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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主狂追的每一天 第22章 冤冤相报何时了

作者:四脚直立猿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12-19 21:43:56 来源:文学城

从小母妃的教导,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三岁那年他想养一只狸奴,但母妃不允许,于是他砸碎了母妃房中所有首饰,终于得到了一只波斯猫。可狸奴并不是那般容易管教的,咬伤抓伤了他多次,于是狸奴被他折了脖子,扔在了闹鬼的枯井里。

五岁那年,母妃被打入冷宫,他过继给了皇后。皇后对他没有感情,只负责基本饮食起居;而他对皇后也只是单纯敬爱。但那时候他也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想就能得到的。

七岁那年,他看上了一个书童,非要当时的刑部之子让给他。那人不让,他便硬抢,带人去打,打断了刑部之子的腿,于是他被罚了三十大板,抄书五千遍,并且禁足于宫内,除了上课,不允许外出。

十二岁时,他同丞相之女认识了。丞相之女温良淑德,又机敏勇敢,与他母妃形象相似重叠,他便定下了与她的终生。可那只是单方面的。没过多久,传来丞相之女与太傅之子订婚的消息。他勃然大怒,不顾规矩,策马上街要抢婚,只可惜他太弱,被人推搡在地,嘲他是个废物无能的六皇子。

十四那年,他已懂得收敛锋芒,韬光养晦。于是疯狂学习,也不忘探望母妃。然后在母妃口中得知了曾交好的封家。只要将封家纳入他的势力,夺下太子之位,不在话下。

十六时,因他多次拜访封家,与封家人交好,修为也有了长进,终于突破练气,到了筑基。他欣喜若狂却也知树大招风,便只将此事告知他父皇。两日后父皇宣布立他为太子。

太子位不稳,朝中反对声高。同年饥荒正行,皇帝派他解决饥荒问题,他实在拿不出手,便打了封家传家宝的主意。传闻其中有仙人洞府,他取其中法宝施法降雨,便能为自己稳固地位。可惜,封家不仅说什么都不愿意归入他的势力,也不愿意交出传家宝。他认定封家敬酒不吃吃罚酒,便砸重金雇了一批人将封家满门屠杀,企图强取豪夺。

但传家宝跟随封家小女一同失踪,他没办法,只能伪造封家叛国罪,说封家同敌党勾结,使澜王朝接连旱灾和饥荒。他说,杀了封家,自会降雨,饥荒的问题也会缓解。但这肯定不是真的。他私下付了高额的价钱,找了好几个水灵根修士,暗算他们,剖他们灵根,找邪修献祭炼化,引雷云,连降数日大雨;但饥荒问题仍然搁置,于是……

闹饥荒的人被一把火烧了干净,虽是山火,但也解决了大部分,留下小部分,他便命人分粥,救小部分人。

他所背负,罪业滔天。

凌霄知道自己所做非人道。哪怕是这个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他所作所为也当受千万口诛笔伐。但他日夜烧香拜佛,求娶孤女,向天发誓作为明君,带领澜王朝走向盛世。他只求报应晚些来。

只是,当他在大殿中,看到自己受宠的堂妹带着骇人的实力登堂,看到堂妹身后实力深不可测的丫鬟时,他知道,报应要来了。

他该动手了。

郡主府原本安插的暗卫全部大换血了。惹得凌安怀勃然大怒,把所有暗卫全都踹回了宫里。想要强硬留下的,一律按藐视王族处理,斩断四肢,处以人彘之刑。瑞王爷没有干涉此事,他忙着应对朝堂上忽然针对他的风波。他并不担心会惹来灾祸,他的女儿完全有自保能力。

似乎是为了响应一下朝堂上对自己的谴责,凌安怀把府上的东西摔了个七七八八,并顺带踹倒了一棵桂花树。

被踹回宫的暗卫理所应当滚到了下令换人的人那里,而这人自然是那个太子。他知道凌安怀脾气差难把握,但也没想到是这么不好惹的主。稍不顺心意就大发雷霆。看着这些每个身上都挂彩骨折的暗卫,他心脏抖得疼。

然后理所应当的,凌安怀该找上去闹了。

自己暗卫可是被大换血了,而且并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那么作为娇纵任性的郡主,她自然是要当皇帝面前说上一说。

自然,她有实力,完全可以直接抹杀太子。但她现在羽翼并不丰满,若是因此招来别的仇恨,对她而言得不偿失。况且真正的理由,是她不愿意让皇帝伤心。她终究不是大魔头凌安怀,而是一个有人之常情的凌安怀。

