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与雪莉 第15章 你才脸红呢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灰原低声问道，确保其他人听不见，警惕又带着点无奈，“你不会突然对古董留声机感兴趣了吧。”

终于。灰原的专属质问来了，#私密小剧场开演，糖分指数开始飙升了。

你知我知，潜台词：“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贝尔摩德的碧蓝色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空气好似被抽空，咖啡店里的嘈杂声瞬间远去。

这一刻，贝尔摩德想到的是一年前，在曼哈顿高级公寓的卧室里，喝着玛歌葡萄酒，进行了一场疯狂又绝望的……交流的两个女人。

那时的宫野志保，还没有叛逃组织，是背负着罪恶和绝望的天才科学家。

但现在……

贝尔摩德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浑身长满了刺的女孩。

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和十八岁的宫野志保一模一样。倔强，清醒，看得出被逼到绝境的智慧和一丢丢脆弱。

真是……太可爱了。

贝尔摩德忽然觉得，这个迷你版的宫野志保，比那个成年版的，更让她好奇。就像一只毛茸茸的、看起来毫无杀伤力、却会在你靠近时猛地亮出爪子和利齿的波斯猫。高贵，警惕，又可爱。

想把她抓在手里，揉捏，看她炸毛的样子。不想让她被其他人发现，而是成为自己独有的秘密。

贝尔摩德的身子倾了下来，修长指尖探出，优雅地就要触上灰原茶色的短发：“这副小小的躯壳，倒是装了满当当的火气。真有意思。”

“别碰我。”灰原猛地偏过头。

可那修长的手指还是擦过了耳垂。电流窜过，时间断裂。记忆的碎片进入脑海——

深夜的实验室、消毒水的气味、还有……贝尔摩德的手指，缓缓梳过她头发时的触感。

“说谎的孩子，可是会被大灰狼抓走吃掉的哦？”

“那也比落到坏女人手里强。”灰原抬眼，视线冰冷，“至少大灰狼从不披着人皮。”

贝尔摩德噗嗤一声，明快地笑开了：“还是一如既往地犀利啊，我亲爱的雪莉。啊，说错了，现在该叫你……Chibi（日语里的“小不点”） Sherry？还是Mini Sherry？”

“你够了。”

“口袋版科学家？”

“贝尔摩德。”

“嘘——”贝尔摩德的食指轻轻抵在自己的唇上，“我现在，是蒂娜。来自纽约的、人畜无害的观光客啦。”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贝尔摩德也挺不愿意被人当众叫组织里的代号。

灰原简直懒得奉陪，给了她一个写满“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的眼神：“人畜无害？你？呵呵，这是我今年听过最滑稽的段子。”

“啊啦，难道会比你缩水成七岁小学生还要滑稽？”

寂静。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转成了倾盆之势，哗啦啦地敲打着玻璃，好似要将这小小的、紧绷的空间彻底淹没。

“嗯……”贝尔摩德用指尖轻点着下巴，“从前的你，可没这么纯情呀，脸颊一下子就红透了。”

“是这副身体的毛细血管太纤细了，笨蛋。”灰原别开脸。说八嘎的这个语气听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威胁力，反而像是在撒娇。

“哦呀？”贝尔摩德的笑意更深了。

雨，噼里啪啦地砸向玻璃。暖气在咖啡店里氤氲开来，将整面落地窗都呵得白茫茫一片，模糊了窗外灰色的世界。

“你好烦，无路赛！你到底来找我有何贵干？”灰原没好气地说。

贝尔摩德笑了，魅惑地放低了声音：“也许我只是路过。又或许，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很享受……米花的日常生活。”

呵，女人，你的谎言跟你的口红色号一样多变。（褒义）

她的目光，扫过灰原的小学生服饰，在那个挂着和步美同款的卡通人物吊饰的儿童书包上，缓缓流连。

“这转变，真是惊人。宫野志保，才华横溢的生物化学家，APTX 4869 的缔造者，沦落到只能和小学生，一起解开那些琐碎的谜团。”

校服和童趣书包……老狐狸审视小奶猫，暗戳戳吃醋，顺带疯狂输出身份梗。#身份差百合# #御姐带娃日常# #事业线与养成系冲突美学#

桥豆麻袋，稍微仔细的想一想，这不就是“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的变体吗？。#姐姐的试探。

杀疯了杀疯了。贝姐这精确打击，每一句都踩在灰原的雷点上，又带着一种“你本不该如此”的惋惜与……挑逗？

看似贬低，实则是在说“你值得更好的，比如……我身边？”

贝姐的PUA式暧昧。表面调侃，实则关切。精确地击中了目标。

灰原感到自己的脸颊涨得通红，既有愤怒，也有别的什么情绪，也许是羞愧，因为她被一个在她体力和智力巅峰时期认识的人，用这种眼神看着。

“至少我自由了。”她反驳道，尽管内心动荡，但声音却平静，“而你，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做那些人的傀儡呢？”

