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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们从地狱进修回来后 第140章 第三十五章

作者:乌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8 20:33:45 来源:文学城

唐柳意识混沌,进入岁宅没多久,两眼彻底一黑,不知过了多久,再度进入了那片青蓝的迷雾。

黑白无常和鬼吏丙静立在迷雾之后,唐柳原地磨蹭了一会儿,慢吞吞走过去。

黑无常抱臂端详他片刻,忽而一挑唇:“看来是因祸得福,我们的唐小公子眼睛不保,可脑子总算是好了。”

唐柳:“……”

鬼吏丙唰的调出面板,怼至唐柳眼前:“你说说你,重生快一年了,干过什么好事没有,看看这一串债务,只进不——”他猛然一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板中央。

唐柳一看,只见中央的债务相比上次减少了近少半,鬼吏丙看看面板,又看看唐柳:“你背着我们偷偷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好事了?”

唐柳一脸懵地摇头。

“也算好事一桩,帮地府解决了一个烫手山芋。”白无常道。

鬼吏丙:“什么好事?”

唐柳:“哪个烫手山芋?”

“就你那小娘子。”黑无常道,“以他的命格,本应死后上天庭当星君,结果被偷了族运,当了三百年枉死鬼。他这种情况,地府处理起来是个大麻烦。”

“横竖都是死后当星君,现在当也不迟嘛。”唐柳道。

“手上沾了血,作过恶,怨气深重,已经没资格升为星君了。”白无常道,“进到地府,按律理应投身地狱道。”

“这不公平。错不在他。”

“是不在他,但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地府不可能因为他星君的命格就对他网开一面。你先别急着反驳,”黑无常道,“正因律法不可违,我们才不想收他,一旦他进了酆都城,便要了却业果,等待他的要么是打入地狱道,要么永生永世在地府游荡。”

“他毕竟是原先要跟我们做同僚的人,看着他沦落至此种境地也并非我等所愿。”白无常接道,“好在你将他接回去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什么意思?”

“带他造善业,抵恶果。”

“然后他就能上天当星君了?”

“然后他就能正常投胎了。”

唐柳抓了抓头发:“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真跟他做夫妻啊?我是人,他是鬼诶,人鬼殊途,进修班不都是这么考的吗。”

白无常诧异:“你不挺乐在其中的吗。”

“可不——”鬼吏丙阴不阴阳不阳地拉长语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系美娇郎。”

唐柳:“……”

黑无常:“你和岁兰微在地府是过了明路的,婚契上明明白白写着呢,当然了,如果你想反悔,写张和离书或休书下来都可以。”

唐柳:“……”

写休书,他会死的吧。

“我那八字不是假的吗。”

“哦。”黑无常道,“当初烧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就帮你改了一下,举手之劳,无需挂齿。”

唐柳憋屈道:“你这是帮倒忙。”

“管他正忙倒忙,横竖亲已经成了。”黑无常握住腰间锁链,“至于眼下,你该回去了。”

“等等,”白无常沉吟少顷,捻指弹出一道灵力射入唐柳眼中,“你这双眼睛回去后会有点麻烦,不过不影响使用。好了,走罢。”说罢一锁链抽到唐柳的身上。

“记得还债——”

在鬼吏丙逐渐遥远的喊声中,唐柳陡然惊醒。

精致的雕花床顶映入眼帘,唐柳眨了眨眼,一切正常,正寻思自己这眼睛能有什么麻烦,偏首瞧见岁兰微,登时什么都明白了。

岁兰微顶着一张惨白的脸,斜坐在床沿上,一手虚虚握着他的手腕,双目猩红地默默流着泪,见唐柳醒了,表情没什么波动,只是泪水淌得更凶。

唐柳:“……”

他总算明白过来白无常那话是什么意思以及元壶对他眼睛做了什么手脚了,因为岁兰微此时的眼泪是血红的,沿着面颊蜿蜒而下,留下血红的两道泪痕,将岁兰微的脸分割成三块。

鬼的形态往往随意识而变,怨气越多,罪孽越深重,模样越可怖。打从回来后,岁兰微虽没什么人样,可鬼样也没这么明显。

唐柳默默合眼。

要么就是他晕倒这段时间岁兰微想起来什么,所以成了这副模样,要么就是岁兰微出去做了什么事,导致罪孽加重。

“相公。”岁兰微夹着浓重的鼻音开口,“我梦见我死了,结果一醒过来,就发现你要死了。”

“……怎么死的——我是说,你梦见什么了?”

“就是死了,没有别的。”

好,不是第一个原因。

“你出去了?”

