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 第15章 遗憾只是一时

何魏突然清醒了过来，缓缓起身。他停下了动作，他后悔了…

得不到的东西就得不到，再怎么去夺得都是无用。肆欲看着他，有些疑惑。

何魏转过头看着肆欲，说了句：“抱歉，我逾矩了。”

何魏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深邃地望向窗外，思绪却飘回了与肆欲相处的点滴，忍不住轻叹一声，看向了肆欲，低头，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肆欲摇了摇头。

肆欲：“何魏，我希望你能明白，真正的爱是尊重和理解，而不是占有和伤害。”他叹了口气，希望何魏能听进去他的话。

没有说话，看着肆欲。

肆欲：“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尊重我，给我选择的权利。”他看着何魏的眼睛，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

何魏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肆欲，而后问道：“你爱过我吗？”

肆欲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我好难过…”

肆欲：“何魏，我们都冷静一下吧，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何魏的感情。

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他也要守护自己的组织，也为爱而痛。

所以啊，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人活在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得不到的爱，又得不到死去的东西，永远都回不来了，来到这世上真的没有意义，也没有快乐，每天那种假笑，真的很痛，很难受耶，让我更加的伤心，笑不代表我就很快哭，也不代表我很伤心，也不代表我很快乐，两种东西放在一起，永远都合不来，两种合不来的东西，永远都不能在一起，死就死呗，无所谓了，呆在世界上，真的没有意义。

何魏：“你以为我想活着吗？每天累死累活的去干那些事情，得到的是什么？是那些无能的辱骂和嘲笑，到最后呢，还是一场空，什么也没有得到，还不如死了算了。”

肆欲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沉默了。

“……”

何魏：“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挺可悲的，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还落得一身伤。”

肆欲心里也不好受，回答：“可你还有我！…”

何魏：“你……？算了吧，我不想再伤害你了。”他眼神黯淡，流露出一丝自嘲。

肆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了想，语气有些平静的问道：“你怎么了？何魏？”

何魏：“我没事，只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什么都做不好。”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童年是完整的吗？还是说没有童年。

小时有家，长大没妈。

肆欲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何魏。

何魏：“算了，不说了，说多了也没用。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起身向厨房走去，对肆欲说：“你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肆欲看着何魏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何魏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对站在楼梯上的肆欲说：“来，吃吧，吃了心情会好点。”他把面条放在肆欲面前。

肆欲看着面条，没有动，他心情复杂，转过头去看站在窗边抽闷烟的何魏。

何魏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窗外，眼神有些迷离。

肆欲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

何魏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看到肆欲，愣了一下，随即掐灭了烟。

肆欲轻轻抱住何魏。

可能我也不太会表达。

也不会把他们的爱写的那么的精彩。

我也只是想要他们自由，开心，追求自己。

何魏身体一僵，双手垂在身侧，没有抱住肆欲。

肆欲察觉到何魏的僵硬，松开了手。

何魏：“对不起，我……”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肆欲：“没关系，是我唐突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转身坐回餐桌前。

何魏：“不是你的错，是我……”他走到肆欲身边，看着他的侧脸，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肆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吃着面条。

何魏就这么看着肆欲，良久，才开口：“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肆欲抬头看向何魏，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也只是笑笑说：“不知道…”

怎么感觉是幻觉了…

何魏：“我可以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他看着肆欲，目光坚定。

肆欲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何魏：“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告诉你，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他伸手，想要触碰肆欲，却又缩了回去。

何魏：“我……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我不想失去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他眼神有些迷茫，但看向肆欲的目光却很坚定。

所以爱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遗憾吗？

肆欲叹了口气，说：“何魏，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何魏：“我知道，是我太自私了，我只想把你留在身边，不想让你离开我。”他低下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一时的冲动…是爱吗？

肆欲：“所谓的爱，不是囚禁不是强迫。”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何魏：“你要去哪？”他急忙追上去，抓住肆欲的手臂。

肆欲：“出去透透气。”他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何魏：“我陪你一起吧，我怕一个人……”他看着肆欲的背影，声音有些低沉。

肆欲：“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他抽回手臂，开门走了出去。

何魏站在原地，看着关上的门，呆愣愣的，良久，他回过神来，瘫坐在沙发上，用手捂着脸。

为什么将我推入深渊，又将我看作他的身影 。

何魏喃喃自语：“我这是怎么了？我真的爱上他了吗？不，这不是爱，我只是想占有他……”他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的状态。

那是爱吗？

他回想着和肆欲在一起的一点一滴，他突然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肆欲。

何魏：“我到底在做什么？我怎么能这样对他？”他猛地站起身来，想要去追肆欲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失落。

