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写呢?岑乐看了一下笼子,底部是塑料的,周围是亚力克板。
这么硬,用爪子也划不出字啊?
有了,用这些大米摆成字形,大米大小均匀刚刚好。
岑乐把夹馕里的干粮都吐出来,然后装满大米后就开始摆字形。
摆字形真的好难啊,她小小的身体又圆又胖,胳膊又短,爪子上的毛老是把大米碰歪,好烦!
万事开头难,先摆出个“岑”字,让他看看本鼠的实力。
弄了很久很久,岑乐终于摆出了一个歪斜的“岑”字。
接下来就是“乐”了,加油!
不知过了多久,岑乐才摆了半个“乐”字,这时,她听到有人在开杂物间的门。
啊?云哲回来了!可是字才摆了一半,云哲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云哲拿着两个新买的大笼子打开门走了进来。
岑乐开心地立起后足朝云哲挥爪。
“看呐看呐快看呐!我才是真的岑乐!!”
“吱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
云哲扫了岑乐一眼,这小家伙怎么还在叫?
云哲走到白狐塑料盒前面低头微笑,“爱咬人的小家伙,我给你买了新笼子,先给你换。”
他带上厚手套把白狐放进新笼,然后给笼子里铺好垫料,挂上水壶,放好干粮。
他转身的时候胳膊不小心撞到了岑乐的鼠笼,“哦不好意思,我马上给你换新笼。”
“不好意思?!”岑乐看着地上被撞得乱七八糟的字形,发出了极其尖锐的怒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你看你干的好事!你知道我摆了多久吗!你凭什么给我撞歪!凭什么!凭什么!马上开门咬死你!!!”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云哲看着笼内异常暴躁的紫仓疑惑,这家伙之前不是挺温顺的吗?刚见面就上手了,怎么现在……
难道是这个旧笼让它不舒服?
应该是吧,好像放进这个旧笼以后它就变得暴躁了。
想到这里,云哲立刻打开旧笼把岑乐拿出来放进了新笼。
松手的那一刻,岑乐回头在云哲手套上狠狠咬了一口。
云哲惊讶:“嗯?怎么你也咬人?幸好戴了手套。”
“我是岑乐!我才是岑乐!她是冒牌货,小仓鼠变的!”
“吱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
岑乐立起后足,前爪抓着笼子极力向云哲解释。
可是云哲根本听不懂这门外语,他自顾自地帮岑乐铺垫料,挂水壶,放干粮。
一切都弄好了,岑乐趁最后的机会想把云哲的手留下来,她伸起两只小爪去扒拉云哲的手。
云哲以为紫仓又想咬他,迅速把手抽走了。
“又想咬我是吗?”
“不是!哎别走啊——!回来——!你给我回来——!回来啊——!吱吱吱吱吱!!”
云哲锁上了杂物间的门。
岑乐孤零零地站在笼内:“……”
冷静冷静别激动,现在还是先想办法说出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光叫是没有用的,云哲又听不懂。
岑乐把笼子收拾出一片空地,然后又开始重新摆字形。
一直忙到下午,她终于摆好了几个字:wo 才 shi cen le。
因为汉字笔画太多了,所以部分字她就直接用拼音代替了,反正云哲肯定看得懂。
哎呀,累死了!
岑乐看了看门口的方向,没有任何动静。
她只好趴在这些字旁边耐心等待。
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看窗户,天已经黑了。
“嗯?云哲一天没进来过吗?平时每天晚上都会来看看小仓鼠的啊?”
“好吧,他可能太忙吧,再等等……”
岑乐吃饱喝足后,继续趴在这些字旁边等待。
她眼巴巴地看着门口,希望能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一直等到眼睛疲倦,她又睡着了。
这一夜过去直到天亮,那扇门还是没有被打开过。
她能听到外面云哲说话的声音,但是很奇怪,这么久从没听到过那只人形紫仓说什么话。
它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一只文静的淑女鼠?
一句话都不说不正常吧?
难道怕露馅,所以干脆装哑巴?
哦~它也会怕露馅啊?哼哼,好,害怕总比嚣张好。
太嚣张了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它呢?
害怕就说明它有弱点。
至于弱点是什么?嗯……
——
熬到了中午,岑乐听见云哲在客厅说要叫外卖的声音。
岑乐趴在鼠笼里砸吧砸吧嘴,捡起一粒干粮啃了起来。
无意间,她目光扫到了杂物间墙角的一堆东西。
这些东西……脏兮兮的,好像是她的画册吧?
这,怎么全发霉了!