进宫前,凌安怀特意换上了皇帝赏赐的青鸾金丝缕衣,衣摆用黄金作线绣作青鸾羽翼。是她成人礼的礼物。

封琚月依旧作是侍女装扮,佯装低眉顺眼,乖顺跟在凌安怀身后。

上了朝廷,凌安怀瞧了每一个太子一派的人忌惮与畏惧的嘴脸,扑到皇帝怀里,指着太子派每一个人的脑袋挨个告状。皇帝听了也是怒目。当然不是因为欺负了凌安怀这么简单。主要是这些不知好歹的,挑衅了他的尊严。

凌安怀是他纵容的,是他宠着的。任何一个敢明知受他恩宠还要对凌安怀使绊子的,无一不是在对他的尊严和皇权挑衅。何况凌安怀还是澜王朝目前已知的十五岁辟谷期,这等天赋和实力,将来说不定能带澜王朝突破此等小地方的桎梏,去往更广阔的世界。

在凌安怀这么一闹后,太子一派都受到了处罚。而太子,则只是简单敲打了一番,象征性禁足了一天而已。

凌安怀和封琚月也明白,太子毕竟是未来下一任储君,不可能为了凌安怀而太过责罚。不过凌安怀也算看清楚了皇帝的态度。会护着她,但有底线。世界上会无条件护着她的,恐怕只有瑞王爷了。

凌安怀看了一眼封琚月。或许也有她。

“父王这边暂时是消停了,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针对他。”凌安怀品着茶,看封琚月坐在一旁摆棋盘。

这个房间的窗台采光设计优良,靠窗的卧榻永远铺着淡淡的光。一旁用于餐食的圆桌也能分得寸缕,才让封琚月有了能够自弈的机会。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封琚月一边摆着棋子,一边看棋谱。她好似是第一次有如此闲心。

“找证据,然后告知天下。”

“会有人信吗?”

凌安怀勾了勾嘴唇,将茶杯中剩下的茶叶渣滓甩进园中土壤中:“会的。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就再也无法回归信任。”

和现代的网络一样。空穴来风的东西总是很快能引起人的注意,然后去让人怀疑,最后引发一场大规模的正义网暴,知道真相带着鲜血浮出水面。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他人是最容易的。尤其是一方有声望,而另一方有确凿的恶时。

惊堂木拍下,茶馆内满堂惊愕,齐齐斜目,望向那正襟危坐地黑袍说书人。那人纸扇一抖,展开来白纸黑字,众人皆见《惊世骇俗》四字,便知今日所书定是那近日传遍大街小巷的,太子定罪案。

说是那太子为夺东宫,灭杀恩人家族,夺取家族密宝,枉然不顾那家族于他曾有恩情,堂而皇之灭其满门安上叛国罪,将此案草草了结。

如今挨家挨户都知道这事,大家口口相传,也是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把太子叫来破口大骂,却不是骂太子做事荒唐,而是骂他做事不严谨。

凌安怀和封琚月知道这还不够,她们还得添一把火。于是,被加强塑造过后的苦情女主,封琚月堂堂登场了。

原来,郡主好心收养的乞儿,竟然是那封家留下的最后的孩子。大家都可怜她,要她不要畏惧强权,不要怕。郡主会保护她,让她去向圣上讨个说法。

此时,封琚月堂堂堂正正站出来了。太子要是直接命人下手,那就是承认自己犯错,他的太子就该换人了;若是不出手,那就会任由谣言滋长,到最后他也不得不亲自下场解决,在民间口碑也会变差。

于是,太子也用此计,在民间散布谣言,说他其实隐姓埋名与封家交好,是因为封家出现了叛国罪,被他发现了想要杀他灭口,他才不得不亮出身份带人反杀家族。

只可惜,这个说辞刚传出去没多久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只听那说书人纸扇一摇,胡子一吃,眉毛一挑,眼睛一瞪:那封家可是修仙世家,随便一个都是筑基的实力,若想杀太子,岂不是轻而易举?如果不是用下做的手段,太子要怎么才能杀的了那满门筑基的封家呢?别说里边还有几个开光胎息的好手。

