾当然飘的是直线，但是要跟着直线距离路径走……会发生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
我总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10.
“噗……”
身后传来憋笑声，我一个向日葵猛回头，从房顶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红罗宾！他到在这里看了多久啊天杀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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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制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