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纤轻轻摆了摆手,从容地躲避着她那杂乱无章的鞭法,云淡风轻地回应道:“非也,我这可是堂堂正正的阵法。”
话一说完,只见一道闪烁着白色星星点点光芒的长剑凭空出现在颜纤的手中。这把剑通体雪白,剑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的繁星一般,令人眼前一亮。
颜纤手握长剑,眼神专注地盯着钱韵手中的鞭子。她紧紧握住剑柄,调整好自己的姿势,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终于,钱韵的鞭子再次挥出,颜纤瞅准这个机会,毫不犹豫地举起长剑,对着钱韵的鞭子猛地一挥。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鞭子与剑瞬间碰撞在一起。鞭子并不像往常那样被剑轻易地砍断,而是紧紧地缠住了剑身。
钱韵见状,心中暗喜,她以为自己的鞭子成功地缠住了颜纤的剑,只要用力一拽,就能将剑从颜纤手中夺过来。
可是,她却低估了颜纤这把剑的威力。
它并非普通的武器,剑身锋利无比,一旦被鞭子缠住,如果用力拽鞭子只会被剑分割成数段,而剑则毫发无损。
显然钱韵也意识到这把剑的威力,现在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旦放下就是认输。
以她的性格绝不会认输。她咬咬牙,正准备放弃鞭子与颜纤一决高下时,突然听到下方传来一个声音。
“颜师妹,我们认输。”
钱韵转头看去,只见秦玉砚从下方飞身跃上高台,站在她身旁,一脸平静地看着颜纤。
颜纤满脸狐疑地凝视着秦玉砚,她并不认为钱韵会这么轻易认输。
而且,仅仅因为钱韵对他心生爱慕,似乎还不至于让对方替自己做决定吧。
“秦师兄?”
就在颜纤心生疑虑之际,与她同时发出声音的,还有站在秦玉砚身后的钱韵。
只见钱韵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秦玉砚,“师兄,我不同意!”
秦玉砚闻声转过头去,压低声音对钱韵说道:“阿韵,别胡闹了。”
他的语气虽然轻柔,但颜纤却从里面听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接着,他又补充道:“别忘了,那是师娘留给你的紫玉碎星鞭。”
听到这句话,颜纤这才留意到缠绕在白玉剑上的鞭子,竟然闪烁着星星点点紫电的光芒,在搭配上她白玉剑本身光芒,宛如夜空中繁星一般璀璨。
不过,秦玉砚说的师娘是谁呢?
就在颜纤冥思苦想这位师娘是何人物时,钱韵眉头紧皱,在秦玉砚那坚定的目光注视下,她最终还是极不情愿地对着颜纤喊道:“我认输。”
颜纤有些诧异钱韵竟然会认输,不过她也爽快地将手中的剑收了回去。
见钱韵转身准备和秦玉砚离开,颜纤喊了她一声。
“钱师姐。”
钱韵扭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颜纤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服气和不甘心。
“还有什么事?”
颜纤摇了摇头,朝她轻轻地晃动了一下手中的传音石,示意她打开看看。
钱韵虽然生气,但还是有些好奇掏出传音石,打开后快速浏览了一眼里面的内容,随即便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颜纤身上。
“说话可作数?”
钱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她紧紧地盯着颜纤,毕竟从她记事起师兄一直都是香饽饽的存在,所以她在等一个肯定的回复。
颜纤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自然作数。”
听到这个回答,钱韵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她迅速将传音石收起来,然后摆出一副傲娇的姿态,说道:“我也会遵守你的要求。”
然而,这一幕却让底下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刚刚还针锋相对的两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和好了呢?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疑惑,都在心里暗自猜测,颜纤刚才究竟在传音石里对钱韵说了些什么,竟然能让这位一向高傲的大小姐如此高兴。
尽管心中充满了好奇,他们也不敢直接去询问两位当事人,所以便都一哄而散。
不过后来这些猜测慢慢变味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他们不敢问,但是系统敢啊!