哀酱反击了。漂亮：“本宫自由了，你还在给酒厂打黑工，羡慕不？”

教科书般的傲娇发言，哀殿Slay。这句话怕是要戳到贝姐痛处了。

贝尔摩德眯了眯眼，眼中有一点点危险：“你对我的理由，一无所知。”

中译中：小丫头片子懂个甚么。本宫的苦衷说出来吓死你。

“我知道的，够多了。”

灰原：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不是）。我知道你不想当工具人，但你又不说。

“真的吗？”贝尔摩德凑近灰原，金发垂落，红唇差不多要贴上灰原的耳朵，“的确哦，那天晚上在纽约，你似乎很想了解我。非常……非常感兴趣。”

这一刻，灰原的内心最可能是：

A. 可恶，被她看穿了我的好奇心，太丢脸了。

B. 哼，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个女人的秘密而已，别想歪。

C. （心跳加速）她……她是不是在撩我？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D. 纽约？什么纽约？我失忆了，不记得了。（强装镇定.jpg）

当高木走近，一边表情略略困惑翻阅着记录时，灰原正要出口的反驳，戛然而止。

高木警官，来得真是“时候”啊。（咬牙切齿）

高木：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打断这么美好的画面？（高木宇宙迷惑.jpg）

工具人高木，永远在破坏气氛的第一线。（狗头）

“那个大学生走了。”他不知道在向谁汇报，“说要准备考试。”

大学生：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被卷入案子太危险，溜了溜了。

“你留下他的联系方式了吗？”光彦问道。这一刻，他好像扮演了柯南的角色。

光彦，不愧是你，小侦探的敏锐度还是有的。但直男同学，没看出旁边那俩人的橘里橘气暗流汹涌吗？（手动狗头）

高木点点头：“但他看起来，确实对整个事情都很困惑。我觉得他跟这事儿没关系。”

高木警官的直觉，有时候准，有时候……嗯，柯学世界嘛，不能太相信直觉。（flag预定）

佐藤从后面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一本皮面账簿：“据此记载，这台爱迪生留声机，是三周前在横滨的一次拍卖会上购得的。之前的主人，名叫中村龙太郎。”

佐藤警花上线。效率就是高。

“RN。”贝尔摩德和灰原同时说道，然后交换了一下眼神。

异口同声。默契度max。可以送入洞房。

这个眼神交换，可以脑补了一万字的小剧场：“你也想到了？”“嗯。”（空气中充满粉红泡泡）

RN = Ryutaro Nakamura中村龙太郎。这波是智商在线组。

灰原想，这人和刚才的中村博物馆，有关系吗？不过这个姓，在日本很常见。

“没错。”佐藤点头道：“他好像是个军事纪念品收藏家。上个月去世，享年97岁。”

97岁，高寿啊。那留声机里怕不是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那LC呢？”灰原问道，继续敏锐思考。RN解决了，LC是什么？

佐藤摇摇头：“账簿上，没有提到这两个首字母。”

线索中断了？不，这才是解谜的开始。

发现留声机不见了的老人突然打了个响指：“劳伦斯·康纳利。一定是这样。”

工具人老爷爷上线：“啪”一个响指，真相（的一部分）就来了。经典NPC助攻环节。

老爷爷：桥豆麻袋，等会儿，我好像想起来了。这题我会。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他。（聚光灯）老爷爷，请开始你的表演。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像一群等待投喂的猫咪，眼神里充满了“快说快说”的渴望。

“谁？”高木问道。

高木：捧哏的活儿我最擅长了，一千多集了，谁懂。（专属BGM：噔噔噔噔～）

“劳伦斯·康纳利，是战前驻日本的爱尔兰外交官。”老人解释道，语气兴奋起来：“我祖父在笔记里提到过他。有传言说，他其实是个间谍，为盟军收集情报。”

哦豁。外交官＋间谍。这设定有点东西。

LC = Lawrence Connally。破案了。

康纳利这个名字, 听起来倒是和《007》之类的间谍片角色有关联。

祖父的笔记什么的，又是祖传的线索来源，方便，不用解释。（柯学宇宙通用设定）

“为盟军收集情报”，要素过多，怕不是要牵扯出什么国际大案。

“1941年，日本与西方国家的外交关系迅速恶化。”光彦补充道，一本正经，听起来像在讲历史课，“许多外国人，因为担心安全，而离开日本。”

光彦牌百科全书已上线，请查收。不愧是少年侦探团的智囊（之一）。历史背景交代清楚，案情逐渐清晰。

贝尔摩德的兴趣，似乎更浓了，但她仍然保持着一个过路的美国游客应该有天真的好奇水平：“这么说，这位康纳利外交官，在离开日本之前，可能在留声机里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desu？”

