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桌面快捷
            桌面快捷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设为首页
            设为首页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被死对头的鬼魂缠上后 >
            第1章 第 1 章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被死对头的鬼魂缠上后 >
            第1章 第 1 章
        
    宋迹被房东像丢垃圾一样扔出来的时候,天空正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很应景。他想。
一个身高186cm的S级Alpha,信息素是冷冽醒脑的杜松子酒,走到哪里都本该是人群焦点,此刻却拎着个半旧的行李箱,狼狈地站在湿漉漉的街边,看着自己那点可怜的家当被堆在积水的路沿上,像个被遗弃的破烂玩偶。
“最后三天了!宋迹,我看你小伙子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脸皮这么厚?房租拖多久了?今天再不交,东西也别想要了!”房东肥胖的身体堵在门口,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宋迹脸上。
宋迹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杜松子酒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逸散出一丝,带着被冒犯的锋利感。若是平时,这股S级Alpha的压迫力足以让普通人腿软,但此刻,在真金白银的房租面前,信息素再高级也显得苍白无力。
“我会交的。”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火气。
“交?拿什么交?你说你,一个S级Alpha,混得连隔壁那个Beta小白领都不如,人家月薪两万起步!你呢?无业游民!我都替你害臊!”房东嗤笑一声,砰地关上了门,震落了门框上几缕灰尘。
宋迹站在原地,雨水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又冷又腻。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口因为情绪激动而隐隐泛起的痒意。该死的哮喘,总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跑来刷存在感。
是啊,一个S级Alpha,混成他这样,确实够丢人的。
从小在孤儿院,他就是最刺头那个,表面服从规矩,心里憋着反骨。好不容易因为资质出众被选入那个秘密计划,以为能成为叱咤风云的战争机器,结果呢?一场体检,查出了天生的肺病,断送了他的陆军梦。梦想破灭,他像颗被用废的棋子,扔进了社会这个大熔炉。
结果?处处碰壁。
高不成低不就,S级Alpha的身份没带来便利,反而因为那过于突出、不够“合群”的信息素和偶尔因为身体原因造成的失误,让他成了职场里迅速被淘汰的对象。
杜松子酒,听着挺高级,但在追求团队协作和稳定输出的现代社会,这种清醒又尖锐的气质,往往意味着麻烦。
他拖着行李箱,找了个能避雨的公交站台坐下。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通讯录翻来覆去,能求助的人寥寥无几。
商微倒是个靠得住的,但他那家伙在海军服役,常年漂在海上,信号时有时无,远水解不了近渴。
难道真要去睡桥洞?
宋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雨似乎更大了些,带着深秋的寒意往骨头缝里钻。他咬咬牙,点开了朋友圈,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屈辱感,编辑了一条文字:
“流落街头,求收留,管饭就行。PS:本人S级Alpha,可充当临时保安、打手、人形立牌,功能多样,价格面议。”
发出去的那一刻,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随即又被更大的羞耻感淹没。他宋迹,竟然沦落到在朋友圈“乞讨”的地步。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到底,手机就“叮咚”一声,提示有了新回复。
谁这么快?
他点开一看,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评论人:应妄。
那个他单方面认定的、从小斗到大的宿敌。
应妄的评论言简意赅,却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宋迹的痛处:
“死路边污染环境。我有个空房子,帮我镇镇宅。”
后面附了一个地址。
宋迹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杜松子酒的信息素猛地爆开,带着被挑衅的愤怒和辛辣,连周围的雨幕似乎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了一瞬。
站台旁一个等车的Omega小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信息素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应妄!又是他!
这家伙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死样子,说话能噎死人!什么叫“死路边污染环境”?什么叫“镇镇宅”?把他宋迹当什么了?看门狗吗?!还是那种用来辟邪的石狮子?
