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设定的婚姻 第35章 第 35 章

他抓住方向盘，整个人前倾，声音低沉而带着怒意：“你以为这是你？能选择的游戏吗？从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就没有退路了。你以为我会放手？我，不会允许放手！”

我心口像被压上一块巨石，呼吸急促，眼泪忍不住滚落：“可是萧迪，我想选择，我想先理顺自己，是怎样走进你的生活的啊！”

他突然靠近，唇贴上我的耳垂，呼吸灼热：“你理顺？从我回国那一刻起，你的心就已经被我占满。理顺？你要不要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你的喜怒哀乐，你的笑容，你的一切……”

我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压住，整个人像被束缚在一个火焰里，心跳仿佛要炸裂。

他低下头，声音温柔却带着霸道：“李孟，我不要你等，我不要你慢慢，我要你现在属于我。你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

我闭上眼睛，泪水涌上来，胸口像是被重锤砸过。心里明白，无论多么抗拒，这个男人，他的占有欲已经彻底将我卷入。

车内只剩下呼吸声和心跳声，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温度、气息的热度、唇的灼热，每一寸接触都像在告诉我：退路，已经不存在。

我哽咽着，微微点头：“好……萧迪，我……我试试。”

他的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试？不，李孟，你不用试，差点就让你试着走到陆颐成身边了。”

车内的空气像被点燃，紧张、羞涩、愤怒、渴望全都交织在一起。外面霓虹闪烁，车灯照进来，把我们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无法分开。

我知道，这一刻，无论我如何挣扎，他都已经占据了我心底最深的地方，而我，也无法抗拒这份情绪的爆发。

车子在夜色中平稳滑行，街灯一盏接一盏自我眼角掠过。我将侧脸贴在冰凉的车窗上，渴望那一点冷意能平息胸腔里翻涌的滚烫。可越是如此，就越清醒地意识到——我就是爱着萧迪，哪怕这爱来得仓促又毫无道理，仍会因他与别人并肩的可能而心口发紧、醋意翻涌。

难道仅此而已了吗？

脑海像被翻开的相册，回到半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眼底藏着明显的敌意，疏离、审视，仿佛我是不速之客。可谁能想到，我们会这么快纠缠到如今这一步？

而那天，他一句“我是林佩琪安排的棋子”，彻底将我心里某个紧锁的门推开。棋子？一张牌？

他口中的“他们”是谁？

林佩琪——那个永远端庄、面容不动声色的女人，是她亲手把我推到他面前的吗？

还是……还有别的人，在背后拉着看不见的线，把我和他一寸寸推近？

车子滑进夜色，像一条暗河，无声吞没我们之间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依旧稳，可我能感觉到那份“稳”背后有多固执——他已经替我决定了路要怎么走，连终点都画好了。

车厢里暖黄的灯光像一只罩子，把我和他隔离在外界的夜色之外。空气里有暖气的温度，可我的心却在冷与热之间来回拉扯。呼吸变得浅而乱，像是踩进一场既炽热又阴冷的迷雾。

“萧迪——”我的声音轻得像试探。

“我听着，你说。”他单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在前方。

“我今天……可以回我自己的家吗？”我停顿了一下，怕他误会，连忙补充，“我答应你，会好好和你在一起。”

他沉默了片刻，像在压抑某种情绪，最终开口，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好。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我不想让你受半点委屈。等你真正成为萧太太，我们再一起回我们的家，好吗？”他的语气听似镇定，我却辨得出那之下精心调整过的痕迹。

我几乎脱口想问：不用告诉我爸爸吗？女儿结婚，对他来说是天大的事。还有你的母亲呢？那些传言中的联姻对象，你又打算如何面对？

可话涌到唇边，又被我生生咽回。在我与他之间，这条路早已没了回转余地。多问一句，或许就会撞出无法控制的岔口。

“萧迪……”我声音止不住地轻颤，“我原本以为……我们是从恋爱开始的。”

差一点，我就要把那几个字说出口——陆颐成请我吃饭、陪我看球、所说的约会……

可我死死咬住舌尖。此时此刻再提这些，无异于玩火。

“我是在意你的，可事实上——你从一开始就认定我属于你。这样……还能算是爱情吗？”

车厢骤然陷入寂静，连引擎的低鸣都仿佛被我的心跳声覆盖。

萧迪缓缓将车靠向路边。灯光透过玻璃落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影。可他转过来看我的那一瞬，目光里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柔软。他解开安全带，一把将我揽入怀中。

“李孟，你想要的爱情……我会给你，一直给。”

他的呼吸沉重地压在我耳际，低沉得让我心口发颤：“一开始我也排斥。我的婚姻，理当由我自己决定，而不是被任何人安排。我甚至以为你接近我，是因为知晓内情。可后来我才明白，并不是。而我爱上你……也从来不在任何人的计划之中。”

他俯身逼近，目光牢牢锁住我的眼睛，声音如宣誓般笃定，却裹挟着令人心悸的占有——

“是我们，彼此爱上了。不是吗？”

我怔在原地。他眼中的坚定像一把锋利的刃，将我所有犹豫一寸寸剖开。

“相信我，”他的唇擦过我的额角，温度灼得我微微战栗，“我绝不会让你失望。你是我的，李孟。无论是爱情，还是婚姻，都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