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妲己爱对人 第475章 怎一人？

真爱总是常觉亏欠，妲己是这么想的，萧琮玉也是这么想的。

妲己因为自己以前的经历，觉得对不起萧琮玉。就是于大义上来说，她也算一个有罪的人，是开脱不了的。殷商的灭国虽依她说“和自己无关”，但她确实是掺和进去了，她也能被分到一口锅。更别提，所谓将真相公之于众，使之大白于天下，来还一个世人朗朗乾坤。朝歌之事也已经过去了，苏妲己她也不能，也不想再去给死去的人新添什么争端。

真相是说不了的。她也不愿意再牵扯姜皇后和纣王了。于是只能自己独自吃了这个闷亏，只能自己去找罪魁祸首问罪了。

而对于结婚来说，经历过这事的妲己，她也不那么贞洁了。虽然她跟她老婆萧琮玉都是完璧之身，并在俩人再一次相见的时候，又没什么犹豫地给了对方。但她跟萧琮玉的缘分，却又让她俩人即是彼此的初恋，又是彼此的三恋。如果萧琮玉之前跟自己坦白的那个关礼元算萧琮玉的二恋的话。

可没有一帆风顺的让初恋就直接成为自己的老婆，这里面存在的变数真的是太大了。这是不可被忽略的。

就是萧琮玉真被妲己一通乱想，想成了“自己又是她初恋，又是她三恋”，可在她脑子里，明明“萧琮玉单恋自己”的可能性更高。即使把她想坏了，搞臭了。可她自己明明就有一堆说不明白，理不出来的破事儿。更何况，真那样去想萧琮玉，她苏妲己就是在无理取闹。

想到这个，苏妲己的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如果不是不可抗力，情已至深，至深至厚，她们本可以就在今天……或者更早就成婚 。就让彼此成为对方的初恋，成全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又成为对方唯一的老婆。但事实偏偏就不是这样的。

现在萧琮玉作为辰颐以来第一位女帝，就是女帝她也面临了一个跟自己一样的问题，她一辈子给她带来的种种麻烦。她也要成家，不同一般的是，她要娶妻。而她看中的老婆——也就是苏妲己她自己却也是真想做她的老婆。

事就这么一个事，可总是想不明白。她苏妲己虽然在外面摸爬滚打了一圈回来后，她还觉得自己不干净，觉得自己配不上。

想着她俩是真心相爱的吗？

是真的。那既然是真的，为什么真心相爱的人却有了那么多的苦难？为啥一开始就不能在一起呢？

为啥现在风平浪也静的，却觉得她们两个女人在一起不怎么合适了……也不是“不合适”，俩人真要结婚的话，她苏妲己这里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只是有那么点小顾虑，小担忧。怕是萧琮玉没确认她自己的想法。苏妲己此刻只恨自己没有“读心”或者是“预知未来”——像看一集电视剧一样的看明白未来会发生的种种麻烦。

只有那样，她就可以没什么顾忌了，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什么了。

可苏妲己又想明白了。她不想预知未来，也不想读心。因为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一个坏结果的话，她又不能接受，又有可能无力去更改。

她需要的是一个既定的，而且很好的结果。还得有个人告诉她，她配，她配得到这一切。

可万万不能。

萧琮玉的话，她觉得心虚。做的事情，自己的身子，名分……一系列的一切。这些跟她的身体，跟她的想法一样——虚。虚头巴脑的。

虽说她也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安心的理由，但不是说能找到理由了，那些让你自卑的事物，让你自卑的那些理由就消失了。不是那样的。

苏妲己矛盾着，她觉得自己亏欠着萧琮玉。自己是妖，而自己看上的老婆则是一个人。自己过去也没给她一个很好的童年生活……说到这来了，还没提萧琮玉还是她带大的女娃呢。没错这狐狸还沾了一点“娈”童。虽说人妖寿数相差本来就大，自己也是在萧琮玉二十六岁成年时才跟她在一起的。可只要一想起萧琮玉六七岁的样子，一想到这萧琮玉打心底里还管她叫“妈妈”呢，她心里就发毛。

妖精不吃人，反而还跟人谈起恋爱来了。

若两个人的区别真有“一个人”和“一个妖”的区别一样大的话……不过这句话都不用说完，就知道这都还是一种比喻，只是方便理解的美好幻想，是歌颂什么的一个故事。就说其实俩人的区别真跟“人”和“妖”的区别差不多。只是比喻里面把一“人”当“人”，另一“人”当“妖”了。克服困难的“人”最后还是跟“人”在了一起。可她俩嘛……她俩真是一“人”和一“妖”。实际情况就是如此。绝不是什么比喻。

她萧琮玉跟她苏妲己都不同种！

而萧琮玉心里揣着的那份“亏欠”却是这样的——是她那颗埋藏许久的，自己对自己的妈的那种变质了的孝心。而且她似乎还稳中向好，有了一种滑入堕落，越来越变态的负罪感。她把妲己拉进恋爱的漩涡，并焊死了车门，“稳中向好”，她把狐狸也给带沟里去了。不是跟自己扯一块儿去，师傅绝不会是现在的这么一个样子。

