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 第43章 《定理与吻痕：当线性代数陷入爱情》

周二上午8:30：线性代数课上的小动作

金琳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地画着咖啡杯，杯口处延伸出一条螺旋线，像极了韩旭锁骨上那道疤痕的弧度。讲台上，教授正在讲解矩阵的特征值，而她的思绪却飘到了昨晚星光下的吻——那个带着青铜种子共振频率的吻。

她的余光瞥向身旁的韩旭。他坐得笔直，白衬衫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腕骨上昨晚她用荧光笔写下的备忘公式。他的手指修长，正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笔尖偶尔在纸上点一下，像是在解某个隐晦的方程。

金琳的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鞋边。韩旭没转头，但钢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写下一个式子：∫(心跳)dt = 你的名字

她抿唇笑了，在笔记本边缘画了个小玫瑰，然后推过去。韩旭看了一眼，嘴角微扬，钢笔轻轻一勾，在玫瑰旁边补了一行：

证毕。

——像是在证明某个定理，又像是在确认某种感情。

前排的林妍突然回头，面无表情地递来一张纸条：【你们俩的脑电波干扰到了我的量子计算器。】

金琳展开一看，纸条背面是陆明潦草的字迹：【建议你们直接去谈恋爱，别祸害线性代数。】

周二中午12:15：食堂里的非欧几何

食堂的嘈杂声里，金琳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西兰花，试图把它摆成克莱因瓶的形状。韩旭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拆解着一块三明治，像是在研究某种拓扑结构。

“你的咖啡杯简笔画又进化了。”他忽然说，指尖点了点她摊在桌上的笔记本。

金琳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在页脚画了一整排咖啡杯，而最后一个杯子里，漂浮着一朵小小的青铜玫瑰。

“你的错。”她小声嘟囔，“谁让你昨晚……”

韩旭挑眉，钢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然后轻轻敲了敲她的杯沿。杯里的柠檬水微微震荡，水面泛起细小的波纹，恰好排列成昨晚η-Carinae星的辐射频率。

金琳瞪大眼睛：“你怎么做到的？”

“流体力学。”他一本正经地回答，但眼底带着笑，“以及——”

他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手背，像是一道微弱的电流。

“——一点量子纠缠。”

林妍端着餐盘路过，冷冷丢下一句：“建议你们申请独立实验室，别在公共场合扰乱电磁场。”

陆明跟在后面，笑嘻嘻地补充：“或者直接结婚。”

金琳的耳尖瞬间红了。韩旭淡定地喝了口咖啡，钢笔在餐巾纸上写下：

假设：婚姻是最高维的数学结构。

求证：我们是否满足收敛条件？

金琳抢过钢笔，在下面画了个大大的“V”。

周二下午3:40：图书馆的隐秘情话

老图书馆的橡木长桌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金琳趴在《微分几何》上昏昏欲睡。韩旭坐在她对面，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目光像是某种温柔的约束条件。

她的脚尖在桌下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腿。韩旭没抬头，但钢笔尖微微一顿，然后在草稿纸上写：

定理：当金琳的睫毛振动频率超过某个阈值时，韩旭的专注度趋近于零。

金琳偷笑着，在下面补了一句：

推论：建议韩旭同学采取拥抱措施以稳定系统。

韩旭看完，钢笔轻轻一敲桌面，然后突然站起身。金琳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他只是走到她身后的书架，抽出一本《非交换代数》。

她撇撇嘴，低头继续写作业。

——然后下一秒，他的手臂从身后环过来，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

“系统稳定了吗？”他低声问。

金琳的心跳漏了一拍，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小墨点。

“……还在调试。”她小声说。

韩旭低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正在写的公式：“这里，应该用斯托克斯定理。”

金琳眨了眨眼：“你是在教我数学，还是在干扰我？”

“都是。”他的唇几乎贴在她耳边，“因为你的收敛条件……太容易打破了。”

书架后突然传来林妍的冷笑：“建议你们申请独立宇宙。”

陆明的声音紧随其后：“或者直接生孩子。”

金琳抓起《微分几何》就往声音来源砸去，韩旭则淡定地接住书，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的公式说：

“其实，他们的建议在拓扑学上是可行的。”

金琳：“……韩旭！”

周二傍晚6:00：夕阳下的积分路径

校园的草坪上，金琳和韩旭并肩坐着，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像是某种复杂的积分路径。

金琳手里捏着那颗青铜种子，它在暮光下泛着微弱的蓝光，像是呼吸一般。

“你说……”她轻声问，“如果我们真的解开了∫dt/t的谜题，会看到什么？”

韩旭望着远处的η-Carinae星，它的光芒比往常更亮了一些。

“也许是时间的形状。”他说。

金琳歪头看他：“时间的形状？”

“比如……”他忽然伸手，轻轻抚过她的锁骨，那里的疤痕微微发烫，“比如，为什么我们的伤痕会共振。”

金琳的心跳加速，青铜种子的光芒也随之闪烁。

“……或者，”韩旭低声说，手指滑到她的掌心，与她十指相扣，“为什么你的咖啡渍总是形成黎曼曲面。”

金琳笑了：“你是在用数学表白吗？”

韩旭看着她，夕阳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光。

“不。”他说，“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定理。”

定理：当金琳和韩旭的距离小于0.5米时，宇宙的某些常数会发生微小改变。

推论：这或许就是爱的最高维形态。

金琳凑近他，额头抵着他的肩膀。

“……证毕。”她小声说。

远处，林妍和陆明站在实验室窗口，一个摇头叹气，一个举着相机狂拍。

“建议把他们写进教科书。”林妍说。

“或者直接刻进数学史。”陆明补充。

夕阳西沉，青铜种子的光芒渐渐隐去，而两人的影子依旧紧紧相依，像是某种永恒的数学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