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白月光她也不想当反派的gb > 第12章 第 12 章

白月光她也不想当反派的gb 第12章 第 12 章

作者:芝麻小酥糖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21 02:46:48 来源:文学城

仙君?是谢仙师?

此刻可能出现在此地的,想来也只会有和何月一道过来的谢仙师。

尘埃散去,被遮挡的高些那道人影终于清晰起来,修长挺拔,气质却并非寻常仙门子弟的飘然出尘。纵使未见他全貌,那颀长的身影只身立在昏暗溶洞中,即凌厉如长剑出鞘、宝刀溅血,裹挟着与严冬锈雪同样锋锐的杀意扑面而来。

顾渊看清那人面容,瞳孔骤然紧缩——

怎会是他!

电光火石间,秦屹川哪知顾渊已转过上千念头。

他匆忙赶来,刚入石窟就遇得一地缺了生魂、肢体不全的伤者,更有方三娘凄凄哀诉自己丈夫被蛇妖掠来此处不知生死。眼下一进溶洞,见白发蛇妖手中拘着何周二人挣扎的生魂,像是正准备动手,杀人不眨眼的无度在一边虎视眈眈,更别提一旁的石台上,血泊中还倒着两个不知死活的人。

他当即单手一翻,顾渊几乎没看清他动作,便见寒光一闪,咻咻破空声爆裂而来。

先前白蛇射出的飞刃,无度四两拔千斤、风轻云淡就挡开了。而秦屹川这一下,连用着无度身体的顾渊目光都难以跟上,更别提修为远不如她的白蛇了。

顾渊眼睛都没跟上,脑子自然更反应不过来。而这攻击目标居然并非她,是以也并未像先前白蛇偷袭那样,触发无度的自我防护。

噗嗤一声,利刃入肉。

她就这么木愣愣站在原地,呆睁着双眼看着白蛇与她手中摊开的话本一道,刹那间被那凛冽银光捅了个对穿。

刹那间,书页横飞,鲜血四溅。

慢了半拍,白蛇似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缓缓低下头,摁住受伤腹部的手掌发颤着虚抬至半空,像是难以相信她的身体会这么轻易就被捅穿,还想要去摸一摸伤口。

白蛇的手没能再抬起。

下一秒,她的四肢像煮过头的面条一样,迅速软化扭曲、直至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在空气中。原本除了长着蛇鳞外与人类无二的躯体,也像被抽去了骨头,眨眼间就缩水成地上一条细小的幼蛇。

只有手指粗细的小蛇通体玉白,唯有七寸与蛇腹处血流如注,将素瓷般无瑕的躯体染出两洞嫣红。它痛苦地在地上蜷缩扭动,好像一条想钻回熟悉土壤中的蚯蚓,找到唯一令它安心的味道后,拖着染血的身体歪斜朝方三娘爬去。

“周秀春……走……”小白蛇虚弱吐着蛇信,口吐人言。

方三娘曾说过,她的先祖于梦中见一白蛇显灵,口吐人言。也正因此,她祖辈信了曾祖的话,为其塑神像、贡香果,子子孙孙得好处无数。

而今,周家只余她一人,本已隐世的蛇便为她一人之愿插手人间搅弄黑白,哪怕无瓜果香灰、亦无信徒供奉。

而这唯一一位向柳仙像许下愿的周家后人,亲眼见到当年先祖梦中的蛇神靠近她、唤她名姓,却哭喊着、尖叫着、像天崩地裂般怒号着:

“谁是周秀春?!你这害人的恶鬼!!!”

“夫君,夫君!”她连滚带爬数十步,扑跪在地抓上男人青白的手,横眉怒相瞬间又转为一派情真意切的凄楚绝望:

“夫君,夫君——没你我可怎么活啊!”

