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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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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叛道
        
    庭院内的阴影里显出一个人影,下一刻,劲风袭来,黑色的人影瞬息便至偶人跟前,许凉月眼睁睁地看着剑尖刺过来,动弹不得,她也看清来人的样貌,居然是自己的部下辛风。
叶雪沉飞身接住剑锋,身随影动,二人瞬间交手几招,灵气四泄,剑意凛然。
瞬间,辛风被击落撞上墙垣发出猛烈的声响,尘烟笼罩,吐出一口血他随意一擦,“今天你要不杀了我,我总有一天会毁掉这恶心人的玩意。”
叶雪沉擦去嘴角流出的血迹,黑色的衣服看不出半点血痕,只是嘴角还是留下了暗红色,并不看他,只是在偶人面前蹲下,“别怕,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你不要在浪费心血在偶人身上了,殿下已经死了,回不来了,殿下若是在天有灵知道你将她变成这样,也一定会恨你。”
叶雪沉不说话,将她发间的花瓣拿起缓缓吃入嘴中,“我知道。”
他摸了摸偶人的头,“不开心了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有人打扰,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辛风仔细的打量偶人,看起来和刚刚没什么不同,一样的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这个人果然病得越发厉害了,“准备去哪?”辛风问。
“不知道,随意走走,总不能一直坐着等你来杀我吧。”
“哼。别怪我不提醒你,你将殿下的尸身夺走,大皇子不会放过你的,魔族的人马上就要来了,看在以前殿下拼死护你的份上……”
许凉月本想再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精神好像已经被消耗殆尽,浑身的力气也跟着退去,眼前渐渐模糊,不知不觉间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鼻尖闻到了隐隐的茶香,很清很淡却又很纯净。
是她最喜欢的碧螺春。
许凉月费力的睁开眼睛,已是夜晚,眼前的景物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不知道叶雪沉把她带到了哪里,或许是客栈,她也不关心。
眼睛只专心盯着小小茶几上仍冒着袅袅热气的淡绿茶汤,喉咙间一阵干渴,好渴,好渴,清甜的滋味恍惚间在舌尖,她只喝过一次,唯一一次,惊艳至今,后来叶雪沉再也没给她泡过。
她的意识奋力想够到那杯茶,身体却仍然很重,一动也不能动。
费力了半天,还是无能为力,她才将眼神落到枕在自己膝头的那个人。
他换了一身白衣,眉间红印隐去,发上闲散的用白色的发带轻轻一束,一派清风朗月,把先前的偏执隐藏的很好。
喝不到茶,她的心情很差,好想动一动腿将他掀翻。
叶雪沉好像察觉了她的心思一样,翻身去抱偶人,脸埋在她的腹间,孩子气的磨蹭,捏着她的手心,话语中疲惫而依恋,“仙门,魔族轮番追击,我如今也终于能体会到你当初的感觉了,七天的精血和灵气喂养,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一定会让你活过来,不管付出多少代价……”
他沉默了片刻,起身轻抱着偶人将额头轻轻抵在人偶的额头上, “他们都说我疯了,凉月,如果你醒来,会不会也这样觉得?
“可若我不疯,又该如何面对呢?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偶人当然没有回答他,他只是自顾自的笑了笑,手伸入她发间,将她按向自己,唇自然的吻上她的,银色的烟雾缓缓渡入她唇间。
“你的唇还是这么凉,你怎么还是不肯醒过来呢,这样你真没办法离开我了。”他轻轻笑着,好像这样正合他的意。
许凉月静静地看着他,唇上仿佛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粘稠鲜血,被迫食人精血为生,无法动弹的身体仿佛死物般被自己的仇敌随意摆弄,每天在生死之间徘徊,折磨,简直可说生不如死。
我重生之日,就是你将死之时。
他最好祈祷她永远不要醒来。
叶雪沉伸手一拉,许凉月便身不由己的扑向他怀中,从头顶上传来他畅快的笑声,耳中听到他胸腔中沉闷的心跳以及身上浅淡的碧螺春茶香,太近了,近到,仿佛也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
头不自觉的后仰,然后抬头看他,那双眼睛中的笑转瞬间沉了下来,黑亮的眼睛捕捉着她的,不言不语。
静默的空气,低沉的压抑,他的手又伸向她的眼睛,这次她眨了下。
指尖被睫毛轻扫的刹那,他浑身一颤,整个身体紧绷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震动,他的嘴唇动了动,轻声道:“凉月?”