何魏：“我真的失去他了吗？”他停下脚步，看着街边的一家花店，犹豫片刻，走进去买了一束玫瑰。

他拿着花，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公园，他找了个长椅坐下，看着手中的花，思绪万千。

何魏：“这花……他会不会喜欢？”他盯着花，自言自语着，脸上满是纠结。

他看着花，又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何魏：“我真是疯了，居然会相信送花能让他原谅我……”他自嘲地笑了笑，将花扔进垃圾桶。

他坐在长椅上，看着天空发呆。

何魏：“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他……”他心里很乱，脑子也一片混乱。

他就这么坐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他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

何魏：“我得去找他，我要告诉他……”他加快了脚步，却因一夜未眠和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一夜里，肆欲理都没理他…

他一点都不关注，只想爱。

他摔倒在地，手被地上的石子划破，鲜血直流。

何魏：“嘶……”他看着手上的伤口，皱了皱眉，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他的眼神很空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何魏：“只要能见到他，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他自我安慰着，脚步却有些虚浮。

他内心想着：他又不爱我，我自作多情什么？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吗？

幻想吗？幻想他爱自己，或者连肆欲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

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

何魏：“肆欲……”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干涩无比，发不出声音。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中，看不到任何希望。

黑暗……他喜欢吗？

他跌跌撞撞地走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肆欲在一起的画面。

那些画面，有真实的，也有自己幻想的……他分不清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很痛，痛得无法呼吸。

“真的，很痛……”何魏喃喃自语，脚步已经变得踉跄，仿佛随时都会跌倒。

肆欲…肆欲…

何魏现在满脑子都是肆欲，他的名字，他的脸，他的笑……

死于爱人怀中，幻想中…

何魏仿佛看到了肆欲，肆欲向他伸出了手……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虚幻的身影。

何魏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他好想就这样闭上眼睛，永远不要再醒来。

就这样放弃吗？

何魏突然觉得好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失去肆欲……

不甘心吗？

现在的他，就像在学校临晋宴喜欢言与书那样，临祈幸失去许淮那样，懦弱，无能…

肆欲说得对，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何魏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那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看到了肆欲在自己怀中死去。

不，不要！何魏猛地甩了甩头，想要摆脱这个可怕的念头。

路人疑惑的看着他。

何魏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们，只是一个劲地喃喃自语：“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

他突然觉得好无助，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鲜血已经凝固，手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这点痛，比起心里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抬头望向天空，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了。

天似乎也在为他哭泣……

他就这么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雨终于下了起来。

冰冷的雨水，打在何魏的身上，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一样。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的心，似乎也随着这雨水，冷透了……

肆欲站在不远处，看着何魏，心中五味杂陈。何魏就这么淋着雨，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

他就这么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仿佛想要洗净内心的痛苦和迷茫……

肆欲看着何魏，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忍住了想要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肆欲明白，有些事情，必须何魏自己想通才行……

肆欲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雨中，望着何魏，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何魏呢？他是否感受到了肆欲的目光？

雨越下越大，何魏却依旧一动不动。

肆欲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忍不住，朝何魏走了过去……

肆欲将伞打在两人头上，为何魏挡住了雨水。

何魏感受到了头顶的遮挡，缓缓抬起头，看到了肆欲。

肆欲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何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肆欲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何魏，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从来没有见过……肆欲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何魏心上。

肆欲继续说道：“你走吧，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来找我了。”

何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不想走。”

肆欲看着何魏，心中也有些难受。

何魏伸手，想要抓住肆欲，但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肆欲看着何魏的手，抿了抿唇，开口道：“何魏，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喜欢就可以的。”

何魏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肆欲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

何魏张了张嘴，最终却只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虚假吗？无用吗？

何魏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些情感是真实的吗？还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爱又是什么？

何魏不明白，为什么爱会让人这么痛苦……

遗憾吗？自由吗？

何魏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种漩涡，无法挣脱……

“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何魏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明白，为什么肆欲不能接受他…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何魏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他多希望肆欲能给他一个答案。

为什么我们不能有一个未来…，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为什么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何魏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肆欲的眼中也泛起了泪光，他看着何魏，心中也很不好受，但也只能硬着说：“因为没有未来，没有能力也没有遗憾了。”

肆欲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何魏心上。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了。

何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听下去了…

肆欲看着何魏，心中也很痛苦，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

何魏只是转头强颜欢笑，随后走了。

破碎的是友情，寻回的是虚假。

肆欲看着何魏落寞的背影，眼眶湿润，他多想叫住他，可他不能。

何魏走远，消失在视线中。

肆欲呆呆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他感觉自己的心，好痛…

所以遗憾到底是什么？

是葬于世界，遇见一位爱的人，确是幻想。

是可悲。

是明明是组织的老大，什么都不怕。

却被爱所困。

遗憾就是如此，成立而不能在逃 ——常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