“没有,我一要走,你就拉着我不让我走。”

唐柳睁眼一看,果然瞧见岁兰微握着自己那只手的手腕上有一个明显的手印,边缘红肿,可见他下了死劲。

好,也不是第二个原因。那就真是他眼睛出问题了。

正思索着,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抽噎。唐柳转眼过去,便见岁兰微的泪水像奔腾的河水一样涌出来,在下巴尖汇聚,如滴滴分明的秋雨潸潸落下。

“我早该买药的,我该在行房之前就检查家中有没有药的,明明说好了要温书,却还是没有忍住贪图一时的鱼水之欢。都怪我,差点害死相公……”

“……”唐柳没有想到,他竟将自己晕倒归咎于那档子事上。

他坐起身,手掌伸到岁兰微下巴下面,不多时便接了一捧泪水。

“瞧瞧,都够养鱼了。”唐柳将手举到岁兰微眼前,“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是晚上太黑了,我没看清路不小心摔倒了,和你没有关系,少胡思乱想。”

岁兰微用手背抹了把眼泪:“真的吗。”

一抹满脸血,唐柳看不下去,上手替他擦,结果越擦血痕越多。他心虚地收回手,一脸笃定地点了点头:“真的。”

岁兰微吸了吸鼻子,扑到唐柳怀里。唐柳手快过脑子,抱住他,手掌顺势在他背上拍了拍,等反应过来做了什么的时候,再松开就太奇怪了。

他苦恼地叹了口气,开始思索事情是怎么演变到眼下这个局面的。他和岁兰微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明明上一世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圆房,怎么这一世就如此荒唐。而且这一世他竟然没有被岁兰微吓死。

上一世他是真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误打误撞和岁兰微成了亲。王老爷和元松也多次借他的手对付岁兰微,可要么无用,要么在造成伤害之前就被岁兰微识破,他唯命是从,说扔就扔绝不含糊。有一段时日,他和岁兰微过着平宁恬淡的生活,岁兰微也如这一世一样,找了个名医,说能治好自己的眼睛。

——当然唐柳现在已经知道所谓的大夫就是个幌子。

后来大差不差,王老爷和元松请他赴宴,从他嘴里套话,他毫无戒心,问什么答什么。在眼睛快好的时候,元松给他吃了个东西,致使他一能看见的时候就瞧见了岁兰微的厉鬼模样,他实实在在吓了一跳,紧接着浑身血液逆流,青筋鼓胀,暴毙而亡。

再后来便是岁兰微追到黄泉路,被黑白无常打了回去,重伤后落入元松早就布置好的陷阱,发了狂,大开杀戒,最后魂飞魄散,消散在六道之中。

唐柳是在经过望乡台时看到的这一切,进入酆都城后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对不起岁兰微,于是签了契回来了。

现在想来,岁兰微那时的模样虽恐怖,他胆子不大,可也不是什么胆小如鼠的人,何至于被一副面孔吓死。问题只能出在元松给他吃的东西上。

唐柳思来想去,觉着这一世和上一世唯一的区别便是他将有关岁兰微的一切都瞒得死死的。

这算什么,潜意识作祟?

襟前的湿意不知何时停止扩散,唐柳思绪回笼,低头便见岁兰微闭着眼眸,满脸泪水,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衣领不放。他吃了阳间物,脆弱的魂体本就有损,经此一遭惊吓,恐怕损伤更大。

安眠是好事,说明他正在自我修复。

唐柳调整了下姿势,靠到床栏上,扯过被子盖到岁兰微身上,隔着被子在岁兰微背上轻轻拍打起来。

就在昏昏欲睡之际,手下倏忽一空,压在身上的重量也随之一轻。

唐柳登时清醒,低眼一瞧,刚刚还满脸血的鬼这会儿成了一具骷髅。

“……”

唐柳抽了口凉气,上手在骷髅脸上摸了摸,手下触感仍是湿漉光滑的皮肤,才确定是自己的幻觉。

他有些窝火,不知道元壶究竟意欲何为,一个两个都和他眼睛过不去。

岁兰微被他摸醒了,动了动脑袋,迷迷瞪瞪仰头凑近亲他。

知道是一回事,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尽管唐柳在地府三十年早就见惯了各式各样的鬼,眼睁睁看着一个骷髅头凑过来还是挺有冲击力的。他绷着脸硬生生忍着没动,任由脸上落下一个亲吻。

岁兰微将脑袋倚回他肩上,“相公,你还在,真好。”

几个时辰后,唐柳习惯了岁兰微这副一动起来就像要随时散架的样子,抱着他安然入睡。隔日早上一睁眼,趴在他身上酣眠的骷髅成了一具干尸。

“……”

唐柳闭了闭眼,默默吸了几口气,想将岁兰微翻到一边,刚动了一下,岁兰微便惊惧地抓住了他的衣领。

“相公,你要去哪里?”