白蛇法力流失现了幼型,似是脑子也不太灵光起来,吃力昂起不足女人鞋面高的圆润蛇头,痴愣道:

“周秀春,是你说,要……”

“枉我祖辈受你百年蒙骗,竟世代信你敬你,给你竖碑立像、贡香火瓜果!”方三娘见怀中的男人几无气息,又看到自己鞋边的瘦小白蛇呆呆昂首,无处可诉的怒火与惶恐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偏那原本庞大可怖的蛇妖此刻又如此纤小,小得像田间新抽的秧苗,只要轻轻一掐,头颅就能连着脖子一齐滚落。

她于自诩的极端愤怒中抬起脚,自认此时面前即便是天上神仙也敢踩上一脚。

可神鬼众仙当然不会为她显灵。她比谁都要清楚,此时此地,她面前有的,仅仅只是一条失去法力的,一脚能踩扁身体的,能替她去赎罪、去忏悔、去死的……蛇妖。

白蛇木在原地,它仰头看着泥泞肮脏的鞋底朝它头顶踏来,像看着一场足以埋葬它的山崩。

可它没躲闪。

它琥珀般金灿的眼仁迷茫而固执地望着方三娘,似不解,亦似不信。

几乎在看到那双蛇瞳的同时,顾渊就确信了——

它不会躲的。

某种无缘由的怒火陡然在顾渊胸中炸开,一息便化作燎原杀意。她尚未反应,素手已于空中一翻,拧住长鞭暴戾朝方三娘挥去。

不好!顾渊咬牙试图控制力道,她感受过无度先前放水的力度,知道这一鞭下去——无度是真要杀了方三娘!

不知方三娘此举哪里触犯了无度这个人物的核心,此刻顾渊居然一点都操控不了身体,眼看就要一鞭将方三娘生生抽成两截

——

一星寒芒横空而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将长鞭势头打偏了一丁。

方三娘好险只被鞭尾扫到,饶是如此,仍被凌厉鞭风裹着横摔出去,直撞在拔地而起的石笋上不省人事。

但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性命无忧,顾渊提到喉咙的心终于落了回去。

她往旁侧一扫,果然是秦屹川出手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无声息捡了那话本,又将二老惊慌的生魂护在身后,此刻见顾渊看过来,很是警惕地将二老挡的更严实了点,又别过头与二人低语了几句,竟重新将二人收回了书中。

不用想也知道,他定是怕无度对顾渊和她爹娘不利,这才不知怎么找了过来。但明明受了重伤,不知是怎么挣脱束缚的,此刻他身上那白色的袍子叫顾渊极为眼熟,还明显短了一大截……倒像是有华身上扒下来的。

不过小川果然很厉害啊……不愧是能把无度打到沉睡的人!

顾渊莫名的安心感还没持续几秒,就见脸比衣服还白的青年嘴角蓦地涌出口血来。

怎么会……

“强抗奴契的滋味如何?”她勾唇冷笑,眼中森冷至极:“这样也能跑,倒是本座低估你了。”

又是这该死的奴契!这东西到底是凭什么定下的!

顾渊怒意高涨,一半是她自己对这限制诸多的奴契的,另一半却不知从何而起,像是这具身体本能产生的,暴戾远胜对方三娘。

倒不如说,秦屹川才是这股无名怒火的源头,而对方三娘那杀气腾腾一鞭,不过是盛怒拔刀时,居然还有不知死活的虫子敢伸长脖子,于是顺手便宰了。

秦屹川没应声,他也不腾开手擦去唇角的血渍,只不动声色将那卷话本握得更紧了些。

“跑啊。继续跑。怎么不跑了?”

她踏出云履步步逼近,就像在戏弄笼中猛兽的猎人一般,忽而阴恻恻一笑:

“好啊,正好你岳公岳母都在此处呢,也不必再费工夫去抓了……这还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那你可是要失礼了。”

话音未落,她手指已似闪电伸出。黑色雾气自青年颈间凝成一线系于她指尖,被紧攥着狠狠朝前一拽——

“这么上赶着找//操……那就满足你。”

明明情况极端危急,但虎狼之词居然就又这么猝不及防从嘴里蹦出来了!

顾渊一时又羞又怒,心里把无度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完全忘了这个想法最初正是她本人为搪塞系统而提出的。

秦屹川一天之内连抗了两次奴契,其中一次甚至直接是想对主人下死手,后果当然极其严重。他此刻神魂岌岌可危,不可能再违抗奴契,于是被顾渊扯着颈环一拉,竟是引颈待戮的家畜似的,被拖在地上一路拽了过来。

无度视人命如草芥,顾渊行为动作皆被束缚在名为无度的壳子里,自然不会温和,这一路拽人好似拖死物一般,直在地上拖出条皮肉磨破后由浅到深的血迹来。

衣物被磨损,双膝更是因拖拽的摩擦而惨不忍睹。顾渊看得心惊肉跳,羞怒中的羞也忘了,只恨死这令她身不由己的破系统和无度的恶劣脾性。

旧伤还没好,现在又吐血又伤了腿,之后要多久才能养好……

“你的灵台穴,不是已经毁了?”她突然开口,“为何还能动用灵力?”

