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爆款渣攻,爆改计划 > 第13章 第13章·孕吐

爆款渣攻,爆改计划 第13章 第13章·孕吐

作者:秋秋会啾啾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2 15:38:57 来源:文学城

翌日清晨,天色尚未破晓,凛冽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敲打着剑阁的车窗。

贺邢带着阿影,以及五十余名精心挑选的仆从、侍女与影卫,踏上了前往旭家参加婚礼的行程。

时值寒冬腊月,官道上的积雪被往来车马压得瓷实,又蒙上一层冰冷的雨丝,显得格外湿滑寒冷。

整个车队最中央的马车外观极其朴素,灰扑扑的车厢毫无装饰,连车窗都只嵌着普通的木材——剑阁树敌众多,此行重在观礼,贺邢特意吩咐一切从简,不欲惹人注目。

然而车厢内部却别有洞天。

因只行走宽敞官道,这车厢造得极为宽敞,底下铺着厚实的软绒地毯,四壁裹着暖和的貂绒衬垫。

角落里的紫铜暖炉烧着银丝炭,散发出融融暖意。

矮几上摆放着青玉茶具和各色精细茶点,一侧的书格里还整齐地码着几卷书册,可谓舒适至极。

马车摇晃,贺邢与阿影独处在这方温暖天地中。

贺邢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一身墨色常服松松垮垮地系着,玉带随意挽在腰间,手中执着一卷《通略》,颇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慵懒贵气。

而阿影则安静地靠坐在车窗旁的绣墩上,身上严严实实裹着条雪白的狐皮毯子,只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

事实上,他刻意选了这个离贺邢最远的位置,生怕被看出端倪。

马车虽然造得极为稳当,但行驶在积雪的官道上仍不免颠簸摇晃。

“……”

阿影强忍着一**翻涌的恶心感,指尖死死抠住身下的软垫,连指节都用力到泛白。

孕吐的反应远比想象中剧烈,他只能咬紧牙关忍耐,时不时借整理毯子的动作掩住口鼻,生怕泄出一丝异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贺邢的目光从书卷上抬起,漫不经心地扫过阿影苍白的脸,眉头微蹙:

“脸色这么难看,昨夜没睡好?过来,给我瞧瞧。”

闻言,阿影心中一紧,不敢说自己因心绪纷乱几乎彻夜未眠,只得迟疑地挪到软榻旁,低眉顺眼道:

“劳烦主人忧心,属下并无大碍。”

“面无血色,唇色发白,还嘴硬。”

贺邢轻哼一声,将书卷随手搁在矮几上,坐直身子,

“是不是马车太晃了?我也觉得颠得人头晕。”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自然地吩咐道,“来,替我揉揉穴位。”

阿影正待起身,却被贺邢一把揽过腰身,径直抱到腿上。

阿影小声地惊呼一声。

贺邢将脸埋进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衣领间散着淡淡的沉水香,与自己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都是剑阁特制的熏香。

“别磨蹭了,”贺邢的声音闷在他颈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快揉,晕得很。”

阿影只得抬手,以指腹轻轻按压贺邢的太阳穴。

这个影卫的手形修长漂亮,骨节分明,但掌心与指根却覆着一层粗粝的剑茧,与世家公子保养得宜的手截然不同。

然而贺邢却似十分受用,渐渐放松了身体,重量几乎完全倚在阿影身上。

车厢内暖香氤氲,只余下车轮碾过积雪的簌簌轻响,以及彼此交织的呼吸声。

阿影垂眸看着贺邢近在咫尺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

车厢内暖香袅袅,贺邢忽然想起什么,懒懒开口,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昨夜给你的噬心蛊解药,可带在身上了?”

阿影连忙点头,指尖下意识地抚过衣襟内暗袋里那个冰凉的小瓷瓶。

瓶身触手生寒,却让他心下稍安。

“记得按时服用,”

贺邢闭着眼,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阿影散落的墨色发丝,

“若是发作起来,那滋味可不好受。”

见阿影仍是乖巧点头,贺邢又补充道:

“瓶里装的分量够你用上大半年。只是若是药丸受潮变色,便不能再吃了,直接来找我换新的便是。”

其实阿影这噬心蛊的解药与旁人不同。

寻常影卫的解药只需草药、虫干调配,唯独阿影这份,每颗暗红色的药丸中都掺着贺邢的鲜血。

每月贺邢都会在左臂上划一道浅浅的口子,久而久之,贺邢这个性格又觉得麻烦,索性一次取了足量的血,做了整年的分量。

“谢主人恩赐,”