宋迹气得手指发抖,恨不得立刻顺着网线爬过去,把应妄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揍开花。
他手指飞动,就要在评论区怼回去,打下一连串国骂,又逐字删除。不行,太掉价,显得他多在意似的。
他盯着那条评论,又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以及脚边孤零零的行李箱。现实的冰冷很快浇熄了愤怒的虚火。
尊严?尊严在饿肚子和淋雨面前,一文不值。
他咬牙切齿地复制了那个地址,打开地图软件导航。郊区,一个听起来就很贵的地方。
“应妄,你给老子等着!”宋迹恶狠狠地低语,拖着行李箱,冲进了雨幕,“等老子缓过这口气,一定把你的别墅给拆了!”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发朋友圈时,似乎、好像、可能……忘了屏蔽应妄。
按照导航来到那栋别墅前时,尽管有心理准备,宋迹还是被震了一下。
两层楼的现代风格别墅,线条利落,通体是冷灰色的调子,像个沉默的巨人矗立在郊区的静谧之中。巨大的落地窗映照着阴沉的天色,显得空旷又神秘。周围的绿化极好,雨水洗刷过的树叶绿得发亮,更衬得这房子不食人间烟火。
密码是应妄随后发来的,六个数字,简单粗暴。
宋迹输入密码,嘀的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他推门进去,一股空旷、洁净又带着淡淡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房子内部极大,装修是极简的性冷淡风,黑白灰为主色调,家具寥寥无几,干净得不像有人住过。空气里漂浮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清,还有一种……很淡很淡,几乎难以捕捉的,属于应妄的信息素味道——那种咸湿的,带着深海气息的海雾味。
宋迹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排斥这股味道。这味道总让他想起应妄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和那张说不出好话的嘴。
“嘚瑟什么。”他小声嘀咕,把行李箱随意地扔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不小的声响,仿佛这样就能打破这房子令人不快的“应妄”印记。
手机又响了一下,是应妄发来的消息,一长串,看着就眼晕。
【居住规则:
1. 不准进二楼最里面那间房。
2. 不准动书房靠窗桌子第二个抽屉。
3. 不准带陌生人回来。
4. 保持整洁。
5. 每晚十二点前必须回家。
6. ……】
后面还有一堆,宋迹懒得看了。
“规矩真多。”他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当兵当出毛病了吧?管天管地还管我拉屎放屁?”
他宋迹偏不信邪。不准进?他偏要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应妄的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准动?他偏要动动那抽屉里是不是有什么整蛊他的玩意儿。十二点前回家?他一个无业游民,在外面晃荡到天亮又怎样?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这个“敌方据点”探索一遍,然后找个最舒服的房间睡一觉。
他在别墅里晃悠了一圈,越发觉得应妄这人活得真没意思。房子大是大,但毫无生活气息,像个高级点的样板间。最后他选了二楼次卧,主要是主卧那股海雾味似乎更浓点,他不想睡在“敌人”的老巢里。
安顿下来后,宋迹开始了在别墅“镇宅”的生活。
说是镇宅,其实就是混吃等死。他每天投简历,石沉大海;打游戏,连跪掉分;偶尔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吼两嗓子,听听回声。那几条所谓的居住规则,他除了没带陌生人回来(主要也没人可带),其他基本犯了个遍。
二楼最里面那间房?他第二天就拧开门锁进去了——结果是个空荡荡的储物间,除了几个蒙尘的纸箱,屁都没有。
书房那个抽屉?他也拉开了——里面只有几份泛黄的飞行手册和一些他看不懂的机械图纸,无聊透顶。
他甚至故意在客厅吃零食,把碎屑掉在地毯上,然后看着一尘不染的地面,莫名有点心虚,又自己拿吸尘器吸干净了。
就这么过了快一个周,宋迹感觉自己快要发霉了。工作没着落,积蓄快见底,唯一的好处是这别墅够大,够他撒欢,而且不用交房租。
这天下午,他刚被一家心仪的公司以“您的资历过于优秀,小庙容不下大佛”这种扯淡理由拒绝,心情正极度不爽,喉咙又开始不舒服起来。那种熟悉的、带着轻微痉挛感的痒意从气管深处蔓延开。
“糟了……”他心里一沉。
他的哮喘药好像用完了,新的还没来得及买——主要是没钱。
他赶紧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到点应急的,哪怕是过期的也行。但应妄这房子里干净得像被舔过一样,别说药,连个感冒冲剂都没有。
痒意迅速升级为窒息感,气管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呼吸开始困难,胸口剧烈起伏,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嗬嗬”声。视线开始模糊,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趴在地上,拼命伸手去够掉在远处的手机。
“呼…呼…手…手机…Siri…小爱…小艺…”他喘得不成样子,几乎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打…打电话…急救…”
手机智能助手终于被唤醒,冰冷的电子音响起:“正在为您拨打紧急联系人…”
紧急联系人?宋迹脑子一团浆糊,他什么时候设置过紧急联系人?他自己都忘了!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
一个低沉、熟悉,带着点电流杂音,却依旧清晰冷冽的男声透过听筒传来。
是应妄!