萧琮玉坐椅子上，妲己就冷着脸故意拉开点距离，侧坐在她怀里。狐狸和萧琮玉的脸都红着呢，一个不完全是因为换毛期，另一个压根就不掉毛。不知道脸红个什么，也不知为何要坐人怀里，还往边上去靠，躲也没躲到个什么。欲拒怀迎的。

萧琮玉用手背掩着嘴开始害羞，心在狂跳。尴尬了一会。憋不住了，萧琮玉偷偷看苏妲己，苏妲己偷偷看萧琮玉。俩人正好对上，含羞对视，是话也说不出来。虽说俩人已经亲了不下百十来遍，可是每次的感觉都是一种说不出来，很新奇的滋味儿，而且它还不太好去形容。

激动的时候的“心悸”有点像它；害怕的时候的“心跳漏半拍”也有点像它；浑身汗脸上像蒙了一层蜘蛛网的那种“麻”也有点像它；自己被妈妈给玩儿坏了，玩儿得浑身抽抽，第二天都“起不来的感觉”也有点像它。

这就是每天都在喜欢，每天都在不停喜欢的感觉。

妲己见萧琮玉是这反应，她只淡定地在自己的脸上撕因换毛而掉下来的死皮，她冷着脸没怎么搭理自己的老婆。其实也冷不起来，身上是热的，脸上更是。但苏妲己玩的就是一套“破绽百出”的招法。

“哦？看来，今天该我说你的那套词了。‘那我要问你了，你我都老妻妻了，亲也好多好多次，睡也好多好多次了，你这是……害羞？’”

妲己歪了歪头，学了几分神韵出来，打量了一下萧琮玉，这几句话更是臊得萧琮玉抬不起头。自己一句话已经说完，见老婆她却还是一副极为害羞的样子。

萧琮玉掩着嘴都不敢看她：“你伸舌头了……”

“废话，我之前还**你，连*带*，****，你那时候怎么不说话呢？”

“妈妈别见怪，我就是害羞了……我没办法……而且你再这么说，再说……我现在就得去换衣服去了……”

妲己一听“妈妈”一词，她心里就闷了一口气。她接着说：“你我本好好的，你却每每‘妈妈’‘妈妈’的叫。你叫我该怎么是好呢？”

萧琮玉她是真抬不起头，低着头，眯缝着眼睛掰手指头：“好好的……妈妈应该好好地做‘妈妈’……我本如此，只是心里最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跟妈妈说了。妈妈现在因为这个就开始讨厌女儿了吗？”

“我发现你真是个……是个变态……”

萧琮玉一脸古怪的表情：“妈妈是在骂我吗？”

妲己眉毛一挑，看出了一种属于少女才有的害羞和期待的感觉。

“好好好……”妲己缓了缓，她拉过萧琮玉的手，顺着指缝扣住，又捏了捏，攥了攥，紧了紧。

苏妲己的语气愈发清冷了起来：“我问你一个事情，你要告诉我最真最真的话。”

萧琮玉跟老婆扣着手，又往她怀里挤了挤：“我从不骗你的，你说……”

妲己有了一红既视感，她一脑门子冷汗……怎么似曾相识呢？想着可能接下来自己说的话，可能句子上，词语上，另外的一些场景、画面啥的可能会不一样。但她越说汗越多。

妲己另一只手从萧琮玉的腰上下来，拉着老婆的手腕，俩手一带，结结实实按自己胸上了。收尾似的，最后还团了团，搓了搓萧琮玉的手：“女人胸口有软玉，今日使君弄春深。这些话我也是说迟了的。我对你一片真心，可不止胸口二两，你可知道？我先也是给了，但我早也是没说。现在，我知你或是避不掉的，又有许多姬妾跟我分当‘老婆’的名号。又觉得自己老了，哪个女人又没我这个二两呢？思来想去，是觉得没区别的。一句话扯回来，也不是最后啦，再问你一遍【你爱我吗？】”

老婆这开头一句荤诗，那是真够硬的呀。石头一样，差点给我脑子砸懵了。她的小红脸，她的味道，她的汗手，她局促的呼吸，手里这心跳，手心里还有那么一个倔强着不肯低头的妈妈。

“你是……你是四两……不止四两……”

妲己低着头，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也丝毫没注意到萧琮玉的手汗都透自己衣服里去了：“什么？”

萧琮玉没了思路，也没了重点。提了气，或者做人真的有这么一种芯儿，或是灵魂。要不就像开水，要不就像……反正就是一种四体不健，坐立难安，心神不宁的样子。

萧琮玉自己都没注意到，她鼻血又下来了，脑子还有点晕。

既视感如此强烈，又应验了一次。虽然是当即想起来的，她甚至都不能分清是这件事先发生，还是脑子里的记忆先发生。反正她觉得很诡异就是了。

萧琮玉眼睛里黑一阵白一阵的，她继续说：“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要继续叫你妈妈的。暂时改不了。或是你占我便宜，或是我当不得你的女儿，觉得是占了你便宜了。可能后面这事也就过去了。而现在你说的这个嘛，你有二两，我也有二两。”

萧琮玉另一手掐着妲己的脸，对起了妲己的荤诗：“二两予妻妻不语，对言两人怎一人。”

妲己听完，扬着嘴角，憋着笑：“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