原来不是都放在卧室床底下的吗?!
岑乐怒火顿时冲上头顶。
“啊啊啊!云哲——!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我一阵子不在家你就敢动我的书了?!”
“还敢给我弄成这样,等我变回人有你好看的!!”
岑乐气得抓住笼子吱吱乱叫。
等了云哲快24小时了,一次都没进来过,现在还敢把她的书弄成那样?真当她死了呀!
神也会发脾气的!!
岑乐胡乱挥舞着爪子,无能狂怒一番后,躺在浴沙上打了几个滚然后直接尿在了浴沙上。
哼,用浴沙吗?抱歉,她不会!她只会尿在干净的浴沙上,然后等云哲过来给她收拾。
她不仅要尿在浴沙上,还要把水壶弄坏,还要在食盆里拉屎——!
盛怒之下,岑乐冲过去把跑轮也推翻了,然后去啃小木屋。
没多久,整个笼内一片狼藉,发泄完了岑乐才消气。
虽然很生气,但不管怎么折腾,她都不会把已经摆好的字给碰歪。
岑乐趴在笼子边缘,冲着旁边白狐的笼子吱吱叫。
“小白你在吗?我看见你了,别睡了,赶紧起来把他的笼子拆了!”
白正狐趴在浴沙上睡觉,它睁开眼往岑乐这边望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接着睡。
“起来拆笼子啊!睡什么睡,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
“不用怕随便搞!你的人类奴仆会给你收拾干净的。”
“起——来——呀——!!”
岑乐喊了半天白狐也没理她。
岑乐累了,跑回到浴沙盆里睡觉。
刚趴下她就意识到不对,猛地睁开眼睛。
等等!
刚才为了泄愤,好像尿在浴沙上了吧?
那现在身下……
她挪开身子一看,哎~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嫌弃地抖了抖毛爬出浴沙盆,睡在了那些摆好的字形旁边。
过了很久她渴醒了,屋内开着空调空气很干,她之前又大肆发泄,现在口好干啊。
她跑到水壶跟前,“嗯水壶呢?”
完了,水壶早被她拆了,掉到了笼外的地上。
“……”
算了,不喝就不喝,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渴不死。
其实她可以越狱到地上去喝水的,但是笼子离地面有一米多高呢,她不想跳下去。
夜里十一点。
假岑乐还在吃零食,弄得一个床上到处都是碎屑。
云哲早已习惯这些,等岑乐吃完,他再收拾干净就行了。
十二点。
假岑乐睡着了,云哲悄悄离开卧室来到了杂物间。
“小家伙们怎么样了?”
云哲来到白狐笼前,看到白狐趴在浴沙盆里睡得正香。
“真可爱。”
他拿起白狐偷亲了几下,然后又用手轻轻抚摸白狐。
白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闻到了敌人的味道,它毫不犹豫一口就咬了下去。
“嘶!”
云哲立刻把白狐放回了笼子。
“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云哲轻轻擦去手上的血。
白狐立起后足站在笼子里,警惕地嗅着空气里的敌人味道。
云哲从白狐面前走开来到了紫仓笼前。
紫仓的整个笼内一片狼藉,但云哲还是被笼内空地上大米组成的字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
云哲惊异地看着那几个歪歪斜斜的字。
“wo?才? shi? cen? le?”
“……”
“什么意思?”
“这字是乐乐过来弄的?她恢复了?!”
云哲惊喜万分,立刻转身往卧室跑。
到了门口,他猛得定住了。
不对!
……
他意识到了什么,又回到笼子前,沉默看着米字旁边熟睡的紫仓。
过了很久很久,云哲把紫仓拿了起来。
“乐乐……?”
岑乐双眼紧闭,身体起伏着睡得像死猪一样,被人拿起来了都不知道。
云哲有点不太敢相信,他勉强笑了一下,“不太可能吧。”
“乐乐,是,你吗?”
手里的紫仓好像被他的声音吵到了,三条腿一蹬一蹬地,好像在奔跑。
云哲:“在做梦吗?怎么只有三条腿动?”
岑乐三条腿快速蹬动,她正在梦里激烈地追着网红刘恒咬。
这时的她是一头白额吊睛大老虎,而刘恒只是一个落单的人类而已。
刘恒边哭边跑像个孙子:“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嗷呜~没人能救得了你!”
岑乐跳上去把刘恒扑倒按在爪下。
刘痕痛哭流涕地跪地求饶:“虎王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岑乐:“说!你是孙子!”
刘痕:“你是孙子。”
“嗯?找死!!”
岑乐一爪把刘恒的胳膊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