宋迹在这一瞬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憋出一句断断续续的嘲讽:“应…应妄…你…你他妈…听…听老子…咳…咳…” 话没说完,就被更猛烈、更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取代。他咳得蜷缩起来,眼前阵阵发黑,感觉肺都要从喉咙里咳出来了。
电话那头的应妄沉默了一瞬,只有细微的呼吸声表明他还在听。随即,他那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穿透电波的冷静,或者说,冷漠:
“别死我家里。”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操…”宋迹想骂人,但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气音,意识逐渐抽离。他最后的念头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应妄这个王八蛋…
他不知道的是,远在另一座城市的应妄,在挂断电话后,几乎是立刻用另一个手机拨通了120,语速极快且清晰地报出了别墅的地址和“疑似严重哮喘发作”的情况。然后,他看了一眼手表,眉头紧锁,立刻查询最近的航班。
最早的直飞航班也要明天早上。
应妄盯着屏幕上“宋迹”那个灰暗的头像,宋迹把他设成了仅聊天。手指收紧,指节泛白。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冷得掉冰碴:
“给我弄一张最近一班飞回去的机票,无论什么舱位,无论多少钱。”
五分钟后,他支付了高达五万的机票转让费,坐上了前往机场的车。
宋迹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难闻。护士告诉他,他被好心人叫的救护车送来的,再晚点可能就危险了。他一个人付了医药费,看着手机上再次缩水的余额,心比肺还疼。
打车回到郊区别墅,天色已晚。他浑身无力,像被抽干了力气。查看手机时,才发现微信上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应妄,发送时间大概在他昏迷后不久。
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
【别死了。】
宋迹盯着那三个字,看了足足一分钟。
然后,他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到一边。
“假惺惺。”他嘟囔着,心里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应妄这话,是关心?还是嘲讽?他分辨不出,就像他从来都搞不懂应妄到底在想什么。
经历了白天的生死一线,宋迹晚上有点疑神疑鬼。别墅太大,太安静,郊区夜晚的风声听起来都像鬼哭狼嚎。他总觉得背后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他。
“妈的,不会是应妄这房子风水不好吧?”他嘀咕着,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恐怖小说。
本着有备无患的原则,主要是穷,怕死,他翻出之前不知道从哪个论坛学来的驱邪**,找了些米(别墅米缸里居然有米),又找出几个之前逛街送的廉价小铃铛,胡乱挂在门窗和床头。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糯米,嘴里念念有词:“妖魔鬼怪快离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点用,他握着糯米,居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但睡得极不安稳。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血红色的“0”,这个“0”像漩涡一样把他往里吸,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啊!”他惊坐起来,满头冷汗。
窗外天刚蒙蒙亮。他喘了几口粗气,抹了把脸。
“艹,穷比鬼可怕多了。”他心有余悸地得出结论。
为了安抚受创的心灵和钱包,第二天一早,宋迹特意去了趟市区的大超市,斥“巨资”购买了一大批“驱邪物资”:大蒜挂了一脖子、糯米装了好几口袋、顺便在路边折了几根看起来比较直的桃树枝,又把之前的铃铛加固了一下。
全副武装后,他才有了一丝安全感,瘫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准备继续投简历。
电视里,多个频道都在循环播报一则突发新闻:
“本台最新消息,当地时间2027年6月23日凌晨4点16分,××航空公司一架从××飞往××的‘和谐客机’,在太平洋上空失联后确认坠毁。事故已造成机上257人全部遇难。飞机失事原因正在调查中…”
新闻主播的声音沉重,屏幕上播放着搜救队伍在茫茫大海上寻找黑匣子的画面。257条生命,瞬间湮灭在冰冷的深海里。
宋迹看着新闻,心里也有些发闷。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对比自己虽然落魄但还活着的事实,让他生出一种复杂的庆幸和悲哀。
他关掉电视,不想再看。屋子里不知何时变得异常阴冷。明明是盛夏时节,这寒意却像跗骨之蛆,顺着脚踝往上爬,直往骨头缝里钻。
“空调坏了?”宋迹嘀咕着,去检查温控面板,显示一切正常。
可那股冷意越来越重,带着一种湿漉漉的、咸腥的气息,有点像…海水味?