此言惹得哄堂大笑,笑那太子不自量力,笑他的借口薄弱无能。

“痛快吗。”凌安怀坐在茶馆二楼,看着下面越说越起劲的说书人,眸光瞥向对坐的封琚月。

封琚月望着下方,情绪无波无澜:“不。这还不够。”

“你且等着便是。东宫主人一旦更换,皇帝便不会再对凌霄有过多关注,因为不久他就会知道,凌霄绝对会死。”凌安怀朝着下方台上的说书人举杯,说书人便恭敬地朝着她点头。

封琚月看向凌安怀,她倒是不知道,凌安怀竟也有这般深沉心思。整件事可以说都是凌安怀一手策划的。

“走吧,该去宫里赴宴了。今天应该会迎接其他两国的来使。”凌安怀起身欲走,封琚月及时扣住凌安怀的手腕,要她停留。

封琚月紧紧握住,深吸一口气后,抬头与凌安怀白色的眼珠对视:“凌安怀,谢谢你。”

凌安怀思索了一下耍帅台词,觉得没一个能用的便随口道:“帮助同门罢了。”

只是同门吗……没来由的,封琚月感到心揪。她知自己与凌安怀如今的关系无法更进一步,但听到凌安怀将她仅仅视作同门,却仍是感到难受。

入宫时,那院中觥筹交错,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广场,张灯结彩的,瞧见了还误以为庙会。凌安怀这才想起来,今天就是春节了。

春节的话,家里也不吃饺子,也不吃汤圆。大家就简单吃个团年饭,然后去外边院坝放烟花,扔鞭炮噼里啪啦的。小孩特别吵,但她还得跟在屁股后边看着不要出事。家里老人亲戚拿红包的时候是最开心的时候,小孩无所不用其极,热闹非凡。

不知道爸妈今年是怎样过春节的呢……

“凌安怀,你又走神了。”封琚月注意到凌安怀又在发愣,便用神识传音提醒。

凌安怀回神,及时入座。刚坐下便感受到浓浓的杀意和锐利的视线。不用说,一定是那个阴暗逼太子的视线,这么阴湿的视线,除了他还有谁?

宴会上文武百官有说有笑,瑞王爷也混在其中喝酒聊天。而她万福郡主,却无人敢招惹,只有太后来为她发红包,只有皇后来寒暄。皇帝却不曾来过。想必也是知道了凌安怀私底下和太子的针锋相对。

“本座听闻,你们澜王朝的万福郡主是宵云宗的弟子?”

那君朝的使者喝了酒,兴许还听了些旁座太子的胡话,端着酒杯就朝着凌安怀走来。

凌安怀岿然不动,淡然笑道:“是。阁下有何贵干?”

那使者打量两眼,嗤笑一声,道:“哟,来比划比划?”

“好啊。”

“安怀不可!”瑞王爷第一时间起身呼喊,但他却被那些官宦缠身,十分刻意地灌酒。放在过去,哪敢有人对他这个王爷如此无礼?

这定然是皇帝默许的。

使者听了来劲,带着灵力的掌风不由分说朝凌安怀头顶劈去。

[我那堂妹,也是宵云宗的,那可是天才,瞧不起任何人。贵兄可是辟谷期巅峰,那丫头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辟谷中期,您想要收拾她,轻而易举。那孩子太嚣张了,得给个教训]

使者冲着这段话,要狠狠教训凌安怀。可没想到还没近身,便被庞大的灵力掀翻在地。而凌安怀甚至坐着没动,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在碗里夹了些菜递给了身旁的侍女。

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他也是君朝第一高手级别的了!怎能在一个白毛丫头这里受到如此挫折!于是他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在第不知多少次被掀翻在地时,他似乎终于悟出了他和凌安怀的差距。

“受教,使节大人。”凌安怀笑眯眯地起身,朝着使节微微欠身。随后挑衅地看向太子,告诉他,她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皇帝在坐上看着,也明白了凌安怀的态度。这是打算硬刚太子,非要拉他下去。

于是皇帝闭上了眼睛。凌安怀,他宠爱,他也没法放手,如此天才,如此实力,别说在座的人,就算是翻了整个澜王朝也找不出第二个。更何况,还是先天纯灵体,辟谷期能和金丹期硬刚甚至反杀的体质,放在哪里都是怪物的存在。如果要他,在凌安怀和太子之间做选择,那结果母庸置疑——他选凌安怀。

“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宝贝侄女!贵客,真不好意思啊!”皇帝适时出现,一副绝对袒护绝对宠爱凌安怀的模样,让一旁的太子脸色惨白。

