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这个家里出现了一只烧红的虾。
脚被松开,时幸口齿不清解释,尴尬得不行,“我们,我们闹着玩呢,妈妈。”
然而,宁静拾起地上掉落的菜渣,平淡得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仔明天想吃什么呀?”
时幸看着妈妈盛着笑意的眼睛,有瞬间愣神,“呃,我,我都可以。”
“小珩有没有要吃的?”
常珩摇头,道:“伯母不劳破费,时幸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哎哟这话说的。”
时幸扒着碗里的饭菜,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吃完啊,死嘴怎么吃这么慢。
寒风拍着玻璃,时幸挺直脊椎,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作业,他已经停在试卷第一页十分钟了。就在此时,房门被轻轻敲击,时幸头也没抬,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外面的人是谁,鼻子哼了轻轻一声,“进!”
脚步由远及近,常珩正要拉开旁边的凳子,就被忽然飞扑过来的时幸掐住脖子推倒在了床上,床铺柔软,还弹了两下。
手下很轻,只是虚虚握住了常珩的脖子并没有下死手,与此同时常珩反应过来,嘴角还残留着笑,有些无可奈何。随即,他注意到时幸跨坐在他的腰部,两腿分开,脚腕牢牢勾住了常珩的大腿内侧。
嘴角的弧度加深,时幸看着常珩不怀好意的笑出现,随之身体一抖。一只手就这样摸上了他的腰身,时幸换了睡衣,常珩眯起眼看着他穿自己腌制过的衣服,手探进了衣摆。
几秒的时间足够时幸的颅内爆炸,他松开掐住常珩脖子的手转而去抓常珩不老实的手腕,生怕另一只手也作妖,时幸一手一钳制,将常珩的手压在头两侧,像是向他投降。
“哼,你个变态!”说着时幸的脸颊还带着酡红,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小,倒显得底气不足。
丝毫没有注意到常珩的手劲儿和力气,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松被他制服。
常珩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他慢慢凑近,压下来的人瞳孔一缩,却还念着不能松开手,只是将身体往后仰。
常珩的喉结上下滚动。
一阵天旋地转,二人的体位上下颠倒,时幸一不留神,被常珩栖身压了上来,温热的吐息打在他的眼皮上,睫毛扑扇扑扇发着颤,大气不敢喘。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时幸的耳朵开始发烫,“你下去!”
“从哪里下去?”常珩明知故问,像是个恶劣的纨绔,嘴唇更加贴近。
避无可避,时幸只能侧开头,生怕常珩再次强吻,“从我的,身上,下去!”
恼羞成怒的他松开桎梏常珩的手,要去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刚转身要爬出去,屁股上不轻不重来了一下。
睡衣不算厚也不算薄,闷闷的一声“啪”在卧室里静止却在时幸的脑袋里回荡。
意识到什么,时幸挣扎起来,顺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屁股,回头。这会儿嫩白的皮肤上已经有了绯红,眼尾也带着些水润,时幸抿唇就那样瞪着压在他大腿上的人,对方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臀部,时幸瞬间炸了,“下去!”
出人意料的是,就在下一秒,那水痕留在了时幸白皙的脸蛋上。
显得可怜。
身后的重量消失,时幸却趴下将自己的脸埋在手背上,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会因为自己被拍了屁股哭,脸上的眼泪是真实的,心脏的狂跳也是真实的。
时幸严重怀疑,他不会是个抖爱目吧。
眼泪只有那一滴,但时幸埋在被子里埋了不知道多久,濡湿的手背他搓了搓眼睛,不知道常珩有没有动。
“不要用手揉眼睛宝宝,我错了。”
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常珩这个狗东西竟然还没走!
“不要你管!谁是你宝宝给我滚!”时幸一下抬起身恶狠狠回头,他用尽自己演坏人时候的凶狠表情去吓唬常珩,但马上他又趴了回去,手一伸将自己被子一角拉起,盖住身体。
不理这个常珩!
身边的床垫凹下一块,时幸感觉到了常珩坐下,“换睡衣才能坐我床上!”
凹陷恢复,房门被打开。
时幸呆了一会儿,偷偷探出眼睛,脑袋四处查看,只有他一个人。
“走了?”
就在他下床准备穿鞋去锁门的时候,常珩推开房门再次进来。
“啪嗒”一声,常珩做了他刚才想做的事情。
时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忙从床上跳起来,环视一圈,将枕头抱起来搂在怀里,“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快回你房间去。”
枕头被他又摆成了攻击状,像机关枪一样对准越走越近的常珩。
时幸也不是真的想拿枕头砸他,只是后退了几步,脚跟都已经贴着墙壁。
常珩轻笑一声,将他的枕头拿开,紧接着抱住时幸的腰将他放倒在被子上。
不得不说常珩这张脸当之无愧是亿万少男少女的梦,时幸有时候都嫉妒,虽然说自己也长得不赖,但黑粉总会拿娘炮脸攻击他,常珩的长相硬朗,骨相极佳,近看更是毛孔都没有瑕疵。
“你又发什么神经。”时幸皱着鼻子,手要去推开常珩,却摸到了硬邦邦的地方。
妈呀,常珩这锻炼得也太好了吧!
