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许清焰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环抱。
南风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清焰艰难睁开眼睛,对上南风屿惊慌失措的脸。
南风屿焦急道:“许小满。”
“哪里痛?”
许清焰痛得说不出话来。
南风屿轻轻拉住他的手腕。
许清焰两只手的手心都擦伤了。
南风屿哑声问:“还伤到哪里了?”
许清焰艰难吐字:“没事,你别担心。”
“死不了……”
“别害怕……”
南风屿咬紧后槽牙,艰涩道:“别说了,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
医疗团队匆匆赶来。
南风屿将许清焰抱上担架,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许清焰脸上冷汗涔涔,他知道南风屿担心自己,下唇快咬出血,也没在南风屿面前说一个痛字,他不想南风屿因为自己难过。
可他痛得面色惨白,南风屿怎么会不知道他有多痛。
“小满,不要咬自己的嘴唇,会咬出血的。”南风屿想拉住许清焰的手安抚他,可许清焰手心擦伤,胳膊似乎也脱臼了。
南风屿哪敢再碰,生怕自己弄痛许清焰。
许清焰痛得脑袋嗡嗡响,根本听不到南风屿在说什么。他的下唇越咬越紧,眼看已经冒出血丝。
许清焰痛得意识涣散,没轻没重,这样下去,南风屿都怕许清焰把自己的下唇咬穿。
南风屿焦急不已。
不可以。
他好不忍心。
他实在受不了许清焰受伤这件事。
南风屿的泪失禁体质长大后已经控制得很好,大多时候不会发作。
可现在,南风屿看着许清焰,眼泪失控涌出眼眶,他哽咽道:“许小满,不可以。”
南风屿低下头,吻上许清焰的唇,温热眼泪失控落在许清焰冷汗涔涔的脸上。
“不要咬自己,小满。”
“不要咬自己。”南风屿贴着许清焰的嘴唇恳求道。
柔软的唇贴在一起,南风屿温热的舌尖不断舔舐许清焰的唇缝,想要撬开许清焰紧咬嘴唇的牙齿。
然而,许清焰痛得离开,牙关咬得极紧,根本撬不开。
南风屿无法,捏住许清焰的下颚,捏开他的牙关,舌尖长驱直入,和许清焰唇舌相缠。
南风屿释放出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安抚自己的Beta。
他撑着手臂深吻许清焰,舌尖舔舐过许清焰口腔的每个角落,缠绵吮吸,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减轻许清焰的痛苦,因为医学研究表明,标记过的伴侣之间,含有信息素的体.液可以达到一定的镇痛作用。
许清焰被南风屿亲得全身发软,他抬起没脱臼的左手,轻轻攥住南风屿的衣角,心脏和整个身体都像被浸泡在柔暖的铃兰花香Alpha信息素里。
十分钟后,救护车终于抵达医院。
南风屿跟在担架旁匆匆跑进医院。
诊断结果出来的很快。
许清焰右手脱臼,需要绷带固定恢复。
手心的擦伤并不深,治疗后应该不会留疤。
身体其他地方因为摔下来的过程中,反复撞到树枝上,虽然没有骨折,但软组织挫伤,造成了大片大片的青紫淤青。
留院观察三天,病情稳定后,才可出院。
郑导坐着剧组的车匆匆赶到,懊悔得要死:“真应该把莫宁的跳伞戏删了的。”
许清焰打了止痛针,没那么痛了,但依然面色憔悴,他虚弱道:“导演,不要自责,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郑导:“你先安心养伤,身体恢复后,再进行后续的拍摄吧。”
郑导把带来的营养品礼盒交给南风屿:“好好照顾他,我先不打扰了,好好休息。”
郑导离开后,南风屿在许清焰床边坐下来,温声道:“睡会儿吧,睡着就不疼了。”
许清焰想起救护车上的炙热深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南风屿,干脆点点头,闭上眼睛沉入睡眠。
然而,许清焰睡着没多久,全身仿若蚂蚁爬过,瘙痒异常。
许清焰难受睁开眼睛,伸手想抓,可两只手都包扎了起来,无法抓痒。
南风屿注意到许清焰的动作,关切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许清焰看向南风屿,难受道:“小岛,我好像止痛针过敏,我现在皮肤好痒。”
南风屿面色一变,伸手撩起许清焰的上衣。
只见许清焰白皙无暇的小腹上,起了一片红疹。
南风屿又撩起许清焰的衣袖和裤脚,小臂和小腿上也蔓延无数红疹。
南风屿更心疼了,连忙叫来医生。
医生开了抗过敏药和止痒药膏。
南风屿找来温水,把许清焰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喂许清焰吃下抗过敏药,轻声问:“怎么样?你有没有好一点。”
许清焰身上的红疹痒得要死,他忍了一会儿,有些难以启齿:“还是很痒。”
南风屿问:“那我帮你涂药好吗?”
