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憬勾住她的腰,和她额头相抵,从额头吻至鼻尖,很轻。
他怕她后悔,所以再问了遍,“确定不睡了?”
“宝宝?”
这是周亦憬第一次这么叫她,温书禾心扑腾扑腾跳,心脏几乎快飙到嗓子眼,脸攀上一抹羞红,耳朵尖红得都快溢出血。
这种感觉,好让人欲罢不能。
她彻底被**迷乱了眼,双手揽住他的脖颈,身体前倾,朝他耳朵吹了口气,挑衅:“你是不是不行?”
时间静止了两秒。
周亦憬把她掉了个,指尖穿过她的发丝,狠狠堵住她的唇。
那一晚,温书禾被吃干抹净,直到天泛起白肚,才堪堪放过她。
原以为周亦憬随性淡漠,在这件事上也不会多热衷,甚至会敷衍了事。
可昨天彻底改变了她的看法。
温书禾像是漂泊在海上的一片孤舟,一波接一波滚滚热浪把她彻底淹没,最后筋疲力尽,只能发出一点嘤咛声,却换不来一点点怜惜。
周亦憬揉了揉她的发丝,哑声道:“醒了?醒了就别装睡了,起来吃饭。”
见他神清气爽的模样,温书禾就烦得很。
这人一点都不顾着她。
她睫毛扑簌簌颤,他昨晚哄着她说了好多臊人话,说好停的,却又次次反水。
又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周亦憬没恼,低笑声,“生气了?”他左手揽住温书禾,轻声哄:“以后不这样了,嗯?”
“以后轻一点,好不好?”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哼了声,不再信他的鬼话,“不信。”
周亦憬捏了捏她的脸颊,起身,掀开被子,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她被吓了一跳,本能想躲,却被他握得更狠,“你干什么?变态。”
“又不是没看过,怕什么?”他挑眉,不咸不淡,“我看肿了没。”
温书禾被说得更害臊了,蹙眉,一把扯过被子钻进被窝,“你出去,我要睡觉。”
周亦憬舍不得对她做太过分的事。
他一直是自控力极好的人。对于昨晚那件事,他一直觉得不急,觉得可以再忍忍。可…了以后,才知道什么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也出乎意料,失控了。
他没再多说,轻吻她的额头,“好。”
*
从上次那事后,温书禾一连几天对周亦憬都没什么好脸色,而他也倒是心甘情愿受着。
“给我倒水。”她说。
周亦憬乖乖从沙发起身,进厨房倒了杯水,“给。”
温书禾接过杯子,挑刺,“凉了。”说完,她抬眸看向周亦憬,明摆着是故意的。
他这两天脾气格外好,任她怎么闹都不生气,又从厨房重新倒了杯水。
“凉了。”她眉眼弯弯,露着狡黠的笑,“再倒一杯。”
他嗯了声,又从新倒了杯。
温书禾见他这么听话,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下,软得很。
周亦憬这个人虽然表面冷漠,看起来不近人情,但对身边人还是很纵容,话虽然不多,但答应她的事都会完成。
比起那些只会画大饼的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她自认为小脾气不少,有时候的要求还很过分。
上周末去商场吃饭,她非要吃一家爆火的西餐厅,排了三小时队,他也没一句怨言和不满。
一些过分的要求,他也都一一惯着。
“你妈妈什么时候生日。”周亦憬忽而问。
温书禾愣了了下,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件事。
明天就是张以岚生日,她想着趁着这次生日试探一下她的态度,自然也没想着带周亦憬一起。
她神色慌了一秒,但又很快调整过来,“她今年在国外过生诶,她跟好朋友出国玩了。”
“要不等明年?”
周亦憬垂眸看她。
她眼神躲闪,咬着下唇,支支吾吾。
他早就发现,她每次撒谎都爱咬嘴唇。他蹙眉,眉目闪过一丝不满,想说的话哽在喉咙,只抬手蹭了下她的唇瓣,“好。”
温书禾暗暗吐了口气,为明天的不再找借口,“对了,明天季舒涵约我吃饭,我可能到晚上才回来,你别等我了。”
他淡淡嗯了声,听不出情绪。
“你怎么了?”她察觉他情绪不高,往他怀里钻,“我就陪她吃个饭,你怎么跟小孩一样?”
周亦憬没回应她的话,摸了摸她的脸颊,而后俯下身,用力吻住她的唇。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倦怠,这个吻毫无章法,她愣了片刻,吃痛“呜”了两声。周亦憬回神,稍放缓了些,哑着声音说:“永远都别骗我,书书。”
*
张以岚生日依旧是在老宅过。
温书禾特意订了一大束花,又拖代购从国外抢来限量款包,就是为了哄她开心。
她是打算在今天跟张以岚坦白的。
毕竟一直遮遮掩掩藏下去,周亦憬会不开心,她也不喜欢这样。
虽然周亦憬不说,但她知道,他缺乏安全感,需要有人坚定不移的选择他,一次又一次。
“妈妈,生日快乐!”温书禾眼眸亮亮的,朝张以岚脸上亲了口,“祝妈妈新的一岁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年轻,越来越美丽。”
张以岚嗔怪,“你这孩子,多大了,还这么不正型。”嘴里斥责,可脸上的笑容半点都藏不住。
温书禾笑了笑,打趣,“我多大都这样,谁让你们宠我呢。”
“我看还是得早点把你嫁出去。”张以岚说,“省得你整天没个正型,明天就给我相亲去。”
温书禾没应,笑着把话题岔过去,“我今天买的蛋糕超级好吃,这个店老难约了,你快吹蜡烛,张女士。”
饭后。
温书禾陪张以岚在后花园散步。
张以岚是个很有情调的人,喜欢种些花花草草,还特意学了插花,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活得有情调。
说来,温书禾还挺羡慕她。
张以岚刚出生那会,张崇赶上时代风口,创业成功,一举成为地产大亨。外公把她当做小福星,从小捧在手心长大,更是言听计从,妥妥女儿奴。
再后来,她高中出国留学,顺利考上国外名牌大学。毕业后进入公司,在外公的羽翼下成长,没吃过职场新人的磨难。
后来,更是嫁给了青梅竹马的父亲,两人至现在都恩爱如初。
她这一辈子,可谓是灌在蜜罐长大的,人生只有甜没有苦。
“妈妈,我有个事想跟你说。”她怯生生开口。
张以岚摆弄花草,心情正好,“你说。”
她绞着手,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有什么不敢说的?”张以岚看出她的犹豫,又问。
“我和周亦憬在一起了。”
张以岚侧头看她,“什么时候的事?”