阿影轻声应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内的瓷瓶,“属下一定好生保管。”

“嗯。”

贺邢的手臂环在阿影腰间,掌心贴着阿影劲韧的腰线。

习武之人的腰身柔韧有力,肌理分明却不夸张,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

贺邢最喜欢这般手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料下的肌肤,感受着那层薄薄肌肉下蕴含的力量。

“这些都不算什么,”

贺邢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睡意,温热的气息拂过阿影的耳畔,

“只要你乖乖的,少让我操心,什么都好说。”

他的手指轻轻捏了捏阿影的腰侧,带着几分亲昵的警告,

“若是敢不按时吃药,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影只得点头,任由贺邢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车厢里暖意融融,贺邢的呼吸渐渐平稳,似是睡着了。

阿影僵着身子不敢动弹,除了仍在揉按太阳穴的手,整个人都成了贺邢的人形靠枕,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怀中主人的安眠。

马车行进在积雪的官道上,不时碾过碎石,颠簸越发明显。

“……”

没一会,阿影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他死死咬住下唇,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生怕泄出一丝声响惊扰了怀中浅眠的主人。

另一只手悄悄按在小腹上,试图压下那阵阵作呕的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贺邢悠悠转醒,一抬眼就看见阿影惨白的脸色,顿时皱起眉头:

“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他伸手探了探阿影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

“我去叫张雪过来看看。”说着便要起身唤人。

“不必!”

阿影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声音都有些发颤,

“属下无碍……只是有些舟车劳顿,休息片刻便好。”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主人不必忧心。”

可惜贺邢何其敏锐啊。

贺邢的目光如实质般在阿影脸上逡巡,见阿影眼睫低垂,唇色淡得几乎与脸色融为一体,分明是在强忍不适。

“你给我实话实说,”

贺邢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到底怎么了?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想我放过你。”

事已至此,阿影只得胡乱寻个借口:“属下……属下腿疼……”

“腿疼?”贺邢眉头紧蹙,“具体是哪里疼,指给我看。”

阿影迟疑地指向膝头,旧伤遇寒冬,这确实是稍微有点疼,以前还疼的更厉害,但是这种小痛其实无所谓。

贺邢伸手按了按他的膝盖:“是这里?”

见阿影点头,他便道:

“穿护膝吧。我衣箱里备着一双上好的貂绒护膝,原本是嫌麻烦不想穿的,给你正好。”

阿影连忙:“怎敢穿主人的东西。”

贺邢挑眉:“真稀奇,你连主人的床都能睡,主人的东西又有什么是你不能穿的?”

这话说得阿影耳根通红,他向来嘴笨,哪里说得过巧舌如簧的贺邢。

下一秒,贺邢屈指敲了敲车窗,对外面的侍女吩咐:

“丹云,去把紫檀木箱里那对白貂绒护膝取来。”

窗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应答。不一会儿,一个眉眼清秀的侍女捧着双雪白的护膝进来,那护膝用上好的貂绒制成,内侧还衬着柔软的云锦。

贺邢接过护膝,又道:“告诉车夫,若是再这般颠簸,就换人去驾马。”

丹云恭敬应下:“遵命。”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然后转过头来,贺邢伸手要解阿影的裤带,吓得阿影耳尖都要滴出血来。

阿影窘迫:“主人,万万不可,如此青天白日……”

“行了行了。”

见那副窘迫模样,贺邢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阿影,只将裤腿仔细卷到膝上,露出那双布满旧伤的膝盖。

阿影坐在榻上,看着贺邢几乎半跪在他面前要替他脱靴,惊得就要跳起来:

“主人怎可!让属下自己来就好!”

贺邢却已经握住他冰凉的脚踝,指尖不经意擦过踝骨处的旧伤: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都说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你怎么这般拘谨?”

这话很双标,不过贺邢自己就是道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阿影浑身一颤,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任由贺邢为他穿上温暖的护膝。

那貂绒触感柔软异常,恰到好处地包裹住膝头,带来阵阵暖意。

“如何?”

贺邢抬头问道,手指仍停留在阿影的膝侧,“可还舒服?”

阿影轻轻点头,声音几不可闻:“多谢主人……唔——”

然而,车厢在积雪的官道上艰难前行,轮下不时传来碾过碎石的颠簸声。

阿影强忍多时的不适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他只觉喉头一甜,还未来得及偏头,便控制不住地俯身剧烈呕吐起来,慌忙之间,只来得及别过头去。

“呕——咳咳——”

秽物毫无预警地溅在贺邢昂贵的云锦外袍上,深色的污渍在墨色衣料上迅速蔓延开,散发出酸涩的气味。

阿影顿时面无血色,瞬间跪倒在车厢地毯上,连声音都在发抖:“属下罪该万死!”