宋迹汗毛倒竖,立刻进入警戒状态。他把大蒜项链戴好,一手抓起桃木枝,一手紧握糯米,口袋里还塞满了备用糯米,像个移动的驱邪弹药库。
吊灯开始轻微地摇晃,发出吱呀的声响,光影在空旷的客厅里晃动,营造出恐怖片的氛围。
宋迹咽了口唾沫,心脏砰砰直跳。他想起老一辈人说,正气足能辟邪。什么正气最足?那必须是…
他深吸一口气,运足中气,开始高声歌唱: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歌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竟然真的驱散了一些寒意和恐惧。他越唱越来劲,又接上了《没有**就没有新中国》、《团结就是力量》…唱得热血沸腾,满脸通红。
果然,红歌驱邪,诚不我欺!
然而,乐极生悲。他唱得太投入,太用力,气息没调匀,那股熟悉的痒意又爬上了喉咙。
“咳咳…咳咳咳…” 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撕心裂肺的咳嗽。他弯下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他咳嗽的时候,那股诡异的、不知来源的阴风,突然消失了。摇晃的吊灯也渐渐平稳下来。
宋迹一边咳,一边心里纳闷:难道鬼怕咳嗽?还是被我的歌声吓跑了?
他刚稍微松了口气,准备找水顺顺气,却猛地听到身后传来清晰无比的——
“滴答…”
“滴答…滴答…”
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缓慢,规律,带着一种黏腻的潮湿感,在这死寂的、刚刚经历过“驱邪仪式”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和惊悚。
宋迹的身体瞬间僵直,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水…水鬼?
网上不是说撒糯米挂大蒜吗?没说对付水鬼该怎么办啊!
他脖子像是生了锈的齿轮,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带着巨大的恐惧,向后转动。他怕看到青面獠牙,怕看到长发覆面,更怕看到…应妄那张死人的脸(虽然他觉得应妄死了大概也是那张面瘫脸)。
他绑在四周墙壁、门窗上的驱邪铃铛,在这一刻,毫无预兆地、疯狂地响了起来!“叮铃铃铃——!”声音尖锐急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剧烈摇晃!
来了!它来了!
宋迹头皮发麻,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他闭紧双眼,不敢去看那即将出现的恐怖景象,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攥了许久的糯米,朝着水滴声和铃铛狂响的方向,猛地撒了出去!
“滚开啊!!”
糯米如同天女散花般泼洒出去,噼里啪啦落在地板上,墙上,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上。
然而,预想中的凄厉惨叫并没有出现。
那“滴答”声,只是停顿了一瞬。
然后,是鞋子踩在浸水糯米上的、轻微而黏腻的声音。
“啪嗒…啪嗒…”
那个“东西”,无视了驱邪的糯米,又往前走了几步。
冰冷、湿漉漉的寒意如同实质般逼近,带着更浓郁的、仿佛来自深海的海雾咸腥气,将他彻底笼罩。
宋迹浑身发抖,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因为恐惧而不停颤动。他能感觉到,那个“存在”已经近在咫尺,冰冷的、带着水汽的呼吸,似乎就拂在他的额前。
他完了。
他绝望地想。
应妄这王八蛋,不仅房子风水不好,招来的鬼都这么硬核!连糯米都不怕!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贴着他的耳畔,响了起来。
低沉,沙哑,带着深海回响般的空洞感和无法忽视的冰冷湿意,每一个字都仿佛浸透了海水:
“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