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杀手他曾是擦边主播 第26章 女装出任务

A1区酒店。

祁恩看着摆满了一床的化妆品的道具，问道：“是要自己化妆吗？”

代慕：“是啊。”

祁恩抿了抿唇：“你之前说，要找化妆师和造型团队的。”

那是代慕吹牛的，没想到祁恩还记着呢

代慕：“但我们这次是秘密任务，这么大张旗鼓的话，容易暴露。”

“哦，也对哦。”

祁恩只花了一秒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你来帮我化妆吗？”祁恩问。

代慕：“我不会化妆，你不是会化妆吗，我看你拍视频的时候都是带妆拍的。”

祁恩视线快速游移，不敢和代慕对视，“我、我化妆技术很差的，画出来很丑……”

“不丑啊，视频里的你很好看。”

“那是因为有特效才好看的，我的美颜开得很大。”

“要不，你先试试？”

祁恩不敢答应，生怕因为自己拖累了任务进度。

代慕看出他在想什么，“这是你的任务，你才是做主的人。”

“不是我，是你……”祁恩反复揉搓着衣角，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突然失忆的事情，应该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吧……

就算是小D也不行……

而且，说出来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

万一牵扯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祁恩舔嘴唇的频率变高，透着天然嫩粉色的唇色变得更加水润。

祁恩丝毫没察觉自己此时的状态已经很奇怪了。

代慕没想很多，以为祁恩是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化妆才那样的。

他语气放缓：“那你要试试吗？”

祁恩的脚在地面轻轻碾动，像是想逃，又不敢真的挪动半步。

在代慕的目光下，他点了点头，“那就试试吧。”

·

代慕在酒店里组装一会要用到的电子设备，同时还要盯着高旻的动向，就连一通电话他也要监听。

免得出现疏漏，会影响接下来的任务。

同时，他还在监视着程寻那边的情况。

只是程寻比较难搞，他的信息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很容易查到。

程寻也是搞技术的，面对网络上的侵袭，他自有一套应对手法。

因此要靠黑掉他的电脑或者公司系统掌握程寻的行踪是不可能的。

比如代慕这才刚查到程寻此时在A1-965中心区的一个五星级酒店，一分钟后程寻又出现在十公里外的郊外了。

“啧，猴子吗。”

代慕黑掉了那家五星级酒店的系统，却也找不到程寻的入住信息。

有两种可能，第一，程寻用了其他人的身份信息办理入住，第二，程寻自己黑进了酒店系统，自己帮自己加密了。

哦不，还有第三种可能，程寻压根不在这两个地方。

祁恩盘腿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沙发，双手搭在面前的玻璃矮桌上。

脑袋从镜子后面探出来，往床上的代慕看去。

哪有猴子啊？

他郁闷地叹了口气，重新看向镜子。

猴子，这不就有一只吗。

祁恩有点累了。

这种疲惫感在任务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充斥着全身。

他突然有点不想听到程寻这个名字了，好烦，好累。

此时，酒店门被敲响了。

他没出声，而是看向专心致志捣鼓自己东西的代慕。

代慕头都不抬，“恩恩，帮我开一下门，是S来了。”

“好。”

祁恩眨了眨沉重的眼睛，爬起来去开门了。

S只敲了一下就不敲了，他抓着肩上的背带，颠了颠背包，然后就没个正型地靠在门框上等人来给自己开门。

“咔”地一声，反锁的门被拧开，这门往里打开了一条小缝，然后便停住了。

S不由得皱了眉，他也没轻举妄动，而是站直了，慢慢地后退一步，仰头看门框上方的门牌号。

是这里没错啊。

他以为里面有人在搞鬼，便把这门往里踢了踢。

他的力气不大，但还是听见了门撞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

还伴随着一声细细的抽气声。

有人在后面。

S又往前一步，伸手用力把门推开。

祁恩就站在门后，差点被门缝夹到脚趾，他后退，但还是抵过S的力气，被他一并推倒在地上。

“啊……”

他的屁股有点痛。

S看到那个瘦小的人摔坐在地上，眉梢抖了抖。

当他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后颈寒毛竖起，推门的手悬在半空，指节还保持着刚才的弯曲弧度，微微发着抖。

代慕在扩大搜寻范围，正好进入等待时间，他这才有空抬眼往门口看来。

他轻啧一声，把腿上的机器丢在一边，下了床鞋都来不及穿就直接大步朝门口走来。

“你在干什么。”

代慕扶起祁恩。

祁恩声音有点抖，“我是不小心摔的。”

“我不是在说你。”代慕在他耳边说道。

祁恩低着头，看着被撞红的膝盖，自觉地噤了声。

S有点不耐烦，“说我？”