他不敢抬头看贺邢的表情,只觉得浑身冰凉,连指尖都在发颤。

“……”

贺邢看着溅到衣服上的污渍,眉头紧紧蹙起。

这身墨色云锦外袍是用江南最好的绣娘耗时三月才制成的,用银线绣着精致的暗纹。

他下意识地想发怒,但看见阿影跪在地上不住发抖的模样,到嘴边的斥责又咽了回去。

跟个狗一样抖,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怕干什么?

“真是的。”

贺邢话说到一半,叹了口气。他正要伸手去扶阿影,马车又是一个颠簸。

阿影猛地捂住嘴,却止不住再次干呕起来。

这次他勉强偏过头,吐在了地毯上,但飞溅的秽物还是沾到了贺邢的衣下摆。

这下,贺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贺邢自幼爱洁,受不了这等污秽,他生来就有身份,后来学武也有本事,何曾见过这等。

但看着阿影苍白如纸的脸色和泛红的眼角,他终究还是没有发作。

“行了,我出去换个衣服,你把自己打理好,让张雪进来给你瞧瞧,到底怎么了,这车厢让给你了。”贺邢说。

然后他皱眉就离开了。

吐了一车,这还怎么待?

张雪过来之后,心知肚明这是孕吐,也没什么别的办法,稍微给了点酸的东西压压胃。

结果,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阿影又吐了三次。

每次都是猝不及防地呕出清水,脸色一次比一次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贺邢进去看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用力敲窗喝道:“停车!”

车队缓缓停在官道旁。

贺邢看着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阿影,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无奈:

“真是服了你了,跟没坐过马车一样,晕车居然这么厉害,这么会折腾我。”

他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伸手扶住阿影摇摇欲坠的身子,对车外扬声道:

“丹云,再去取清水和干净衣裳来。再让随行医师备些止吐的药。”

侍女很快捧着铜盆、清水和一套崭新的墨色常服进来。

贺邢先是拧了帕子递给阿影:“擦把脸。”

见阿影手指发抖接不住帕子,就像是知道闯了大祸的狗一样,贺邢索性亲自替阿影擦拭嘴角。

阿影不自然地想要避开,却被贺邢按住了肩膀。

“主人……主人,请放属下去骑马吧,免得脏了车厢。”

“别动。”

贺邢的语气依旧不善,手上的动作却格外仔细。

“放你出去又吹寒风,到时候你病了,不还是得回来?吐得更厉害罢了。”

“属下……”阿影说不过贺邢,想要请罪,却被贺邢打断。

“闭嘴。”

贺邢没好气地道,

“省点力气,别再吐我一身就是。”

他虽然语气不善,后来却始终没有离开车厢,反而坐在阿影身边,让他靠着自己休息。

待阿影稍稍平复,贺邢才扬声问道:“药可备好了?”

丹云在车外恭敬回应:“回阁主,张医师正在煎药,说是还需一刻。”

贺邢皱眉,正要说什么,却感觉怀中的阿影又轻轻颤抖起来。

他低头看去,只见阿影死死咬着下唇,显然又在强忍呕吐的冲动。

“忍得住吗?”贺邢难得放柔了声音问道。

阿影轻轻摇头,眼角因为难受而泛着红晕。

贺邢叹了口气,从矮几下取出一盒山楂,拣了一颗递到阿影唇边:“含着的,或许能好些。”

阿影迟疑地张口含住山楂,酸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果然压下了些许恶心感。

他抬眸,一双乌黑的眼睛惊讶地抬眼看向贺邢,没想到对方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贺邢似乎看穿他的心思,淡淡道:

“上次见你怕苦,又喜欢酸,特意备着的。”

说着又拣了一颗山楂递过去。

终于这时,张雪端着一碗汤药来到车窗外:“阁主,药煎好了。”

贺邢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才递到阿影面前:“趁热喝了。”

汤药散发着苦涩的气味,阿影一闻之下又有些反胃。

但他不敢违抗,接过药碗喝下。

喝完药,贺邢又递过清水让阿影漱口,方方面面都照顾得无微不至。

天知道,贺邢现在已经完全吸取教训了,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心痛的死去活来。

先不说丢不丢脸的事情,若有敌袭,他不可应战,那也太糟糕了。

阿影受宠若惊之余,更多的是不安和疑惑。

他不明白贺邢为何突然对他这般体贴,这比严厉更让他惶恐。

待一切收拾妥当,车队重新启程。

贺邢让阿影躺在软榻上休息,自己则坐在一旁看书。

然而阿影才躺下不久,又突然坐起身来,面色惨白。

“又怎么了?”

