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实验室的灯光在深夜依然亮着。
金琳盯着示波器上跳动的波形,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韩旭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两杯早已凉透的咖啡,杯底的克莱因瓶拉花已经模糊成一片深褐色的混沌。
“这个信号……”金琳皱眉,调整着参数,“理论上应该是个完美正弦波,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扰动?”
韩旭凑近,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际。金琳的笔尖在实验记录本上顿了一下,墨水晕开一小片。
“你看这里。”他伸手覆上她的手指,带着她调整旋钮。示波器上的波形突然稳定,形成一个完美的?形脉冲。
金琳:“……你动了什么?”
韩旭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调整了耦合系数。”
林妍的声音突然从通风管道里传来:“骗人!他昨晚偷偷改写了信号发生器程序!”
金琳转头,发现通风口的栅栏不知何时被拆掉了,林妍的脑袋卡在里面,齿轮发卡上的小螺丝正一颗颗往下掉。
韩旭叹气,伸手把林妍往外拔:“你怎么又爬通风管?”
林妍挣扎着:“陆明说这里有暗物质反应!……等等,你们俩刚刚是不是差点亲上了?”
金琳的耳根瞬间烧红,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滚到了实验台底下。
韩旭弯腰去捡,却在桌下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
“当你的心跳频率与对方共振时,爱情的概率分布会坍缩为确定态。——99届物理系恋爱观测记录”
(二)咖啡杯里的宇宙
第二天清晨,金琳在实验室角落发现了韩旭留下的马克杯。杯底残留的咖啡渍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某个微分方程的相图。
她鬼使神差地往杯子里倒了热水,蒸汽升腾的瞬间,液体表面竟然浮现出昨晚示波器上的?形脉冲。
“这杯子……”她喃喃自语。
韩旭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喜欢吗?我用了相变材料,温度变化时会显示不同的函数图像。”
金琳差点把杯子摔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韩旭指了指天花板——通风管的栅栏又不见了。
林妍的声音从管子里闷闷地传来:“他凌晨三点偷偷来装的传感器!我作证!”
金琳扶额,却忍不住笑了。她低头看着杯子,热水渐渐冷却,咖啡渍重新排列,这次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公式:
Pr(?) = 1
韩旭轻声说:“概率为1的事件,在数学上称为必然。”
(三)实验室的“意外”停电
当晚,物理楼突然停电。
黑暗中的实验室里,金琳听到韩旭的脚步声靠近。
“备用电源应该在……”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韩旭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有些烫,指尖带着钢笔墨水的味道。
“其实,”韩旭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我昨天在《物理评论快报》上看到一篇论文。”
金琳:“……什么论文?”
韩旭:“《论实验室停电事件与恋爱概率的正相关性》。”
金琳:“这种论文怎么可能存在?!”
林妍的声音从某个角落飘来:“99届学长写的!我刚刚在档案室翻到了!”
突然,应急灯亮起。金琳发现韩旭的脸近在咫尺,而林妍正倒挂在通风管出口,手里举着一本发黄的笔记本。
韩旭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递给金琳:“要吃糖吗?”
糖纸上写着一行小字:“我喜欢你——证明完毕。”
金琳捏着糖纸,突然笑了:“这个证明过程太不严谨了。”
韩旭挑眉:“那要怎么补充?”
金琳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
“需要无限次重复实验验证。”
(韩金CP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