皇帝站队了。那他就完了

凌安怀知道,事情成了。

隔夜,依旧是赴宴,只是这一次,太子并没有出现在宴会上。宴会的主角仍然是瑞王爷和凌安怀,皇帝同瑞王爷谈话,凌安怀把控全局。而封琚月,则在东宫坐着喝茶。

东宫的下人早早被皇帝遣散,而太子妃和年幼的公主则被送去老家了。偌大的东宫,只有太子一个人披头散发,坐在塌上抚琴。

封琚月就坐在他对面,为自己斟一杯茶,一杯又一杯,洒在地面。

封家上下一千余人,以茶代酒,望泉下有知,大仇将报。

一曲终了,月光也从他身上挪走,此刻不再有光亮能够照拂他。他抬头,看向对面缓缓从手心拔出银光泛泛的法剑时,他没有落泪,只是叹息,自己为何漏掉了这个孩子还让他长大。

“杀我封家满门的时候,有想过这一天吗?”封琚月也并不是好奇,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要给临死之人留下最后一句话。

凌霄抬头,冷笑道:“早知道就该掘地三尺,也要把你这个余孽挖出来永绝后患——”

他恶毒的声音伴随着断裂的脖子与喷溅地血液永远消失了。

永绝后患吗。他说得对。斩草要除根。他的孩子将来也可能为了仇恨找来,所以断不能留。虽然对不起凌安怀,但她还是叫了芍乙,叫她追了连夜离开京城的马车,确保以及确切,要砍下太子妃与公主的头颅。反正,皇帝已经站队了,太子的死,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与其让仇恨延续一代又一代,不如把事情做绝,再无后顾之忧。

只是,如此干脆的报仇,封琚月却说不上来有多开心。心里很空虚,全身都卸了力气,好像再也没有动力能够让她前进。

她浑浑噩噩回到郡主府,躺在凌安怀为她准备的床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入定,冥想,练功这些平日里绝不会落下的,今日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劲来做。

“封琚月,你回来也不知道给个信,我搜了皇宫老半天才想到你可能回来了。”凌安怀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

封琚月坐起身,见凌安怀捧着一堆吃的放在她那张堆满各种灵石,小法器,小玩意的桌上。这都是凌安怀出门买给她的。但她一直未曾在意,因为这些天都在想如何手刃仇人。

封琚月起身,似是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了凌安怀地怀里,抱着她不肯撒手。

凌安怀知道封琚月此时心里很复杂。她看过很多影视剧,知道这种情况。那些有血海深仇的人,一辈子都为了仇恨奔波,为了复仇努力,为了大仇得报时的快感。可是快感过去,那种失去目标,失去生活意义的空虚感便会如潮水般袭来,将人彻底淹没。

“街上这时还有庙会,要和我走走吗?”凌安怀发出了一起逛庙会的邀请。

两人换上朴素的衣裳,便出了门去逛庙会。封琚月从未逛过庙会,一路上新奇的玩意让她频频侧目。一旦是封琚月瞧见过的,凌安怀都会财大气粗的直接拿下,一股脑全丢进了封琚月的玉佩里。

封琚月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提着花灯,跟在凌安怀身后。

周围人头攒动,灯火通明,新奇的玩意,闹腾的小孩占据了街道。可奇怪的是,封琚月觉得自己眼里好像只有凌安怀的背影。

两人一前一后,一言不发,只是慢慢走到了河边的位置。

河边正有人在放花灯,放孔明灯,还有人在放烟花,漆黑如镜的河面倒映着绚烂缤纷的夜空,将明火闪耀的街道一同装了进去。

凌安怀从封琚月手里接过花灯,顺手从别人手里薅了两张空白纸条和两支笔,给了封琚月一半。

“把你想说的话,写上去。花灯会把你的花带给你的亲人。”

“他们恐怕已经轮回,听不见了。”

“能听到啊。而且回你了。”

“那他们说了什么。”

“让你好好活下去,去更广阔的世界,去认识更重要的人,抓住重要的事。未来还很长,马上,又是新的一天了。”

凌安怀抬手,擦去封琚月眼角的泪。

“你下辈子怕是三峡大坝,这么能哭。”

封琚月笑着,紧紧握住贴在自己脸上那只微凉的手:“没事,眼泪已经流过了。已经过了……”

太阳依旧会升起,但封琚月,她的世界现在才终于看见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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