糟了!顾渊睁大眼,她没想到系统居然连她这种犄角旮旯的念头都要捕捉!

这如果被那该死的“举一反三”发散起来,可就真要命了!

人已被拽至面前,如釜中鱼,俎上肉,插翅也难逃。她不急着大快朵颐,反而弯下腰去亲密地环抱住他,暧昧到像在扶住自己体弱的情人。染了蔻丹的纤纤玉指点在他后心的位置,隔着层衣料略一施力——

比她指上蔻丹还要鲜艳的朱红,从撕裂处大片绽开。

“哦……居然已好得差不多了。”她于那片暖湿中抽回鲜血黏腻的玉指,就着环抱青年的姿势举到他眼前,很贴心地展示给他看:

“此处的伤,若靠自行恢复,一辈子也未必能重拾修为。即便每日服用仙家灵药,也需得一年半载。”

“从你灵台尽毁至今不过数日……到底何人,居然舍得把这种世间罕有的灵丹妙药,用在你一个注定人尽可//骑的炉鼎上?”

怎么敢的!无度你这天杀的崽种怎么敢的!

顾渊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指上,这具她无法控制的身体,此刻也因她过于强烈的怒意而微微颤抖。

殷红的血,正顺着女性白皙优美的手指,一滴滴淌落。

上一次是撕开,这一次直接是直接整个捅进去……就像捅进一团没有生命的面泥里那样,如果不是手指不够长,怕是直接要从胸口穿出来!

秦屹川被她拖着脖子硬拽过来没有挣扎,被她用直白露骨的难堪词汇羞辱没有反驳,就算和刚刚那样,被她直接撕开血肉在心口搅弄一番也没有叫疼告饶。

唯独在听顾渊提到此药世间罕有,竟有人舍得用在他身上时,他痛极涣散开的眼神忽得一震,琥珀色的眼睛竟重新聚起几分神采,青白十指牢牢抓住话本,像抓着某种死也不能松开的东西一样。

“不过也无大碍,再毁一次就好了。”

女人无所谓地笑笑,她好像才注意到他手里死死抓着的话本一样,这下唇角的笑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似是迫不及待要看一出好戏开场。

“既然你自己拿来了,那就请岳公岳母的魂魄出来,一同看看他们的女婿……”她嘴角恶毒的弧度越扯越高,伸手就要去夺那拘魂的话本:

“是怎么在别的女人身下承//欢的吧。”

就在她指尖堪将要触及话本的前一刻,细碎的声响突然从书卷中传来。

初只是细微而密集的噼啪声,似土地龟裂,又似云层中无数闪电通行;只一息,那声音突地放大数倍,如悬崖绝壁之下白浪汹涌,或乌云之上万钧雷霆酝酿——

轰!!!

惊雷乍响,千百道金光瞬息间从小小的话本间射出,好似那劈开天地的刺目雷光,朝着四面八方逃窜而去!

顾渊不知道这金光是什么,无度却不可能不知道。

她凤目怒睁,猛一把扯住秦屹川的额发拽起他:

“——小蛇未死,法器与主人连系未断,你不可能破除他们间的连系放出生魂!”

秦屹川被她扯着发,不得不仰起头,虚弱目光之中却无丝毫退避之意,不躲不闪迎着她的狰狞怒意。

当然,也不准备解释。

“……好啊,原来如此,本座还以为你学乖了呢……”她却明白过来,咬牙切齿,每个字都似在后槽牙上用力碾过,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你不是破了他们的联系,你是攒着力气直接毁了那法器,放了其中所有生魂!”

她的话语就好像剧目的解说,顾渊一下子明白过来,悲怒与心疼之余不免生出几分喜色——

小川这是……让她爹娘彻底安全了?!

