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 第46章 《数海玫瑰：期末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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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7:30：咖啡与矩阵的战争

金琳把脸贴在冰凉的自习室桌面上，眼皮沉重得像是被积分符号压住了。昨晚和韩旭在图书馆熬到凌晨三点，试图攻克泛函分析的期末大作业，结果两人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她的笔记本上全是无意识的咖啡杯涂鸦，而韩旭的袖口沾满了她画的高维流形示意图。

"醒醒。"一杯冰美式贴在她脸颊上，韩旭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林妍说今天线性代数要小测。"

金琳猛地坐直，咖啡差点洒在《矩阵论》上："什么小测？！"

"上周四通知的。"韩旭在她旁边坐下，白衬衫领口歪着，露出锁骨上那道淡蓝色的疤痕——自从青铜种子共振事件后，那道疤偶尔会随着他们的情绪波动发光，"你当时在画克莱因瓶版本的爱心函数。"

前排的林妍转过头，镜片反着冷光："需要我提醒你们，距离期末考还有17天吗？"

陆明从隔壁桌探头："或者我可以提供'情侣互助学习方案'——比如韩旭教金琳拓扑学，金琳教韩旭怎么在接吻时不讨论傅里叶变换。"

金琳抓起草稿纸团砸过去，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被韩旭用钢笔拦截，顺手在飞行轨迹旁写下空气阻力修正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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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下午2:00：图书馆的隐秘战场

老图书馆的暖气嗡嗡作响，金琳用红笔在《实变函数》上画满愤怒的叉。

"勒贝格测度绝对是反人类的发明。"她咬牙切齿地说，笔尖戳破一页纸。

韩旭从《代数拓扑》里抬起头，伸手把她的笔抽走："你拿笔的姿势像握匕首。"他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在草稿纸上画了个测度示意图，"看，把不可测集想象成你上周煮糊的泡面..."

"那更可怕了好吗！"

他们的争执引来了管理员的目光。林妍从书架后现身，面无表情地放下一摞论文："《论情侣噪音对图书馆学习效率的影响》，作者：数学系全体单身学生。"

陆明不知从哪冒出来，往他们桌上扔了两颗薄荷糖："最新研究显示，接吻能提升短期记忆力——要试试对照组实验吗？"

韩旭淡定地剥开糖纸："建议你先解决自己的偏微分方程挂科问题。"

金琳突然发现自己的测度作业上多了一行小字：【不会的题晚上我教你，报酬是一个不讨论数学的晚安吻】。她耳根发烫，把作业本啪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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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晚上11:30：男生寝室的秘密教学

韩旭的寝室比想象中整洁，墙上贴着的不是球星海报，而是各种未发表的数学猜想。金琳盘腿坐在地毯上，盯着他写的泊松方程解法发呆。

"这里..."韩旭的钢笔轻轻点在她的太阳穴，"你总是忘记边界条件。"他的呼吸带着薄荷牙膏的气息，"就像你喝咖啡总忘记自己加了糖。"

金琳抬头抗议，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那些复杂的数学符号突然变得清晰——不是因为她理解了，而是因为他的睫毛在台灯下投下的阴影，恰好组成了她看得懂的形状。

门突然被推开。陆明抱着洗衣篮愣在门口："我是不是该申请调换寝室？"

"不，"韩旭头也不回，"你该学会敲门。"

陆明退出去前小声嘀咕："建议你们下次在门上贴'黎曼曲面研究进行中'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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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凌晨1:00：暴风雪与热可可

期末前的第一场雪压弯了校园里的松枝。金琳裹着韩旭的毛衣，在二十四小时自习室狂刷概率论题。暖气坏了，他们共享一条围巾，韩旭的左手和她的右手一起缩在口袋里。

"伯努利分布..."她呵出一团白雾，"就像我们现在——要么一起挂科，要么一起拿A。"

韩旭用冻僵的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个双向箭头："更准确说是耦合随机过程。"他突然皱眉，"你手怎么这么凉？"

下一秒她的双手被他握住，塞进自己毛衣里贴着小腹。金琳触电般想抽回手，却被他按住："别动，这是最优热传导方案。"

林妍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需要我计算你们的热力学效率吗？"

陆明顶着黑眼圈出现："或者我可以是雪地里冻死的卖火柴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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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中午12:00：最后冲刺**

食堂嘈杂如常。金琳用薯条摆出正态分布曲线，韩旭的番茄酱正在餐巾纸上推导大数定律。

"明天就放假了。"金琳突然说，"你寒假要回..."

"留下。"韩旭打断她，"图书馆地下二层有个废弃天文台，η-Carinae星下个月会有特殊星象。"他顿了顿，"如果你也..."

"当然！"她脱口而出，又急忙补充，"我是说...我的青铜种子数据分析还没做完..."

林妍放下餐盘："建议你们直接说'想约会'。"

陆明掏出手机："已预订寒假留校名单——顺便，宿管阿姨问你们要不要申请同一间实验室当宿舍？"

雪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交叠的笔记本上。那里写满了公式，也画满了小小的玫瑰。

[期末篇完·寒假篇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