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的最后一科《量子场论》结束时,窗外突然下起了雪。金琳看着自己的试卷在交卷瞬间自动折叠起来,纸角诡异地翘起,形成一个Σ形的船头。
"真的变成纸船了..."韩旭低声说,他的试卷也在监考老师转身时悄然变形。锁骨处的疤痕此刻泛着珍珠白的光晕,像数学之海边缘的浪花。
林妍的齿轮发卡突然发出37声脆响。她慌张地按住发卡,却看见考场墙壁上的挂钟开始倒转,秒针每倒退一格,窗外就有一片雪花静止在半空。
"我爸在停车场等我们。"韩旭收拾书包时,一枚青铜齿轮从笔袋滚落——那是昨天老教授偷偷塞给他的。齿轮表面的刻痕与金琳母亲留下的笔记扉页上的图案完全吻合。
停车场里,韩父的越野车引擎盖上积了薄薄一层雪。令人惊讶的是,那些雪花全部排列成斐波那契螺旋。韩父见到金琳的第一句话是:"你父亲最近还在研究海岸线的拓扑变形吗?"他的目光落在金琳书包上挂着的青铜贝壳挂坠上——那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返程途中,车载收音机突然窜出奇怪的干扰声。韩旭调试频道时,广播里传来二十年前的录音:"...数学之海第37次观测报告,海岸线出现Σ形裂缝..."——这正是金琳母亲的声音。韩父的双手突然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
到家时,韩母已经准备好了火锅。当热气升腾的瞬间,金琳惊愕地看见所有蒸汽都凝聚成克莱因瓶的形状。韩母微笑着递来一碗特制的汤圆:"旭旭说你喜欢芝麻馅的。"汤圆在碗里排列成完美的超对称结构。
"寒假去金琳家要带些什么?"韩父突然问道,同时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台微型设备。显示屏上跳动着金琳家所在的经纬度,以及一个以37开头的六位数密码。
夜深人静时,韩旭发现父亲书房还亮着灯。透过门缝,他看见父亲正在擦拭一枚青铜齿轮——和老教授茶缸里那枚一模一样。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显示着今天的日期,以及一行小字:"终于等到双重观测者成熟了。"
与此同时,金琳在家中整理行李。当她将母亲的旧笔记本塞进背包时,一张泛黄的照片飘落出来。照片上是年轻的韩父、老教授和她母亲站在某个研究所门前,三人手中各持着一枚Σ形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