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中心短篇故事集 第1章 一杯凉掉的水

【阅前声明，不接受狂笑的别往下看了，觉得狂笑不是蝙蝠侠的也别往下看了，喜欢原刊狂笑的同样别往下看了（什），不能溺爱笑笑子的也是。

这是一篇我流狂笑，我将沉醉在自己神经一样的艺术里无法自拔，或许离神还有段距离，但离人已经很远了，请做好心理准备再往下看（可能还会有后续可能不会）（看作者本人精神状态）。

另外，请以很多人对待不义超的宽容溺爱狂笑，他原先也是正常的蝙蝠侠啊，他是感染了小丑病毒才会毁灭世界的啊，论苦衷他不比不义超更让人同情吗？所以我将溺爱。

总之，预警已经打好了，再指指点点就不礼貌了哦，我将删评拉黑或者化身狂笑进行精神污染HAHAHA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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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哥谭市所有人都预感到有什么令人震怖的大事发生了，小丑狂笑着杀死了阿卡姆所有罪犯，还有上千无辜市民，妄想着改变哥谭的戈登局长被强酸腐蚀，化成一滩污水……而蝙蝠侠盛怒之下拧断了小丑的脖子。

本来小丑的死亡会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尽管有太多好人为此付出了代价，但当第一个夜晚蝙蝠侠没有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乃至第七个，都没有出现时，哥谭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安，哥谭可以失去任何人，承受任何代价，但不包括他，不包括蝙蝠侠。

而在这一周，布鲁斯把自己关在了蝙蝠洞针对他自己的密室里，这是紧急预案的一部分，如果他解决了小丑病毒，有着充足的理智可以控制自己，那他当然可以离开这里，如果不行……就会自主启动最后的手段杀死他自己。

他不能让阿尔弗雷德去做这个，这对阿福太残忍了，他不能要求一位父亲杀死他的孩子。

布鲁斯将最新版本的解毒剂注入血管，随着心脉搏动，药剂效力传遍全身，眼前的小丑幻觉出现斑驳，耳边刺耳的尖笑声陡然断开，他缓慢的眨了眨眼睛，长期经受精神污染以至于有些涣散的意识过了一会才意识到，或许这次也不是他的终局。

趁着眼前和耳边难得清净的机会，布鲁斯清洗了一下自己，把乱长的胡茬和蓬乱的头发都打理了一遍，唔，还有体毛，穿紧身衣不能有体毛。

布鲁斯穿着浴衣，一边拿着干毛巾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慢腾腾从密室里走出来冲着等在外边神色担忧的阿尔弗雷德柔软地笑：“阿福，把孩子们叫回来吧，我会没事的。”

阿尔弗雷德认真的凝视了一会他的孩子，直到布鲁斯投出一个疑惑的眼神才收回了目光，露出了这些天以来第一个真心笑容：“好的，布鲁斯老爷，我想孩子们会很高兴知道这个消息。”

目送着阿尔弗雷德离开，布鲁斯笑着摇摇头走去厨房拿水壶准备给自己倒一杯水，这几天可真折腾啊。

“你在高兴什么？”

布鲁斯拿着水壶的手突然顿住了动作，然后状若无事的继续行动。

啧，又听见幻觉了，该死的阴魂不散的家伙。

“这是一壶坏掉的水，你可以摸摸，是冷的。”那个该死的幻觉又说。

这并不是小丑幻觉尖利的声音，也不是小丑那种一句话带半句笑音的纯精神污染，相反，它熟悉又陌生的让布鲁斯心生厌恶，这是他自己的声音，理智又沉冷。

“重新烧一壶就好了，阿福这些天太疲惫了，他很担心我。”

布鲁斯伸手摸了摸水壶，这确实一壶冷掉的水，但倒掉重新装一壶就好了，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七天前蝙蝠侠夜巡回来应该喝掉的水。”那个幻觉再一次说道，“但它现在坏掉了。”

布鲁斯准备清理水壶的动作顿住了，他像是被激怒了似的质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是一壶坏掉的水。”那个声音只是像个没有感情的AI重复的这样说。

布鲁斯沉默了，他轻轻的将水壶放回原位，静静的坐在餐桌旁。

是的是的……水已经坏掉了，只能倒掉重新装一壶新的水，难道还能假装不知的将它重新烧开，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吗？

