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寒如常地伺候着他又吃了顿夜宵,一般这时候,沈淮川是最难伺候的,经常性地会问出各种不着调的问题。
沈淮川枕在楚昱寒的胳膊上,问。
“哥,你的饭为什么做的这么好吃?”一日夜里,沈淮川精疲力尽。
楚昱寒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问:“那你吃饱了吗?”
楚昱寒的饭菜甚至是比御园做的好吃,回了楚宫,沈淮川走到楚宫的御园,天下无奇不有,重名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后来意外才知道,原来,那平襄城的御园里面做菜的厨子原来就是楚宫里的,只是,得了恩典,出宫开了这样的御园。
楚昱寒捏了捏沈淮川腰间的软肉,想要再来一次。
沈淮川反抓住他的手,慢慢地说,中间稍有停顿,摇头道:“现在…你……不行。”
楚昱寒:“我不行?”
“让你试试。”
沈淮川有言难辩:“我不是…”
楚昱寒双眼紧盯他的双手,迅速地掏出一条白绫将沈淮川的双手捆住。
这条白绫覆在沈淮川眼上那条更宽更长,楚昱寒还顺道打了个结。
沈淮川解释的话卡在喉咙处,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他的眉头拧在一块儿,眼神错愕:“莫非你真的是个变态?”
楚昱寒将他翻到在床上,手指覆在沈淮川的嘴唇上,声音有几分冷峻,俊美的脸庞有一丝不悦,他说:“怎么跟哥说话呢?到床上,怎么这么不乖?”
沈淮川别过脸,只把后脑勺留给他。
“叫声哥来听听。”楚昱寒咬着他的耳朵,细细地吮咬,轻轻地舔舐,喷热的呼吸萦绕在沈淮川的脸侧。
曼妙的美好犹如烟火在中间爆发,让人沦陷,让人痴迷。
楚昱寒的挑逗十分有技巧,嗓音悬而不落,温柔的诱哄。
沈淮川的**渐渐又被楚昱寒捧上云端。
沈淮川浑身像是被人拆了一遍,哪里还有力气再陪他玩儿。
他也不知道楚昱寒哪里来的恶趣味,可显然,他要是不叫他哥,这场**就没有终点可言。
楚昱寒的精力,沈淮川暗自想,怕是没人能够受得了。
“我不会吃你做的饭了,我要是超过你了,你就得听我的。”
因着一句玩笑话,沈淮川次日一早,也不算早,但没到中午,他连饭也没吃,其实一觉起来他都忘了昨晚的话,只是看见桌上的饭菜又忽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当即占了御膳房,让厨师排成一列,随手挑出一位来学习手艺。
沈淮川自信笑着,早将袖子撸起,乖巧地站着。
“把简单的菜做到极致,那味道也是绝顶好的。”
沈淮川:“说吧,最简单的菜是什么?”
厨师:“西红柿炒鸡蛋。”
“这个?”沈淮川啊了声,想象了下楚昱寒看到那菜的模样,他摇了摇头,“这个菜太简单了,我想做个荤菜。”
沈淮川忽然又想起来,他问:“平日里这个西红柿炒鸡蛋算荤菜素菜?”
厨师笑道:“那自然是素菜,但是鸡蛋价格稍稍贵了点,京内集市上的商贩往往叫价高了些。”
“岂止!我在平襄城,这价格明明是算作荤菜。”
沈淮川叹了声气,想起在平襄城的某一日被骗,买四个荤菜,其中有一个是西红柿炒鸡蛋,被萧风回那厮嘲笑了一整天。
“这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荤菜至少要有肉吧?”
“是是是。”
一道纵容的笑声响起,厨师恭敬地朝着楚昱寒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沈淮川睨了他一眼,努了努嘴,轻声飞快地喊了声,“哥。”他现在还在气头上呢?
楚昱寒将人揽进怀里,笑道:“明天就下颁相应发令,整改这不良商贩。”
“倒也不必如此,如今,各地经济正是蓬勃发展,我们更该鼓励,日前伐燕,先使其内乱,后不费兵戈入城,你不也是也存了这样的心思,轻徭薄赋,尽量少些伤亡,不影响楚国的发展,否则,燕地不是早就收入囊中?”
“只是,见微知著,还有许多律法并未解释到,尤其是司法,或仍有有很多地方让罪犯容易钻空子的。”
楚昱寒:“知我者,淮川也。”
“所以,我看暴君这个名头,也不大适合你,若因十年前登基清扫内外诟病你的暴戾,实在有失偏颇。”
“历来新皇登基,皇城中都少不了腥风血雨,你的功绩远胜先帝,先帝施暴于城,虚仁伪义,百姓遭殃,朝臣代罪,却仁德著称。凡新法立,要么需要血肉铺路,要么,就要当权者手段狠辣,可你偏是后者。”
楚昱寒并不在乎:“既然失了偏颇,就没有参考的价值。”
沈淮川不吭声,楚昱寒挑眉,问:“拿我跟他比?”
沈淮川伸了伸胳膊,“得了,我还是做饭吧,你把我师父给叫出去了,我怎么开始?”又撩眼去看楚昱寒,气急败坏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楚昱寒装作听不懂,偏头问:“哦,想让我帮你?”
“这可是比赛。”
楚昱寒慢慢地低下头,凑到沈淮川的鼻尖处,悠悠地笑着:“有彩头的比试。”
“哦”沈淮川心脏处酥酥麻麻的,沉住气,一把将人推开,傲娇道:“随便,不帮出去。”
楚昱寒:“淮川,要尊师重道。”
“可你是我哥。”沈淮川哼笑:“想要欺负哥哥是弟弟的天性。”
“是吗?”楚昱寒挑眉,“这个问题,我看我们还是留到晚上,好好探讨探讨。”
沈淮川笑意收敛了些:“呵,这菜不管你上手多少,都算我的,你输定了。”
夜里,沈淮川恨恨地瞪着他:“你故意的,放那么盐巴,我这菜咸死了,你的菜却是刚刚好。”
“淮川,你这是倒打一耙。”楚昱寒低低的笑着:“你的菜咸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淮川咬牙,愤愤道:“楚、昱、寒”
楚昱寒宠溺无边,声音温柔如醉:“乖!叫哥哥。”
“我偏不——”沈淮川被人捉住脚踝,翻云覆雨一番,早被榨干了,还不肯听,“好好好,我都听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