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白月光了怎么办 第12章 回忆

实在看不下去，李梦令放下千里镜就往演武场方向奔去，秋月秋雨不知所以，只一味心惊胆战跟在后面狂奔。

“公主，慢些，小心撞到人！”

演武场上除了北狄一行人脸上难看的很，有人小声嘀咕着，有人悄悄走开。

李梦令不敢相信他们没有人占得了上风，对着北狄王子拱手道：“有礼，这位想必是北狄王子。可否愿意与我切磋一二？”

周围的人都被她这一举动吓到，有人想提醒，有人想阻拦，有人好奇她是谁。

“这位是？”北狄王子好奇打量。

“朝安公主”说着李梦令抽出旁边武器架子上一把刀对着他说：“来吧！”

“公主别冲动。”旁边有人试图阻拦，也有人在看好戏，李梦令都不认识，只有阻拦他那位应当是小公主的二哥哥。

“切磋而已，诸位不必担心，相信王子殿下不会下狠手的。”

“一寸长一寸强，公主用刀，本殿用枪，赢了也胜之不武啊！”如果是别人他可能懒得招呼，但是这个是朝安公主，是他这次重要猎物，他当然要陪她玩一玩儿。

“那你也用刀呗！”

王子笑了笑说：“不如公主用枪？”

李梦令：就知道这样！

“那就用枪，哪来那么多废话？”

一把长枪在手，两人你来我往舞得虎虎生风。启文帝来的时候，就看见演武场上一个身着北狄贵族服饰的男子和一个身着华丽，满头珠花的女子正在比试。

步摇时不时打在脸上，却丝毫没有影响那女子坚毅的眼神。

两人虽然都是衣着不凡，但是明显北狄王子的衣服要比大启公主的衣服轻便的多。

“那是不是朝安在跟北狄王子比试？”皇上有些不确定地问福公公。

“回陛下，像是朝安公主。”

文启帝笑了笑，像是看一场精彩的表演。江殊晔在身后，眼光一直盯着远处舞枪的女孩儿身上。也不知道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场上的李梦令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一套连招下去，打得对方连连倒退，坚持不住的北狄王子也不肯认输，李梦令也不着急，他在地上挪着身子往哪里躲，她的枪[头]就追到哪里去。

最后，不再跟他继续纠缠，一个用力将枪头“咣”的一声插在地上，距王子的腿根一寸之处，吓得现场围观的男子纷纷下腹一紧，连随侍的太监也忍不住一哆嗦，似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经历。

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片刻后文启帝带头鼓掌打破了沉静：“阿史那王子枪法真是了得，只是连日舟车劳顿，难免体力不支，来人，还不快去扶一扶王子？”

随侍的臣子和太子皇子没想到皇帝会直接这样说，并没有给北狄留面子的意思，那他们之前小心翼翼地做什么？

阿史那也颇觉得没有面子，但是输了就是输了，不必找什么理由：“公主殿下枪法厉害，我很佩服，改日定会再来讨教。”

李梦令也不客气：“随时奉陪。”

其实心里想的是，一次而已，再有机会必定打得你再也不敢娶为止。北狄崇尚武力，连媳妇儿都打不过，他怎么好意思求娶。

江殊晔大概猜到李梦令为什么非得来让北狄王子出丑，也知道她武力不虚，但是没想到她枪法这么厉害，刚刚提起的心算是勉强放下。只是，想要避免和亲，吓到北狄王子远远不够。

众人跟着文启帝离开，江殊晔落在后面，慢慢走近李梦令，盯着她手上缠绕的绷带问她：“手还没好吗？”

“好了，你托贵妃娘娘带的药，很好用！”李梦令收起刚刚嚣张威武的样子，“秋雨不放心，让我带着。”

“嗯。那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江殊晔的声音听着让李梦令觉得有点脸热。

江殊晔看着她红透的耳朵尖，忍了忍上扬的嘴角：“那我走了！”

“好！”

演武场的热闹暂时告一段落。启文帝私下召见江殊晔：“这几日让朝安陪着北狄王子逛逛，你跟着，和亲的事情先拖上一个月。”

更多的皇帝没有多说，江殊晔也没有多问，即便这种事情根本不应该他一个太傅兼大理寺卿来管。

但是北狄的事关边境问题，皇帝最近态度让人捉摸不透，他有一种猜想，仍然不确定。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么和亲事宜只要借力便可推脱！

北狄王子回去的路上反复回忆李梦令刚刚连击的招式，觉得跟他三年前见过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的那个人明显生疏。

当时对方头戴面纱斗笠，他无法判断是不是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于是吩咐人去打听：“找人打听一下这位朝安公主。”