喜意还未持续几秒,这身体高抬右手,玉色长鞭倏忽出现在摊开的手掌上。

下一刻,噗嗤一声闷响。

顾渊愕然看向自己的手。

坚硬的鞭柄被反握着、从正面胸口刺入了灵台。柄头从后心贯出,稠血灌入洁白柄身便于抓握的刻纹,无瑕素色中猩红蔓延,平添妖异。

似乎尤觉不解气,她抓住那鞭头,在血肉里头一拧一搅,瞬息便听到一声不吭的青年发出声压抑抽气声。

“贱货,这样过瘾了?”她狞笑:“本座倒要看看,那人还能舍得用几次神药在你这破烂身上!”

秦屹川身体已无力气,此刻全凭她扯着头发才勉强维持着跪姿。顾渊嘴唇发抖,双目血红,口中却仍是未停。

“你以为,把他们一起放走,本座就找不到那两个老东西、抓不住他们了?”

“生魂失去维系后,若□□在近处,自会回到□□中。那你可知,那许多生魂的□□,此刻正同在一处?”

她冷笑:“秦公子大方,看来本座也只得麻烦些,用你宴请他们看这出春宫戏了。”

不行,绝对不行,疯了吧!!!

顾渊双目正对着被鞭柄撕开的血肉,耳边又是无度疯癫到极致的言语。她怒睁着眼,已快过载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期盼找一完美的解决之法。

可不知为何,她视野右上角代表任务进度的黑色小条竟然一动未动。

这是代表秦屹川此刻并没有被她这一番言语刺激到,还是说……

“他们不在那。”一直不言不语的青年突然出声。

这几日见他,每一回他的声音都嘶哑更胜上次。与顾渊分别那次,低哑中还能听出原本清越冷淡的本音,到这回,已哑得只剩了气音。

好似死囚于炙热沙石上拖行过,终灰飞烟灭、徒余一道干涸血痕。

“哦?也是,你毕竟是来救他们的嘛。”她低低笑起来,手上力道却一丝未松,反而更大力扯起他额发,逼他仰高脑袋直视自己:

“本座猜,他们的肉//体已经被你转移到了岸上,对不对?”

“你身无法宝,不可能让两个废物活着上岸,又这么自信想逼本座放弃……有帮手?”

女人唇边嗜血的笑容更甚:“好啊,本座倒更想看看是哪个小可爱给了你这般胆量了,居然让你觉得本座会怕?”

秦屹川被迫高抬着下巴,下颌滴落的血落到衣襟处,与胸口蔓延开的大片浓重猩红混在一块儿。

要害处的剧痛与过度的失血让他的瞳孔又开始涣散,嘶哑气音却很是平静:

“你可认识,谢拂尘?”

“……切。”

顾渊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正是与何月一块到此处的谢仙师谢拂尘。可谢拂尘虽然降魔除妖,平日对四方镇民众多有帮助,但怎么看也不是和无度一个水平的。

果然,她哂笑道:“我还当是哪位大能,原来是只小小蝼蚁——本座还没操//你呢,你脑子就坏了?”

无度先前无论是对老胡头、方三娘抑或白蛇,虽然嘴巴恶毒些,但勉强还算能够入耳。

唯独面对秦屹川时,她像是与他有滔天血仇,最难听最刻薄的词汇一个劲往他身上用,简直不堪入耳。但凡是个知廉耻的活人被这么说,哪怕半死不活,都拼尽全身力气得跳起来,在死前朝她脸上狠狠呼两掌。

怎料顾渊视野里的进度条仍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秦屹川声音越来越低,却依然平静无波:

“那你可知,他师承何人?”

顾渊还真不知道谢仙师是谁的弟子,显然无度也不知道。她哼一声,讥讽道:“有何重要?无名之辈,自然出自无名之门。”

接着,她就看那被她生拽起额发的青年头一次笑了。

瞳孔涣散,双目无神,明显已是强弩之末。

而这一笑,却是她不仅作为无度,哪怕是作为顾渊也从未见过的。

谈不上仇恨、刻薄、报复,也算不上嘲讽、羞辱、耻笑。只像山巅一抷洁净新雪熔化在琥珀色的暖阳中,无色的雪水怜悯冲刷过地上不值一哂的无知污泥。

他轻声说:

“七杀剑,凌霄剑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第 12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