“就是去做个饭。”唐柳脖子被领子勒得生疼,覆住岁兰微手背拍了拍,等他抓得没一开始紧了便握到手里,“我去做饭,你去温书,不是要准备春闱吗。”

岁兰微摇了摇头,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到他颈间,声音闷闷的:“爹爹要责骂便责骂吧。”

他的头发瞧着犹如枯草,但滑到唐柳身上时仍如绸缎一般。

“臭道士。”唐柳摸了几把,不由骂道。

“嗯?”岁兰微抬首,“相公,你说什么?”

“哦,我说你要是不想温书,就和我一起去厨房吧。”

接下来一整天,岁兰微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唐柳屁股后面,唐柳去哪就跟到哪,唐柳再三思索,还是将他带去了后院。

“这是什么?”令唐柳庆幸又失落的是,岁兰微对此并无多大反应。

“是我们家的小神仙,护佑家宅安宁的。好了,走吧。”

岁兰微跟在唐柳身后迈过月洞门,回头看了眼石亭。

“相公。”

“嗯?”

“我喜欢这个地方。”

唐柳微怔:“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你惨死的地方啊,傻瓜。

“我很喜欢,这里让我觉得很舒服。”

唐柳摸摸他的头,“喜欢就好。”

这日临睡前,唐柳作足了心理准备,暗暗告诉自己早上醒来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惊讶。第三天睁眼后,一具腐尸出现在唐柳眼前。

“相公,早上好。”腐尸开口,一块嘴唇掉了下来。

唐柳:“……”

臭道士。

腐尸凑过来亲了他一口,然后下床坐到梳妆台前,开始给自己挽发。

唐柳按了按眉心,翻身下床,走过去拿过梳子,问他今日要梳什么发髻。

“都可以,随相公。”岁兰微高兴地道。

唐柳单手拢着头发,梳了几下觉得自己像在义庄敛尸的,遂将梳子还给岁兰微,道自己突然没了主意。

岁兰微拿着梳子愣了一会儿,低眸一声不吭地自己梳了起来。

第四天,唐柳看见的是一具泡发的、不停溢水的浮尸。

晨时,岁兰微要唐柳替他描眉,唐柳举着螺黛比了又比,实在不知从何下手,推脱道今日手生,悻悻放下。

岁兰微眨了眨眼,从铜镜中看他,半晌落寞地哦了一声。

第五天,唐柳看见的是一具刚死不久、血肉模糊、两条大腿被剜得只剩骨头的尸体。

岁兰微拿着几套衣裙往身上比划,问坐在床榻上的唐柳哪套好看。

唐柳衣襟大敞,赤足踩在脚踏上,正盯着裤子上染的血发呆,闻言抬头扫了一眼,又飞快别过眼去,道都好看。

岁兰微举着衣裙,片刻后缓缓收回手,紧抿双唇低头默默穿戴。

第六天,唐柳冷着一张脸打算出门,岁兰微拽着他的衣袖不让他出去。

“可以不要走吗。”

唐柳缓下神色,单手将人搂过来,在眉间落下一吻,“家里没菜了,我就出去半个时辰,买完就回来。”

岁兰微咬唇:“那我也去。”

“不行。”唐柳口吻不自觉变得严厉,“你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去。”

岁兰微表情有几分委屈,唐柳意识到自己太凶了,放缓语气道:“你不是喜欢后头那个院子吗,去那里待一会儿,或者去书房。半个时辰后,你到门口来接我,好吗。”

“可我不想和你分开,前几天你也是说很快回来,我等啊等,怎么都等不到,出去找你才发现你倒在地上,怎么叫都不醒。”

“那次是意外。”

“万一又出意外呢。”

唐柳无奈:“好娘子,就不能盼着点我好吗。”他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真的真的不会有事,如果半个时辰后我没有回来,你再出去找我,这样总行了吧?”

“你为什么总不让我出去?”

“没有不让你出去。”

“那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话茬又绕回原点,唐柳不由头大,想了想道:“这几天县里不太安生,来了一伙人牙子,专挑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下手,待在家里安全一点,等过了这段时日,人牙子走了,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岁兰微闻言有些动摇,唐柳趁热打铁:“信我一回,好不好?”