这能怎么假装呢？

戈登已经死了，不会再有那个正直的警察局长试图拯救哥谭了，小丑已经死了，是蝙蝠侠亲手杀死的，而一个杀人蝙蝠要怎么假装无辜，继续那虚假的英雄游戏，坚持那已经不存在的“不杀原则”呢？

这不是太可笑了一点吗？

HAHAHAHAHAHAHAHHAHAHAHAHAHAHAHAHAHAHA

守护游戏已经玩得够久了，人类的本性就是冷酷、原始、暴力、自私、充斥着扭曲，所以光明永远不会到来，希望本就是虚假的海市蜃楼，规训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我之前在做什么？哥谭想要坠落，我在拉住她，要求她变成我期望的光明模样，但那不是哥谭，哥谭就是堕落的、罪恶的，我爱她就应当解放她，解放哥谭所有人。

准备好一切就能获胜吗？不不不，只要还有弱点，还有被束缚住的地方，就总归会落到失败的境地，守护游戏就是一场无法胜出的困局，永远都会输得一无所有，不是在这一刻就是在下一刻。

无法胜出的游戏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它只会带来痛苦，除了折磨人以外毫无意义，世界需要欢笑，如果一切争斗都毫无意义，那就自由的狂欢吧！！！

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

布鲁斯眼底的笑意越来越盛，他轻轻抚摸着手里的手枪，然后在小鸟们进门的瞬间收敛起自己的一切异常。

眼睛柔和的看着他们的担忧，耳边听着他们体贴的安慰，布鲁斯却无法抑制的有种想要大笑出声的冲动。

看啊，他们在期望着我依旧是“正常的”、“善良的”，能够继续坚实可靠地给予他们庇护，给他们兜底，让他们充满安全感的闯荡这个世界，可是我只想纵声狂笑HAHAHAHAHAHAHAHA！！！

在期待我的善良面浮出水面吗？HAHAHAHAHAHAHA！！！

布鲁斯眼带笑意的看着阿尔弗雷德倒在地上，那双苍老的眼睛里依旧带着挣扎和不忍。

“亲爱的，安息吧，我永远爱你们。”

布鲁斯从那个水壶里倒出一杯水，一饮而尽。

这是一杯凉掉的水。

正如这个注定会凉掉的世界。

一切的争斗都是毫无意义的，不如让我们纵声狂笑HAHAHAHAHAHA！！！

布鲁斯点火烧掉了韦恩庄园，然后下到蝙蝠洞重新穿上蝙蝠装变成蝙蝠侠，来到瞭望塔紧急召集了正义联盟所有人。

会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吗？

会的吧。

但他们能阻止他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他们会一败涂地，HAHAHAHAHAHAHAHA！！！

因为他们还怀抱着虚假的希望，以为一切都会没事的，以为光明总能战胜邪恶，他们以为他们可以拯救我，就算死了很多人，就算我杀了很多人，他们依旧会盲目的认为一切都可以恢复原样的，他们在祈祷我的善良面能够浮出水面啊——

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

真是太天真了不是吗？

不过没关系，我的好同事，我的好搭档，我会好好爱你们的，我的孩子们还有阿福他们是一个意外，时间太紧急了，我实在没办法及时准备好一个完美的惊喜给他们。

毕竟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异常，我喜欢刺激，但不喜欢无准备的进行冒险，哦，这么说来我应该还算一个蝙蝠侠？尽管是一只爱笑的蝙蝠，但爱笑的蝙蝠运气都不会差HAHAHAHAHA——

堕落、痛苦、绝望、疯狂、屠戮……这才是人性啊，一直压抑自己作出一副充满希望的模样不是太难受了吗？

你父亲死去的时候你难道不痛苦吗？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孩子难道不绝望、仇恨吗？为什么还能痛苦而担忧的注视着我呢？

啊，这可真令人厌烦，不过没关系，我会原谅你，谁让我们是最好的搭档呢，就算现在你理解不了我，跟不上我的脚步也没关系。

我会送你这只无辜的纯洁羔羊去面见你的神明，你可以询问祂是否有什么能让每个世界都沐浴在光辉之下的方法，还是说必定要有世界承担恐惧的噩梦，接受无穷无尽糟糕的后果？

我亲爱的朋友们，我深深的爱着你们，爱着哥谭，爱着这个世界啊，所以我会解放你们，让你们不再受那些美德、原则的规束，请尽情的释放自己，享受一切吧。

从此不再痛苦，不再挣扎，不再责备自己没有做到更多，请在无尽的欢愉中陷入永恒的宁静吧。

来让我们纵声狂笑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HAHAHA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