“不然？”

“我根本没用力推门。”

“那恩恩怎么摔倒的？”

“可能门上有镜子，自己被自己吓到的。”

“哈？你他m——”

眼看着他们两个快要吵起来，祁恩拉住代慕的手臂，小声道：“嘘，不要吵架。”这是祁恩第一次正式认识同事，要是气氛闹得太差就不好了。

代慕听祁恩的，安静了下来。

但在看向祁恩的脸的时候，他露出了和S一样的表情。

祁恩揪了一下有点痒的眼睫毛，问他：“怎、怎么了吗？”

S哼笑了一下，“挺有个性。”

代慕瞪了回去，但他的表情也没变好看多少。

代慕叹了口气，“唉，把妆卸了吧。”

小D好委婉，祁恩却懂了。

是自己画的妆太丑了吧。

·

祁恩连睫毛都知道要贴，也知道不会画眼线就不画，还知道口红不能选颜色太艳太荧光的。但最终的成果就是好不到哪去，纯粹是化妆技术的问题。

脸上的粉底液色号比祁恩的肤色还黄一个度，因此不均匀的地方就很明显，一块白一块黄的。

他把头发全都往后扎起来，有些碎发就用夹子夹好。

但头发没绑好，有的地方能看见头皮，远远看着就好像这秃一块那秃一块，看起来磕碜得要命。好像在泥地里滚了一圈，回来洗澡换了衣服，但就是没洗脸。

假睫毛是单蹙的，代慕买的时候考虑到什么款式好用好看了，但没考虑过祁恩的技术得不得已支配这种假睫毛。

祁恩把一簇簇的睫毛贴在自己的真睫毛上面，结果假睫毛对不齐，还得靠自己的真睫毛把假的毛顶起来。

他还戴了一边美瞳，十分钟戴一个，就是瞳孔没有对齐，看起来像双瞳。另一只眼睛在他要戴的时候，S就来敲门了，所以没戴上。

代慕这下相信祁恩说的拍视频都是用特效或美颜了。

祁恩抱着膝盖，缩在沙发和桌子中间的窄小过道。

代慕也不看设备了，而是盘腿坐在桌子上。

而姗姗来迟的S坐在沙发上，盯着祁恩笨拙的卸妆动作，若有所思。

化妆的时候没人看，要卸妆了，倒是知道围过来了。

祁恩眯起一只眼，徒手把眼睛里的美瞳取出来，然后放回盒子里面。

他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眨了眨眼。

下一步是什么来着。

这两个人的视线太强烈了，祁恩有点卸不下去。

手臂都僵硬极了。

“小D，你去忙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噗，你叫他小D？”

S笑得太旁若无人，祁恩不由得低下了头，抓着自己的小腿肚乱揉一通，心思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代慕懒得骂，他拿起腿边的粉底液上下抛着，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是会化妆吗，S。”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他化妆？”

“对。”

S把笑收了收，“他不是故意化成这样的？”

祁恩卸妆的动作也停下来，顶着一张乱糟糟的脸朝S看去，“不是的。”他还以为S在说自己工作不认真，在抖机灵。

祁恩正色道：“我化得很认真，都是按照步骤来的，绝对没有画错。”

“这倒不是错不错的问题……”S道。

气氛有点沉默。

祁恩把手揣进口袋，思考再三，还是把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摊开手，伸到S的面前。

“干什么……”

看到祁恩手里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后，S都有点被他整不会了。

“给你。”祁恩说。

S：“……垃圾？”

祁恩摇摇头，解释道：“不是，这是我整理出来的资料。”

S的动作像放慢了十倍，接过祁恩手里的纸条。

在祁恩隐隐期盼的眼神下，他打开一看，是高旻的资料……

此时的祁恩在那堆化妆品里把隔离液挑出来，又递给S，“你真的会化妆吗，你好厉害，帮我化吧。”

S看了眼那糊满了厚重粉底的手，“……你放桌上吧，你先卸妆。”

原来，祁恩给他小纸条是为了向他示好？

可不是有电子版的吗，干嘛还要抄下来……

S心情复杂，对祁恩说道：“卸妆会吗？不用我帮你吧？”

“会的。”祁恩声音小小，却没忍住笑意。

刚刚假装上厕所，上网搜卸妆教程来看了。

卸妆学会了，化妆倒是没掌握到精髓。

祁恩坚持认为是失忆和练习时间不够的原因，不然他也不会化得这么难看。

代慕此时回到了床上，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追踪器上的一堆红点，找出有可能是程寻的其中一个。

还不时地碎碎念：

“在哪啊。“

“这个……”

“草，为什么定位点会出现在菜市场，难道有能让那人放弃工作，去买菜做饭的人？扯淡。”

