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专杰收养后选择出道 第3章 收养

警车的探照灯刺破夜色，强光打在二人的脸上，照亮了躺了一地的村民——这些曾经对着孩子挥舞拳头的人，现在只能蜷缩在地上，气息微弱。

一群警察举着手电筒围拢过来，见此情形，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神情警惕：“不许动！”

为首的女警上前两步，目光落在夏油杰怀中的娜美脸上，语气轻缓：“小妹妹，你没事吧？是你报的警吗？”

“警察姐姐！跟我来！”娜美从夏油杰怀里跳下来，开朗地牵住女警的手，脸上还带着方才剧烈运动后的红晕，笑着指路：“菜菜子和美美子在那里。”

听到两个报案小女孩的名字，女警紧绷的肩膀松了半截，孩子们安全就好：“辛苦你了，我们一起去接她们吧。”

几个警察跟着一起去找小孩，剩下的人则将夏油杰团团围住：“这是怎么回事？都是你打伤的吗？”

夏油杰无辜地举起双手，无奈地笑笑：“这些都是虐待小孩子的罪犯，我只是热心群众，一时没忍住，不小心下手重了点。”

另一边，娜美回到树丛前高声呼唤：“菜菜子！美美子！我回来了！警察来了，我们安全了！”

“娜美姐——！”两道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刻传来，菜菜子和美美子拖着发麻的双脚，跌跌撞撞地从树丛里跑出来，一头扎进娜美怀里。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娜美姐我好担心你啊——！”这是她们人生中最漫长的半个小时，姐妹俩终于能够放心地嚎啕大哭了。

娜美紧紧地搂住两个妹妹：“我和你们说好了会回来的，就绝不食言。”

跟来的警察看着三个孩子相拥的模样，鼻尖都有些发酸，悄悄转过头去擦了擦眼角 ——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要在这种地方经历这些。

双胞胎哭了许久才停下，满脸通红，哭得直打嗝。

娜美好笑地拍拍她们的后背，三个人手牵着手慢慢往回走。

“娜美姐有受伤吗？”

“当然没有啦！我拿着晾衣叉，咻咻咻地就把他们打到了！”娜美扬起下巴，得意地比划了两下。

“哇！娜美姐好厉害！”双胞胎敬佩地发出星星眼光波，可没几秒，眼神又迅速暗下来。

“但是……”美美子红着眼轻声说道：“娜美姐以后绝对不能再把我们抛下，独自一人去干危险的事情哦。”

“我们很担心你，所以不要再做这种事了。”菜菜子也握紧了娜美的手，声音里满是后怕的颤抖。

“绝对，绝对不可以哦。”双胞胎瞪着一样的兔子眼看着娜美，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可以答应我们吗？”

娜美愣了一下，看着她们眼底的不安，才明白这是经历过恐惧后，孩子们最本能的安全感渴求。她弯起嘴角，用力点头：：“当然了，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

“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哦。”三个小脑袋靠在一起，许下一生的誓言。

与此同时，夜蛾正道收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都傻了，怎么他好好的学生出个任务就进局子了？赶紧带上二年级赶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杰，你可真是有够逊的！难道说是被人当成骗子抓起来了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五条悟戴着他的小墨镜嘻嘻哈哈地过来了。

“呦，悟。”夏油杰刚做完笔录，一晚上没睡，困得直打哈欠。

“听说某人这次发现了三个小咒术师，孩子们现在还好吗？”硝子目光扫向四周，关切问道。

“孩子们受伤了，现在在医院里。”

“嗯？硝子，你的消息是从哪来的？”聪明的白毛猫发现了华点，不满地喵喵大叫：“难道说你们两个背着老子小窗聊天？杰，你个偷腥猫！”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夏油槽多无口：“还有不要用‘老子’，应该用‘我’，那样听着太没有礼貌了。”

“略——啰嗦啦你！”五条捂着耳朵，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

“五条，消息是发在高专大群里的，你不如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只有你没收到消息。”硝子打开手机把某个因为嘴太欠而被踢出群聊的鸡掰猫拉了回去。

看完了消息的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准备怎么办，杰？”

“emmm……我打算等下去医院看看她们。现在三个孩子都是孤儿的状态，警方也没有找到可以收养她们的亲属。所以按照流程……”

“会被送去福利院吧。”硝子长叹一口气：“那可不是什么适合小咒术师成长的地方。”

小咒术师本就因为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而与世界格格不入，进到福利院这种竞争激烈的地方，只怕是更糟。