“宿主,你刚才的决定简直太不理智了,以后我们还怎么攻略男主。”
“以后的事以后说,在说人家有官配我总不能拆穿吧!”颜纤不以为然的回复他,“更何况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说完颜纤也不在听系统的碎碎念,而是径直朝树下走去,周围的风都是温柔的,吹动少女发丝。
游鹤苍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缓缓抬起,落在了颜纤的身上。
颜纤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眉眼弯弯地看向游鹤苍,娇声说道:“师兄,我赢了。”
游鹤苍听后,只是淡淡地轻点了一下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他的声音平静如水:“我知道。”
说完,他转身迈步向外走去。
颜纤见状,连忙小跑几步,来到游鹤苍的身旁,与他并肩而行。一路上,颜纤的心情都格外愉悦,然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游鹤苍始终表现得十分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最后,颜纤鼓足勇气,伸出手去,紧紧地拉住了游鹤苍的衣摆。
游鹤苍感受到了她的动作,缓缓地扭过头来,疑惑的看向颜纤。
颜纤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急忙低下头,弯下腰,双手捧起,像是在向游鹤苍行礼一般,轻声说道:“我赢了!游师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游鹤苍沉默了片刻,他那原本就冷漠的面庞此刻更显冷淡,毫无表情地看着颜纤,然后生硬地转过头去,只丢下一句:“没有。”
“哦。”
虽然早就猜到了,可仍然有点失落,这副表情简直就像考第一名结果家长没有一点夸奖话语一般。
不对,她本来就是第一名,不是好像。
颜纤在脑内胡思乱想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游鹤苍手指轻轻捻过她刚才揪的衣摆,以及耳尖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师兄如果我没赢,你会不会觉得教我这么久,我还输了,反而浪费你的时间呀?”
颜纤还记得一开始游鹤苍含沙射影的说替她和钱韵比试就是浪费时间,那她输了岂不会更加浪费他的时间。
游鹤苍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认真的回答她:“不会。”
颜纤立马问:“为什么?”
游鹤苍停下脚步低头便对上颜纤毫不掩饰直白的眼神,目光相撞的瞬间,彼此呼吸的慢了半拍,最后还是游鹤苍先错开目光。
“教会你,意味着你有了自保的能力,总不能日后你遇到危险,我要像救一只迷途的羔羊一样去救你。”
颜纤听后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的盯着他,说实话她从来没想过是这个理由,紧接着游鹤苍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一次两次尚可,如果次次如此,那岂不是如同无底洞一般,更加浪费我的时间。”
颜纤抿了抿唇,小声反驳,“你就咒我吧,我那能那么背,次次遇到危险。”
游鹤苍听后冷哼一声,“那样最好。”
这个小插曲颜纤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很快恢复笑容,继续问道:“师兄,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钱师姐和秦师兄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其实,这也不能怪颜纤八卦,她只是想进一步了解这个世界罢了。
毕竟,秦玉砚的师父是竺川,而钱韵的师父正是她的亲爹钱成文。竺川一直没有娶妻生子,那么秦玉砚的师母是谁呢?
游鹤苍似乎对颜纤问的这个问题有些意外,但还是罕见地替她解释了一下,“秦玉砚之前是钱成文的徒弟,他和钱韵从小一起长大。五年前,钱成文不幸陨落,竺川接任掌门之位后,原本打算将他们二人一同收入门下。但不知为何,钱韵没有去,而秦玉砚作为宗门重点培养的弟子,自然不能违背宗门的意愿,只好拜入竺川门下。”
“所以秦玉砚说的师娘是钱韵的母亲?”
颜纤眨巴着她那如星空般闪烁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游鹤苍,眼神中透露着满满的好奇。
游鹤苍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颜纤的好奇心更甚,她紧接着追问道:“那荀南晴师姐呢?”
她可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一定要趁此机会把这些人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
游鹤苍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她原本就是竺川的亲传弟子。”
话音未落,他便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颜纤自然察觉出游鹤苍的心思,但她并不打算轻易放弃。
于是,她赶忙迈开短腿,朝游鹤苍奔去,嘴里喊着,“师兄,你等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