“难道真的要调出整个A1区的道路监控，再慢慢找？但他车牌又是哪个……“

“每次出差都换不同的车开，炫富啊……”

“要是能直接锁定车型，或者车的牌子就好了……直接调取行车记录仪更容易……”

代慕抓了抓头发，松开手的时候指间又夹落了几根发丝。

祁恩一边擦脸，一边看着眉头紧皱就没松开过的代慕：“他每天都是这么辛苦的吗……”

“他？”S应了一声。

“嗯。”祁恩等S的回话，但S却不说了。

他回头一看，就看到S也在看着代慕。

祁恩疑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

S都没发现祁恩在看他。

祁恩看不懂他们的关系，也懒得想了，起身洗脸去了。

洗完脸回来，祁恩坐在祁恩坐在地上，抬头看着S，“开始化妆吧。”

S面无表情，“……你起来，坐沙发上。”

“好的。”祁恩尾音上扬，好像很高兴。

第一次化妆吗，高兴成这样。

S瞥了眼暂时注意不到他们这边的代慕，沉声问道：“你不会化妆吗？”

一听到又是这个问题，小鸡脑袋就警惕地立起来。

“我会一点。”祁恩也不算撒谎，因此没有太慌。

S换了个问题：“他朋友圈都是你，你知道吗，你有什么感觉。”

祁恩悄悄松了口气，“知道啊，我看到了，感觉他好喜欢我啊。”

喜欢这个词对祁恩来说不是什么很难说出口的东西。

“喜欢？”

“是啊。”祁恩应道。

喜欢小D怎么了，他还喜欢小猫呢。

“他的那些文案你不觉得恶心吗？你喜欢别人叫你宝宝吗，还有那些露骨的文案你也能接受？你接受做下面的那个？你不觉得他现实中和朋友圈表现出来的是两种人设吗，不觉得他很假很虚伪？”

“你在说什么啊？”祁恩有点不高兴了，这些话要是被小D听到了怎么得了。

“喜欢男的，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祁恩蹙起眉梢，“不觉得啊，喜欢就喜欢呗，喜欢就是喜欢，难道喜欢是一种很恶心的事情吗？”

“你也喜欢男的？”S问。

祁恩拿起一个粉扑，塞到S的手里，“不要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就像他喜欢十亿一样，平等地喜欢所有钱。

祁恩闭着眼任由S在自己的脸上拍拍拍，他抿着唇，含糊地说道：“你问了我这么多，现在到我问了。”

“你问。”

“你是杀手还是负责人啊？”

“杀手。”

“你是偷偷出来接小D的任务的吗？应该没有按照组织的正常程序走吧。”

S脸色变得冷峻。

祁恩知道自己这么轻飘飘地一问，问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见S不回答，祁恩睁开眼，疑惑地看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S敛眉，回答了祁恩的上一个问题，“对，这是我私下接的任务。”

“你和小D的关系是不是很差啊？但你们是负责人和杀手的关系吧，为什么不好好相处呢。”祁恩小心地问。

S没有立刻回答。

祁恩立马补上一句：“如果不想回答的话那就算了，我不知道不能问。”

S：“一个负责人不止要负责一个杀手，我们都只是他负责的人里面的其中之一。”

不过，在你加入后，他分给其他人的时间就明显少了很多。

还被会长批评了好几次工作不用心。

这些S倒是没说，因为祁恩也没问。

问了也不一定说。

S：“是他不想跟别人好好相处。我上一个负责人死后，我就分给了他，是他先查我的底细，然后用我的弱点要挟我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对谁都是那样。

把成员当成了工具，为己谋私。

没人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又或者，他的三观本来就是歪的，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和人好好相处。

就没想过杀手也是和他一样的，活生生的人。

只是，你是唯一的例外。

S想着，看了祁恩一眼。

祁恩气鼓鼓的，粉底都盖不住他脸上的红。

S挑眉，“你不信？”

祁恩用刚才的话反击了回去，“那是因为小D喜欢我，不喜欢你，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你自己。”

“呵。”

S冷笑了一下，手下的动作倒是依旧温柔。

祁恩继续问他：“你为什么会化妆啊。”

好像没想过刚才把S惹得不高兴了，对方还愿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一道声音从他们身旁响起，“因为杀手当不下去的话，他就要去夜场当妖艳舞男了。”代慕忙完过来了。

S手一抖，眼线从祁恩的眼尾飞了出去，他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代慕。

那张小嘴是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的？

祁恩立马站起来，来到代慕身边，抓起代慕甩着放松的手，“小D，你忙完啦。”

代慕看到那化歪的眼影，对S投去一个眼神，“重化。”