贺邢放下书卷,皱眉问道。

阿影还来不及回答,就又吐了起来。这次吐的都是刚才喝下的药汁,显然药效还未发挥就被吐出来了。

贺邢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扬声喝道:“停车!让张雪过来!”

马车再次停下。

张雪匆匆来到车窗外:“阁主有何吩咐?”

“你这药到底怎么回事?”贺邢语气不悦,“才喝下去就吐出来了。”

张雪连忙解释:

“阁主息怒。只怕阿影大人这是舟车劳顿引起的严重反胃,汤药确实难以立刻见效。”

“属下这里还有些止吐的丸药,或许可以一试。”

说着递上一个小瓷瓶。贺邢接过,倒出两粒朱红色的丸药,又递水给阿影服下。

然而不过一刻钟,丸药也被吐了出来。

阿影已经吐得浑身无力,几乎虚脱地靠在贺邢肩上,连跪地请罪的力气都没有了。

贺邢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沉吟片刻,忽然对车外吩咐:“改变行程,就近找个客栈歇下。”

“可是阁主,”随行的侍卫长在车窗外迟疑道,“旭家的婚宴……”

“来得及,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

贺邢不容置疑地道,“现在,立刻去找最近的客栈!”

“是!”侍卫长不敢再多言,立即传令下去。

阿影额头都是冷汗,拉住贺邢的衣袖:“主人,不必为了属下……”

“闭嘴。”

贺邢打断他,

“你这副样子赶不了路,停个一晚休整吧,正好也已经赶了这一天的路了。”

“不过,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好生躺着,别再折腾了。”

于是车队在风雪中艰难前行,好不容易在暮色四合时找到一家偏僻的客栈。

贺邢先行下车查看环境,车厢内只余阿影独自躺着,因反复呕吐而有些脱水,唇瓣干裂,意识昏沉。

车帘轻动,张雪悄步走进来。

她看着蜷在狐裘里的阿影,面露不忍,压低声音道:

“阿影大人,那日您告知我之后,我回去翻遍医书,终于在一本不起眼的《异症小记》中查到记载……原来大人是阴阳同体之身。”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

“这类体质怀孕本就艰难,能平安生产的更是少之又少,百中无一,简直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能不能活下来都要看命数。”

闻言,阿影在狐裘里轻动了一下,没有接话。

张雪继续劝道:

“并非我居心叵测,实在是现在胎儿月份尚小,若是用药流掉,对大人身子损伤最小。等月份大了,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届时……”

她没再说下去,但话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到了那个时候,生不下来,又流不掉,基本上就只能难产死了,裹尸布一裹,不知会被丢到哪里。

阿影整个人都窝在雪色狐裘里,只露出一双失神的眼睛。他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

“张姑娘,谢谢你,我再想想吧。”

下一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起眼,阿影恳求地看向张雪:

“主人那边,劳烦你替我遮掩一二,万万不可叫阁主知道。”

张雪长叹一口气:“那是自然。我只会和阁主说,阿影大人是舟车劳顿,加上寒气入侵,才会如此不适。”

阿影点点头:“多谢你了。”

待张雪退出车厢后,阿影艰难地支起身子,趴在窗边软榻上,静静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

虽然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车厢里也烧着暖炉,他却觉得浑身发冷,那寒意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窗外雪花如絮,纷纷扬扬地落下,将天地染成一片苍茫的白。

怎么会这么冷呢?

阿影恍惚地想。

明明从前在冰天雪地里执行任务时,也不曾觉得这般寒冷。那时他可以一动不动地在雪地里潜伏数个时辰,而现在却连一点寒风都受不住。

外面传来的凉意让阿影打了个寒颤。

阿影下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却已经有一个生命在悄然生长。

想到张雪方才的话,他的心不由得揪紧了。

难产……鬼门关……

这些字眼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并不怕死,作为影卫,他早就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

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些怕了。

或许,这世间真的有让他留恋的东西。

“……”

阿影将脸埋进柔软的狐裘里,嗅着上面残留的木香——那是贺邢常用的熏香味道。这味道让他莫名安心,却也让他更加迷茫。

该怎么办?

阿影无声地问自己。

留下这个孩子,可能会死;打掉孩子,他又舍不得。

这是他和贺邢的血脉,是阿影从来不敢奢望的羁绊。

客栈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曳,投下昏黄的光晕。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第13章·孕吐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