三年前，他跟哥哥赌气流落到大启边境，差点命丧他乡。那时他与边境落单武将起冲突打了起来。

本来都快打死那个人了，一个少年手持长枪骑着快马飞奔而来，一枪插在在他眼前的地面上。若不是他躲得及时，那一枪应当插在他的胸口，当场便毙命了。

然后那少年翻身下马，拔枪舞动，也是如今天一般打得他连连后退。多亏哥哥来得及时，少年见状不对便带那武将离开。

原以为那是一个少年男子，没想到他情急之下喊的那句“上马”竟更像是少女的声音。后来哥哥找人打听，说是大启边境宋家寨有一位小姐，擅长骑射，武艺非凡，常常出现在边境抓流寇。

当时哥哥也猜想，这样的身手应当是那位宋家寨的小姐。

虽然那位姑娘远在边境，但是他总觉得这二人定有什么关系，或许是同一个师父，或许同为一家。

只是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是躲不过那连招。阿史那暗自下定决心，此次一定要战胜这套枪法，要不然无脸再回北狄！

第二天

刚好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李梦令终于得偿所愿地出了宫，一身劲装是昨日江贵妃亲自带人来给她量了尺寸做的，美中不足的是她还要带着一群人和北狄王子。

输了比试的北狄王子很不甘心，总想在别处赢回来才肯罢休：“公主殿下，赛马有没有兴趣？”

“不比。”

“为何？”

“不为何，不想比。”李梦令准备晾他几天。

“不敢比？”

李梦令懒得理他。北狄王子也不强求，没人愿意热脸贴冷屁股，更何况他堂堂王子殿下。

“那，江...大人，我们比。”北狄王子总是记不住这个人的官职，但是他记得老师交代过，记不清楚的叫“大人”就没毛病。

“下官就是个文臣，王子跟我比没什么意思。不如跟您的侍从比试，听说北狄最擅长骑马，想来做您的侍从，也是不凡。”

李梦令发现江殊晔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总让她琢磨不透。说着让人不喜欢的话，但是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切，那是自然。”

但是这个王子明显不觉得江殊晔在故意推脱。

阿史那经过昨天就知道，这帮当官的中原人武力低下，不堪一击。远不如他们驻扎在北狄附近的武将们。

小王子嘲讽一笑，挥鞭驾马而去。许久没有跑马。他早就心痒难耐，终于有机会出来放风，也懒得跟这些人多费口舌。

唯一不痛快的是这地方的官道和跑马场都比不上草原辽阔自在。但是不急，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带着公主和财帛回到广袤的大草原了。

“公主殿下，不想跑马试试吗？”江殊晔知道她肯定也很想跑起来试试。

“跟你个文官，有什么意思？”李梦令用他的话堵他的嘴。

江殊晔被他逗笑，说道：“怕是连我这个文官也跑不过吧！”

“激将法，我可不吃。”小时候被坑多了的李梦令，自觉这点小把戏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啪——”江殊晔一鞭子抽在李梦令的马屁股上，马儿骤然跑起来，李梦令吓一跳，嘴上叫嚷着：“你有病吧！江殊晔！”

江殊晔挥鞭跟上，吩咐后面的人：“你们不用跟着。”

仆从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违抗命令跟上去。有胆小着大着胆子开口问：“陛下怪罪起来怎么办？”

“怕什么？有我家大人在，这种事情用得着我们担心？”说话的是明心，是江殊晔的侍从。大家看连太傅大人的侍从都这么说了，也都稍稍放心一些。

李梦令骑着马跟北狄王子走了不同的路线，眼看着到了一个荒芜僻静的地方，觉得时机差不多，勒马而停。

江殊晔看她停下来，也跟着停下来。

“可以啊，居然能跟上？”李梦令戏谑地看着他。

江殊晔不答，笑着看她。

李梦令忽然凑近，问他：“太傅大人，你让我打你一顿吧！”

江殊晔发觉周围突然更热了一些。

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为什么？”

李梦令回撤身体，皱着眉毛回答他：“你每次跟我说话都说一半留一半，我真的很烦！”

“我早就想揍你一顿了！”

“明明每次都是为我好，但是你每次都不把事情给我讲清楚！”

“在江府的时候派人跟踪我，说宋家寨调查结果的时候也是说一半，你早就查到他们在北狄了吧？你不想让我去？”

“你也早就猜到我那天去云记酒楼遇到的是圣上？你不想让我出门，却不告诉我理由！”

“你明明想带我逃出宫，但是你又不说我走了你们怎么办？会不会被连累？”

江殊晔被问得沉默了！

每当这个时候，李梦令就特别想揍他一顿，今天当真的是个特别好的时机。

“江殊晔，我也是个人，我有自己的脑子，有自己的选择。你很聪明，但你不是我！你每次都替我做好了决定，我很不喜欢！”

“所以，你让我揍一顿吧！我揍了你，下次你再这样的时候，我就忍一忍，听你的，好不好？”

李梦令歪头看他，循循善诱。

半天了，江殊晔艰难地说了句：“别打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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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