S无语地嗤笑。

“拍卖会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场了，我们从这里出发，二十分钟就能到。程……那个人在路上，距离到拍卖会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够换衣服了。”

祁恩倒是够时间，但S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那套便衣。

代慕瞥了他一眼，“你，在车上换。”

·

代慕租的七座商务车已经在酒店楼下停好。

一个全副武装，裹得严严实实，还戴了帽子口罩墨镜的人从酒店大堂走了出来。

来到车旁，拉开后座的车门。

而后，一个高达的男人和一位披着披肩的女生走了出来，坐上了车。

“司机”回到驾驶座，车子启动，朝着拍卖会的方向开去。

车内空调很低，祁恩把身上的披肩拉得更紧了些。

脸上的妆感比他自己化的时候轻薄多了，就是不太适应，仍旧不敢有太大的面部表情。

嘴巴也不敢闭起来。

鼻端都是化妆品的香味。

他和S坐在中间一排，两人之间隔了一条过道。

忽然，S伸手过来。

祁恩下意识躲避，往旁边看去。

只是一眼，他就马上扭头望向窗外，“你怎么脱衣服也不说一声？”

S先是换了裤子，再脱掉上衣。

代慕在开车，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冷冷道：“恩恩别看，会长针眼。”

S仍旧嗤笑。

祁恩听着一旁窸窸窣窣的动静，应道：“嗯，我没看。”

他没有直接看，只看了车窗上的反光。

他只是对好身材比较感兴趣罢了。

幸好程寻看上去没有这样的身材，不然祁恩连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将近黄昏时分，华灯初上。

与S区清一色的高楼大厦不同，这里环绕着现代化高楼和百年老屋翻新的建筑，新旧结合是A区的特色。

两个身穿制服的守卫站在新世界饭店会议中心的大门旁，而他们的旁边，又站着两位穿着暗红制服的人，胸前扣着拍卖行的独特标识，一人手里拿着对讲机，另一个人的托着一个巴掌大的平板，上面是参会宾客的名单。

进入拍卖行的宾客要向暗红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提供邀请函，之后领取座位牌，而后跟随指引前往拍卖厅。

此时正好是人最多的时候。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门口的台阶下方缓缓停下，车门自动打开，门口的招待上前，将车上的人扶下来。

会议中心二楼凸出的观景露台，一个黑西装男人站在栏杆后往下望，另一个灰西装戴眼镜的男人站在他身后，拿着手机，镜片都是手机屏幕的反光。

“以上就是全部的宾客名单了。”

陈总助推了推眼镜，说道。

等了片刻，都没等到程寻的吩咐。

他稍微偏了偏头，发现程寻的视线聚焦在楼下，神情专注，似乎根本没听到他刚才的汇报。

街灯的光晕如水般倾泄而下。

“她”微微低头，披在身后的长直发垂了几缕在脸侧，纤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浅浅的阴影。侍者戴着白手套，虚扶在他的腕间，“她”只是轻轻搭着，指尖都是那么的轻柔。

高跟鞋尖先触地，他微微蹙眉，像是还不习惯这样的高度。

扶“她”的人在“她”耳边低声提醒了一句，“她”这才轻轻提起裙摆。露出的那一截纤细的脚踝，白皙得几乎透明，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夜色，又像是怕自己惹出什么乱子，会引得其他宾客的关注。

祁恩双脚踩着高跟鞋，站在地面。淡蓝的薄纱裙摆如涟漪般垂落，白色裙面上缀着星芒似的碎钻，在夜风里随着脚步轻轻摆动。礼服修身，腰间系着一条钻石腰链，衬得身姿如柳。

他依旧没有松开侍者的手，似乎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紧张又无措。

只知道抓紧手边的东西，像是在沉浮的灯光幻影中找到了依靠。

不知道忽然间发生了什么，他一下子就松开了那位侍者的手。而这突然的动作使他失去平衡，身子晃了晃。

一旁的高大男人伸出手，扶稳了他。

而这男人的存在此时才被人们察觉到。

祁恩心脏跳得很快，下半身又酸又麻。

这么细的鞋跟是怎么支撑得住一个人的重量的？

“目标已经在会议中心里面了。”代慕的声音在伪装成耳环的通讯器中传来。

这是代慕临时改造的，因为不是嵌入式通讯器，因此祁恩和S不能和别人站得太近，否则会被听到。

好在这样的场合，也没人会失礼地凑上来。

“您好，两位请出示一下邀请函。”侍者说道。

S把两人的邀请函都一并出示，通过后，拿着座位牌入场了。

直到那抹淡蓝色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程寻才收回眼神。

他淡淡道：“你说完了吗？”

陈总助：“说完了。”

程寻：“再说一遍。”

陈总助：“……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