“所以……我想收养这三个孩子。”夏油心中也十分不确定，前后摇晃着身子，最终还是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

“啥——？！”五条悟发出了超响的一声噪音，“杰，你终于要心理变态，成为可耻的幼女萝莉控了吗？”

“滚蛋！少在这胡说八道！我是认真的。”夏油杰把离自己过近的五条悟推到一边。

“但是一下子收养三个小孩，会不会太超过了点？”硝子能理解夏油，可是一个人带三个孩子怎么想工作量都很大。

“可如果把她们交给普通人岂不是更糟？她们是没有办法被普通人抚养长大的。”夏油杰挠了挠自己的丸子头，“总之先问问看她们的意愿吧。”

和警方沟通完毕，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夜蛾正道走过来，拍拍夏油杰的肩膀：“警方判定你是正当防卫，笔录也做完了，所以你可以走了。另外，关于收养的事，我可以帮你走程序。”

夏油感激地站起来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走吧，去医院。”

几人驱车赶到，病房里，几个孩子正在接受询问。

医生问了许多问题，从姓名年龄问到家庭住址，父母身份和事件详情也都细细地盘问了。

娜美哪里知道之前的故事，也不好瞎编，反正脑袋受了伤，只一味推说“不记得了”、“想不起来”，然后就是摆出一副害怕嗦瑟的神情，要哭不哭地含着眼泪，看得大人们心都要疼化了。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5岁小女孩，她能撒谎吗？

糊弄了事后，娜美和双胞胎姐妹继续吃饭玩游戏。

夏油杰轻轻敲响房门，走了进来，递给每人一个毛绒娃娃：“这是见面礼，请收下吧。”

菜菜子和美美子没有直接接过，而是躲在娜美身后小声问道：“这个人是谁？”

娜美把娃娃塞进她们的怀里，开心地解释道：“这个大哥哥昨天救了我，他超厉害的，把坏蛋全都打倒了。而且，他还是我们的同类，是个大好人！”

“同类？你也能看见咒灵吗？”除了已故的父亲之外，这是双胞胎第一次遇见能看见的大人。

双胞胎放心许多，抓着娃娃玩起来，很懂礼貌地说：“谢谢哥哥救了娜美姐，我们很喜欢这个礼物。”

夏油杰坐到病床上靠近孩子们，自我介绍起来：“我是夏油杰，目前是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二年级生，这是我的同期和老师。”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三个和他穿着一样黑色制服的人站在门口，特殊布料在阳光下有些反光，看上去十分可靠。

“哟！你们好啊！”五条悟和硝子抬手向孩子们打招呼。

“这是咒术师的学校，你们未来如果愿意，也会进入这里学习咒术。在这里，大家都能看见咒灵，你们不用再因为‘特殊’而感到害怕。大家会一起学习怎么控制自己的咒力，怎么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夏油杰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小石子在孩子们心中激起层层涟漪，指尖蹭过娃娃的绒毛，眼中满是向往。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一个人人都能看见咒灵的平等之所，不用再因为看见咒灵而担惊受怕，不得不撒谎遮掩。

娜美也很高兴——她终于找到了接触这个世界隐秘力量的最佳途径，也终于能够让双胞胎过上安稳生活了。

但她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她们现在一个5岁，两个4岁，距离高专的入学年龄还差了至少十年，这十年的时间她们又该何去何从。

这个世界的制度高度发达，她不可能像从前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也不会有哪个店愿意招收童工。只凭她们三个是养不活自己的。

窗外的鸟叫声清脆明亮，却显得房间里更为寂静。双胞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再次沉默着安静下来。

“但你们现在还太小，无法入学高专，必须先去上小学和初中。作为儿童，你们需要一个监护人，照顾你们的生活，保护你们的安全。”

他沉默了几秒，目光依次扫过娜美、菜菜子和美美子，才缓缓开口：“但警方已经查过了，因为你们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了，所以如果按照流程，你们出院后会被送去孤儿院。”

“欸？”双胞胎同时发出一声轻呼，不安地攥紧了手里的娃娃，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担忧。

孤儿院，那是童话书里充满了争执与争吵的混乱地方，善良的主角总是会在孤儿院里受到其他人的欺负。

“娜美姐，我们不想去孤儿院……”菜菜子把头迈进娜美的颈窝，一滴热泪打湿了她的肩膀。

娜美搂住哽咽的双胞胎，抬起头，不甘心地问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看着三个孩子无助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将目光落在娜美脸上，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有，我的意思是说，我想收养你们，成为你们的监护人。”

他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等待孩子们的回应。

“你们，愿意成为我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