“藏了八十多年的东西。”灰原沉思道，她那科学的小脑袋，已经在计算各种可能性了。

一秒切换科研模式，这该死的理性。

高智商CP开始拉扯。

“什么东西，能保存这么久，而且现在还重要到，值得偷走？”佐藤问道。

是爱吗？是旧情吗？（bushi）

“信息。”贝尔摩德道，目光与灰原交汇了。对视了。火花。是电流的呲呲声。眼神拉丝了喂。

“有些秘密，永远不会过期。”贝儿摩德说，而全场，只有灰原能够理解其中的双重含义。

有些秘密，就像她们，在纽约那个大雪之夜，发生的事情，当然，那时候，有不同的价值，不同的危险。

“我们，可能应该去查查看，最近，有没有其他战前古董被盗。”佐藤说着，已经伸手去拿手机了，“这里面，可能藏着甚么案发规律。”

工具人佐藤上线，为两位大佬的橘里橘气二人世界，创造条件。

灰原，皱了皱眉。贝尔摩德为什么这么配合查案？

按理说，贝尔摩德，可是黑衣组织里面出了名的高级杀手，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百变女王，更是叫无数影**牵梦绕的好莱坞传奇。

贝姐の三重人设：琴酒の同事，新一の干妈，志保酱の准女友（狗头叼玫瑰.jpg）

可灰原却清楚地记得，这看似无懈可击的强势女人，也会被自己这十八岁的科学家，以甚么方式牵制，甚至……支配。

《关于我靠魅力和天天健身的体质让酒厂大姐头变软妹的科研记录》，这就是传说中学霸的pua吗？

更奇妙的是，贝尔摩德似乎并不抗拒这种……被支配、掌控的感觉。

贝姐の危险发言：“这就是你发明的S，M新体位？”（系统自动打码）

甚至……她似乎很享受。

女王の奇妙开关已被启动，此时应有银链晃动的音效，各位，这就是传说中的钓系年下攻，志保Sama。

《关于组织Top Killer其实是抖M这件事》（柯南宇宙の惊天反转）

只是现在想来，是杀手被挟制，还是猎人故意踩进陷阱？

《顶级Alphaの互相驯服》，此时应插入《动物世界》配音：雨季到了，西伯利亚虎和雪豹开始互相试探……

想到这里，灰原的心，蓦地一颤，她竟对这一点，感到甚么秘密的快感。

心底倏忽一惊，她慌忙将这些念头甩开。

哀酱の大脑：危险。发现贝姐病毒入侵。启动傲娇防火墙。

就像她在阿笠博士家里，半夜上网查化学公式资料的时候，猝不及防，点开了什么不可名状网站时候的惊慌，手指在触控板上划拉半天，才关掉那令人尴尬的弹窗。

《震惊！天才少女深夜误入百合贴吧》副标题：然后默默点了收藏（粉色闪光弹幕刷屏）

这波啊，这波是学习资料.avi和本格推理梦幻联动。

灰原抬起头，而贝尔摩德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已然等在那里，稳如猎鹰俯瞰猎物，又像守株待兔的农人，只等那只傻兔子撞上来。

在贝尔摩德眼中，可能十九岁的宫野志保，到底还是一只小白兔吧。

会蹦跶，比较烫手的小白兔。

不，细细想来，纽约那一夜，也不过是，大概还不到一年前的旧事罢了。

七岁的小学生灰原哀这一刻还不知道，当年新一他妈，也是这般一步步陷进去的。

十九岁的天才生物博士宫野志保宁愿相信，那件事，那一夜，不过是自己年少轻狂时，一次不管不顾的莽撞。

单纯又短暂的愚蠢，仅此而已。

青春期的荷尔蒙冲动而已。

美色所迷，而已。

这，大抵约莫，是科学家的自我催眠现场罢：用“年少轻狂”掩盖“一见钟情”，用“莽撞”代替“沉沦”，诺贝尔欠她一座文学修辞奖。

人世间，许许多多试着用“仅此而已”四个字掩盖心动的场合，效果堪比在火山口盖保鲜膜。

从“莽撞”到“愚蠢”再到“美色”，可能是自我说服失败的三重奏。

不知道灰原自我说服之时，脑海中，有没有贝尔摩德湿身出浴镜头闪回？玫瑰浴池**版。

《科学家的伦理困境：论与组织御姐滚床单是否属于人体实验田野调查范畴》

只是她，在这几个月一直告诉自己，这种错误是可以被原谅的。

毕竟，是世界顶级的美貌。好莱坞一部片酬上千万的那种。

只要爱好为女的……正常人，应该都很难不陷进去……吧。

总之，灰原哀觉得也许，自己倒也不至于，因为那一夜，自责到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步。

毕竟，能抵挡住贝尔摩德那一连串设计得像艺术品一样精巧的浪漫安排的人，这世上，或许是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关于我的理性高塔被影后蔷薇缠绕这件事》学术论文正在同行审阅中，预计将被《自然·百合学》收录。

不对，或许把贝尔摩德那些浪漫安排叫做妖女的陷阱，才更为精确贴切。灰原心下暗暗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