岁兰微抬眸:“你会回来吗。”

“哪儿的话。”唐柳失笑,“不是说了吗,半个时辰。”

岁兰微搅紧他的衣袖,半晌缓缓松开:“那你……去吧。”

唐柳摸摸他的头,“在家不要乱吃东西,饿了也要先等我回来。”

“我半个时辰后就饿了。”

唐柳听懂他言下之意,只觉可爱得紧,道了句知道了便转身离开。

朱门缓缓关阖,岁兰微扭身在台阶上坐下来,想揪石缝里的杂草,却发现唐柳将这些犄角清理得非常干净,他收回手望向远方,轻轻舒了一口气。

*

唐柳出了门,直奔元壶的客栈而去。他来到元壶屋前,叩了几下门,不待里面回应便径直推开。元壶正坐在桌边擦拭桃木剑,见状眉间闪过一丝讶异。

他放下剑缓缓道:“出乎意料,你能坚持到现在才来。”

唐柳反手关上门,没走近,贴门站着,“道长何尝不是,能在客栈中等我七日。”

“这么说,你是想明白了。”

“我早就想明白了。”

元壶脸上闪过果然不出所料的神色,快慰道:“你决定离开那鬼,这很好。你放心,有贫道在,那鬼绝无可能纠缠你。你体内阴气太重,但并不要紧,费些时日便可尽数除之。”

唐柳哼笑道:“道长可曾听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今日来不为别的,只想请道长不要插手我夫妻二人之事,收回在我身上施的神通。”

元壶原本认真听着,这会儿脸色渐沉:“你还是没有想明白。”

唐柳觉得这人才是听不懂人话:“道长,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我和我娘子只想像寻常人家一样生活,既无害人之心又无作恶之念,就因为我娘子不是人,你就要除他性命。你们出家之人就这么喜欢将手伸到别人宅院中吗。”

“荒谬!”元壶冷道,“鬼物本就不该存于人世,诛鬼除邪乃是替天行道。那鬼究竟给你下了什么**汤药,竟让你糊涂至此。”

唐柳简直想把这人拉到城隍庙去,晃着他的脑袋亲耳听听两位拘魂使大人是怎么承认管辖鬼物的地府也想让岁兰微待在人世,可惜两位拘魂使并不能介入他的因果。

“你为什么执意这么认为呢?”唐柳叹气,“你在我眼睛上动手脚,让我看见我娘子的丑态,无非是想让我认清和我一起生活的是什么东西。可我早就知道也早就接受了。”

“你既然接受了,又何需求我收回神通。”

“换成你每天看着自己的师弟如何死去,看他如何被人剔肉剥筋,土埋水淹,日渐一日受虫啃噬,腐烂干涸,化为白骨,最后还要被人刨了坟墓炸了棺材,尸骨无存地躺在烂泥里,你会好受吗。”

元壶皱眉:“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们道士素日不是最讲究因果报应吗。”唐柳面露讥讽,“你既然知道元松死了,怎么没有查清楚他是怎么死的,又是因何而死。”

元壶面若寒霜:“自然是死在你娘子手下。”

“错了,他是为了毁掉我娘子的尸骨,引来天雷力竭而亡。”

元壶显然没想到元松的死法会是这样,毁去尸骨的确是除鬼的方法之一,可此法太过阴邪也太过下作,沧山派除鬼素来以超度为主,超度不成便强灭之,不到万不得已不动尸骨,几乎是门派上下的共识。

他心下震惊,一时没有言语。

“道长,有些话由我出口你未必信。”唐柳道,“三百年前,王家祖辈联合你沧山派一位师祖对岁家干了什么,对我娘子岁兰微干了什么,这次王家家主和你的师弟元松又想对我娘子干什么,还请你一一查清楚,理清个中因果再来对我说你是否在替天行道,或者说——是否仍执意要替你师弟报仇。

“我娘子横死家宅,三百年来受困于此,期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他死时年尚十七,未及冠,未娶妻,马上就要进京赶考博取功名。你的师弟需要公道,我的娘子何尝不需要,你既要替天行道,便还所有人一个公允吧。”

“言尽于此。”唐柳拱了拱手,“告辞。”

唐柳从客栈出来,街上行人往来如梭,两边树木的叶子已经泛黄,经萧瑟的秋风卷到半空,似枯叶蝶一般飘舞,又悠悠落到地面,被数只脚踩踏而过。

天空青白,云絮也似凋零,将散未散地挂在远空。唐柳吐出一口浊气,向坊市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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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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