许清焰两只手都包裹着厚厚纱布,自己肯定是没法涂了,虽然害羞,但也只好点点头。
南风屿把许清焰放倒在床上,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病服衣扣。
南风屿解开衣扣的过程中,指腹时不时触碰到许清焰的肌肤。
被触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许清焰的心跳无端地加快了。
南风屿此刻倒是完全没有别的想法了,许清焰伤成这样,还倒霉到打个止痛针,都能过敏起了满身红疹,全身又痛又痒,简直雪上加霜,他看着许清焰向来白得发光的肌肤上,零星散落的红疹,半点没法精.虫上脑。
南风屿拧开止痒药膏,将清凉的药膏一点一点涂在许清焰身上的红疹处。
南风屿一边涂,一边问:“效果怎么样?没效果的话,我再让医生换一种。”
许清焰胸膛和小腹,涂药时被南风屿的指腹点来点去,此刻呼吸都是颤的:“有效果的。”
南风屿:“那就好。”
怕许清焰痒得难受,南风屿又飞快涂完手臂和小腿处:“其他地方有起红疹吗?”
许清焰闭上眼睛:“有的。”
南风屿站起来,走到病房门前,将门反锁后,返回病床前,伸手将许清焰扶起来。
南风屿把许清焰的上衣脱下来,只见后背也都是零星散落的过敏红疹。
近来心心念念的性感脊椎沟和腰窝倒是摸到了,但南风屿哪里还有其他的心思,光顾着心疼了。
南风屿一边涂药,一边道:“你这也太容易受伤了,前段时间滑雪摔的满身青紫才刚刚散淤,这又摔得满身是伤,打个止痛针还过敏成这样。”
南风屿顿住:“不对,止痛针过敏?你以前受伤从来没打过止痛针?你以前受伤不去医院自己硬抗?”
许清焰趴在枕头上,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
南风屿心疼到只能深呼吸几下缓解,他严肃道:“许清焰,你是和自己有仇吗?这样折腾你自己。”
许清焰声音闷闷道:“也许吧。”
南风屿脱口而出:“不可以。”
南风屿又被气到,涂药的动作下意识重了几分。
许清焰呼吸一颤,整片后腰酥酥麻麻的,他挣动道:“涂好了没?”
南风屿按住许清焰的后腰,不让他动:“不要着急,你现在全身都是红疹子,必须都涂药才能好得快。”
许清焰只好咬住枕头一角忍耐,明明只是涂药,但莫名涩情。
南风屿帮许清焰涂药的动作愈发温柔:“许小满,不要把自己当仇人整啊。”
“你很好,你值得被全世界偏爱。”
许清焰听到这句话,腰蓦然软了。
许清焰沉默半响,鬼使神差出声问道:“全世界也包括你吗?”
南风屿没多想,立刻答:“当然了,我也是全世界的一部分啊。”
南风屿涂完后背的部分,随手拍拍许清焰的臀:“后背涂完了,我看看这里。”
许清焰上一秒还感动着,这下惊得身体一抖:“你干嘛拍我屁.股?”
南风屿:“抱歉,顺手就……”
这句话说出来,两人脑海中,同时想起了极其不忍直视的回忆画面。
那一周,南风屿从后面掌控着许清焰。
身后急风骤雨,令人难以承受,许清焰跪不住,身体软倒,趴到了床上,又被南风屿一只手掐着腰侧拎起来跪趴好。
南风屿的另一只手像刚刚那样,反反复复……
红了一片……
两人都尴尬得很……
易感期误事。
酒醉误事。
他们俩的关系,真是变得好诡异糟糕……
但药不得不涂,南风屿咳了一声:“你就当我是你的猫,被家里的宠物猫看一下也没什么,对吧。”
这真是个好糟糕的自洽思路。
许清焰心想,谁家好人的宠物猫能大变活人,还能把主人日个半死不活……
南风屿捏住许清焰的裤腰:“那我脱了?”
许清焰臀部和大腿内侧估计也长满了红疹,痒得心焦,闻声也没有阻止,算是默认了。
南风屿指骨发力,将许清焰的病服裤子半褪下来。
“哦,还有内裤。”
之前那一周,双方都不清醒的状态下胡闹也就算了,现在双方清醒,哪怕是近距离涂药,也挺让人难以面对……
南风屿脑子都快冒烟了,自从那一周后,他们的关系真是不是在尴尬,就是在前往尴尬的路上……
许清焰艰难翻过身体:“先涂大腿上的吧。”
南风屿松了一口气,连忙把许清焰的病服裤完全褪下来,分开双腿涂药。
涂到大腿根,南风屿动作迟疑了一下,默念,我是宠物猫,我是宠物猫……
“我是宠物猫。”一不小心念出了声。
许清焰本来还觉得羞耻,听到这句话瞬间笑出声。
南风屿一愣,抬眼看向许清焰,猝不及防,许清焰的明媚笑脸撞入南风屿眸中,南风屿的心跳隐秘地变快了。
南风屿低下头,红了耳尖,该死,他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南风屿在美人如云的娱乐圈这么多年,都没觉得谁好看过,最近倒好,每天看着许清焰,从头到脚都觉得好看到不行,真真是中了临时标记的邪了。
南风屿默念清心咒,继续涂药,又开始给自己洗脑,他是猫,他是猫……
指腹所及之处柔软细腻。
南风屿感慨,他皮肤还真是怪好的……
腿根处的红疹可算是涂完了。
剩下了最难涂药的臀部。
南风屿做好心理建设,捏住许清焰的内.裤边缘,指骨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