许凉月微微一笑,懒洋洋的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拉下,叶雪沉和刚刚谈笑自若的样子完全不同,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呆愣,双手伸展在她两侧,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许凉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轻蔑的笑,摊开手掌,手腕轻转,隐约的烟雾却不能成型,手腕不死心的绷直,最终却什么都凝聚不出来,只得握成拳,在他肩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可惜。
她眉头微皱起来,腰间慢慢被环上一双手,温度惊人的烫,先是试探的缓慢摩挲,然后渐渐地好似压抑不住的越搂越紧,明明她是个偶人,却分明感觉到了疼。
就好像,他多么喜欢她似的。
可笑。
目前的状况,她没有与他抗衡的实力,作为魔女她从小就学会了如何让敌人放松警惕,可是她也不想他好过。
她挣扎着推了推叶雪沉,刚醒来的身体仍然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对方仍埋在她脖颈间抱得用力,对这微弱的抗议没有起一点反应。
“谁准你抱我的。”
叶雪沉身体一僵,却一下抱的更用力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好像更兴奋了,许凉月忍耐不住的扭动身体,却没有半分效果,反而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当下干脆便放弃了挣扎,任他抱着。
许久,他才松开,许凉月当即退开距离,垂下眼眸,审视着这具莹润精美却冷若寒石的身体。
再抬眼时,她的眼中满是寒意,“你到底做了什么将我复活?我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
话音刚落,他眼睛里原本生动的光像被一把刀刺入,痛的紧缩,又慢慢变的柔韧坚定,轻声说:“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只想要你活下去。”
如果可以她现在真想杀了他,可现在的身体,甚至连站稳都做不到,除非他自愿,她根本动不了他分毫。
心中不爽至极,许凉月抱臂而立,任他说什么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这个样子好像却反而让他肉眼可见的柔和起来,好像终于得到了梦中的宝物一样用温暖的目光看着她,“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又加了一句,“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他伸出手掌,“来……”
许凉月一点也不想理他,可她的身体好像一点都不属于她,违背她的意愿,缓缓的伸出手,顺从的搭上他的指尖,然后极快的被他收入掌心,被他扯着贴向他的身体。
看着他越发灿烂甚至带点无赖的笑,她整个人气的快要爆炸,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变成这样。
叶雪沉勾着唇,“你是我的偶人,是拒绝不了我的,时辰差不多了,该开始了。”
银亮的略带金色的光芒从他身上慢慢满溢渐渐沾染到她的身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换了一方天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好漂亮的古树,树的枝干苍劲有力,有着岁月侵袭的树皮斑驳古朴,隔着很远都能看到枝头的花开如云雾。
许凉月仿佛被树吸引,不由自主的走近,抬头细细望去,原来那白色的云是银白色雪似的花做的,花的形状和梨花很像,蕊心带着点绿色,散发着浅淡的莹光像是月光,不断地有花瓣因风落下,柔媚的旋转飘落,仿佛是在落雨。
许凉月回头看叶雪沉,“这里是哪里?”
他淡笑着,“我的灵墟。”
她回头手掌贴向树身,缓缓闭目,掌心的树隐约传来及有律动的节奏,怦怦,怦怦,她睁开眼睛,那树的花儿,像是回应那节奏一样,闪烁着微光,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它……认得我?”
叶雪沉仍是在笑,“我取了一部分的树心做成了你的身体。”
她仍闭目皱着眉,“它好像很开心,还很振奋?”
叶雪沉在她身后,伸出手掌贴上树身,花间原本微弱的光刹那间变得耀眼,本就飘零的花雨,像是被什么吸引一样,在两人周身围绕,他说:“你感觉到了吗?”
许凉月猛地睁开眼睛,胸腔中有颗不应该存在的心脏正在不停地鼓动跳跃,渐渐与树的频率重合,甚至,与某种外在的节奏产生共振。
那是,叶雪沉的心脏?
这颗树是他的灵源之本。
她立刻转身想推身后的人,却被他搂紧压倒在树身,对方的眼睛发出浅淡的银色光芒,心神避无可避的被他吸引,心脏克制不住的跳动到无法呼吸,看着他一点点的凑近,被动的被某种极其柔软近乎可以溺毙的情绪牵动,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无法反抗。
这种身不由己的滋味。
不公平,好不公平,握成拳的手掌集攒了她全身的力量。
不要,她不要这样。
许凉月猛地推开他,“别靠近我!”
他用自己的灵源来做偶人的材料,简直就是疯了。
他又在笑,真让人想要撕烂的笑脸,“我不可能不靠近你,你学着适应我,好吗?”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在命令,他的嘴角维持着笑容,眼中确是压抑的疯狂,无数的情绪深埋在其中,好像随时都准备着摧毁一切。
这个疯子!
许凉月深吐出一口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