见时幸的表情由欲拒还迎转向惊讶,常珩挑逗道:“小变态,很好摸吗?”
时幸闻言,连忙松手,“一点都不好摸!说谁变态呢,我们两个里只有一个人是变态,而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死鸭子嘴硬,当明星后时幸才开始健身,十七八岁的他还是个看起来一推就倒的豆芽菜,能挤出肱二头肌都不错了。
手被牵着,时幸眼睁睁看着常珩带着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胸膛的第二颗扣子上。
时幸一哆嗦,别扭开口:“你干嘛,怎么还强制我。”眼睛上下扫视着常珩。
这对不对啊!不是我的手主动的,但是手感还不错。
正偷乐,丝毫没发现常珩的另一只手的动作。
“礼尚往来,”看着时幸呆愣的表情,常珩的舌头顶了顶牙齿,“我要摸回来。”
“喂!住手!”时幸意识到不对,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捂在胸口,“我告你,别乱来嗷,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底线。”
常珩的视线在他身上描摹,最后停在了时幸的唇上,呢喃:“原来嘴巴不是啊。”
“你!”时幸被他的话气得嘴都合不拢。
“嘘,小点声,叔叔阿姨听见了要过来的。”
这家伙还知道啊!时幸忘记了锁门的事情,鼓起腮帮憋了一肚子气。
“不逗你了,我回去了。”
房门再一次被关上,时幸眼疾手快,跳下床就跑去把门锁起来。
谁知道这个变态会不会晚上突然过来,真是小瞧了常珩,变态程度能进化成这样!
……
“底线可以碰吗?”
时幸一下睁开眼,晨曦微光,打进房间。他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撑起身子,缓了缓沉重的脑袋。
“嘶~”时幸蜷起膝盖,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做梦还能梦到常珩这个坏家伙。
他看向门口。
门锁被拧动,微凉的空气中伸出一只脚,时幸迷糊地下楼喝水。路过常珩的房间,发现门并没有关严实,露出了浅浅的一条缝隙。
时幸推门进去,空气中有轻微的呼吸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常珩的。
蹑手蹑脚走近,常珩安静地侧躺着,朝着床外边。
不知怎的,时幸蹲下,面对着常珩的正脸。
哼,要你昨晚欺负我。
时幸捏住了常珩的鼻梁。
嗯,这家伙鼻梁怎么这么高。
因为呼吸不顺,常珩的嘴巴微微张开汲取氧气。
时幸可不想让他如愿,另一只手贱兮兮地捂住常珩的嘴巴。
闷死你你这个坏东西。
奇怪了,怎么不呼吸了?不会真被我闷死了吧!
时幸吓得就要马上收回手,没曾料到,手腕一紧,重新搭上了常珩的唇,他睁开眼睛,在时幸的手心轻吻了一下,“早安宝宝,来叫我起床吗?真贴心。”
“谁,谁叫你起床,瞎叫什么,松松松开!”时幸应激得一下收手,用力甩了甩,仿佛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快要摩擦到衣服上,下一刻将手心蹭到了常珩脸上,“你自己的口水凭什么擦我衣服上。”
结果,又被常珩抓住手,脸蛋在他的手心蹭了蹭,乖得像一只小狗。
等等,他为什么还会觉得这家伙有些可爱,去去去去……
时幸用力冲洗着手,一下又一下,都将掌心那块皮肤搓红了。
常珩睥睨了眼,将挂着的毛巾取下,关了水龙头,又仔仔细细把他的手轻柔地擦干,“那个法阵我去查过了。”
“你查过了?你怎么查的?”时幸好奇看过去,上一秒的气瞬间消了。
常珩垂眸,“不重要,但是以后都不许单独和姜敏见面,也不能靠近火。”
“火?”直觉告诉他常珩知道了什么,“你别蒙我了,我早猜到和火有关,快点,告诉
我你知道了什么。”
常珩将毛巾挂好,“凤凰涅槃重生,在火中**后重获新生,这个法阵类似于**的环境,需要死过一次,那场导致你死亡的大火我想就是启动法阵的关键,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转过身,直视时幸,眼底的认真让时幸也站直了身子听他说话。
“我想,姜敏想取代你的人生。”
常珩:宝宝宝宝宝宝
时幸:滚滚滚
常珩:宝宝你吃早饭还是吃我
时幸: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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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呜呜呜审核员这只是年轻的孩子在床上玩耍打闹无不良影响呜呜呜[爆哭]
三编:真的啥都没有[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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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试探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