“前不久。”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赞同你们俩在一起?”
温书禾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的,但是我喜欢他,我并不觉得他坏。”
她很少会跟张以岚吵架,从小到大,也很听张以岚的话,没让她生过气。
但今天,她第一次反驳张以岚。
她觉得,周亦憬这么好的人,不应该被误解,不应该承受这些无端的猜测。
他家庭支离破碎,不是他的错,这不应该成为被人误解他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他在一起?”张以岚问。
温书禾直直看着她,眼神坚定,“对。”
“玩玩还是?”
“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她说。
“理由呢?我早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跟他在一起,但你不听。”
温书禾呼了口气,鼓足勇气说:“他冷漠,但他并不冷血。他家庭不美满,但他不支离破碎,不能从他的家庭判断他的为人。”
“我承认,他在大多数人眼中算不上好,你们都倾向于选择家庭幸福的人。可周亦憬他什么都没做错,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
“难道他家庭不美满,他就是不好的人了吗?他就会偏执吗?”
“他没有心理疾病,他也不冷血。”
“我爱他。”
“这些就是理由。”
张以岚听完,静静站了很久,风混着花香拂过她的脸颊,她忽而回神,“你现在爱他,你这么想,那以后不爱了呢?你还会这么认为吗?”
现在年轻人分手大多不那么体面,爱的时候是一个模样,不爱了就是另一个模样。
那些曾经的誓言、真情,风一吹,就散了。
到那时,人袒露的破碎,都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尖刀。
“我会。”温书禾说,“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所以就算分手了,我也不会改变我的看法。”
“妈妈,你不了解他,他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张以岚不以为然,继续劝说:“那也是现在,我说了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温书禾哦了声。
她今天就是想坦白,不会因为她的话改变自己的想法,也没觉得张以岚会同意两人在一起。
毕竟,人心中的成见,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除的。
“既然你这么坚持,你今天为什么不带他来?”张以岚问,“从你心里,你是不是就不相信他?”
快完结了哦,是快,还有一段时间哈哈
其实我什么都没写,还是被高审了
下本开《雨后逢春》
25.12.1准时开,文案在下面,喜欢的宝宝可以看看哦
1.
十七八岁的纪唯,活在精心编织的谎言里。
人前,她是清冷高贵、成绩优异的富家千金,家庭幸福,相貌出众,如天上月,遥不可及。
人后,她家境贫寒,活得艰难,每一步都踩着一个谎。像困在囚笼里的飞蛾,作茧自缚,飞不高也飞不远。
她计划出国留学,改头换面,彻底挣脱这张自己编织的网。
却没想到,遇见了贺司年。
少年一眼识破她的伪装,俯身凑近她耳边,嗓音随性淡漠:“纪唯,你装什么?”
他轻佻掂了掂她的下巴,眼底噙着笑,居高临下审视:“你的秘密,只有我知道。”
2.
贺司年,豪门阔少,张扬不逊,随性淡漠,到哪儿都是焦点。
外界传他家庭美满,父亲是集团董事,母亲是歌剧院主席。
偏偏他却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初见纪唯,他就知道,他们是一类人。
凉薄、绝情、冷情冷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知道她的秘密。
等着她主动靠近。
纪唯抬眸瞧他,水汪汪的大眼无不透着可怜,说出的话却字字锋利:“贺司年,你的秘密,也只有我知道。”
3.
高中时,纪唯和贺司年的感情是段佳话。
所有人都认为,两人会走到最后。
包括贺司年。
但她目的不纯,每句话都藏着谎。
她也知,心高气傲的贺司年无法忍受他人的欺骗。
谎言被戳穿的前夜,她咬下唇不安问:“贺司年,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他勾住她的下巴,指尖轻蹭她脸颊,呼吸温热:“不会,我要你拿一辈子来还。”
可她终究甩了他,转身出国。
再重逢,是在一场游轮晚宴。
贺司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轮廓硬朗,五官锋利,事业有成,依旧张扬桀骜。
两人视线在半空交汇,神色平静,移回视线,淡漠得像是从不相识的陌生人。
真心话环节,主持人问他,“怎么多年有没有放不下的人。”
贺司年浅笑,眼神淡漠,“没。”
纪唯心里发酸,这人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这段年少轻狂的爱情,终将无疾而终。
却在当天深夜,贺司年扣响她的房门,将她抵在墙边,发狠吻住她,嗓音低哑:“纪唯,我说过,你要拿一辈子来还。”
世界荒芜,你即春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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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